他傷的可是右腿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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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妍平日里再古靈精怪,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子,遇到這種事情嚇得六神無主,“嗚嗚嗚”地哭了好一會兒,抹了抹眼淚又趕緊跑過來扶著在躺椅上掙扎的阿公。 高齡孕夫覺得胯骨那里又酸又麻又漲,難受得止不住哼哼,雙手都抱著硬得嚇人的胎腹緩緩摩挲。 文煙游還想把兩條腿顫巍巍地合上,可是入盆的胎兒讓他根本合不攏腿,一合就覺得入了盆的胎頭被他擠得又往上滑,疼得孕身又是狠狠一哆嗦。 大肚子沉沉地壓在文煙游腰腹上,他像個仰面的烏龜一樣,喘息粗重,怎么也爬不起來。 他身子重,先前又被沈星竹補(bǔ)得太好,渾身都胖乎乎rou嘟嘟的,小姑娘來拉他的時候,不僅沒拉得起來,自己都差點撲到他的肚子上。 于是文煙游只能把一直托著肚子的一只手撐在躺椅上,另一只rou手被妍妍拽著,眼看著小姑娘使出了吃奶的勁,兩只白白嫩嫩的小手都緊緊拽著他的,小小的身子使勁往后仰倒,小腳都在地上踩出了一個小土坑,文煙游心里內(nèi)疚極了。 也顧不得這個姿勢陡然起身會壓迫到沉重堅硬的胎腹,“呼——呃——”憋得白凈rou臉蛋也漲得通紅,才“呼哧呼哧”抱著大肚坐在躺椅邊上直喘粗氣,“呃——嗯、呼呼呼......” “阿公.....你還好嗎?嗚嗚.......” 文煙游伸手輕輕摸了摸妍妍的頭發(fā),小姑娘仰著小臉緊張地看他,烏亮的大眼睛里晃動著清泠泠的淚水,軟乎乎的小身子緊緊貼著他,恰好那緊貼的胎腹又是一個劇烈的蠕動和緊縮,她眼里的擔(dān)憂和恐懼就更濃了。 堅持住.....堅持住...... 文煙游在心里對自己說,他已經(jīng)沒護(hù)好女兒了,他的小外孫女,是因為他從小就沒了家,他不能讓她在這么小的年紀(jì),就親眼見證一次死亡。 “沒事.......阿公就是......呼呼......累了......休息一下......嗯、呃——” 文煙游看不見自己臉色雪白,干涸的嘴唇都沒有血色,看起來蒼白孱弱得嚇人,他甚至控制不住放在妍妍頭上那只手的顫抖,還在努力彎出一個微笑, “妍妍累嗎?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不累!妍妍不累!妍妍陪阿公把小寶寶生下來!” 一老一少顫巍巍地在小院里慢慢走著,小孩子的個頭才到高齡孕夫的腰部,一只手伸到孕夫沉重的大腹底部小心托著,另一只小手則在孕夫后腰像模像樣地護(hù)著。 “小寶寶好大好重呀......”從這個視角看過去,阿公挺著的大肚子都比妍妍的腦袋大啦,那小寶寶得有多大呀,阿公生起來好辛苦呀! 而且還像個大水袋,走起路來阿公的孕肚一晃蕩一晃悠的,還總是一墜一墜的往下沉,妍妍都快托不動了,真叫人擔(dān)心! 小姑娘嘀嘀咕咕的,“寶寶你乖一點!快點下來呀!你要是欺負(fù)阿公的話,你的大爹爹回來,你就慘啦!” 文煙游身上出了一層又一層熱汗,輕薄的內(nèi)衫早就濕透了,冰冰涼涼地貼在身上,他被凍得一哆嗦,腳下原本凌亂的小碎步頓時變得更加跌跌撞撞起來。 一沖一沖地往前撲,走得七拐八扭的,小小的妍妍差點跟不上他的腳步,急得跳腳,“阿公慢點!慢點!前面有小石頭!要摔跤的!” 文煙游好不容易停下自己不受控制的步伐,兩只手都撐在后腰,仰著汗水淋漓亮晶晶的脖子,把突然又硬起來的大肚子顫抖著往前挺,五官都疼得皺起來,“呃——啊——啊啊——哈啊——” “阿公不痛,不痛不痛不痛~妍妍給你揉揉,不哭不哭了。” 