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亡人撩而不知,苦主淪陷無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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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賈?” “好了,其實你不必每次都來這里等我的?!甭遒Z推開房門,巫風葦為他選的黑色禮服有些束得他不習慣。 “還要我?guī)兔ο殿I帶嗎?”巫風葦笑著逗他。這家伙明明自己看不見,身上的裝束卻像只愛炫耀的孔雀一樣一日一換,今日變幻成了深邃的酒紅禮服。 “呃,其實我不打算戴上那個了?!?/br> “怎么?” 洛賈扯了扯自己的領子,有些不自然;“老實說我們只是去艙頭的餐廳吃飯而已,并沒有每天穿成那樣去吃飯的必要吧?脖子被束著實在不習慣……” 并且穿成這樣的自己在一眾整裝待發(fā)的保鏢中太過顯眼了。洛賈不相信巫風葦會想不到這一點,他覺得這家伙就是故意把自己放到這種境地里的。 巫風葦不以為然似的聳聳肩:“按你喜歡的來吧?!?/br> 他帶頭向前走去,一旁的亞文提向洛賈點頭示意,露出個略帶歉意的笑容。 一行人已經出發(fā)了半個月了,除了一小波不成氣候的小盜賊外沒遇到過問題,那波盜賊甚至都沒能接近主船,在流露出不軌意圖時便被周圍護航的船隊擊毀。洛賈跟著巫風葦過著如同度假般閑散、又如同被推上演講臺般緊張的日子。無他,他看起來實在太像巫風葦?shù)那槿肆?,流言蜚語爭先恐后的竄進他的耳朵里。 “有什么,等到事件發(fā)生,你會讓他們知道你不是的?!蔽罪L葦聽到他的抱怨,手上依舊輕巧漂亮的卷著面條,然后將它們放進嘴里。 但洛賈等厭那個時機了,在表示了強烈的抗拒后,終于從次日起他得以穿著自己寬松而普通的棉麻衣服享用正餐。 “但實際上,依照我的想象,我覺得這種衣服會讓人看起來更美味。寬松的。嗯,方便——”巫風葦示意性的舉舉他的叉子。 洛賈被這話梗住,耗費掉一杯水。陰yindao:“是你的想象太奇怪了!” 巫風葦笑出聲:“哈哈哈哈,會嗎?不用在意他們,老實說因得你這張遮掩器造出的假臉,我的品味現(xiàn)在可是備受懷疑?!?/br> 洛賈不由摸摸自己的臉:“我覺得還挺好的?” “你認真的嗎?”巫風葦皺出個怪臉表達自己的厭惡,在洛賈面前他是越來越不在意形象了,“根據(jù)亞文提提供給我的描述,應該不會有人——就算是有人,也是上個世紀的人——會對這種類型感興趣的。時下這種類型的男性可根本不流行?!?/br> 這樣嗎…… 巫風葦皺眉問道:“等等,你說的那個杰克難道是這種臉嗎?” “不。”洛賈下意識立刻反駁道。 “那看來至少在某一方面你的品味或許還是正常的。” 洛賈面無表情。“是啊,我不會喜歡上你?!?/br> 巫風葦一怔,露出個微笑。 飯后洛賈便到書房去,很巧合的是這邊使用的文字和他所知道的極為相似,大部分都能讀懂,也就讓書房成了這個漫長旅途中他的去處。同時巫風葦也在這里工作,作為貼身保鏢待在這可謂再合理不過。詩歌、人文記載、、艱深的學科專著,書架上所列繁多,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詩歌。他常抽一本詩集,窩在舷窗旁深深的皮座椅里,就著溫和明亮的燈光。