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你你在我我放了什么
枝形的壁燈墜著一串串水晶的珠子,淡淡的晶光,帶著一點點彩色,在幽暗的走廊里發(fā)散,又仿佛被黑暗吸了回去。 陸則琛踩在深色的織著暗花的地毯上,地毯厚而柔軟,把腳步聲都全吸了進去。他一身緊身的黑衣,像個隱藏在暗夜里的影子,甚至快要溶進了黑夜里,只有一雙眼睛,冷冷地發(fā)著幽光,像叢林里的獵豹。 盡頭一間屋子門口的兩個保鏢,幾乎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就倒了下去。 陸則琛笑了一笑,他的眼睛,也像豹子,碧油油地生光,跟平時大不相同了。他伸出手,去推那兩扇合攏的門。 門開了。唐靈飛半靠在床頭,手里烏黑的槍口,正對著陸則琛。 他穿了件淺色的睡袍,領口敞著,脖子和鎖骨的線條十分優(yōu)雅。因為已經(jīng)睡下了,隱形眼鏡自然也取下了,一黑一綠的兩只眼睛,美得像兩顆顏色各異的寶石。 他的手指還沒叩下扳機的一剎那,陸則琛已經(jīng)撲了過去,直接把他壓在了身下。唐靈飛只覺得手肘上一陣劇痛,不由自主地松了手,槍“撲”地一聲掉在了地板上。緊接著腳踝上又是劇痛難當,聽得見“嚓嚓”兩聲,知道腳上的關節(jié)也已經(jīng)被他卸開了。 “很古老的法子,但是很管用,也不會真?zhèn)侥??!标憚t琛的一只手,已經(jīng)重重地掩在他的嘴上,力道大得他連呼吸都困難?!霸趺礃樱`飛?我說過,我想什么時候上你,就能什么時候上你。你不是說我有種就盡管來么?” 唐靈飛躺在床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不是不想反抗,但陸則琛的動作快到他沒辦法作出反應。 陸則琛盯著他,慢慢放開了捂在他嘴上的手。“不要叫,否則來一個人,我殺一個?!?/br> “……你殺了我的手下?” “沒有,但他們在明天之前別想醒過來?!标憚t琛笑著說,“我是來找你的,不想見血。你家的安防系統(tǒng)不錯,值得夸獎。” “你半夜跑來想干什么?” 唐靈飛半天才說出這句話來。陸則琛在床邊坐了下來,手已經(jīng)滑到了他腰間?!澳阏f呢?” 唐靈飛只覺得下半身一涼,睡袍已經(jīng)被扯開了,雙腿已經(jīng)全裸露在了外面。他除了閉上眼睛,已經(jīng)不知道再做點什么好了。 當某個冰冷堅硬、金屬一樣的東西沖進他身體的時候,唐靈飛再怎么樣也鎮(zhèn)定不了了,睜大了眼睛,又是痛,又是驚惶。雖然痛,但絕對沒有上次那種痛法,那金屬的柱狀物并不粗,而且像是沾滿了潤滑劑。異物入侵的不適感,比起痛感要來得多。 陸則琛已經(jīng)走開了,走到酒柜旁邊去拿酒。他已經(jīng)脫了那身緊身的黑衣,唐靈飛就看著他背上那條像要飛起來一樣的龍的刺青,在暈黃的燈光下,龍的眼睛像是在熠熠閃光。 “上次讓你受罪了,這一次,我會等的?!标憚t琛拖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了下來。他一手把唐靈飛身上的浴袍全扯下來了,一面順手開了壁燈,盯著唐靈飛看。 唐靈飛的臥室非常寬大敞朗,一層樓有一半都打通了,沒任何隔斷,書房也連在一起。房間的色調(diào)是典雅深沉的栗色,壁燈的光,是一種柔和溫暖的黃色,他的身體在這樣的燈光下,呈現(xiàn)出珍珠一樣的色澤。 “你……你在我……我……放了什么?”唐靈飛咬了半天牙,才說出了這句話來。陸則琛的回答,來得很快,而且十分直接。 “幫你擴張一下,不想讓你再見血。上次讓你躺了一個月不能下床,這次我會有耐心等一兩個小時的。” 唐靈飛死命地咬著下唇,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體內(nèi)的那個金屬的東西不是那么“普通”的,也不知是哪里找來的“好東西”,正在緩慢地逐漸地膨脹變大。他只覺得漲痛的感覺越來越厲害,但是因為慢,還能忍受,只是非常地不舒服。 “……我每次都低估了你卑鄙無恥的程度,陸則琛?!?/br> 陸則琛發(fā)出了一聲笑?!笆敲??要不要我提醒你,靈飛,當年你設了個陷阱,想要我跟小陸都葬身火窟,有沒有這回事?或者,你一支麻醉針,差點讓我被漲潮的海水淹死在地道里,這你總該記得吧?” “我……”唐靈飛咬了咬下嘴唇,“你也別忘了,我做得不夠絕。我倒寧可當時我那支麻醉針全注射完,那就不會有今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