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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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那人卻一直沒再來過。如果不是身陷囹圄,這段日子可能是沈夕人生中最清閑的時候了。不用練功,也沒有任務(wù)要做,每天唯一要做的就是等人送飯,甚至連飯都有人來喂。他幾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眼前漆黑一片,卻始終沒有習(xí)慣失去自由的感覺。 他并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借著清晰可聞的鳥叫聲,他確定自己并不在什么密室之中。料想如今是盛夏,清涼的雨后山風(fēng)昭示著此地并非處于市井之中。 門外常有腳步聲,但都是些普通人。這房間大約離后廚很近,燒雞的味道常常隨著晚風(fēng)飄過來,不過每天留給他的卻只有加料的藥粥。 他總是忍不住想起阿越做的飯菜。以前在教內(nèi),阿越不愿意精修武藝,偏偏對廚藝感興趣,還頗有心得。從前帶著阿越一起出任務(wù),吃了不少叫花雞。想到這里,他又開始思索逃跑計劃。 房間內(nèi)并未設(shè)防,只是他腳踝上掛著鐵鏈,并不能走遠。沈端的人似乎放松了對他的管制,即便是他在屋里亂走亂碰打碎了個花瓶也無人來管,第二天就由送飯的年輕小廝換了一個新的。 沈端不出現(xiàn),能來到這里的便只有送飯的小廝。他若想逃走,也只能從這人入手。用乖乖吞下藥粥作為條件,沈夕也能和這小廝問些不算要緊的問題。幾次答話后,他已經(jīng)知道對方名叫齊福,而這里是一個沈夕不曾聽過的沁陽山。 齊福十分活潑,和沈夕弟弟差不多的年紀,只聽聲音也知道是個開朗的少年。這孩子并不清楚沈夕的來歷,只把他當(dāng)做開罪于家主而誤受重罰的仆役。這正和沈夕心意,當(dāng)他問起時,沈夕便隨口用了個岳林的假名。 少年生長于山莊之內(nèi),十分質(zhì)樸,并不曾對誰設(shè)過心防。沈夕很快便和他熟悉了起來。 如今屋里多了幾支齊福去山上玩時摘的野花,沈夕雖然看不見,但總能聞到清淺的香氣。 少年的善意很是純粹,去山上玩后還給他帶了剛熟的桃子。一口下去是清脆的甜味,也是他闊別已久的味道。沈夕微笑著向齊福道謝,那孩子卻一下飛快地跑出去了,大約是有些羞赧。 再回來時,他從后廚給偷拿了一個蜜棗粽子,仔細地剝好皮放在沈夕手中。沈夕不愛吃這些,卻也不忍辜負他的好意,當(dāng)著他的面全吃完了。 閑著的這些日子,他從愈發(fā)熟稔的齊福嘴中聽到了不少話,眼下已經(jīng)對這里稍微有幾分了解。過兩天便是端午節(jié),莊園內(nèi)的絕大部分幫傭都得了兩天假不用做工,只留了幾個人看守院子。 齊福一蹦一跳地跑來向沈夕說了這個好消息,還說找了個穩(wěn)重的大哥替他送飯,又說了一串到集市上玩要給他帶個糖人的孩子話。沈夕為得了這樣好一個逃跑時機暗自欣喜,也笑著謝過,讓他盡興去玩不必管別的。 于是接下來這兩天,他都在喝完藥粥后悄悄催吐出來。斷了藥劑后,被抑制的內(nèi)力果然回復(fù)了一部分,自保足矣。 端午節(jié)很快便來了。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換下齊福的小廝嘴里罵罵咧咧的看著沈夕喝完了粥就奪過碗急匆匆地走了。沈夕聽見他在門外大聲叫嚷什么人同他一起去喝花酒,一切都順利的過分。 用齊福送的發(fā)簪撬開鐵鏈后他輕輕跳下床,按著小廝之前的路徑走到房門前。他知道右邊廚旁后便是山莊的后門,扶著墻邊慢慢地走,不至于撞上什么摔倒。整個山莊內(nèi)異常的安靜,但沈夕也不敢冒險。 他并不知道具體方位,只能用手慢慢摸索。此刻卻突然有一串輕快的腳步聲從院外傳來,好在熟悉的蹦蹦跳跳走路方式讓沈夕一顆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他松開了暗中捏緊發(fā)簪的手。 “岳大哥,你怎么跑出來了。”那孩子說著沖過來扶住了他,是齊福提前回來了。他似乎真的帶了糖人回來,尖尖的木簽猛地滑過沈夕的手掌。 “莊主就要過來了,讓他看到必然要重罰你的?!饼R福的語氣很是著急,不等沈夕回話就連忙把他進了身后的一扇門內(nèi)。柴火燃燒的味道并未完全散盡,地上還留著枯枝,沈夕猝不及防一腳踩了上去,“啪”的一聲,樹枝斷裂的聲音在夜晚異常明顯。他再次把冰涼堅硬的發(fā)簪握在指尖,整個人都緊繃著,躲在門后蓄勢待發(fā)。 “莊...莊主?!饼R福怯生生地行禮。 “你在這干什么?”果然是沈端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我..我餓了,想來廚房拿點吃的,請莊主恕罪?!饼R福的聲音依舊有些顫抖,是不太熟練撒謊的類型,沈夕在暗中默默屏住了呼吸。 幸好那人沒再多問,沈夕只聽見一串輕輕的足音漸漸遠去。似乎已經(jīng)確認沈端走遠了,齊?;琶Φ乩_廚房的門,拽住沈夕向外跑去。少年的手緊緊攥住沈夕的手腕,沈夕跟著他的方向,腳下的山路似乎也平緩了許多。