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幕:慌張的緊張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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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元一從被窩里爬起來的時候覺得腦袋要裂開了,一邊瘋狂的拍打腦袋一邊從床上翻下來,“cao,昨晚上當,喝太多了?!?/br> 房間里沒有彭澤的身影,施元一愣坐在地上傻了半天,低頭看了看身上光溜溜的一條,什么都沒穿,抓 了抓腦袋,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的施元一一邊起身穿衣服,一邊自言自語的說:“奇怪,昨天晚上我自己脫的衣服嗎?嘶,頭疼死了,我昨天果然是喝多了,什么都不記得了,簡直要命?!?/br> 彭澤在施元一從賓館離開的二十分鐘后抵達,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袋子,那是給施元一買的干凈的衣服,早上他要趕去公司開早會,六點就起床走了,抱著施元一睡了一夜,那滋味怎么說,就是笑意從嘴角克制不住的往外散發(fā)而出;就公司的員工都覺得今天的彭澤變得溫和了一點,以前開會從來都是冷著一張臉,哪怕芝麻粒大的小事都分析的很認真很仔細,更別說插科打諢了,但是今天彭澤在會議上幾次走神,讓人不斷猜想總裁大人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居然能讓他走神…… “先生,303的客人已經(jīng)退房了?!惫媚锬樕厦鎺⑿聪蚺頋?,眼神里暗送秋波全數(shù)被彭澤無視,他原本還微微勾起的嘴角瞬間就抹平,抓著手中的袋子不禁緊了幾分。 施元一走了? 這么快?這才上午的十點而已,昨晚他喝那么多,這么快離開是做什么?是害怕面對他?但是他們之間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些事情,躲是肯定躲不掉的…… 彭澤轉(zhuǎn)念一想施元一是否害羞才會這樣?遙想大學(xué)他明里暗里告訴施元一肛交可以產(chǎn)生更大的快感,各種灌輸這方面的思想時,施元一也會害羞,想到他昨晚說的話,彭澤那顆心好像一顆瞬間腫大的氣球一般,輕飄飄的有些……不現(xiàn)實。 或許,從很久之前施元一就喜歡彭澤,只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忽然之間就是信心滿滿,彭澤回到車上,捏著手里的手機思慮再三,最后還是打通了施元一的電話。 但是施元一根本沒接,連續(xù)三通電話,全部無人接聽。 彭澤微微皺眉,想了想,車啟動,一腳油門直奔施元一現(xiàn)居的地方趕去…… 此刻。 施元一迷迷瞪瞪回到家,一路上一直在打哈欠,完全沒注意他打車時那司機看他的眼神,全身酸疼的好像被人給按在了小巷子狠狠的揍了一頓,一進門就直接倒在了玄關(guān)口,扶著鞋柜就開始嘔,但是啥也嘔不出來。 換上鞋,施元一打算洗個澡,他實在受不了身上那一股子的賓館味,不知道為什么,施元一其實是個很認床的,而且特別的討厭賓館那一股子味道,所以一醒來,即使再困再難受他也想第一時間回到自己的狗窩,人常言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脫的是一干二凈,晃晃悠悠的走到洗手間打算洗個澡再說,熱水器打開,熱氣熏天,施元一舒爽的大嘆一口氣,手機放在客廳的茶幾上瘋狂響鈴,他也根本聽不見。 洗完澡,施元一摸了摸下巴,他體質(zhì)是那種少毛的,胡子基本上刮一次要好幾天才能長出來,距離上次刮胡子已經(jīng)有幾天了,施元一想著還是刮一下比較好,擦了擦鏡子上的霧氣,施元一拿上刮胡刀一抬頭,整個人都震驚了…… “啊——?。。。?!”一聲尖叫震的整棟樓都在抖。 一個轉(zhuǎn)身蹲下,抱著腦袋,施元一驚恐的自言自語,聲音都在顫抖,“不可能吧!我被盤了?不會吧?臥槽……我,我一個鋼鐵直男,我居然……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啊啊啊啊啊,煩死了,什么都想不起來,到底怎么回事,媽的!” 