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回憶結(jié)束)義父殺死攝政王/兒子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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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著舞女道:“我不是來殺你的,而是想要問你一個(gè)問題?!?/br> “你不殺我,也不救我,只是問我一個(gè)問題,可是我為何要回答你的問題呢?” “你若答得好,我也可以救你?!?/br> “好。小公子請(qǐng)問?!?/br> “方才我聽你說,你仰慕攝政王,說王爺真真乃天下第一英雄也??墒撬髅髦皇且粋€(gè)王爺,上面還有皇帝,你為何不仰慕皇帝,只仰慕王爺,為何世人只知道王爺而不知道皇帝呢?” 舞女笑著道:“小公子,我有個(gè)問題也想要問你,我長得好看嗎?比方才那位替王爺擋刀的男子又如何?” 少年變了面色道:“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問我?!?/br> “我這個(gè)問題,同你的這個(gè)問題息息相關(guān),你若能夠回答我的問題,也就找到了你那個(gè)問題的答案。” “好,我回答你,你很是漂亮,同方才那個(gè)男人可以分庭抗禮!” 舞女忽然抿唇一笑:“可是王爺卻只召見了他,而不召見我。傾慕一事同人的眼緣有關(guān),本來就有所差別。至于為何世人只知道王爺,而不知道皇帝,這個(gè)問題卻是另一個(gè)問題,我想小公子定是極其清楚各種緣由,只是想要聽旁人說出口!不過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今日的王爺與今日的小皇帝,以及來年的王爺與小皇帝,想來一定會(huì)變了一個(gè)情況。” 少年,也就是小皇帝坐在椅子上看了舞女一會(huì),忽然哼笑了一聲:“說了這么多,其實(shí)什么都沒說。” 阿玉看著他,眸間亮著晶瑩的光:“那都是我的心里話?!?/br> 小皇帝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阿玉道:“可是你的回答我并不滿意,所以我不愿意救你?!?/br> 阿玉也平靜接受,她說:“我早就知道您不會(huì)救我,我不過是說著玩玩,逗弄逗弄你罷了?!?/br> “你逗弄我?”小皇帝回頭看向這個(gè)舞女,他還從未見過膽敢這樣對(duì)他說話的人。 舞女點(diǎn)頭道:“是啊,閑得無聊所以逗弄你呀?!?/br> “死到臨頭還敢說這種話?!?/br> “既然如此我就跟您打個(gè)賭吧。我一定能夠活下去,而且將來還能夠看見您臨死的模樣。” 小皇帝聽著她說這話,冷冷一笑:“你真是不想活了?!?/br> 他說完,就看見舞女慢慢站起身。小皇帝有些慌亂,他分明看見方才還有繩子捆著她。 舞女抬起手上的一把小刀道:“您是在好奇,我怎么能夠逃出來的嗎?不過就是方才在跟您說話的時(shí)候,用繩子輕輕地割捆著我手腕的繩子罷了?!?/br> 說著,舞女上前了一步。 小皇帝忙要退后,他張大嘴巴,正要大聲叫人。 舞女卻道:“您問我為何世人只知道王爺不知道皇帝,那么我問陛下,若是此刻攝政王在此,難不成也會(huì)大聲叫人嗎?”說著她叮當(dāng)一聲,將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接著朝著小皇帝攤開了雙手道:“我是蕭淖派過來的人。目的就是為了讓翟溫瑜可以為攝政王擋刀,取得他的信任?!?/br> “也是蕭淖告訴你,朕的身份的嗎?” “那倒不是,只是因?yàn)楸菹碌膫窝b太過于差了。所以一眼就看出來?!?/br> “哼!”小皇帝冷嗤一聲。 “我教陛下一件事情吧,若是想要偽裝,便是要在還不能一擊而中的時(shí)候,將頭永遠(yuǎn)的低下?!?/br> “用不著你教朕。”小皇帝說著,卻坐了下來,又問道:“你說那翟溫瑜真的能夠殺掉攝政王嗎?朕的皇叔可是會(huì)武功的?!?/br> “這我就不知道了?!蔽枧窒肓讼氲剑骸翱墒潜菹码y道不害怕攝政王死了,誰來主持大局嗎?” “朕難道不行嗎?難道死了一個(gè)攝政王,天還會(huì)塌下來不成?!?/br> 舞女笑笑不再說話。 …… 就在這皇帝同舞女說話的時(shí)候,翟溫瑜也在跟攝政王認(rèn)真言說。 他將自己當(dāng)日是如何從宮中逃出來,以及逃出來之后,又如何打算藏玉璽,一點(diǎn)點(diǎn)一句句慢慢的說著。 說道一半的時(shí)候,他抿了抿嘴唇,道:“有茶嗎?” 攝政王道:“來人,送茶?!?/br> 一杯茶水送到了翟溫瑜的面前,他接過之后,又將茶杯放下,抿了抿嘴唇,抬頭看向攝政王:“在下不敢喝?!?/br> “為何不敢喝?” “怕茶中有毒?!?/br> 攝政王道:“來人,給他試茶?!?/br> 一個(gè)侍衛(wèi)走了過來,從茶壺中接了一壺茶,飲了。 攝政王道:“如今你敢喝了吧?!?/br> “還是不敢?!?