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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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寬闊大路拐進花草漫布的窄道,這條路正通往孟家在這邊的居所,這引起了孟伯言的注意。 他這才發(fā)現,眼前的小孩長的很像父親私藏的、不會讓母親知道的一張照片上的人——那位已經故去多年的、他父親未曾忘卻的美人。 看著夜色下暗到發(fā)黑的墨綠色西裝外套搭配短裙,這是孟家長子所資助的某所名校特有的服裝風格。 那里的設計師是孟伯言讓人推上去的。 是個很喜歡用服飾來給人打上標簽的人,就好像不這樣做的話自己會眼花認錯哪些是貴族和哪些是學生,這很無聊卻很符合圈子里的惡趣味。 在還沒到地方時,孟伯言猜出來這是父親一位友人的女兒。 可到了地方時,卻沒猜到他的父親這個時間會在他友人的家里。 秦婳正在羞澀的道著謝,她身后的院子里傳來“既然來了就跟我回去一趟吧”,孟伯言注意到小孩看到自己父親后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她看起來還很高興?! “父親?!泵喜杂謱ε赃叺囊晃坏溃骸扒厥迥?。” 秦婳的爸爸將還站在紅色磚塊和灰泥壘成的矮墻外的人叫進了院子里:“叫伯言哥哥了沒?” “伯言哥哥好。”秦婳甜甜的叫了聲孟伯言,躲到了她爸身后。 ‘這小孩怎么這么容易臉紅!’孟伯言心里念叨,嘴上卻是說著:“秦婳你好?!庇痔痤^對她爸說:“叔叔們感情真好,情話呀?”這‘情話’二字是故意讓他父親聽的。 果不其然。 “不管束著你,但該在的時候人得在,知道嗎?” “是,父親?!?/br> 孟家老頭兒訓完他兒子,轉過身又笑瞇著眼的對人家女兒說:“下個月你季姨要過生日,我今日特地來邀請你爸爸,可他不給我面子,秦婳最乖,幫幫叔叔好不好???” 秦婳露出個頭,表情堅定的回道:“孟叔叔放心,我爸爸肯定會去的?!?/br> “秦婳也要來哦~” “嗯嗯?!?/br> ‘呵!老狐貍連人家閨女也忽悠?!?/br> 孟伯言沒眼看老頭兒那副走不動道兒的樣子,將視線轉到被樹木圍著的院子里,想到:“聽說父親當年就是被這處滿園花色里的美人迷了眼睛,幸好人家無意與他才能浪子回了頭?!?/br> 而秦婳的爸爸自然也聽得明白這人的對自己女兒的鬼話,出言要將人打發(fā)走:“我就不再留你們進來了,孟夫人還等著你吃飯呢,還是快點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孟伯言能感覺到老頭兒許久未像現在這般的開心,到家后,就是母親也不自知的跟著高興。 “伯言,你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孟夫人接觸過最低等的仆人也只是各個大家族里已被教好的上的了面兒的下人,相比而言,當然是沒見過路邊小書店里管理人員的樣子。 將要上樓換衣杉的孟先生聞言,停了步子,對孟夫人溫言說道:“我吩咐他去辦了點事?!?/br> 孟夫人是個知趣的人,從不在面兒上摻和家里男人的事,所以也就打住了話題,只是對孟伯言噓寒問暖。 孟伯言得了父親的好,答完母親的話后便上樓去尋人了。 他們家就是這樣,孟伯言從小就知道‘得的到好來就要回得了酬‘,這是家族給的基因,也是被教出來的素養(yǎng),他們家里連著血緣也是由利益鞏固著的。 