這傻孩子,還以為他是疼哭了,一陣陣蠕動緊縮的臨產(chǎn)胎腹上傳來小孩子輕柔的撫摸,文煙游心里對自己懂事的小外孫女心疼得不行,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性淚水。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他其實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五年多前挺著三胎大肚,被接連虐生下三個畸形胎兒,到底有多痛苦了,只是想起來就覺得,心臟跳得厲害,太陽xue一陣陣的發(fā)緊。 恍恍惚惚的,文煙游咬著嘴唇順著宮縮的強(qiáng)勁力道拼命地向上挺高肚腹,叉開雙腿,發(fā)出艱澀難聽的哭吼,想到會嚇到自己的寶貝小外孫女,又把那痛到打顫的哭吟壓回喉嚨里,嗚嗚咽咽的更顯悲愴。 又急急喘了幾口氣,文煙游努力平復(fù)胸口急促的起伏,雙手都扶在臃腫的腰腹兩側(cè),胖乎乎的rou手在衣衫上蹭出一道道濕乎乎的水跡,又突然碰到另一只因為緊張出了許多汗的小手。 孕夫低頭看去,小姑娘眼巴巴地看著他,他吃力地笑了笑,剛剛那一陣格外兇猛的宮縮暫時緩和下來了,他也可以稍微緩口氣。 看出來妍妍的害怕,文煙游努力找個話題轉(zhuǎn)移小姑娘的注意力,“乖乖.....別害怕......阿公不會有事的......就是小寶寶下來得......呼呼......太慢了......” “阿公沒事的.......阿公還要帶你......唔呃——去......去找娘親呢......” “妍妍想娘親嗎.......想不想......跟阿公一起去找娘親?” 手心里的那只小手果然不像之前那么緊繃了,軟乎乎的被文煙游握在手心,這回輪到孕夫自己緊張了,他是知道的,那位阿嬸照顧妍妍格外精心,是真的將他的小外孫女視若親生,那妍妍......還愿意去認(rèn)完全沒有記憶的親娘嗎? 小姑娘想了想,仰著腦袋認(rèn)真地回答,“妍妍肯定會去找娘親的!嗯......但是不是現(xiàn)在。妍妍想長大后再去找娘親。竹老師跟妍妍講過很多娘親的故事,還說妍妍和娘親長得很像,所以阿公第一次見到妍妍,還以為是娘親呢!” 妍妍的語氣歡快活潑了很多,眉飛色舞,“到時候,就算娘親不記得有過妍妍這個女兒,看到我的臉,肯定也會想起來的!妍妍好像早點見到娘親呀~不過呢,竹老師還說,現(xiàn)在有壞人在追殺娘親和妍妍,所以妍妍現(xiàn)在不能去給娘親添麻煩!” 她稚嫩的小臉上出現(xiàn)了有點困惑的神情,“那個詞叫什么呢......竹老師跟妍妍說過的,就是什么事情都要等有把握的時候再去做!沒有把握的話還不如干脆不做!啊對!叫勝券在握!” 文煙游認(rèn)真地聽著,他趁著小外孫女唧唧呱呱高興地說著的時候,牽著她的小手,另一只手扶著自己碩大下墜的胎腹,不動聲色地慢慢挪回到躺椅的位置。 恰好聽到這句話,嘴角忍不住露出一個冷笑。 勝券在握? 那他呢?他對于沈星竹來說,也是勝券在握的嗎? 被鋪設(shè)得格外柔暖舒適的躺椅對臨產(chǎn)在即格外疲憊的孕夫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文煙游正準(zhǔn)備撐著自己打顫個不停的腿坐下來好好歇一會兒,可是摸了摸雖然下墜可是形狀依舊圓潤的孕肚,他咬了咬牙,忍著胯骨間越來越難忍的漲痛,還是哆哆嗦嗦岔著兩條腿,鴨子似的,一搖一擺地緩緩磨蹭到平日里乘涼的大樹下。 兩只手都扶著粗糲的樹干,雙腿左右岔開,搖搖晃晃地?fù)沃林氐纳碜?,也顧不得腿一張開之后,沉重的大腹頓時往下狠狠一墜! “呃——呃——嗯——唔呃——哈啊——” 文煙游突然有一種強(qiáng)烈的直覺,他要生了。 在他肚子里呆了八個多月的這個孩子,真的快要出來了。 