滿脖子全部都是吻痕,遍布之處如彼岸花開一般,不敢確信的施元一慢慢的站了起來,偷偷的看了一眼鏡子,簡直慘不忍睹,那脖子根本就沒一塊干凈的地,全部都是吻痕?。∫欢浣又欢洌ㄩ_滿園,施元一要哭了,苦著一張臉驚恐的抓著發(fā)絲在洗手間來回的走。 一邊拍著腦袋,一邊掐著臉,“媽的,不可能??!我,我……我昨晚到底和誰做了?我真的和那個小飛做了?我日了他?我他媽……我靠,我昨晚怎么硬起來的?嘶!頭疼死了,我完了!” 這邊施元一還在恐懼不知如何是好,那邊彭澤已經(jīng)抵達樓下拿著給施元一買的衣服和一些吃的就進了電梯,彭澤看著電梯的按鍵腦袋恍惚想起了施元一在他懷里不安分的模樣,忽覺下體發(fā)熱的難受,甩了甩腦袋克制著不要去想,但是還是忍不住的想到了他干的事,為了怕施元一耍賴,他故意在他的脖子上吸了很多很多的吻痕,怕的就是第二天他會賴賬。 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看到這些吻痕會怎么想呢? 想到這里,彭澤笑容若如曇花綻放,緩慢而帥的驚人,電梯“?! 钡囊宦?,門打開,彭澤跨著長腿就走了出去。 門響。 施元一愣了一下,以為是錯覺,在敲門聲響起的第二次,施元一才確定確實是有人敲門,他直奔而出,也不知道慌個什么勁,大聲對著門外喊:“誰?。俊?/br> 但是根本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有的只是一響,三響的敲門聲,施元一抿了抿唇,左右四下看了看,根本找不到什么能遮體的衣服,然后就快速的回到房間從衣柜扒出了一件初秋的長領(lǐng)衣服下身就隨便找了一條睡褲套上。 搞完這些,施元一快速的跑去開門,一開門就看見彭澤準備抬腳的動作。 施元一驚的伸出手直至,“大哥,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和我的門過不去?上次門就被你踹壞了,我換個門換了八百大洋,你別腳下留情!” 彭澤目光一愣,似笑非笑的看著施元一,這一身的打扮……真有意思。 他故作漠然,“這么久不開門做什么?” 施元一滿腦字都想著脖子上吻痕的事情,根本沒有想法和彭澤對嘴,堵著門也沒打算讓他進去的意思,笑呵呵的像個傻子一樣,“啊,哈哈哈……有點事,不知道彭總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如果沒什么事的話,你就回去吧!我,我現(xiàn)在有點忙……” 彭澤微挑眉梢,“忙?” 施元一心底腹誹:你他媽的腦仁是不是只有瓜子仁那么大?枉你是個生意人,我在趕你走,你他媽聽不出來嗎? 但是他臉上卻沒做任何表態(tài),怎么說彭澤也算是他現(xiàn)在的老板,大東家,他總不能因為一時沖動惹怒了他,到時候可能就是吃不了兜著走。 彭澤壓著身子準備往里進,施元一雙手抱著門檻就是不給進,臉上掛著牽強的笑容說:“彭總,寒舍實在不適合接待您大駕光臨,有什么事您……就在門外說吧?!?/br> 這話讓彭澤心底一沉,難道是屋里有人不成? 二話不說,他掐著施元一的后勁把人給直接一拉往里一帶,整個人就跟著進來了,施元一黑了臉,他知道他肯定是攔不住彭澤的,這人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為所欲為的,只能別扭的跟在彭澤的身后,“不知道彭總來有什么事?” 彭澤放下手里的袋子,轉(zhuǎn)身看向施元一,“不熱?” “啊?啊……我,我那什么,我有點感冒?!笔┰灰荒橌@慌,雙手抱著脖子,彭澤微微皺眉,追問:“昨晚……” 結(jié)果還沒等彭澤說完,施元一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那什么,彭總,我給你倒杯茶吧!” 說著,人和泥鰍似的躲進了廚房。 施元一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慌張,特別是面對彭澤,就算他真的和別的男人zuoai了,和彭澤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干嘛這么緊張,想不通,但是這種緊張的恐懼感卻完全壓制不下,翻來看去家里也找不到茶葉,施元一也不喝茶啊,干脆作罷,倒了一杯水由于不安的走了出去。 