地毯從門口處,越往里顏色會越深,越往里也會越厚,皮鞋踩著樓梯尚且還有響,踏入二樓走廊時就不再有聲音了,厚度也就此均勻,燈盞因這昏暗變多,但地毯顏色已如墨汁照不出綠來。 左側陰影里走來殷管家:“老爺在書房等著您呢?!?/br> 孟伯言:“知道了?!?/br> 敲響書房的門,里面?zhèn)鱽砺曇簦骸斑M來?!?/br> 屋里就亮堂的多,書香與墨香交織,他的父親靠坐在書房唯一的黑色老虎椅上假寐,這椅子的靠背制作的非常高,凡是孟家涉獵的產業(yè),其所在地都會有這樣一把椅子,作為特屬于孟家家主的位子。 孟伯言注意到父親還未換掉的鴉青長衫,看來本想就此掩蓋的事,母親的一句話還是讓這個男人起了疑心。 “老鼠總愛出沒在糧倉里,伯言,他們會傳染疫病的?!?/br> “您的兒子是不可能跟陰溝里的蛆蟲做交易的,他們不會擁有那份價值的?!?/br> “你說,秦婳好看嗎?” 孟伯言挑著眉,語氣依舊恭敬:“父親,您要這么問,我就成老鼠了?!?/br> “你母親的生日你來辦吧,你最合她心意了?!?/br> “母親最喜歡的是您?!?/br> 他的父親終于睜開了眼睛,黑色的長眸直視著他:“去把窗戶關上吧,要下雨了。” 孟伯言走到窗戶跟前時,他的父親狀似隨意的說了句:“書要是沾了水,字可就化了,窗戶要關嚴實?!?/br> 窗戶外的風景里有另一座山峰上的積雪,遠遠看上去靜的像在油畫里一般。孟伯言站定了片刻,回道:“是,我知道了,父親?!?/br> 晚上,孟伯毅沒有回來,S市的代理人有動作,孟伯毅推掉這邊的事急忙趕了過去。而這邊因為孟伯言和孟老爺回來的遲,所以用完餐就準備著要休息了。 孟伯言站在房間里大開的窗戶前,看著樹林間愈加狂亂的風,而他卻只能在這棟建筑里等著他父親的雨。 忽然,視野里的某顆樹被吹歪斜了下,有一瞬間露出了山腳下紅磚蓋成的房子。 冰冷的唇說道:“秦婳也許真的很美,父親大人,他們家的花院可經不住這樣的吹打?!?/br> 孟夫人的生日很快就要到了,而孟伯言為此專門去了趟秦家討些花作妝飾。 挑選的事自然無需他親自出面,醉翁之意可不在酒。 此時的他正和秦婳的爸爸喝茶。 這其實是孟伯言第一次來:一側的整面墻都被做成了書架,直通往二樓,而像是樹干纏繞著長成的樓梯分在兩側挨著那面墻呈螺旋上升。一樓只有客廳和廚房,采光極好,空中細小的塵埃在閃爍著光芒,看起來陳舊漂亮的老式自鳴鐘在他們聊天的時候擺動著。 而真正令孟伯言無法忽視的是這里茂盛的生命力,那是不屬于人類的東西,只有妖精居住時才能聚集起來的靈氣。 “秦叔,兄長今晚會參加晚宴的?!?/br> “嗯?!?/br> “可我還是被我父親剝奪了出門的權力?!?/br> “這對你并沒有太多的影響,S市的代理人呢?” “我保證他在該出現的地方?!?/br> 孟伯言注意到對面的人喝了一口后就再也沒動過的茶,拿起杯子自己也嘗了口后,起身走進廚房,重新燒了一壺水。 “你父親從來不會做這種事的,伯言。” 孟伯言笑了下,繼續(xù)尋找茶葉,手法嫻熟的泡好茶后,端了出來。 看人喝了一口之后才說:“秦叔,您知道的,孟家不玩貴族游戲,父親才是我處事的道理。我做了什么于您而言并不重要,我只是要表示我對您的敬意?!?/br> “茶泡的不錯,但這不是伯言你該做的事。” 殷管家敲了下門,站在外面道:“少爺,花已經選好了?!?/br> 孟伯言起身,說:“那我就先走了,多有叨擾的地方,還請您不要跟我這個小輩計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