這個認(rèn)知讓他又是歡喜又是害怕,還有一種很復(fù)雜的情緒,讓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yīng)該期待這個小生命的出世。 可是沒有時間再去思考這些了,文煙游甚至來不及對妍妍說一聲,就把腦袋埋在撐在樹干上的兩手臂之間,渾身顫抖,雙眼潮熱,眼淚一個勁兒往外涌,“呃——呃——”地往下使勁。 沉重的大腹墜得他后腰酸軟,尾椎骨幾乎酸麻得失去了知覺,屁股稍微往上撅起一點就“咔噠咔噠”直響。綿延成片的宮縮不講道理,來得又急又快,鋪天蓋地,文煙游耳邊陣陣轟鳴,除了他自己沉重如擂鼓的心跳聲,什么也聽不見。 他撐不住了,抬起一張淚痕縱橫的臉,汗水也從鬢角一縷縷流下,痛極了,也委屈極了。 沈星竹......他怎么還不回來...... 他后悔了,他不該為了試探什么,把他支走的.....他不行了......真的撐不住了...... 文煙游感覺到眼前一陣陣暈眩,一片黑霧之間金星彌漫,他甚至覺得眼前這棵粗壯的大樹都在旋轉(zhuǎn),“不要......不要......” 孕夫害怕地低弱呻吟著,處于強(qiáng)勁宮縮中的孕肚痛得快要爆炸了,又硬又沉的一個guntang的大rou球拼命往他狹窄的產(chǎn)道里鉆,沒有盡頭的疼痛折磨得文煙游快要發(fā)瘋。 他已經(jīng)顧不上雙手撐著樹干,順著宮縮的頻率往下使勁,而且把自己濕乎乎的額頭全部抵在粗糙的樹干上,也不管白嫩的皮膚很快被抹上了砂土,磨出了血痕。 妍妍在哭,文煙游聽到了,他還能感覺到受了驚嚇的小姑娘,一邊放聲大哭,一邊小心翼翼地拽著他的衣角,可是他顧不上了。 文煙游兩手都捧在大肚兩側(cè),在又一輪愈發(fā)兇猛的宮縮到來之前,憋得臉色漲紅,嘴唇都咬出血痕,“嗬啊啊啊啊啊——”凄厲大吼一聲,雙手順著高聳的渾圓狠狠往下推去! “阿公!阿公!阿公?。?!” 文煙游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他以為自己能堅持著站在原地,可現(xiàn)實是,那一瞬間,喧囂的耳鳴占據(jù)了他所有的心神,聲音尖銳,高昂,等漸漸散去的時候,他痛苦地皺了皺眉頭,聽到了妍妍接踵而至的格外凄厲的哭聲。 “沒事.....沒事......?。“““?!肚子.....好疼!呃——呃!!妍妍.....轉(zhuǎn)過去.....別看......別看......嗚嗚呃......乖孩子.....別看.......” 文煙游剛想安慰嚇壞了的小外孫女,這才后知后覺地感覺到肚子里爆發(fā)出來的劇痛。 他這才發(fā)現(xiàn)那棵樹茂密的樹冠離自己那么遠(yuǎn),遠(yuǎn)得和天上的云朵一樣,而只到他腰那么高的妍妍,靈氣秀美的小臉蛋上糊滿了淚水,哭哭啼啼地給他輕輕推著肚子。 “呃......嗯......” 每一次推腹,都會引起一陣格外鈍的酸痛,好像宮口被一個圓潤的硬物在緩緩鉆鑿,讓他又疼,又想扒著肚子狠狠地?fù)?,好消解那種從里而外的麻癢。 腿根子顫抖得厲害,文煙游忽然想起來,倒地的那一瞬,從右腿膝蓋傳來的奇怪的尖銳刺痛。 這疼痛來得太蹊蹺。 當(dāng)時他是因為產(chǎn)痛發(fā)作得太厲害,自己推了孕肚,又狠狠加了一把火,才引起的心口劇痛,一時喘不上來氣,因為缺氧眼前發(fā)黑,才突然往后仰去的。 可是當(dāng)時他明明是向后下意識邁了一步,若不是那突然發(fā)作的膝蓋劇痛,他不會挺著肚子向后狠狠摔在地上。 文煙游抱著肚子痛苦地低喘著,喉嚨已經(jīng)像個破風(fēng)箱,呼嚕嚕的還隱約有些痰音。 他努力集中注意力,腿間濕漉漉的感覺,還有汩汩流動的水聲,都明明白白告訴他,他已經(jīng)破水了。 他的孩子本來就才八個月多一點,是不折不扣的早產(chǎn)兒,結(jié)果臨產(chǎn)又受到重?fù)?,如果不趕緊生出來,恐怕又會憋死在肚子里。 