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下)醉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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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梟無法拒絕。 貼在身上,屬于另一個人的體溫,冷若寒冰,卻又猶有人體才有的聲音、氣息和脈動。 粘膩膩的、濕潤、從手心到他的額頭,細(xì)小的汗珠無聲無息地浸出,像永久靜寂的空間里,唯一時間還在流逝的事物。 靠攏在他懷里的人,安靜沉默,呼吸輕淺,細(xì)軟的發(fā)絲貼服在他的脖頸上,露出流暢完美的頸部曲線,那么脆弱那么蒼白,仿佛只要再稍稍大力一點,便會輕而易舉地折斷。 魔教左使完全不見了片刻前的嘻哈聒噪,半垂著眼簾,規(guī)規(guī)矩矩地倚靠在男人胸膛之上,刻意避開了包裹著的傷口,一言不發(fā)。 冥梟剛開始還有的一點點緊張,也隨著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而慢慢地消失。他微仰著脖頸,雙目所及的視野染著昏暗的碧光,邊緣一點點變暗,直至完全的漆黑。 靜得可以清楚地聽見一下一下的心跳,和血液在血管中靜靜流淌的聲音。 剛才因為事情一股腦的擠到一起,來不及細(xì)細(xì)分析,而現(xiàn)在,默默思忖了一會,冥梟便知道,這間密室的另一個人,為了自己,到底付出了什么。 狄云越的毒,燒起的大火,重傷,缺乏醫(yī)藥,寒冷和饑餓…… 如果不是他,這些絕對不會帶來絲毫愉快,只有無盡麻煩和困難的事情,不會落到那個總是笑得云淡風(fēng)輕、胸有成竹運籌帷幄的魔教左使頭上。 原本,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 可現(xiàn)在,除了身上的外傷和內(nèi)力流轉(zhuǎn)仍有些滯澀外,他沒有任何算得上致命二字的傷勢。早先那些被破壞的七零八落的經(jīng)脈也被人打通、重新梳理,若非記憶仍在,就連心性堅忍如他,也會懷疑走火入魔是不是只是自己一時的夢魘? “……我不值得你如此?!?/br> 黑暗中,澀然干啞的男聲低低響起。 “呵?!?/br> 一聲短促的低笑回應(yīng),易醉用指腹輕輕摩挲著男人精實的腰腹上的疤痕,“我覺得值就行。” “我說過,我在乎你,很在乎很在乎……” “雖然你看起來寡情寡欲的樣子,但是這種心情,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了解。” 黑衣的男人沉默了,任對方的手指從腰側(cè)移到小腹,在腹肌上沿著肌rou的線條輕輕地勾勒: “暗衛(wèi)無心?!?/br> 四個字,從他口中輕輕吐出,低得像自語,又像自我暗示般的重復(fù)吟誦。 “你在怕什么?” 突如其來的一句質(zhì)問,冷靜沉穩(wěn),疏離卻又帶著審視一切的通透明晰。冥梟全身一僵,卻不是因為那突然襲上他雙腿之間脆弱之處的手指。 “我不是暮若聞。” 昏暗的碧光中,易醉直直地看向近在咫尺的面龐,表情漠然,長眉輕挑,認(rèn)真嚴(yán)肅的目光容不得一絲一毫的輕慢與逃避,純粹、堅定且執(zhí)著: “我不會那樣對你,永遠不會?!?