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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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山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下意識伸手揉臉。 手腕帶動了一長串金屬鎖鏈,嘩啦啦地響。茫然中抬起雙手來,看見兩只手腕上被下了分量十足的鎖環(huán),連接的鎖鏈長度有限,大抵是不會讓他離開這張床,楚青山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眼前的床圍欄雕梁畫棟十分奢華,剔透的白紗帷幔層層鋪開,隱約能聞到沁人心脾的安神熏香。帷幔后面有個面目模糊的身影,面對床榻端端正正坐著。 楚青山看不清那個人的臉,然而對方的視線卻如刀劍,穿透層層帷幔釘在楚青山臉上。 但就算看不清,楚青山也知道他是誰。 楚青山輕咳一聲,喉嚨干澀沙啞:“段城主,許久未見了?!?/br> 那身影一動未動,安靜得仿佛一尊石像。 楚青山嘆氣。 “城主若有事問我,問便是了,倒也不必如此。” 他晃晃鐵鏈,暗自運功,想試試自己功力恢復(fù)了多少。但經(jīng)脈竟不通暢,他試了幾次,真氣行不到一個周天便如泥牛入海,逐漸潰散得無影無蹤。 要么是被人封住了xue道,要么就是又被下了迷藥。 但給他下藥這種不入流的做法,琉璃城是行不出來的。而現(xiàn)世中能封住他xue道的人不超過三個。其中就有琉璃城城主,段玉錦。 那個人現(xiàn)在就端坐在咫尺之外,無論楚青山弄出什么動靜來,都紋絲不動。除了那令人無法忽略的視線。 若不是那視線里有太多尖銳的氣息,楚青山甚至寧愿相信是自己認錯了人。 段玉錦恨他。 他大概是這世上最痛恨他的人了。恨不得啖其rou、食其骨、斷其筋、飲其血。他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撲上來將他撕碎,如果他真的這樣做,楚青山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但他沒有。他什么都沒有做,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甚至連一聲清嗽都沒有。 他只是在帷幔后面如銅鑄般端坐了半晌,而后緩緩起身離開了。 過了許久,楚青山才緩慢坐起身來。他試著挪動,但鎖鏈的長度控制著他只能靠近床邊,卻無法離開。鎖扣的材質(zhì)十分堅硬,恐怕不是普通的金屬,他被封了要xue,想要憑內(nèi)力掙脫是不可能了。 要是會縮骨之法,或許有用。可惜他沒學(xué)過。 楚青山無奈地縮回去,靠著床圍閉目養(yǎng)神。 其實他才剛剛醒來,之前那些倦意已經(jīng)沒有了,他只是需要時間來想一個辦法。 段玉錦還會來的,下次他來,該怎么讓他開口說話呢?只要他肯說話,或許還能有商量的余地。他總不見得要將這么個大活人囚禁一輩子吧。 況且萬一到了緊要關(guān)頭,他還有師父。 他還有師父…… 楚青山突然睜眼,雙手慌忙摸向胸前。那只游魚玉佩,他向來放在貼身,現(xiàn)在沒有了。他特意縫制的貼身口袋里空空如也。 這大概是最糟糕的事了。 楚青山煩躁地扯了一把鎖鏈,嘩啦啦聲響之后,一切照舊恢復(fù)平靜。 傍晚時候有沉默的侍從來送過一次飯,垂首等他吃罷了,又規(guī)規(guī)矩矩收了碗碟退出去。 層疊的帷幔似乎是故意阻擋他的視線,他甚至無從分辨這間屋的面積如何,裝飾如何,方位如何。他目所能及的就只有精美的床圍和帷幔,不過一方狹窄天地。 屋里的光線漸漸暗下來。大抵是夜。 但楚青山無法得知準確時間,他昏睡的時間太長了,對白晝有不可預(yù)知的倒錯。 床中的世界被黑暗籠罩,楚青山毫無困意,他睜著雙眼,維持著靠在床圍一角的姿勢,盡力屏息,仿佛想要從這濃夜中聽出什么蛛絲馬跡來。 異響很快便出現(xiàn)了,楚青山努力側(cè)耳分辨。似乎有腳步聲,而且十分近,但聲音轉(zhuǎn)瞬即逝。 楚青山本能覺得危險正在急速逼近,他幾乎是下意識想要閃身,但有人比他更快。 一雙厚掌從他身后冒出來,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 楚青山一愣。一般的殺手這個時候是會先捂眼睛的嗎? 他不過只有一瞬遲疑,那人卻不知往哪里的機關(guān)一拍。楚青山聽見耳邊有咔噠一聲機巧走簧之音,下一刻,兩條鎖鏈竟同時縮短,他雙手登時被鎖鏈強扯著固定在了床板上。 楚青山心頭一緊,自己雙手被一左一右桎梏在床頭動彈不得,這如同案上魚rou的姿勢不得不讓他慌亂起來。 但來人接下來的動作更加匪夷所思。他在黑暗中扯出一條冰涼的綢帶,不慌不忙地牢牢將楚青山的眼睛徹底蒙住。 殺人而已,有這個必要嗎? 楚青山不由苦笑出聲。 “這位兄臺,我覺得你唔……” 他話沒說完,便有潮濕的嘴唇堵住了他的。那個黑暗中的人不由分說吻住他,蠻橫地將舌頭伸進他口中攪動,甚至強行掰開他雙腿,將身體硬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