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血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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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穆姣姣哭完,陸幸和與季泉又等著她緩了許久,這才上前攙扶起她。 “你哥哥頭斷了?!?/br> 季泉打破平靜后說的第一句話卻是這個。 穆姣姣瞪大了眼睛,滿目不可置信。一是不信穆少白會如此凄慘,二是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季泉居然就這么單刀直入地說出來??此@樣,季泉表情也有些無奈,為難道:“我想給你點觀前警告,所以我就直白說了。斷了,但還沒完全斷。這個……處于這個中間地帶,就還挺微妙的。” 氣氛頓時又冷了幾分,穆姣姣竟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說他好笑。 陸幸和倒是覺得這樣也好,有點心理準(zhǔn)備,待會也不至于暈過去。陳峭更是表示自己學(xué)過急救,要真出了什么事一定盡量幫她從鬼門關(guān)拉進(jìn)來。穆姣姣就這么被三人圍著,看到了穆少白那張慘白無血色的臉。 確實如季泉所說,他后頸的皮rou已經(jīng)全部被利器剁爛了,仔細(xì)看甚至可以看到污血中露出的白森森的骨頭。有幾塊爛rou就那么在他耳邊耷拉著,血水低下來時落在了耳垂上,以至于如今看去竟像是rou塊兒與左耳粘連在一起,甚是惡心。 “兇手砍了不止一刀?!标懶液驮谒呡p聲說道。好像自從穆少白死后,她就多了幾分人情味似的,柔和了許多。 縱使有季泉的提醒,穆姣姣仍是沒繃住心中那根弦,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再次痛哭起來。她的哥哥滿臉盡是干涸的血液,早已不是從前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了。哭到后來,她已是由其出沒氣進(jìn),終于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陳峭立刻便手忙腳亂地表示要急救,陸幸和蹙著眉阻止了他,略微一檢查便讓陳峭扶她下去,休息一會就好了。陳峭多少有些不忿,嘀咕了兩句卻仍是照辦了。 折騰許久,陸幸和等人剛要坐下休息會兒,又見李賀恩踉踉蹌蹌跑過來,喘著粗氣道:“我剛剛覺得心里不好受,出去散步,結(jié)果就看到……看到小花園里的那個噴泉池子變色了。” “失心瘋了吧你,都開始白日做夢了?!标惽蛷膭偛啪筒粷M陸幸和指揮自己做這做那,如今立刻就拿李賀恩泄氣。 李賀恩脾氣本就不是個好的,被他一激就要同他吵架。過了一會蘇予從外面走了回來,咬唇道:“賀恩說得是真的,那里的水不光變色了……還,還發(fā)出跟那個房間里一樣的氣味?!?/br> “你的意思是姓穆的又跳進(jìn)去洗了個澡?”陳峭冷哼一聲,嘲諷道,“正好那東西還沒埋呢,你要不要上去看看?我看你們真是被嚇出幻覺了,女人家果然不行?!?/br> 蘇予被他這么一說,眼里又升起霧來。陸幸和既煩陳峭出言不遜,又嫌蘇予哭哭啼啼,站起身就要去看個究竟。但走了兩步,還是回頭沖陳峭笑道:“說得什么屁話?!?/br> 別墅的小花園面積不大,說是小花園,但實際上也就是個呼吸新鮮空氣的小院子。花園里種著一攢一攢的紫色小花兒,花梗細(xì)長,每一團(tuán)花都是由數(shù)朵小花構(gòu)成,風(fēng)吹過時一朵挨著一朵,一團(tuán)挨著一團(tuán),煞是浪漫可愛。 但如今幾人都沒心思賞花,而是面面相覷的不知該拿這灘死水如何是好。 這水已不像水了,或者說,陸幸和幾乎可以肯定,這池內(nèi)的就是血液,而且還是新鮮的血液。只是若是說出來,難免又是一陣恐慌。因此陸幸和也沒再多說,只提議拎了水桶,把這些“紅水”打出,用來澆花。 李賀恩和季泉自然全力支持,這二人一個無意中已把陸幸和作為領(lǐng)頭人,另一個正想盡辦法討好陸幸和,好換得一夜云雨。蘇予與李賀恩關(guān)系很好,也撐著虛弱的身體提了幾桶,但幾人很快便發(fā)現(xiàn),這池中水根本未見少。 李賀恩看著逐漸被染紅的土地以及沾到“紅水”后留下的深紅色印痕,心下也已明白這究竟是什么東西。她咬了咬唇,還是沒有說出實情。 各人都心知肚明,這窗戶紙一旦捅破,便又要引起一陣sao亂。 “哎,你別干了?!崩钯R恩突然想起什么,忙按住蘇予的手,“你手上有傷來著,這血……這水不干凈,萬一感染了去哪找醫(yī)生給你治!” “什么感染,怎么現(xiàn)在才說?”陸幸和看著蘇予去舀血時幾乎手都浸進(jìn)去了,李賀恩居然現(xiàn)在才記起來,而蘇予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昨天出籠子時被鐵桿刮的,應(yīng)該沒事吧。”蘇予無辜道。 “那你昨天就應(yīng)該消毒了,為什么今天才說?”陸幸和長嘆一聲,“你不知道鐵銹感染傷口會很嚴(yán)重嗎?” “我……不太了解這些。”蘇予訕訕道。 陸幸和也懶得與她再說,想來該是哪里無憂無慮的大小姐被抓過來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哪個大富豪正四處懸賞尋找愛女下落。她直接伸手扯了蘇予的手,李賀恩在一旁提醒道:“就那只手食指指尖附近,有條三厘米左右的小口子?!?/br> 這也算小口子,陸幸和滿心只有對這二人心大而感到的無奈。她著急看傷口,便吐了口唾沫在蘇予食指,又輕輕揉了揉,白嫩的指尖顯露出來,襯著周圍的血紅色,仿佛剖開的是一顆散發(fā)著淺淡光澤的圓潤珍珠。陸幸和抬眼看她,第一次對上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眼中噙著自責(zé)的珍珠,讓她想起清晨帶露的花瓣,清新淡雅,讓人忍不住伸指竊它。 “怎么樣了?”直到李賀恩也湊過來,她才輕咳一聲,錯開了目光,詫異道:“你是不是記錯了,這里沒傷口。” “不會啊。”李賀恩左看右看,終于下結(jié)論是血污遮掩住了,非要拉著蘇予洗手證明自己沒看錯。蘇予只能老老實實跟著她去,再回花園時二人又是一臉震驚。 陳峭一邊打水一邊煩躁問道:“又怎么了?” 這次二人都沒說話,只見蘇予伸出手來,十指纖纖,皮膚光滑,別說傷口了,就連愈合的傷疤也是半道都無。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