文煙游緊張極了,害怕極了,可是他再害怕再緊張也沒有用,因為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 孕夫輕輕推了推不聽話的小姑娘,她不肯轉(zhuǎn)過身去,固執(zhí)地跪坐在阿公身邊,毫無章法地給他往下一下下順著硬邦邦的胎腹。 好在他的褻褲是穿得好好的,孕袍又足夠長足夠?qū)挻?,文煙游不太確定自己流血了沒有,但應(yīng)該可以避免讓妍妍見到什么血腥的慘狀。 宮縮依舊強(qiáng)勁,可是他卻沒有力氣給急著出來的小家伙一臂之力,屁股和大腿根上軟綿綿的rou一直在狠狠顫抖,臀肌卻完全使不上力,連勉強(qiáng)張開立在土地上的雙腿,都因為右腿膝蓋時不時的尖銳疼痛而哆嗦著不斷左右搖晃。 文煙游只能寄希望于自己放在大肚子上向下推按的手,淚水暈得眼前一片朦朧,什么也看不清,渾身都沒有力氣,軟綿綿的,輕輕地哀求小外孫女,“妍妍.....呼呼......用力......阿公沒有力氣了.....用力......小寶寶......小寶寶出不來啊——??!嗬啊啊——嗯、嗯!嗯啊——” 文煙游不知道自己開了幾指,但是他可以非常清楚地感覺到,堅硬的胎頭正在他被磨得酸軟的宮口吞吞吐吐,每每他憋足了氣往下使勁推,就出來一點點,等到那股短暫的氣被他“呼哧呼哧”收了回去,那顆yingying的胎頭也隨即縮了回去。 “呃.....不行了......啊、出來——寶寶、出來.......出來啊......” 文煙游幾乎絕望了,為什么又是這樣,他的孩子,又生不出來了。 妍妍也急得大哭,“嗚嗚嗚小寶寶......你快出來呀!阿公快疼死了!快出來嗚嗚嗚嗚嗚......” 夕陽的余暉不知不覺灑滿了小小的院落,給神情驚惶的小女孩和慘白孱弱的高齡產(chǎn)夫渡上一層柔柔的光暈,和風(fēng)輕拂,樹葉沙沙作響。 文煙游疼得神色木然,突然聽到小院子外傳來一陣跑步的聲音,他眼中重新亮起神采來,可是來的人卻不是熟悉的味道,還有個格外粗獷的聲音,“哎喲!文先生!你......你這是要生了嗎!哎喲我的天!慢點啊,我這就抱你進(jìn)屋!你家那口子腿上受傷了,馬上就到!” 是村里的獵戶。 文煙游干裂的嘴唇終于被水微微潤濕一點了,甜甜的綠豆湯,已經(jīng)放得冰涼了,但還是特別好喝,也讓他低血糖陣陣暈眩的眼睛逐漸看得清東西了。 心臟還在隱隱作痛,可是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尖銳的刺痛了。 文煙游抱著自己小了許多的堅硬孕肚,努力平緩著呼吸,腦子里卻亂糟糟的,一直回蕩著剛剛那句話,“你家那口子腿受傷了......” 他沙啞著嗓子急急開口,“他傷的......可是右腿......膝蓋?” 那獵戶剛生了火燒水回來,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憨厚地笑了,“你們兩口子還真有默契!我們在山上還沒打到兔子呢,竹老師突然就捂著心口說你出事了,不管我怎么勸都不肯再呆。結(jié)果他急匆匆的,也不知道觸動到什么機(jī)關(guān),右膝蓋忽然就被射中一箭,怎么也不肯我留下來背著他回去,非要我先趕回來看看你!” 獵戶給他胡亂擦了擦汗,大大咧咧地笑了笑,“你別著急啊,我已經(jīng)叫妍妍去叫我家那口子了!他生了三個孩子,怎么生孩子可有經(jīng)驗了!你和竹老師經(jīng)歷了那么多磨難好不容易在一起的,上天不會不長眼的,你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也能平平安安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