彭澤坐在客廳的椅子上,長腿疊加,目視如皇的看向施元一,好似要將他給看穿一般,施元一端著水杯步履沉重的走過去,將水杯放在了彭澤的面前,“喝水?!?/br> 彭澤的目光一直在施元一的臉上打轉(zhuǎn),盯的施元一難受到不行,全身好像和有螞蟻啃食一般,干脆也就破罐子破摔的放開了性子的說:“你到底有什么事?你直接說不行嗎?看什么?我臉上有字嗎?” 彭澤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端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嗯,有?!?/br> “哈?”施元一錯愕。 彭澤說:“傻逼兩個字寫的很清楚?!?/br> “我靠!彭澤,你他媽到底什么意思?。可祥T找茬來了?你是不是想干架?”施元一氣的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抬手就擼起袖子,彭澤卻不為所動,微微抬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不是傻逼,誰是傻逼?” “你才是傻逼,你全家都傻逼。” “你再說一遍!” “你才是咕咕嚕嚕,你全家都是咕咕嚕嚕!” 彭澤沉默了,施元一有些不安的目光開始左右移動也不敢和他對視,剛剛不是挺牛逼嗎?現(xiàn)在慫個什么勁? 也不知道這樣坐了多久,彭澤突然站起身說:“我走了,下周一,和我出差?!?/br> 施元一皺眉,“我又不是在你公司上班的,我陪你出什么差?” 彭澤移動目光看了施元一一眼,什么話都沒說,轉(zhuǎn)身說走就走,瀟灑的一塌糊涂,留施元一一個人站在原地凌亂。 彭澤走后,施元一覺得松了一大口氣,卻還是有些不安。 下周一,也就三天,三天的話他脖子上的這些吻痕肯定是消不下去的,越想越氣的施元一端起彭澤喝過的水杯一口猛灌了下去。 彭澤坐在車里點了煙,施元一那副傻逼的德性明顯是不記得了,這他媽都能忘? 是他做的不夠激烈? 想到這里,彭澤的目光晦暗不明,果然昨天晚上就不應(yīng)該心軟,就因為按在床上直接辦了他,狠狠的干他,這樣的話彭澤不信施元一記不住。 彭澤想的很多,他不挑明也是怕施元一可能故意裝作忘記的樣子,或許他只是需要時間來接受這個事實? 思來想去,彭澤覺得要把這人給拴在身邊才行,下周一他要去一個度假村核查一些細節(jié)上的具體情況,本來不應(yīng)該帶著施元一,但是有些話真的沒過腦子就自然而然的說出了口。 施元一酒醉的第二天,何甜甜打電話說一塊吃飯,施元一現(xiàn)在這幅德性根本不想出門,發(fā)生的事更是和何甜甜難以啟齒。 何甜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心情不好,非要見面談。 施元一只能讓她帶吃的和酒來他家吃飯,何甜甜到的時候施元一剛剛炒好三個菜。 “別做了,這些夠吃了,我也沒那么餓。”何甜甜說。 施元一點了點頭,兩人入座,何甜甜咬著一根吸管,指了指施元一的脖子,“玩的挺兇??!” 施元一苦著臉,覺得頭都要炸了。 說來施元一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小飛和他干過了,居然沒找他,果然是風(fēng)流場所的人,人家或許只當一夜情,但是那可是他的處男之身啊!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就這么沒了? 越想越覺得心底憋口氣,怎么著都不舒坦。 多的話施元一也沒去細說,何甜甜說她和她女朋友出柜,她女朋友家里人鬧的厲害,把人給關(guān)了起來,也不過兩三天的事,卻發(fā)生了不少。 施元一也不知道怎么勸才好,只能說:“慢慢來吧,這種事……父母一般都不會這么大方的接受,思想工作是長久之戰(zhàn)。” 何甜甜點了點頭,端起酒杯和施元一碰杯,“那倒是,只是我覺得她父母說的話也不假。未來的路還那么長,我們難道就真的一丁點都不會后悔嗎?” 施元一看這酒瓶發(fā)愣,自然的接過話,“人生的路就那么長,我們做的事情如果總是去想會不會后悔,那留下的只有數(shù)不盡的遺憾?!?/br> 這句話或許點到了何甜甜,她目光瞬間清亮了許久,笑道:“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