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生九嬰,回天成龍【男/人/生了】
20 卻說他們一路行在山里,道路崎嶇,山勢又有起伏。要爬一個土坡,阿生也痛得抬不起雙腿,兩手揉著裹身的皮子,按在肚上,捧著身前好大一個圓弧連連叫痛。 丘兒攙住他一邊胳膊,挾在他腋下,哄道:“生哥,生哥,快回村了,就爬過這坡就好。”一面言語,一面托他往前。 “呃……呃……”阿生被他拖動,跌跌撞撞跨了兩步,膝彎又顫,急忙反手扯住丘兒。就見他身子顫抖幾下,又弓起脊背,撅住臀部,嗚嗚呃呃地搖動起來。丘兒見他攥著皮子,渾身俱緊繃用力,忙道:“哥哥!不是說胎還未下!” 阿生聞言,嗚嗚地哼兩聲,又在腰腹上來回搓弄,挺動好一會兒肚皮,才緩過勁來,顫聲道:“是……嗯——是……走……走罷……”一面說,一面還是忍不住拱動肚皮,悄悄往下頭使力。 丘兒見他痛苦,又緊一緊手臂,攬住那臃腫身軀,就往坡上去。 如此山路上行了幾個時辰,期間走走停停,常要托肚挺腹,撅臀扭胯,眾人見了,俱是不忍,常勸說阿生歇息。只是阿生身子越發(fā)滾熱,頭腦也昏沉,知自己是害了熱癥,若不一氣兒走回山村,恐怕疾病發(fā)得厲害,倒時真是十天半月不能行路。于是頻頻搖手,決意要回。 他肚里這一胎,先前雖位置高懸,經(jīng)歷這一番路途,兼之阿生一個經(jīng)產(chǎn)的身子,娃娃在肚里真真一點兒也待不住。走到半山,便已重重垂落,撐得那飽漲腹底更加膨隆欲裂,每每抬腳行步,俱是碰得齜牙咧嘴。 阿生隱忍不言,又扯緊皮子掩蓋身形,不叫眾人瞧見端倪。只是他肚里這個孩子也十分有力,不單在腹中翻江倒海,踢得肚皮一鼓一凸,又急急直往下沖,叫股間陣陣便意。他膝彎屢屢抽搐,身軀頻頻下蹲,叫身旁攙扶的丘兒十分憂心。阿生卻一面搖頭擺手,一面耐不住股間痛癢擠漲,暗地發(fā)力推擠。 如此走了大半路程,卻忽一把抓住丘兒胳膊,兀自發(fā)起顫來。 丘兒見阿生滿面紅熱,極力擺著腰胯,便掀開他蔽體的皮子一摸,那肚正是又墜又硬。 阿生被他如此一摸,呻吟一聲,身子一歪,便斜靠在丘兒肩上。他兩腿張得很大,原來胯間已擠進一個又大又硬胎頭來。只是后口處仍夾著團布巾,已叫胎水浸得濡濕,又產(chǎn)口大張,只勉強含在那處,搖搖欲墜。 他下身赤條條光裸,又道里胎兒拱動,愈發(fā)將推著這布團。便見阿生垂下頭去,下巴貼著胸脯一陣喘息,汗珠一顆顆順面頰滾落,沒入汗?jié)竦男馗g。他喉間咯咯地響,再仰頭一聲嘶吼,身后臀rou便一撅,口上東西跟著沖出大半,又略一用力,股間便啪嗒落下一塊灰濕布頭來。 丘兒正抱住阿生,瞧不見他情狀,卻可覺孕夫面頰guntang,吐氣灼熱,身子又陣陣顫栗緊繃,心里也慌張。忽聽得身后人喊道:“呀!掉出來了!” 他嚇一大跳,還以為生哥的孩兒出來了,急忙扯過阿生兩條臂膀,使他摟住自己脖頸,空出雙手下去尋摸。卻不見什么孩兒的影子,往地上一看,原來是堵xue的布頭掉了。便扯得一塊衣擺處的灰布,阿生熱眼迷離,任丘兒將這物團作一團,塞入自己xue中。 