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這他媽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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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與顏色都飛快褪去,秦柏洲終于得以從這個荒唐的夢里醒來。他猛地睜開眼,心臟跳動得飛快,像是在身體里蹦迪;與此同時,他也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臉上燒得厲害,呼出的氣都是guntang的,好像在沸騰的血液里過了一遭。 他不愿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剛剛在夢里,秦驍則成為了他那些綺夢的一部分。 他的父親勾起了他對尚不了解的性的不堪愿望。 秦柏洲早就知道夢的內(nèi)容并不是他的回憶,正因如此,他才必須直面一個令人難堪的認知:他虛構(gòu)了一個夢,夢里秦驍則趁著他睡著向他索吻。按照“夢能影射潛意識”的說法,那他就是在潛意識里把他的父親當(dāng)成了性幻想對象。 弗洛伊德害我不淺!怎么...怎么會這樣! 秦柏洲捂著臉蜷起身,整個人快縮成一個團子了。他對性的了解不多,不過也至少知道這事羞恥。更何況那是秦驍則:且不說道不道德,他是對秦驍則抱有幻想,但那是對父子之前能夠消除隔閡、平和相處的美好愿景,而不是撫摸、接吻甚至是...性愛。他想要秦驍則愛他,又不是那樣愛他,他怎么能夢見這種東西! 他又驚又怕,不知所措;又壓不住燥熱,連信息素的味道都越發(fā)濃郁起來——這是他的信息素第一次因為性快感失控,不顧他的意愿就自行灌滿了整個客廳,他自己淺淺吸了一口,發(fā)現(xiàn)原本的甘甜已經(jīng)被激成了辣。秦柏洲想著嘗試用手解決,但本身沒有經(jīng)驗,羞恥心也太強,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忍著,蒙住頭想睡過去一了百了。 “cao,”他有點崩潰地低聲罵著,“這他媽什么事啊?!?/br> 多虧他血液里溶的那點兒還沒來得及被分解的酒精,他干瞪著眼一個小時之后總算有了點兒睡意。思維慢慢混沌起來,秦柏洲以為自己算是撐過去了,還出了一口氣;不想迷迷糊糊間他又看見了秦驍則。 他躺在沙發(fā)上睡,秦驍則坐在沙發(fā)邊抽煙,手虛虛搭在他的手上輕輕拍著。這場景和之前的太像,有了前車之鑒,秦柏洲立馬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又做了個有秦驍則的夢。一晚上夢見他兩次于秦柏洲而言實在是造孽,何況他還惹秦柏洲煩得睡不著,忍不住罵起秦驍則:“他媽的,怎么夢見你兩次...” 夢里的秦驍則好像聽見了,皺著眉頭朝他靠過來。他一看秦驍則靠近本來想認慫,轉(zhuǎn)念一想是在夢里,頓時理直氣壯地開始接著罵: “混蛋,便宜兒子不是兒子嗎?你他媽的就是嫌我,我哪兒給你丟過臉,你就是不肯要我,迂腐...” “家長會也不去,你真是個好爹...你要這樣不如早點找個O給你生個親兒子,不比養(yǎng)著我舒心嗎...” “你不如一開始就別給我個家,給還只給一半,真夠混蛋的...” 他甚至連自己都一起罵:“為了氣你我還得把唐園的暑假作業(yè)也寫了,我他媽劃什么數(shù)...” 說到最后秦柏洲都不知道說什么了——不是沒得說,在他這兒秦驍則的罪過罄竹難書;他是不知道先說哪個好,索性不再費勁去選,不停地念叨著“傻逼傻逼傻逼傻逼”,省力還開心。他還等著夢里的秦驍則過來揍他,他好正兒八經(jīng)跟他干一架,最好能痛扁秦驍則一頓出出氣。結(jié)果秦驍則居然并沒有發(fā)怒,還笑了兩聲,心情很好的樣子;手也重新覆上了他的,又叼著煙含混不清地吐出一聲“乖”。 秦柏洲繼夢見秦驍則親他以后又一次震驚了。他甚至開始考慮是不是自己在發(fā)瘋,要不然怎么能在一個晚上做出兩個如此離譜的夢。然而人的本性是軟弱的:他一邊覺得這太不秦驍則,一邊又忍不住要沉溺于這虛假的溫柔,悄悄地在秦驍則的手心蹭了蹭。 做夢真好,他想。秦柏洲迷迷糊糊看向側(cè)對著他的秦驍則,這次的夢就發(fā)生在他們家的客廳,這給了他一種異樣的真實感;然而畫面光怪陸離,臺燈光被割成條狀,黑暗馬上就要把視野吞噬,他和秦驍則之間也好像隔著層雨幕,他只能看清秦驍則手里燃著的煙,火光一閃一閃,莫名讓他覺得溫暖。 秦柏洲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想把這樣的秦驍則刻進記憶里帶走,這樣的話他之后面對真實的秦驍則時或許能想起來這樣一個身影,然后好受一些。他看見秦驍則吐出一口煙,煙霧漸漸升起,簇成一朵云,再慢悠悠地淡去;與此同時他嗅到了一股海風(fēng)的味道,猶如海浪撲面而來。像是察覺到他的目光,秦驍則轉(zhuǎn)過身,云霧深處的面容顯得格外柔和;然后他抬手摸了摸他的頭,低聲說了句什么。雖然聲音不大,但秦柏洲聽得很清晰。 他說:“生日快樂?!?/br> 云霧倏忽間彌散,將滅未滅的火光在黑暗里搖晃,像漫天星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