/br> “又為何?” “我聽說王爺身邊是有死侍的,若他是個(gè)死侍呢?” “本王若是想要你死,你是無法活著走出這間房子的?!?/br> “但是我想要活著走出去?!?/br> “那你想要如何?” “我想要王爺試茶,同我共飲一杯。我相信,王爺不會(huì)用自己的生命來毒害我的?!?/br> 他話音剛落,那試毒的侍衛(wèi)大聲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同王爺說話!” 翟溫瑜并不讓步。 攝政王端詳他片刻,道:“如你所愿?!彼酥匦碌搅艘槐?,然后含在口中抿了半口,再讓人送給翟溫瑜。 接著他便看見翟溫瑜慢慢的含住了他方才含住的地方,慢慢的飲茶。一杯水飲盡,翟溫瑜的嘴唇泛著淡淡的水光。 他看著攝政王:“方才我說到什么地方了?” 攝政王神色晦暗,片刻未說話,終于抬手一揮:“都出去?!?/br> 端茶送水的都出去了。而攝政王從他的座椅上起身步步靠近翟溫瑜,伸手摸著他的臉。 翟溫瑜抬眼看他,抬手放在了他摸自己臉的手上。 攝政王的手一僵。 翟溫瑜道:“我說過,我想要活下去,只有我得到了王爺?shù)某兄Z,我才能夠相信,我真的能夠活下去。” “承諾什么承諾?”攝政王忍不住微微垂下頭,看著翟溫瑜的眼睛。 翟溫瑜伸出兩只手勾著他的脖頸,輕聲細(xì)語地說:“這就是承諾?!闭f著,他抬起頭,將一個(gè)吻落在了攝政王的唇上。 攝政王躲閃不及,只能默默的享受著這一刻。忽然他抬手緊緊的摟著翟溫瑜的肩膀,往下面摸去。 兩人吻得動(dòng)情,攝政王緩緩上前,扯著翟溫瑜的手,將他往榻上帶去。 翟溫瑜的嘴唇是極其軟的,攝政王忍不住一吻再吻。雙手也忍不住在翟溫瑜的身體上來回的撫摸。觸手所及的是冰涼的肌膚。攝政王心想,我并非是愛美色之人,可是為何卻對(duì)此人欲罷不能。 翟溫瑜輕輕哼聲,倒是銷魂得很。 攝政王只覺得下腹吃緊,自己活像是個(gè)狗一樣,在翟溫瑜的身上亂親亂吻。 不多時(shí)他身體一僵硬,整個(gè)人渾身麻痹,兜頭倒在了床上,竟然連手都抬不起來。 “你……你……”攝政王舌頭木木的,說不出話來,他只抬起眼,看著眼前這個(gè)立在他面前的男人:“毒……你下毒……” 話說出口了,卻不知道對(duì)方是在什么時(shí)候下毒的。 攝政王看見翟溫瑜在左右不停的摸索著。他不知道對(duì)方到底想要找到什么,只能夠轉(zhuǎn)動(dòng)眼珠,看著翟溫瑜尋找。 終于,翟溫瑜抬起頭來,他看見了墻上掛著的一把劍。 攝政王瞳孔震動(dòng),看見翟溫瑜將劍從墻上取下了下來。他一手握著劍鞘,一手拿著劍柄,慢慢地將寶劍取了出來。寒光閃閃的寶劍綻放著令人窒息的光彩。 翟溫瑜丟掉了劍鞘,然后回頭看向了攝政王,對(duì)方面色極為難堪。笨拙的嘴唇在一上一下的開合,說話的時(shí)候還有口水掉了下來:“你……你不能……我死……你死……” 翟溫瑜閉上雙眼!輕輕喘息。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兄,想起了自己還從未殺過人。 然而——現(xiàn)在絕不會(huì)這樣了! 翟溫瑜走到了攝政王面前,目光冷得一點(diǎn)光彩都沒有。 他抬起寶劍,沒有說話,挺挺地朝著攝政王的胸腹插了進(jìn)去。 噗嗤一聲,只聽見利刃穿透人的rou體,鮮紅的血濺起來直直落在了翟溫瑜的臉上。 他將劍抽了出來,再一次狠狠的穿透男人的身體。帶著極大的恨意,也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一次又一次的刺入男人的身體。以至于他精疲力盡,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翟溫瑜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景物有些恍惚,再看四周,只見紅漆實(shí)木的房梁高懸在上,流血的男人正在躺在他的身邊。 翟溫瑜伸手撐在床上,太陽xue奇疼無比,他知道是藥效起來了。 他在嘴唇上涂抹了能夠讓人身體麻痹的藥,并且提前就服用了解藥。只是這解藥是用另一味毒藥制作而成,對(duì)人的眼睛會(huì)有一定的損害。 不過這也沒什么。他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也不打算活下去。 翟溫平復(fù)了片刻,便摸索著過去,又在對(duì)方的脖頸上補(bǔ)了一刀。確定自己已經(jīng)殺死了攝政王,絕不會(huì)留下禍害。 接著他雙膝跪地,沖著窗外輕輕地磕頭:“父親,兒子唯一能夠做到的唯有這件事了……這一世,我失去了太多,如今已經(jīng)身無牽掛……與其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br> 磕完頭后,翟溫瑜從懷中取出了掛在脖頸處的項(xiàng)鏈,借著外面的光,他看著。其實(shí)他家中并沒有給他留下什么紀(jì)念,之所以想要留下這枚玉佩,是因?yàn)橄旅鎾熘哪穷w紅珠是浸了毒藥。 他端詳著,他是早就該死了的,卻遲遲等到了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