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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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她想質(zhì)問賀麟,是不是真的要娶秦心然,可她又憑什么去問。 賀麟和她從來就不是男女朋友。 再說,這樣的結(jié)果,難道不是她一直期盼的嗎?她不是一直盼望著賀麟放過自己嗎? 鐘晴心里像是塞進一團亂麻,她想還不如給個痛快。 她拿起手機,點開和賀麟的對話框,發(fā)出語音邀請。 沒想到賀麟幾乎是秒接。 “鐘晴?” 當(dāng)真的聽到他的聲音后,鐘晴反而想立刻掛斷。 賀麟那邊傳來一陣人聲嘈雜,過了一會兒,他換了個安靜的地方?!澳隳沁吅芡砹税?,出什么事了,怎么不說話?” 鐘晴沉默片刻,終于開口:“我睡不著,你那邊還好嗎?” 賀麟正靠著窗臺,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窗外,“我這邊還行,就是事情太多,都需要我親自過目,累?!彼麚Q了個姿勢,繼續(xù)道:“現(xiàn)在想想賀總可真牛逼,那么多事,不知道他怎么扛的,不愧是我爸?!彼焐细{(diào)侃,表情卻依然冷峻,眉頭緊鎖。 巨大的壓力和責(zé)任感讓他在某些方面一夜長大,他再也不是悠閑的富二代,而是要被推向臺前的繼承人。 父債子償,父業(yè)子繼。 “賀麟,我、我想回國?!辩娗鐚χ娫捿p聲說道。 然而賀麟想都沒想就制止了她,“不行,我這邊現(xiàn)在很亂,你回來也沒時間陪你,況且你們不是有規(guī)定中途不能回來嗎?乖一點?!彼恼Z氣中有難掩的不耐煩。 “為什么不讓我回去?我回不回去由自己決定,還是說你在害怕什么?”鐘晴眼眶濕潤,情緒突然激動起來。 賀麟感到莫名其妙,“你到底怎么了,我害怕什么?” “你說呢?” “鐘晴,你到底想說什么,別跟我打啞謎?!泵髅飨雽λ郎厝幔蛇@么多事情壓下來,賀麟不免失去耐心,他接下來還有個會議,又是一場硬仗。 鐘晴也急了,“誰跟你打啞謎,我們這邊都在說,說秦心然是盛琴文化董事長的女兒,說你要娶她……” 鐘晴幾乎是自虐式地說出口,內(nèi)心惶恐不安。 對面的賀麟沉默了。 鐘晴突然感到害怕,在沒有聽到答案之前,她就按斷了語音通話。 賀麟盯著手機屏幕出神,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他像是想到什么,嘴角翹起,笑容變大,竟有幾分傻氣。 像是不可置信,手覆上心臟的位置,他的心跳得好快,只有鐘晴有這種魔力。 她在意自己,很在意。 他們沒給過對方任何承諾,賀麟不敢,怕嚇跑鐘晴,惴惴不安的不止鐘晴一個人,他也在這場游戲里感到恐慌和患得患失。 現(xiàn)在,他不怕了,因為有了底氣。 “賀麟,打完電話了嗎?”有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身后,語氣輕快地喊他的名字。 賀麟轉(zhuǎn)過身,對上對方的眼睛。 兩年過去了,秦心然將一頭短發(fā)留長,舍棄了那些潮牌,換上合體的香奈兒套裝,站在門邊沖賀麟明媚一笑。 “怎么,我爸進監(jiān)獄,你很高興?”賀麟有意無意要刺秦心然幾句。 “不是要上訴嗎,說話帶什么刺,欠招兒?!鼻匦娜贿@次回來,和賀麟的互動更自然,也更光明正大。 賀麟不理她,兩人并肩走進會議室。 另一邊的鐘晴情況很不好,盛琴文化和小海島集團聯(lián)姻的八卦越演越烈,仿佛板上釘釘。她有數(shù)次自習(xí)的時候恍惚想到賀麟,忍不住躲到衛(wèi)生間去哭。 就連珊珊都特意安慰她。 “晴晴,你還好吧?!?/br> 好姐妹的聲音最能安慰人,總算給了鐘晴在寒夜里的一絲慰藉。 “我還行?!?/br> “那個、賀麟是不是要跟姓秦的結(jié)婚啊?!?/br> “不知道?!?/br> “你別聽外面瞎傳,這都什么年代了,還聯(lián)姻,以為大清還在啊!” 鐘晴笑笑,平常宿舍沒少聊八卦,有錢人二代聯(lián)姻實屬正常,她們心知肚明。 她熬了一個月沒理賀麟,如果賀麟真的要選擇別人,她只想體面退出。他們開始的時候不體面,兩個人的關(guān)系見不得人,現(xiàn)在就連結(jié)束,他都不肯給一句痛快話。 鐘晴覺得自己下賤到無可救藥,她開始變得敏感多疑,上課的時候都在想賀麟到底會不會娶秦心然,腦海里總是出現(xiàn)那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面。 明明是八字沒一撇的事情,賀麟也沒承認(rèn),她卻在胡思亂想。 他們在一起做什么?賀麟也會對秦心然做他對自己所做的事嗎? 一想到他們會談戀愛,鐘晴就快要瘋了,她鄭重地給賀麟發(fā)了信息:“外界說的是真的嗎,你要和秦心然結(jié)婚?!?/br> 這條消息無異于一顆炸彈,扔出去,她也會粉身碎骨。 賀麟沒有立刻回復(fù),而是捧著手機看了半天,笑得老jian巨猾,心花怒放,他覺得自己變態(tài)到無可救藥。 過了一會兒,他才回復(fù):“集團現(xiàn)在很不好,上訴也不一定能勝訴,做多手準(zhǔn)備吧。” 一句輕飄飄的“多手準(zhǔn)備”讓鐘晴連續(xù)幾晚失眠。 在她和賀麟的這段關(guān)系里,她一直自卑,自認(rèn)處于劣勢,賀麟往前走九十九步,她能往后退九十九步,可這一次,她還能做鴕鳥嗎? 鐘晴捫心自問,她根本無法忍受賀麟和其他人在一起。 她很想問問賀麟,有沒有一點點可能,現(xiàn)在和未來,站在他身邊的人,是她。 某種程度上來講,鐘晴足夠堅定,她很快買了回國機票,又發(fā)郵件給各位任課老師闡明情況,請假理由是家里有事。她幾乎孤注一擲,這一走,等于放棄交換機會,以她的經(jīng)濟條件,不足以再回來。 可她已經(jīng)想不了太多,再不回去問問賀麟,她怕自己真的會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