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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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閏蹲在一個新鮮的土坑旁,拿著鏟子戳戳坑底,接著直接上手刨土。里面除了泥土只剩砂石,他失落地嘆息一聲,把土重新填上。 這里距離他的房屋已經(jīng)很遠,但他沒有回去的意愿。反正地面上建有稀稀拉拉的房子,大多數(shù)都沒人,夜晚他就進去湊合一會兒,白天繼續(xù)找東西。 又是一無所獲的一天,唐景閏提著工具往今晚落腳的地方走。遠處的星際航道上亮起燈光,星系巴士將會在這里???。唐景閏煩躁地遮住刺眼的光,加快行走的速度。 “哈哈……酒……可真是個好東西,爺?shù)膶氊?。?/br> 唐景閏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他停住,轉(zhuǎn)過身來。 “嗯~嗯?” 坎迪看著眼前有個模糊的人影,揉了揉眼眶再迷迷瞪瞪地睜開,只見唐景閏舉著鏟子站在他面前,他被嚇了一大跳,緊緊抱住手里的瓶子警惕地問: “你怎么在這兒?” 一把薅過坎迪手里的東西,唐景閏拿起顛了顛,里面好像裝的水。 “我的寶貝酒!小兔崽子你活膩了!” 坎迪想把自己的寶貝搶回來,唐景閏直接揚起手里的鏟子。 “??!” 一聲慘叫響起,坎迪摔在地上,他伸手去捂被打的大腿,結(jié)果一碰傷口疼得更加厲害,左邊大腿已經(jīng)明顯腫起來。 “你個……孫子,嘶……爺爺我……非宰了你……” 唐景閏揚了一鏟子,手掌被震得發(fā)麻,他撐在鏟上,沒理會坎迪,而是打開瓶子,瓶里散發(fā)出一股奇異的香味。 “我還沒怎么喝過酒?!闭f著往嘴里灌了一口。 “咳, 真難喝,又辣又甜?!?/br> 坎迪鼻子都氣歪了,這可是他好不容易偷出來的寶貝,這小子忒不識貨了。 “小子,這可是……上好的‘九曲’,你可別糟蹋好東西?!?/br> 唐景閏笑了一下,傾斜瓶身,酒液流下匯成一條晶瑩的細線??驳现苯诱耍膶氊惏?!他顧不得腿上的劇痛,連忙爬過去想要接住酒液。 唐景閏及時收手,一滴酒都沒落到坎迪手上。 坎迪抬頭看了眼唐景閏,評估了一下雙方現(xiàn)在的差距,認命地低頭看這灑落一地的酒。鼻尖是醉人的香氣,坎迪抓起一把土,遲疑的湊近嘴邊。 唐景閏看著這人無比狼狽的模樣,打開了錄影模式。 “呸呸!” 一股子泥腥味兒!坎迪拋開土,費力地站起來,眼神狠厲地看著唐景閏。 “老子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砸死你?!?/br> 唐景閏瞇起眼,問道: “什么時候?!?/br> “當(dāng)時休斯來找你,你倆在哪兒東拉西扯的,不然老子早就動手了?!?/br> 聞言唐景閏沒說什么,拿著瓶子又灌下一口。 “你給我留點!孫子!老子今天不揍你不信邪!” 坎迪直接撲過來搶唐景閏手里的瓶子。唐景閏把瓶子和鐵鏟拋開,他現(xiàn)在渾身又熱又躁,現(xiàn)在正好有個發(fā)泄的口子!他翻身騎在坎迪身上,揮起手臂朝身下人輪了一拳。坎迪被揍得哇哇亂叫,他一口咬在唐景閏手上,唐景閏發(fā)出一聲悶哼。 “松開。” 坎迪發(fā)出怪異的梟笑,緊緊咬住不松口。唐景閏一拳揍在他眼睛上,坎迪咬得更狠。 松開! 松開! 唐景閏一拳一拳地揍,他已經(jīng)有些魔怔了。 