柔和的晚風(fēng)輕輕吹動樹葉,發(fā)出沙沙的響聲,多多少少撫平了些沈夕心中隱約的不安。 “你為什么要幫我?你不怕莊主嗎?”在撲面而來的夜風(fēng)中,沈夕還是忍不住問出這句話。 “岳大哥看起來不像是壞人。”齊福毫不遲疑的回答一下傳入沈夕耳中。 “再說了,我是家生子,莊主不會怎么懲罰我的?!饼R福又很樂觀地補充到,少年的聲音中無所畏懼,好像一切就應(yīng)該如此簡單。 沈夕聞言輕笑?!岸嘀x?!彼\懇地說到。 山路彎彎繞繞,又并不算平坦。好在是下山的路,被人拉著走起來也不算特別吃力。 “岳大哥,前面下山就是…”齊福的話說到一半就突然停下來了,少年骨節(jié)分明的手用力拽住了他的手腕,像是想把他護在身后。沈夕知曉事情有變,向前跨了半步,默默站在齊福身前。 “莊主…您怎么在這?”聽到齊福微微顫抖的聲音,沈夕卻莫名有一種忽然回到現(xiàn)實的感覺,累積的不安最后還是指向頹然的真實。一切都太過順利,他也太放松警惕了。 “你現(xiàn)在跪下,我可以考慮不計較此事?!鄙蚨说恼Z氣很是平靜。沈夕知道這話是對著他說的,這樣傲慢的話語底氣當(dāng)然來自于對實力的自信。沈夕并不打算回答。 他曾估計過沈端的功夫,很確信即便是自己全盛期也不一定是對手。只是眼前已經(jīng)是這種局面,無論如何他也不愿束手待斃。 在魔教學(xué)的功夫很駁雜,拳腳和暗器他都有所涉獵,他最擅長用劍,可惜眼前并無兵刃在身,否則勝算應(yīng)該還能加上一點。他先手把手里的簪子朝著聲音的方向扔了出去,并不指望能中。他只想借此判斷沈端的下一個落點,好讓自己不至于陷入完全的被動。 無奈沈端的輕功超過他的預(yù)期,他只能憑借對方靠近時微弱的風(fēng)聲尋找對方的位置。掌力相接,沈夕遠不是對手,他掌心發(fā)麻連連后退幾步,胸口也是一陣氣血翻涌。沈夕此時倒是寧可被他打死,也不愿再回去被那樣羞辱。 幾次交手后沈夕已經(jīng)是完全不敵,被他一掌打在胸口,整個人無力地倒在山路上。想再調(diào)動內(nèi)力站起身來,已是近乎不可能的事了。 一旁的齊福早就被嚇呆了,此刻帶著哭腔就要沖過來扶他,卻突然被沈端掐住了脖子。齊福不會武功,此刻只能是漲紅了臉用力扯著沈端的手,嘴里不住的喊著救命。沈夕看不見他的臉色,卻能聽到他越發(fā)虛弱的聲音,他無法阻止。沈端似乎對齊福動了殺心,卻只是慢慢地收緊,似乎想把這折磨無限延長,而他已經(jīng)別無選擇。 “不要殺他!”沈夕已經(jīng)用盡全力,他發(fā)現(xiàn)事情還是會走到這一步,“你想要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彼τ米羁酥频穆曇暨@樣說到。 接著他聽見齊福一下跌坐在地上猛烈地咳嗽,沈端果然放開了手。 喉嚨中的血腥味更重了,沈夕費力地抬起手擦去了嘴角的血痕。 “你可真不像個魔教中人。”沈端的話里滿是譏諷。 在無盡的黑暗中,他被沈端一把抱了起來。 這次并不是被扔到床上,他有些慶幸。沈端把他放在了一輛馬車之內(nèi)。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使不上力氣,只能軟軟地依靠在沈端懷里。 那人卻又突然開始解他的衣裳,沈夕的衣帶被他直接拉開,底衫也被剝開,整個人都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下。沈夕伸手想推開他,手臂卻軟綿綿的起不到任何抵抗作用。他的雙手被沈端一把按住,扣在頭頂。雖然看不見,但他還是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依舊是沉默著不愿發(fā)出任何聲音。 沈端的手卻直接輕輕撫上了他的胸口,這一次他用的是平緩的功法,如細流般溫和的內(nèi)力一下疏解了不少沈夕胸口的悶痛。 “你和那小廝相處的不錯啊。你也應(yīng)該多對我笑的?!鄙蛳喼蹦芟胂蟪瞿侨苏f話時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他回以沉默。 “我記得你同那小廝說了不少話,想來都是他巧舌如簧哄騙了你,不如我明日就拔了他的舌頭。”沈端說這話時十分隨意,他卻絲毫不懷疑這話的效力,從前他就在這種語氣下吃了不少苦。 無論他多么不愿和那人說話,他都沒有別的選擇。 “不要。”他說出口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多么微弱。 那人這才把手松開,盡管雙手獲得自由,卻還是使不上太大力氣,沈夕想從那人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反被他的手臂緊緊攬住。 窗外突然下起大雨,沉悶的雷聲從遠方傳來,落在山澗之中還有回聲不斷。晚上本就不適宜趕路,再加上這大雨,即便是熟悉的路此刻也變得不安全了。車夫把馬車停在了某個平坦的地方,向沈端匯報過之后就帶著沉重的足音離開了。 嘩啦嘩啦的雨聲絲毫不曾減小,沈端卻像是突然發(fā)了什么瘋,一言不發(fā)地把他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