每次歇息間隙他抬頭望向窗外,空廣的太空都讓他恍惚如身處夢境。 這日他看到一半,頭倚在靠背上發(fā)呆,忽然起身向一旁在處理事務的巫風葦要了本子和筆,埋頭書寫起來。 書寫的沙沙聲令巫風葦好奇,他關了光腦問;“你在寫東西嗎?” 洛賈埋頭不起,道:“我在‘默寫’。” “默寫?” 巫風葦聽見他喃喃:“杰克的東西被燒掉了,但詩集還在,還在我腦子里?!?/br> 又是杰克。 巫風葦沉默,薄唇抿成一道線。 每從洛賈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一次,他對那個形象模糊的陌生人的憎惡就多一分。 多么狡猾的家伙,簡直就是把自己整個刻在了洛賈的骨頭里。骨頭的主人還自虐般一遍遍割開自己的血rou,加深骨頭上的刻痕。 但他想接近洛賈,因此他笑著問他:“你和杰克是怎么認識的?應該是認識了很久吧?” 那筆尖頓住,在紙上蔓延出一個墨點。 “……在監(jiān)獄里?!甭遒Z的嗓子有點啞。 巫風葦驚:“你進過監(jiān)獄?” 洛賈苦笑,繼續(xù)書寫:“要我說的話,有些經歷聽起來太過荒謬,還是算了吧。” “再荒謬的也可以?!蔽罪L葦摸索著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 洛賈眸色暗沉,握緊了筆桿:“我說我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你也會信?” “今天我所聽到的,是洛賈講述的一個睡前故事。”巫風葦不動聲色,趴在洛賈桌邊,卷發(fā)在黃色的燈光下化成融融的橘紅。笑容無害得像只忠心耿耿的狗。 洛賈合起本子,放松筆挺的脊背,滑進沙發(fā)里,微黃的燈光將他刷上老舊的色彩,像張存活的照片。直覺告訴他他其實不應該說的,但是實在是太想找個地方傾訴了。 他說自己失去親人的幼年,孤獨的少年時代,覺醒能力后受盡折磨的青年時期,然后隨著同伴的增加,逐漸好轉起來,辛苦搭建的人生卻又不受控制的全然崩塌,最后滑向無人料到的深淵。他用帶著亮光的眼睛說自己在監(jiān)獄里拿到杰克詩集的那一刻,用出神回憶的茫然神色說自己在杰克故居逗留的那幾個月,用先是仇恨、隨后又疲憊的神色說敵人們毀掉杰克遺留的一切的那一夜。 洛賈看著自己面前合著的本子苦笑:“很荒謬吧?光通過文字愛上一個死人就足夠荒謬了?!?/br> 他注視著封皮上的紋路,聽到安靜的巫風葦開口,意外的平靜:“要說荒謬的話,愛本身就足夠荒謬了。你僅僅是喜歡上了一個人,恰好他死了?!?/br> 洛賈抬頭看他,喉頭顫動。 巫風葦笑道:“但是死者終究還是有些事情是做不到的,只有生者能夠給予。杰克如果知道的話也會希望你對自己更好一些吧,這么久以來你沒有想過在生者里再找一個伴侶嗎?” 洛賈吸了吸鼻子,笑出來:“你真是抓住任何一個機會見縫插針的推銷自己。” 巫風葦聳聳肩:“那錄用嗎?” “落選了?!甭遒Z笑。 巫風葦感到洛賈在自己的面前更放松了。不會在自己靠近時呼吸突然克制放慢,自己摸索時不小心觸碰到對方也不再像受驚的貓一樣一下彈開,甚至在自己假裝因為看不見而拿錯杯子時一言不發(fā)。巫風葦暗喜,利用自己失明的“弱點”一步步讓他習慣不經意的肢體接觸,同時將自己展現(xiàn)出來的性格向那個在他聽來被洛賈美化過度的、圣潔過頭的杰克靠攏,削弱自己言行的攻擊性來博取信任。 “我忘記帶棍子了,借個手?”