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寵(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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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送走姜子今和姜子寧的姜嗣音嘴角揚(yáng)起的弧度逐漸消失。 她昨天故意說要喝酒,本是有意借著酒勁兒,與哥哥們坦白那件事,但第一次喝酒,她醉的太沉了······ 壓下心里的種種思慮,她重又露出笑意,“江叔,送我去衛(wèi)安私立醫(yī)院?!?/br> “好的,小姐。” 外面晴光正好,姜嗣音漂亮的小臉在陽光下似乎閃著光,讓人覺得她永遠(yuǎn)也不會,更不該出現(xiàn)在陰霾之下。 衛(wèi)安私立醫(yī)院位于市中心,是魏家的產(chǎn)業(yè),三年前病倒的魏家老爺子自然也在這家醫(yī)院。 姜嗣音三年來每個月都會去醫(yī)院看望昏迷不醒的魏家老爺子。 魏家老爺子在幾個孫輩里面,最喜愛的便是她,姜嗣音是個懂事乖巧的孩子,因而她雖然已經(jīng)被魏家送回了姜家,但卻一直對魏老爺子照顧有加。 熟悉的消毒水味涌入鼻腔,推開房門,里面竟然已經(jīng)站了一個人。 長身鶴立,穿著一身午夜藍(lán)的西裝,很襯他,在陰影里的半張側(cè)臉,沉肅又冷漠,眉眼有些熟悉。 姜嗣音愣了愣,坐在床上的魏家老爺子已經(jīng)一臉慈祥地開口招呼她過去了,“音音,快點(diǎn)過來坐著?!?/br> 姜嗣音關(guān)上門,聽話地走了過去,與那站在床邊的少年擦肩而過,坐在了魏家老爺子床側(cè)的小沙發(fā)凳上。 魏家老爺子從被子下伸出扎著針管的手,握住了姜嗣音的手,輕輕拍了拍。 他的手已經(jīng)很是枯瘦,但卻還是能夠輕而易舉地包握住她的。 “曾祖父,三房那邊有些警覺,應(yīng)該猜到您已經(jīng)醒了?!闭驹谂赃叺哪贻p男人繼續(xù)開口說道。 “哼,猜到便猜到,我不過是躺了三年,還沒死呢,這魏家還不是他們的!”魏家老爺子冷笑了一聲,說話時中氣十足,精氣神兒是極好的。 “魏初堯你小子也是沒用,就那些個廢物也讓他們猖狂這么久?!彼捯粢晦D(zhuǎn),又罵起了眼前的人。 年輕男人低垂著眸光,沒有說話。 姜嗣音這才想起,眼前的人是誰。 魏初堯是魏家大房僅存的繼承者,他尚未記事的時候,就沒了父母,一直在A國生活,很少回國。 姜嗣音最后一次這位表哥還是在八年前,那時候她還姓魏。 “你自己看著辦,這魏家你若是接不住,就不用接了,滾回去A國!”魏家老爺子的語氣很重,魏初堯抬起頭,面不改色地應(yīng)了一聲。 姜嗣音在旁邊看著有些不忍心,她的印象里魏家老爺子從未如此疾聲厲色地罵過魏家的小輩,她不由握了握魏家老爺子的手,想要他緩一緩怒氣。 “沒事說了,你就走吧?!蔽杭依蠣斪酉訔壍亻_始趕人,轉(zhuǎn)頭對上姜嗣音的目光,又瞬間笑得慈祥又溫柔。 “音音別怕,那些個東西都會付出代價的?!彼牧伺慕靡舻氖?,掩下了一閃而過的厲色。 姜嗣音沒有說話,站著的魏初堯則沉默地離開了。 “音音,過不了多久就能回魏家了,有那小子護(hù)著你,沒人敢欺負(fù)我們音音?!蔽杭依蠣斪游站o了姜嗣音的手,語氣隱隱有些顫抖。 姜嗣音看著他蒼老瘦弱的臉,垂下眸,點(diǎn)了點(diǎn)頭。 魏家老爺子看出她的猶豫,心中嘆息,卻沒有再說什么。 他很了解自己的小孫女,她是不會忍心拒絕他的,尤其是在他還臥病在床的情況之下。 姜嗣音的確沒有辦法再次拒絕爺爺,她上次來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小心翼翼地說過,哥哥們對她很好,她也許可以繼續(xù)留在姜家,但爺爺并不同意,激動之下,甚至再次暈了過去。 她不明白為什么爺爺這么厭惡姜家和兩位哥哥,明明她與他們流著一樣的血,但或許她回到魏家才是最好的。 在醫(yī)院吃過午飯,待到魏家老爺子睡下之后,姜嗣音才輕手輕腳地從病房里出來。 她一轉(zhuǎn)身便被旁邊的人嚇了一下,是魏初堯。 他竟然還沒有走。 “表哥。”被冷冷的眸光盯著,姜嗣音緊張之下,弱弱開口。 她從小就有些怕他。 冷淡的眸光從她身上移開,他并不說話,只率先轉(zhuǎn)身向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姜嗣音一頭霧水地跟在他身后,一步接著一步,沒有落后,又不敢越過他。 “一個月之后,回魏家?!彪娞莸臉菍訑?shù)緩緩上升,沉默的焦灼氣氛中,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姜嗣音聞聲抬頭,對上魏初堯的目光,他正低頭看她,眼里似乎一如既往地沒什么情緒。 她其實(shí),從來都沒得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