/br> 喜歡就是喜歡,沒有感覺就沒有感覺,感情的世界,黑白分明,不需要憐憫,也承受不起利益的枷鎖。 他們可以無姓無名,可以沒有人在乎沒有人記得,可以如世間的浮沉一般無聲無息的逝去。他們唯一擁有的,不過是一份,屬于自我的感情。 這份感情脆弱到,哪怕是依然含有不忍的猜疑,哪怕只是一瞬的動搖,對于他們來說,也是致命的傷害。 “你是誰,你要做什么,我完全不……感興趣?!?/br> 靜寂半晌,冥梟皺起眉頭,語音沉沉的前半句,在延緩了一會后,夾著喘息,艱難地從牙縫間擠出。 “哦?” 易醉伏下頭去,用牙齒咬噬著男人麥色胸膛上,那矗立在染血的布條邊緣的褐色rutou,伴隨著舌頭的溫柔撫慰,一點點地挺立了起來。 而握在手指中的男性器物,雖然尺寸足夠巨大,卻實在青澀得緊。魔教左使不過簡單上下擼動摩擦,那粗長的yinjing就鼓漲了起來,噴吐著濃熱的氣息,蠢蠢欲動。 “這種事情,不要太過肯定啊冥梟……” 青年狠狠地咬弄著口中的乳粒,內(nèi)心的暴虐,在溫柔的表皮下,像洶涌的潮水,一波波撞擊著瀕臨絕境的理智。他撫弄著手下的健實柔韌的軀體,無比的滿足和更大的饑渴同時浮上心頭,他拉開男人的腰帶,帶著已經(jīng)下了決心的男人滾倒在鋪著衣衫的草床之上,薄薄的衣衫滑落他的肩頭,被易醉一把撕扯開來,散落為破碎的布條掉落在地。 “這樣呢?做一些暮若聞沒有對你做過,但你一直暗地里渴望得不得了的事,你也不感興趣嗎?” 易醉笑著,眉眼間的溫和沉穩(wěn)因為一個人的言語,輕而易舉地變換成暴雨前壓抑的寧靜和殘虐。 他壓坐在男人腰間,雙手撐在冥梟身側(cè),垂下的長發(fā)猶如黑夜中伸出的藤蔓,將自己的獵物,綁縛籠罩在獨立密封的空間。 “哈……” 身下脆弱的器物被玩弄得火熱堅挺,尖銳清晰的快感從頂端竄到脊背,冥梟長眸中卻是一片清明,他對著易醉,揚起一個嘲諷的笑容,出口的話,冷銳鋒利,寒似尖刀: “不過一具皮囊,左使喜歡,那么盡可隨意。” 皮膚直接觸到空氣,他這才察覺,這里是如此的陰冷,寒冷侵骨,就算他是練武之人,也抵擋不住。 他閉上雙眼,如唯一的一次那般,在易醉的面前,毫不設(shè)防地袒露自己的身體。 雙腿緩緩打開,放緩呼吸,雙手垂在身側(cè),就這樣輕而易舉地交付出去。 說不清的情緒沖擊著他原本清明的大腦,混亂、模糊,有點像喝了酒的感覺,頭暈?zāi)垦?,他默默地望著頭頂,那里什么都沒有。 黑暗快速利落地侵占著他的視野,脊背直竄大腦的那股快感消逝的時候,痛覺也跟著一起恢復(fù)了。 從頭皮開始,流淌在血液中,經(jīng)遍每一處關(guān)節(jié),膨脹、收縮、強烈地膨脹、強烈的收縮,原始的悸動,從心臟直抵四肢百骸,如針刺,又像刀剁,像劍戳,又仿佛是萬蟻噬身。 混蛋…… 他攥起拳頭,牙齒被咬得咯吱作響,甜甜的帶著腥氣的液體流入口中,呼應(yīng)著喉間翻滾的氣血,讓他身體劇烈的痙攣,結(jié)實飽滿的背部肌rou繃起來,整個人就欲蜷成一團,卻因身上的另一人而被硬生生的阻止。 毫不陌生的痛楚,冥梟第一時間,便知道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他咬唇,梗著脖子,一點點撐開雙眼,英俊的面容在這一刻猙獰如惡鬼,惡狠狠地瞪視著面前的人影: “你他媽要上就快上!晚了,老子可不奉陪!” 他少有這么火大的時候,以往賴以自持的冷靜早在蘇醒過來察覺出那人源源不斷為他輸送真氣的那一刻就一點一點的消散了。 