巫風葦向空虛的黑暗伸出自己的手,毫不意外的被一只溫軟的手握住,帶著往前走。 明明是那種印象的人物,手卻有點rourou軟軟的。 “謝了。”他露出一個微笑。 手的主人快了兩步,在前面拉著他,嘴里抱怨:“這種東西為什么能忘?不要覺得自己對飛船的地形有點熟悉了就開始得意忘形啊,棍子是落在剛剛的餐廳?” “嗯,應該是?!笔肿サ暮锰摗K伤傻?。 “亞文提呢?最近都很少看到他。” “沒什么必須要他做的事情,給他放了短假,現(xiàn)在可能在房間里和妻子通話吧?!卑盐业氖肿ゾo一點啊。 “妻子?”驚訝得尾音揚起來了。 “是啊,別看亞文提那樣,私下里和他的妻子可是膩膩歪歪的?!?/br> “有點難想象啊……”咕噥不清的喃喃聲。 洛賈膩膩歪歪的樣子會是什么樣的? 巫風葦溫順而亦步亦趨的跟著洛賈,旁人紛紛讓路,保鏢的聊天群里幾乎又炸開了鍋,路邊的保鏢們驚疑不定的看著幼犬般的老板。 “……巫風葦!”已經到了? 手里被塞進了常用的棍子,那只手抽走了。巫風葦差點把嘆息般的“啊”說出口。 “發(fā)什么呆呢?”洛賈奇怪的看他,膚色蒼白的紅發(fā)少爺搖搖頭,像一叢搖動的楓樹苗,笑容干凈得像吾國的白宣紙,雪白輕薄,易碎的飄在楓樹葉里。 “叫我風葦吧?!?/br> 沒人回應他,他想著或許稍微快了一點,正當他打算另找話題帶過的時候,洛賈開口了。 “呃,”對方的聲音很明顯有些不自在,“風葦?!?/br> 巫風葦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嗯?!?/br> 混亂是在昏睡中爆發(fā)的。飛船在轟鳴聲中傾斜,將洛賈拋向空中,家具翻滾,破碎的花瓶在他手肘上劃出滲血的傷口。驚醒的洛賈從地上一滾而起,金瞳幽幽警惕如被踩到尾巴的貓。 他一拍光腦,卻看到滿屏的“無網(wǎng)絡”大字,不論點多少次聯(lián)系人都無法接通。 “破爛玩意。”他煩躁的嘖了一聲,打開房門,正對上一雙睜大的眼睛。他心下一緊,立刻向左一轉,避開一陣彈雨。 “老格,這間有人!”那人高喊,聲音緊張,可以肯定不是老手。 “那個少爺?”大嗓門的中年人聲音。 “好像不是,剛才看到不是紅頭發(fā)。” 門外亂糟糟的三五人呼喝來去,洛賈不動聲色的摸了摸口袋,才發(fā)現(xiàn)遮掩器在前面的震動中脫落出了口袋,正落在門外人的視線范圍內,不可能在不被他們看到原貌的情況下回收。 那這幾個人的性命都不能留下了。 洛賈神色一冷,手指磨挲著戒指上的黑曜石,聲音低沉嗡鳴:【黑曜石。】 黑色的石靈在身側凝聚成形,沉默如敦厚溫順的石像。 洛賈拔出隨身的刀,四下張望,才勉強選中一個小小的xue,伸手觸碰,開口道:【蠕鼠索索入籠來,萬般鐵刺迎頭下。啊,悲鳴嗎——也不悲鳴。一地竊賊尸體?!?/br> 那石靈向上輕巧一躍,融進天花板里,波瀾也不起一個,好像他一開始就該屬于那里一樣。洛賈聽到外面輕微的嚓嚓幾聲,就見紅色的鮮血越過門,緩緩漫進自己屋里。他拾起地上的遮掩器戴好,踏進血中,腳底略微粘稠的觸感十分令人不快。門外尸體陳橫,黑曜石正收回尖刺,將它們變回墻壁和天花板。 “跟著我,”洛賈跨過尸體,向巫風葦?shù)姆块g走去,順便沿途觸碰了幾個新生的xue補充能量。巫風葦?shù)姆块g就在更往里一點,四下里悄無聲息,應該是只有那一小隊人接近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