都是你,都是你。 都是因為你! “……別打了……啊別……別打了……” “休斯!” 他一下頓住,往身后看,沒有休斯,但他看到了另一個人。唐景閏稍微冷靜了點,低頭看向自己已經(jīng)腫起來的右手和被咬的鮮血淋漓的左手臂,腰部和后背被坎迪發(fā)狠的時候打了幾下,現(xiàn)在隱隱作痛。唐景閏臉頰緋紅,整個頭像蒸籠上饅頭似的悶熱無比。 趴在地上的坎迪樣子更加凄慘,眼睛烏黑,頭和腿都腫起來。他顫抖著挪動身子想要離唐景閏遠一點。 唐景閏看了眼終端,暫停錄像,點擊保存,然后朝坎迪走過去。 “別……過來……” 坎迪臉朝下抱著自己的頭,心想這瘋小子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別……別打了?!?/br> “我不打你?!?/br> 唐景閏一把揪起他皺得不成樣子的衣領(lǐng),問道: “你要誰的命?” “我,我……姓唐的,爺是倒霉碰見你這么個孫子,你等著,老子非帶人把你家給抄了?!?/br> 唐景閏懶洋洋地掏了掏耳朵,嘲諷道: “誰會幫你?” 坎迪來了精神,怪叫道: “老子上頭的人可是徐哥,那可不是吃素的!你打聽打聽,這有誰不知道咱徐哥的名字?!?/br> 唐景閏在記憶里找了找,確實有這么號人物,不久前就在和斯塔卡那面聯(lián)系想爬個臺階,但這樣的人更是愛惜自己的羽毛。 “徐木是嗎?是挺厲害的,不過別人憑什么相信你?!?/br> “你看看,看看!”坎迪指著自己的大腿和頭,“你丫的孫子這么快就失憶了???這是畜生打的嗎?” 唐景閏瞇起眼睛盯著坎迪,冷笑著問道: “他會信你嗎?” “……爺可是和徐哥一起挨過打的,他不相信我難道相信你?” “是嗎。那我還挺好奇,他信你怎么不用你,還淪落到偷酒喝?!?/br> 唐景閏說著看了一眼遠處的瓶子??驳想y得地沉默了一會兒,最后甕聲甕氣地說: “關(guān)你屁事兒?!?/br> 唐景閏點開終端,遞到坎迪眼前。 “我還幫你保存了證據(jù)?!?/br> 坎迪勉為其難地瞧了一眼,正好看見自己吃土的摸樣。 “!” “小賤人!趕緊刪了!” 唐景閏沒忍住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你怎么又打我……” 他絲毫沒有誠意地回道: “抱歉,你嘴太臟了。” 坎迪連忙把快到嘴邊的臟話咽了下去。 “滾吧?!?/br> “刪……” “不然我還揍你?!碧凭伴c將瓶子和鏟子撿起來,意味明顯地對著坎迪,后者立馬轉(zhuǎn)彎,一瘸一拐地走了。 唐景閏徑直從準備落腳的房子走過,這里他沒法兒呆了。 王落落從屋子后面竄出來,叫住唐景閏。 “唐,你要去哪兒?杰叔一直在找你,擔(dān)心你出了什么事。” 唐景閏心里出乎意料的冷靜,沒有難過沒有委屈,他腳步不停,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很好?!?/br> 說罷便走遠了。他剛才發(fā)現(xiàn)了王落落,不知道在這兒呆了多久,他現(xiàn)在不想見這些人。 “唐、唐!” 王落落有些著急地喊他的名字,但沒有追上去,他害怕等會兒水兒回來了沒碰著他。 陳水昨天一早就帶著東西到諾曼外的市場上去買賣,今晚上才回來,兩人約定好王落落去接她。他一到這兒就撞見了唐景閏和坎迪互毆,但他看到的大多是唐景閏揍人。 王落落憂心忡忡地,他想快點和水兒說說剛才發(fā)生的事,他覺得唐好像不太對勁,他以前可不會這么狠地揍人。王落落左等右等,一直等不到陳水,他都要懷疑水兒是不是被蟲子吃了。 “滴。” 