他再也無法做到視而不見,再也無法眼里只有暮若聞一人。就如易醉說的,他明白他的心情,就因為明白,所以才自亂了陣腳。 一具皮囊,他那么想要,給他也無妨。 想通了這個關(guān)節(jié),冥梟瞬間只覺輕松不少,就連那無處不在的劇痛,也似乎沒有那么難以忍受了,他克制著自己身體的抖動,撐起身子來,主動伸出手去,覆蓋在了另一只還在自己分身上撫弄的手上。 易醉有些失控了。 在這空曠寂冷的密室里,隨著體溫一起消散的還有一些習(xí)慣性披在周身的虛假之物。 男人寥寥幾句話,就讓他變得不像自己。 那樣冷硬堅實的外殼,好像不論他做什么,不論他做多少,都不會為他敞開。即使好不容易有過一點點的動搖,也會很快地又密合起來,明明白白拒絕著他的進入。 他惱怒、嫉妒、憤恨、腦海中叫囂著原始的暴力,最無法反抗、最不費勁、最不需要顧忌的做法。 “不過一具皮囊,左使喜歡,那么盡可隨意?!?/br> 說著這樣話的男人,笑容冰冷,眼中滿是死寂,什么都不在乎,眼底深處,卻有一絲疼痛和脆弱。 觸摸的皮膚,一瞬間就變得冰涼。 魔教左使勾唇嗤笑,伸手想要撿起破碎的衣衫,卻被男人突如其來的變化給打斷了。 他清楚地看見、感受到冥梟的痛苦,生理性的、絕對強制,無法逃脫。 “你他媽要上就快上!晚了,老子可不奉陪!” 嘶啞的低吼,像瀕臨絕境野獸的嚎叫,冷淡鋒銳的長眸,卻奇異般地燃起了火焰。 他無暇思索冥梟截然相反的態(tài)度的改變,全身仿佛被勾走了魂,呆滯而機械,與之相反,卻是靈活異常,花樣百出的手指。 男人早先就有些抬頭的器物在兩人合力的搓弄下,顫巍巍地站立了起來,繃著凸起的青筋,滑膩的液體沾滿指縫和大腿小腹,低促沉重的喘息是最好的催情劑,輕輕地掃去易醉心頭殘存的一點點疑慮。 冥梟咬著唇,呻吟壓抑低沉,渾身都是汗水,結(jié)實強壯的軀體,包裹著傷口的白色布條,不僅沒有減弱他的強悍,反而增添了絕對陽剛的色彩。 他半閉著眼,喘息急促,胸膛劇烈的起伏,麥色的肌膚上,嘴唇異樣的蒼白,易醉湊上前去,無形的引力拉著他,讓他壓覆上冥梟的唇。 “唔!” 男人發(fā)出一聲悶哼,掙扎了幾下未果,反而換來青年更加緊固的擁抱。 從唇線,到唇瓣,再到撬開牙齒……濕熱的舌頭輕柔地攪弄他的口腔,和幾乎勒到他腰側(cè)發(fā)疼的力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冥梟……” 易醉嘆息地輕喃男人的名字,那雙微合的睫毛動了動,遲疑著、猶豫著,最終緩緩地張開,沉靜漠然地看向他。 左使心中一顫,腦中警鈴大作,雙手緊合懷中的軀體,這才發(fā)現(xiàn),那強健完美的軀體還在強烈地顫栗抖動,冷汗從指縫間滑下,就連那雙沉靜的黑眸,也漸漸染上了一絲絲的茫然和痛楚。 “……別磨磨蹭蹭,趕快做……” 見到易醉面上一點點出現(xiàn)驚疑猶豫,冥梟抬臂蹭去從鼻孔漫出的鮮血,深邃堅毅的五官間滿是釋然,“不要讓我到死,都欠著你的半份酬金沒還?!?/br> “你說什么……” 易醉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攤開的手背上,赫然皆是濃黑的鮮血。 “五毒喪神散,無解,三個時辰,七竅流血而亡。” 冥梟淡淡的解釋道,聲音在黑暗的密室,猶如索命而來的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