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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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靳和鐘饒白廝混了一整天。 他們好像不厭其煩似的,光看著對方,就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 謝靳旁晚接了個電話,有個合同需要趕回公司處理。 鐘饒白仰起頭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說,“你快過去吧,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br> 謝靳沒說什么,但還是開車,先將鐘饒白送到了小區(qū)路邊。 鐘饒白推開家門,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動喂食器添了些貓糧。黑黑在他的腳邊繞,乖巧的用頭蹭著他的腳背,輕輕的“喵”了好幾聲。 “黑黑,好乖呀?!辩婐埌鬃谛∶荷希沿埍нM(jìn)懷里,伸出指頭點了點它的鼻子,“今年是我最開心的一年了?!?/br> 那些沒有對方的日子,他們用盡全部的勇氣熬過來了。 鐘饒白不會再去顧及曾經(jīng)的事情了。 他現(xiàn)在需要顧及的只有—— 謝靳。 鐘饒白撓了撓黑黑的肚子,拍了一段視頻發(fā)給謝靳。 “給你看下我家可愛的黑黑?!?/br> 一條語音又過去了。 鐘饒白后背靠著沙發(fā),仰起頭望向天花板,黑黑兩只柔軟的rou墊貼在鐘饒白白皙的手背上。 鐘饒白看了半分鐘,眨了眨眼睛。 腦袋里全是謝靳的模樣。 謝靳回公司前,還沒有吃晚飯,鐘饒白放下貓,迅速起身,出門買了一堆食材。 他不知道謝靳晚上有沒有時間。 但只要想到謝靳,鐘饒白就干勁十足。 他弄了濃湯,還炒了菜。 但是謝靳還沒有回信息。 _ 公司里,謝靳坐在董事長的位置,旁邊堆了一沓資料,他嚴(yán)厲的目光掃過會議室,最終落在眼前的一份合同上。 “三千萬的項目?!敝x靳斂著那雙深眸,“就因為你們私自更換材料,沒了?!?/br> 那是一家和謝靳公司合作了快五年的企業(yè)。 近半個月謝靳忙著另一個合同的事,沒法分心。 要不是這次捅出來,像這種偷梁換柱的情況,不知道得存在多久。 謝靳給那名帶頭做假的副總放了三個月假。 明面上說是放假,但下面的員工心里明白,這不過是為了給那名副總一個臉面。 開完會,謝靳還得想彌補(bǔ)的辦法,合作項目那么大,利潤也不低,這個機(jī)會必須得重新抓住。 謝靳主動打電話過去解釋。 對方?jīng)]拂謝靳的面子,給了次重新談合作的時間。 謝靳整理完這些,又自己去核對了項目,將好幾名不安分的項目經(jīng)理全換了。 他點開微信是晚上十點了。 鐘饒白給他發(fā)了七條消息。 謝靳點開視頻看了,點開語音聽了, “你……下班了沒有呀?我想過去接你?!?/br> “很忙嗎?你是不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你有沒有吃晚飯???我好像多做了一點菜,要不要我給你送過去?” “你應(yīng)該是特別忙,那我……我就先不打擾你了啊?!?/br> “你要注意休息啊?!?/br> 謝靳抬手捏了捏山根,聽著手機(jī)里的語氣,笑了。 不管遇上了什么困難,只要有鐘饒白在,那都不是事。 “睡了沒?” 謝靳發(fā)了條信息過去,不到了十秒,對方就回了條語音。 聲音沙啞,有股子慵懶在里面。 “沒,在等你啊?!?/br> “好。馬上。” 差點睡著的鐘饒白瞬間沒有困意了,他下床洗了把臉,站在鏡子前,將額前的頭發(fā)撥弄了兩下,然后又去廚房里忙乎了。 他原本打算給謝靳把晚飯送過去,但是謝靳連回信息的時間都沒有,那應(yīng)該忙到了完全沒空隙的時候。 鐘饒白覺得他過去了可能打擾到謝靳,就一直在家里等著,他把手機(jī)的聲音開到最大,擔(dān)心錯過了謝靳的任何一條消息。 大半個小時后,敲門聲響了,鐘饒白將重新炒好的菜端出來,穿著睡衣,腳下趿拉著棉拖,給謝靳開了門。 鐘饒白的手是暖和,碰到那冰涼的指尖,第一反應(yīng)不是退縮,而是用自己的兩只手,將謝靳的大手包裹住。 “外面很冷吧?!?/br> 鐘饒白心疼的哈了口氣,然后再把謝靳的手攥的更緊。 “快進(jìn)來?!辩婐埌椎拿佳劾锶局σ?,“有暖胃的湯喝呀?!?/br> 他們不是沒有了對方就不能活,也不是沒有了對方日子就過不下去,而是在他們相擁在一起,同被而眠,他們的人生才說的上圓滿。 窗外的小雪花飄了起來,鐘饒白拉上了窗簾,給謝靳找了套睡衣。 這個寒冬對他們而言,就和萬物復(fù)蘇,野草重生的春天一樣。 睡衣謝靳穿著小了,估摸著等會也得脫,干脆圍了條浴巾就出去了。 鐘饒白身上的衣服也逃不了被脫的命運,棉被下,兩道赤裸的身體交纏在了一起。 謝靳攬住鐘饒白的腰,吻著他的下巴。 鐘饒白微微的喘息著,被子內(nèi)的溫度逐漸升高。 折騰了良久,鐘饒白咬住謝靳的肩,被cao的射了出來。 第二天,鐘饒白醒的早,他想下床準(zhǔn)備早餐,但腰間被一條手臂扣著,他稍微動一下,抱著他的人眉頭都皺起了。 在酒店那晚謝靳沒睡著,因為那像是個夢,他擔(dān)心自己閉上了眼,躺在旁邊的鐘饒白,就會悄悄溜走。 謝靳睡的很熟,鐘饒白湊上去,親了親下顎處新長出來的胡渣。 “男朋友先松手好不好?” 鐘饒白抵著他的額頭,“我去弄個早餐,然后你起床就可以吃啦?!?/br> 睡夢中的謝靳像是聽懂了鐘饒白的意思,漸漸松開了手臂,迷糊地低頭,在鐘饒白唇上啄了一小口。 _ 楊賀家,謝明之抱著杯子,用吸管喝著牛奶。 一對雙胞胎弟弟,趴在謝明之的左右腿上。 干媽在廚房做早點。 “哥哥。”肥嘟嘟的手拿著積木,咿呀學(xué)語,“陪我玩~” 謝明之沒搭理。 兩個弟弟就在柔軟的地毯上往別處爬,謝明之怕他們爬出地毯,每隔三分鐘,就要放下牛奶瓶,把那兩個弟弟拎回來。 三天兩夜了,他爸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 謝明之在替他爸擔(dān)憂。 不會這么長時間還沒搞定鐘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