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送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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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慈一時心軟,看到容九的目光變得期待,就后悔了。 但她放下手里的檔案,保存電腦文檔,“容九,你幫我守著。我吃五分鐘。你千萬別碰。否則,我得重來一遍。” 聞言,容九眸光黯淡,欲言又止。 最終,他說:“好?!?/br>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筆直站在她辦公桌前,她無端讀出一絲委屈,只能視而不見。 江慈簡單洗手,坐進茶水間,拿起粉嫩的瓷勺,舀冒著熱氣的湯圓。 容九廚藝確實是災(zāi)難。 只需要煮熟的湯圓,他估計擔(dān)心不熟,煮到軟爛。 可湯圓依然又甜又糯。 在或許需要團圓的元宵,暖著她的胃。 江慈一口一個,很快見底,忽然聽到他說:“小慈,給我留一個?!?/br> 她沒有吐出正在咀嚼的最后一顆,咽進去才回答他,“吃完了?!?/br> “我餓了?!?/br> 他輕輕地說。 “你可以出去吃宵夜?!苯榷似鹜?,猶豫一陣,問,“你在你辦公室煮的?” 容九轉(zhuǎn)身,“對?!?/br> 她說:“那我進去下。你繼續(xù)幫我看著。檔案不能亂?!?/br> “好?!?/br> 二代的那口藕粉的小鍋被胡亂放在茶幾,四周一圈奶白,應(yīng)該是溢出來的水凝結(jié)后。 江慈突兀地想起自己的奶水。 很神奇。 容九沒碰她的半個月,她根本不產(chǎn)奶。 老臉一紅,她拋開雜念,彎腰整理,最后也沒找到容九的西裝:可能他已毀尸滅跡。 江慈記得二代—— 那么喜歡粉色并且滲透到生活里的男的,她見得少; 而且他心思淺,波云詭譎的辦公室,他是她唯一能猜透的存在。 江慈將擦干的小鍋物歸原主,再回容九身邊,他保持如松柏的站姿,眼皮卻耷拉著,似乎有點困倦。 她掃一眼文檔和檔案,“謝謝,你先走吧?!?/br> 容九扯過椅子坐在她對面,用沉默拒絕。 她擔(dān)心蘇穗,懶得跟他多費口舌,往回檢查兩份,緊接著開始收尾工作。 十一點半。 江慈將擦拭完灰的那摞檔案鎖回檔案室,推醒睡著的容九,“回家。” 掌心精準(zhǔn)握住她的手腕,他嗓音沙啞,“小慈,送我。” 江慈:“……” “我喝了酒,不能開車。汪舒文想害我,我不敢打車?!?/br> 他越說越可憐。 江慈太陽xue發(fā)疼,努力維持平和,“行?!?/br> 容九瞬間塞給她帶有他體溫的車鑰匙,生怕她反悔。 她沒計較。 上路十來分鐘,她嘗試問:“你和汪秘書有什么恩怨嗎?他為什么害你?” 這是她答應(yīng)送他的原因。 “我騙你回家隨便說的。” 江慈:“……” 分別時,江慈忍不住擔(dān)心:“容九,你堅強點,至少撐到可以脫身。我不想我的家人出事?!?/br> 這會兒他的頭發(fā)軟軟貼在額頭,顯得格外乖順,“小慈,我做到,有什么獎勵嗎?” 他語氣低沉,似乎有點傷心。 她抬眼想要窺探什么,他輕垂睫毛,拒絕與她對視。 可右手抓緊她一根尾指,還在期待她的回答。 他太像沒糖吃的小孩。 她頓生憐憫,“給你一塊巧克力。” “好?!?