之后便又啟行,卻不知這布團害得阿生好苦。 只因諸人進山采石,穿的都是灰舊破衣,況且再潔凈的衣裝,在這山間滾上幾日,也滿是塵灰水污。如此污穢東西捅進xue里,初時還好,阿生行了幾步,便覺股間熱辣刺痛。他忍住痛淚,再邁動步子,好歹流了些胎水出來,將這粗布潤得濕軟一些,才勉強可走。 又行三五里,股間不僅熱疼,更加刺癢難耐,兩腿擺動,便磨得那后口針扎一般腫痛。阿生憋得滿臉通紅,跌跌撞撞,終于再不能行走,哇地一聲仰倒過去。 丘兒急忙撐住他后背,見阿生又靠在自己身上挺動肚皮,忙問:“可是孩子要出來了?” 阿生只是嗚嗚哽咽,將臀扭得更加厲害。丘兒見他股間那塊破布又要掉出,索性將之一把扯下。 洞內(nèi)跟著滾出大股大股胎水來,卻不見什么頭顱。丘兒有些疑惑,便掰開這臀rou去看,這一看,才發(fā)覺他把兩瓣臀間已磨得鮮紅腫脹,后口更加鮮紅晶亮一片。于是大驚,忙問阿生這是如何。 阿生卻搖頭,半晌,才道:“布……布……布上太多土灰……” 丘兒見他又曲著腿兒撅起臀來用力,也不管什么布,就要扶他躺下,著急道:“哥哥可是要生了?” 阿生聞言,卻是急急搖頭。丘兒替他順著脊背,道:“如何不是?哥哥肚皮這樣墜了——” 卻見阿生一急,就捧著肚子往上一托?!鞍 敝煌吹米约糊b牙咧嘴,霎時便滴下淚來。丘兒見他這樣倔強,不敢多勸,聽他說布片不凈,卻也不敢任這胎水橫流。便暫叫身后一個男人將扶住阿生,自己取了腰間竹筒,倒水洗了雙手。之后站去阿生左邊,右手伸進他腋下,環(huán)住身體,左手又多費一竹節(jié)水,洗得格外干凈濕潤,就深入阿生腹下,繞過那根男物,捂住他身下小口。 這腫脹紅熱的秘處叫他冰冷濕潤的大手一捂,竟也覺得舒適。阿生長出一口氣,才將頭歪在丘兒肩上喘息。眾人又修整一會兒,阿生便催促要行,丘兒無奈,只好便如此扶住他走路。 這一只手兒捂在那處,漸漸盛了滿滿一捧胎水,內(nèi)里尤且洶涌欲出,便順著丘兒指縫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又因是山間行路,起伏不平,更加時有顛簸漏出。丘兒恐怕胎水流得多了,便低聲道一句冒犯,并住四個指頭,迎著一潑洶涌熱流,直塞進那后口里去。 “唔——”阿生一聲長哼,漸漸眼中又滴淚。這個后xue已松軟得很了,一下竟也叫丘兒插了進去。 之后又走,與阿生貼得緊了,丘兒更加感到他肚皮一陣陣蠕動,時而緊縮,時而舒緩,叫他心里不禁也跟著惴惴。如此幾回,不禁勸到:“哥哥,生了罷!生了罷!” “唔——唔——”阿生只是蹲著身子,rouxue一抽一縮,后口不滿地翕動,夾著這幾根手指張張合合,拼命推擠什么。 之后又搖頭,一定不肯停下,扯著丘兒就走。 那廂丘兒卻已嚇得魂也要飛了! 原來這一走動,便覺什么東西撞上他四指!起先丘兒并不發(fā)覺,只是邁了幾回步子,這撞擊愈強。他扭頭去看阿生,竟是額頭脖頸青筋暴起,面目猙獰顫抖,腳步雖仍是堅決,大肚卻硬得厲害。這才明白,原來是胎頭要出來了,正叫他手指堵著呢! 當下已出了山林,走入平地,遙遙可看見幾處房舍,便勸阿生道:“哥哥!