終端響起的聲音把王落落嚇了一跳,他抬起手臂,居然是水兒發(fā)來的通訊請求! “呆子,你在哪兒?。 ?/br> “我在站臺等你,等了好久都沒看見你,你已經(jīng)到諾曼了嗎,我怎么沒看見你?!?/br> 王落落左望右望,星際巴士沒來啊。諾曼的通訊網(wǎng)只覆蓋了整個行星,出了大氣層就接收不到信號,所以王落落以為陳水已經(jīng)回來了。 陳水看著四周,有人接有人送,就是沒有她老公的影子。 “你在哪個站臺?” “南站啊?!?/br> “……” “難道你在北站?!” “我怎么會和你這種傻子一起過?!?/br> “水兒……別這么說,你等著,我馬上來接你?!?/br> “等你到這我都僵成人干兒了,快點回去?!?/br> “水兒,我有事兒跟你說?!?/br> 陳水扛起東西,無語地說: “……我很累,不想聽?!?/br> “啊……你還是等我來接你吧。” “……” 最后他們還是直接回家,甚至陳水的速度更快一些。 “水兒,累壞了吧?!?/br> 大包小包的吃的用的堆在地上,王落落心疼壞了。 “我以后一定記清楚站臺!” “……”陳水并不指望以后靠他,她岔開話題: “你要跟我說什么啊?!?/br> “哦對對對,我遇見唐了。” “老唐?” “是!在南站旁邊,那里離他家很遠的?!?/br> 王落落細細說了剛才自己的所見所聞,陳水聽完,深沉地用手摸了摸下巴。 “怎么了?” “挺帥的?!?/br> “誰?” 王落落警覺地問。 “老唐啊,當(dāng)時他是不是特帥?!?/br> “是挺……”王落落反應(yīng)過來, “你怎么能說我以外的人帥!” 陳水:開始了開始了,受不了了。她把耳朵堵上,認命地聽著王落落開始嘮叨。 此時的雷諾茲星上。 溫德爾躺在觀察室里,接受著各種儀器的檢測。凌晨時他出現(xiàn)了發(fā)情跡象,立馬從中央軍部趕回宅邸,并向上遞交請假申請。 距離上次發(fā)情期過去了5個月,周期提前了了整整一個月。肖蓉自門外進來,手中拿著試劑。 她是蘭伯特家族的首席私人醫(yī)生,同時也是肖崡的meimei,所以這次抑制劑的研究由她主持。 “常規(guī)抑制劑是以O(shè)mega的信息素作引導(dǎo)劑安撫Alpha的性激素,但你情況特殊,沒有交往過的Omega對象也不愿意接受其他Omega的信息素,所以這只抑制劑是改良的半成品?!?/br> 溫德爾坐起身,將袖子挽上小臂,問道: “風(fēng)險可控嗎?!?/br> 肖蓉明了,她知道,小溫的心思一但定下了很難改變。 “可控,最糟糕的情況是Alpha信息素暴亂,從而引起神經(jīng)紊亂行為失調(diào)。解決方法也很快速有效—注射一只1.5ml純粹的Omega信息素。” “到那時,你有很大的幾率會依賴上Omega信息素?!?/br> “俗稱上癮?!?/br> 肖蓉注意到溫德爾垂下了眼,但他沒有叫停。 她揭下試劑的無菌保護蓋,排出管道內(nèi)的空氣。 “小溫,”肖蓉停下。 “你……” “體檢結(jié)果顯示你的信息素濃度低于以往發(fā)情期的水平,所以上次的發(fā)情期并不是你一個人度過的。” 肖蓉繼續(xù)道: “你為什么不找他一起度過呢?” 溫德爾盯著她,隨即一笑: “姑姑,你不該這么天真的?!?/br> 接著抬手示意肖蓉繼續(xù),肖蓉一邊麻利地將試劑推入靜脈,一邊無奈道: “沒大沒小?!?/br> “需要一周觀察,你軍部的事務(wù)處理得怎么樣。” “探查蟲族軌跡的申請已經(jīng)批復(fù)了,為期三個月?!?/br> “嗯,那你好好休息?!?