/br> 容九幾分雀躍,并不嫌棄。 江慈恍惚以為,她允諾的是座金山。 兩個月后,海城地震。 江城毗鄰海城的一個小鎮(zhèn),也是受災(zāi)區(qū)。 容九上任后,年齡、家世、資歷等,全都成為被質(zhì)疑的缺點。江慈在茶水間、洗手間,聽過無數(shù)版本容九劣跡斑斑的過去。 二代可能覺得她是同類,飯點拽著她硬塞給她許多八卦。 什么派系。 什么斗爭。 江慈只聽不發(fā)表意見,在這棟辦公樓,她最信容九。 毋庸置疑的是,容九不能服眾。 一個冗長的會議結(jié)束,容九就要親自去災(zāi)區(qū)。 江慈作為他的“私人秘書”,自然陪同。 三個月的借調(diào)即將到期,司恒瘋狂壓榨她剩余的價值,幾乎每天問她一遍容九的行程。 在趕往災(zāi)區(qū)的路上,她準(zhǔn)點收到司恒的微信。 她和容九并排坐在后座,隔板擋著,司機看不到。 因此,她拿手機撞撞他肩膀,等他側(cè)眸,給他看與司恒的對話框,“我可以回答嗎?” 容九自索要獎勵,幾乎把她當(dāng)成普通下屬。 至少,除夕他吮吸奶水弄出的吻痕消散后,他沒有繼續(xù)折騰。 半個月前,蘇時復(fù)回家趕上她生理期,但她想試探容九,誘哄蘇時復(fù)吮吻她脖子。第二天,她特意穿低領(lǐng)毛衣,怕容九看不見,送了幾次文件,連帶彎腰套餐。 容九下午出去接待訪客。 臨下班,他給她發(fā)微信。 【他弄得沒我好看?!?/br> 【有約,不回。別等我?!?/br> 當(dāng)晚,江慈刷到桑晚的朋友圈,九宮格,桑晚各種清純美照,中間是屬于男人的、堪比藝術(shù)品的手。 她認(rèn)出,是容九的。 容九放棄她這個磕磣的初戀,跟昔日女神在一起了。 從那以后,江慈加班,容九要送,她坦然接受。 汪舒文為難她,她也不會忌憚跟容九扯上關(guān)系。 不說她這些無妄之災(zāi),都是因他而起;論從前,他好歹是她的便宜哥哥。 “騙他捐點物資?!比菥派裆v,“小慈,我想睡覺?!?/br> 江慈點頭,“放心睡,到了我會喊你?!?/br> 容九含糊“嗯”了聲,腦袋枕上她大腿,還親昵地蹭了蹭。 她顧著引導(dǎo)司恒捐贈,沒及時避開。 等司恒拍板,她收起手機,伸手要推開容九。就看到他眼下青黑一片,冷不防想到容九的生存環(huán)境:汪舒文僅僅浮于表面。 她斜靠車窗,閉目養(yǎng)神,“哥哥,好好休息?!?/br> 說給他聽。 小鎮(zhèn)道路受損,賑災(zāi)物資運送優(yōu)先,容九讓司機住賓館兩天,帶她跋涉半天抵達受災(zāi)區(qū)。 江慈沒親臨過這種場面,震撼,且無能為力。 當(dāng)晚,即便她被安排跟容九一個帳篷,她也不會抗拒。 幸好,災(zāi)情控制到位,她是單獨的帳篷,緊挨容九的。 江慈沒休息好,睡睡醒醒,天就亮了。 容九早起,慰問一圈后,陪志愿者去震區(qū)找人。 而她幫忙分派物資。 午休時,她回帳篷休息。 “江慈姐!” 她剛拆開一袋小面包,就聽到有人喊她。 江慈走出帳篷,見是神色匆匆的志愿者肖笑。 “笑笑,怎么了?” “容,容先生……去救人的地方,發(fā)生余震了?!毙ばδ樕珣K白,豆大的淚珠從眼眶滾落。 江慈身影輕晃,“你說什么?” “算了!你別說了!”江慈拔高音調(diào),動身去找容九。 肖笑跌坐在原地哭,沒有阻攔江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