就去前面人家生了罷!” 阿生也停住腳,實在是胯骨叫胎兒撐開了,已不能大步直行,非得岔開雙腿,挺肚托腰站著才好。他肚皮沉甸甸垂在腿根,皮子披得歪斜,又有丘兒一只手插在身下,愈發(fā)身形臃腫。 好一會兒,才道:“我們一眾,簍子里都是云玉,叫旁人見了,要起歹心!這——這山不是采石人不敢——嗯——進入,如何有人在山腳蓋房,只怕有——嗯——”說著,就又要走。只是才邁開步子,肚中就又是緊縮,yingyingrou塊直往下沖。他禁不住就蹲下身子,丘兒反應(yīng)不及,一下將四根指頭狠狠捅入進去。 “??!啊——”阿生仰面長嚎,兩手在肚間揉來搓去,流了一臉的痛淚。 丘兒嚇得不知如何,就要將手抽出。阿生卻又按住,一頭一臉的熱汗也不及擦,只是咬住嘴唇,搖頭道:“嗯——呃——走——走!” 一面說,一面仍是忍不住用力,叫胎頭又擠開甬道,硬邦邦頂在丘兒指上。 他收臀挺肚好一會兒,才顫巍巍站起來,扶住丘兒肩頭,跌跌撞撞往前頭去。 丘兒先前言語才一出口,便覺自己托大。賣石數(shù)年,他也知山腳新添不少土匪強人,或明強,或暗偷,輕則謀財,重要害命。若非此次阿生害病,他們?yōu)閳D安全便利,便要先背云玉去山那邊賣出,換了錢物,輕簡背囊,藏住財物,再趕路回村。 于是也不敢違拗,便扶著阿生前行。一路走著,手指更在那道里進進出出,不時頂?shù)缴韮?nèi)硬物。每每引阿生奮力一夾,將那胎頭頂撞回去。 便見他面目猙獰痛苦,后處磨得愈發(fā)通紅腫脹。若有人看去,那股縫中皮rou潤亮晶瑩,眼見膚下含著膿水。他一面肚痛股漲,撐著腰肢拼命想生,一面又要忍耐收肚,將這孩兒憋回身去,真是流了一地淋漓汗水,幾乎將嘴唇也要咬爛。 好容易見到熟悉土路,遙遙幾縷炊煙,正是土龍村人家,阿生才真是解脫苦海,松下心神。他產(chǎn)道宮口早便擴得松軟大張,這時候肚中恰一陣緊縮,痛得他兩眼發(fā)花,一聲大吼,便掙開丘兒雙手往前沖去,一下便撲倒在地。 就見他左右扭動,身上皮子便甩脫開去,衣襟早也散了,掙動兩下,已剝得光身一個。跟著極力岔開兩腿,股間滑溜溜大口當即叫個黑毛頭兒頂開,肚皮緊接著又一鼓,那頭便整一個掛在胯間。 旁人俱來不及幫扶,就聽阿生一聲長嘶,兩手大力一推肚皮,產(chǎn)口噴出許多黃白胎水,胯下接著吐出一身圓白脊背,上頭許多滑膩濕痕。他兩腿抖抖索索,腰身帶著臀股挺起來一擠,整個孩兒就刷地一下滑脫出來。 眾村鄰見一個赤條條大肚漢子跌在村口,哇哇地亂吼亂叫,嗚嗚地又哭又號,且來不及害怕,就見那漢屁股里拉出個孩子來,更加驚得不知如何是好。待得認出了是阿生,才急忙去尋他爹娘。 小乙與玉兒聞訊,急奔去看,便見同入山的幾個男女一道兒往家方向來。為首的丘兒背上白花花一身皮rou,正是昏迷過去的阿生,后面又有兩人,手里各抱一個嬰兒跟隨。遠遠便聞阿生嗚嗚呃呃呼叫,見他手臂忽地一緊,正卡住丘兒脖頸,勒得丘兒險些厥倒過去。小乙玉兒急忙上前,卻見兒眉頭緊鎖,腦袋沒有章法地亂搖,眼見是沒有意識。 