/br> “謝謝姑姑?!?/br> 這是謝她沒告訴肖崡,肖蓉嘆口氣,道: “還早著呢?!?/br> 午夜,溫德爾陡然睜開眼,他覺得自己像被推進熔爐里一樣渾身guntang。體溫升高,汗水不斷地分泌,水分迅速流失,喉嚨干得像是在用火燎。 溫德爾想去拿營養(yǎng)劑,身體卻渾身無力直接跌下床。 好熱,好渴,好想…… “小溫!” 儀器先一步檢測出了溫德爾的異常,研究室里的人立馬通知肖蓉。肖蓉立馬從家里趕過來,但她身上有其他Alpha的氣息,貿(mào)然接近此時狀況不穩(wěn)的溫德爾一定會激怒他。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能說清楚嗎?” “水、喝水……還有,還有……” 溫德爾不再回答,他陷入了迷茫:想要什么? 肖蓉安排最近一直待在研究室里的Beta進去記錄和查看溫德爾的狀況,她連忙去換上隔離信息素的防護服。 “體溫39.2C?!?/br> “機體嚴重脫水?!?/br> 進入觀察室內(nèi)的Beta不敢貿(mào)然接近溫德爾,他們用儀器獲取溫德爾的身體數(shù)據(jù),等待肖蓉的下一步指示。 換好衣服的肖蓉來到觀察室前: “把準備好的Omega信息素拿來?!?/br> 助手取來了準備好的信息素,藍色貯存箱內(nèi)十只制劑兩列排開。肖蓉取出編號為“1”的試劑: “微量氣化傳入室內(nèi)空氣。” 為了將排異性降到最低,肖蓉從資源庫里找了十只基因匹配度高于80%的Omega信息素。 甜絲絲的氣味在空氣中蔓延,溫德爾敏感地動了動鼻子。 “起作用了!”一個做記錄的Beta忍不住驚呼。 “體溫下降,38.8C?!?/br> “血壓和心率下降。” 溫德爾像是領(lǐng)會了這不尋常的氣味帶來的快樂,他循著氣味走到空氣過濾系統(tǒng)旁,臉上露出沉醉的表情,雙眼迷蒙,恨不得把頭埋進這甜膩的氣味里。 外端的空氣處理裝置很快將微量的信息素氣化完畢,盡管觀察室內(nèi)的信息素含量保持不變,可他仍覺得不夠。 再給我一點…… 溫德爾轉(zhuǎn)動頭顱搜尋著什么,他將視線聚焦在指示燈閃爍的監(jiān)視器上。 “快,快!” 沒有新的氣味輸送進來,溫德爾越來越焦躁,他蹣跚著起身踮腳,想夠到空氣裝置,把那該死的玩意兒拆下來。 “少將”“少將!” 室內(nèi)的記錄人員想阻止溫德爾,他們還沒靠近,就被釘在原地。少將陰鷙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后定格在監(jiān)視器前,笑了一下。 與肖蓉一同站在觀測儀前的助手被這一笑悚得背后發(fā)毛,他詢問道: “首席,注射這只試劑嗎?”現(xiàn)在僅實驗了一只,肖蓉還沒有下達其他指令。 這是在催她趕緊做決定了,肖蓉心想,她深吸口氣:她做不了決定,該找誰,林賽斯、肖崡?抑制劑真的沒有用。除了注射信息素還有別的辦法嗎?如果這樣做了小溫會比正常alpha更加依賴Omega信息素,他能接受這個結(jié)果嗎? 無數(shù)疑問在肖蓉腦內(nèi)盤旋,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只見她冷靜地吩咐: “繼續(xù)試驗比對數(shù)據(jù),得出效果最好的試劑?!?/br> 助手沒有任何懷疑,按照指令更換試劑。 肖蓉沒有進入觀察室,她來到另一間無人的研究室,撥通了通訊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