男女幾個便同老夫婦細說山中事,正言語間,阿生一個長吟,跟著啪地一聲,便見身下落出個血糊糊rou塊來。這紅彤彤一個掉在地上,嚇得眾人一時失聲。還是丘兒轉(zhuǎn)頭一看,鎮(zhèn)定道:“無妨,是生哥胎盤落下了。” 阿生自小身體強健,遠勝旁人,今見他如此憔悴,身后屙屎用的眼兒張得腫大,且濕淋淋吐泄?jié)崴?,真把老夫妻兩嚇得一跳,急忙上前相扶,讓丘兒送回房中休息。如此一歇,便在床上睡了快要一月,期間粒米不進,只勉強用一些湯水。又身子滾熱發(fā)燙,股間更加發(fā)炎脹痛,直將那兩瓣臀rou腫得老高,脹得紅亮,愈發(fā)叫老父母心慌意亂,日夜垂淚。雖有孫女孫子在懷,仍是不解煩憂。 還是他生來的那塊寶石墜子有靈,一日自匣中飛出,便覆在他額上。父母見如此,也任它施為,果然幾日,阿生便退了熱度,醒轉(zhuǎn)過來。 之后小乙玉兒便將寶石墜子上九束珍珠穗子拆下兩束來,系在兩個小兒身上,只愿這個仙物保佑孩兒身體康健罷了。 等阿生身體康健,依舊與人進山,有一回捉住幾個野鳥,順便掏了它們巢xue,取了鳥蛋和眾人分吃。他也不煮熟,便破開蛋殼一氣兒吞了三個,直吃得喉間惡心犯嘔。其余人見了,與他哈哈玩笑,倒底將剩下鳥蛋煮了才吃。 幾月之后,阿生肚皮便又漲大,這回更比前次還要膨隆。 待產(chǎn)下這三胞孩兒,阿生又遇各式機巧,接連懷上四胎,加上初產(chǎn)的一對男女,一共養(yǎng)育九個孩兒,正好也將九束穗子每人分了一條。 起初村人還覺奇異,之后漸漸習慣這男人產(chǎn)子事情不提。 又說山中云玉,本是滕須與蛇榮天中交合,落進山里而生。后來滕須上界,蛇榮墜回山間,受龍女托夢,接連產(chǎn)育。他體液血流,落在山中,仍變作云玉。待他也圓滿上天,這山中云玉才再無增加,后來一日日被人采摘,終也窮盡。 阿生九個子女皆隨他上山下河,很有本事,因山中無玉,漸漸無人入山尋石。九個孩兒于是分開,四處游歷,各經(jīng)歷幾番奇遇,得了一些寶貝,也四處散布教學阿生編寫之醫(yī)經(jīng)。如此更叫眾人少了病痛,更啟蒙諸多有才之士,愈發(fā)精研醫(yī)術(shù)。 之后在東平之地,也如中土一般建立國家城池。陸續(xù)數(shù)十年,九個兄弟姊妹雖不互相約定,卻也俱做了城主、國主、邦主等等。之前村人與中土之人交易,多有受欺受氣,雖尋鄉(xiāng)老族長,卻管不得外間人。因建了國家,往來有使者,行商有契文,兩邊紛爭才漸漸消弭。 至于阿生死后,他rou身霎時便化作篩粉,只魂靈直沖上天。這沖天路上云霧繚繞,四周俱是龍子龍女吼叫嘶鳴。就見眾龍族各拋出一道霞光,道道光華匯聚,便給他重塑了rou身,也是一個龍的形狀。 于是直飛上天際,遙遙便見一銀袍男子立天門之前。似是察覺來人,這男子一個挺身,也變作條銀藍色長龍,噗噗噴吐灼熱龍息,與他一道于云海馳騁遨游。 阿生人間子女,見父親生死后金光萬丈,rou身泯滅,也決意效仿,自此人間漸漸盛行火葬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