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大結(jié)局/抓著義父衣袖撒嬌
一直以來安放在寺廟中的長明燈被移到了英靈殿。 翟溫瑜跟翟信然一起朝著牌位磕頭。將懷中的稚子送到了靈位前。 孩子尚且年幼,蹬著小腳抗議。 嬌憨的模樣令人極其喜歡。 翟溫瑜看著,忍不住嘴角帶笑。 若是父兄能夠看見,到是真的好了。 翟信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 翟溫瑜回過神來,沖著他一笑:“我沒事?!?/br> 今日他們來這里,還有另一個重要的目的,那就是見見翟信然的生父。 那為國捐軀的將軍,在朝廷還未曾破滅之際,尸骨便已經(jīng)埋葬入了英靈殿。 翟溫瑜在翟信然的帶領(lǐng)下,慢慢朝著那聳立的牌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終于,翟信然的腳步停下了。 翟溫瑜站在他的身邊,抬眼望向了那一塊牌位。 威武將軍謝冠。 翟溫瑜微微側(cè)過頭,看見翟溫瑜望著那牌位,默然不語。 他知道恒兒這是在跟父親對話。 而翟溫瑜也回眸看向了這塊牌位。 謝將軍,你曾經(jīng)跟我父親分屬不同陣營。你的meimei跟我的姨母都是皇帝的妃子,也一直針鋒相對。 只是你們都是心中有著國家之人,為著國家奉獻了生命。 你的兒子繼承了你的遺志。 他承擔了太多太多的東西。為了保護小公主,從來沒有任何時候松過口。甚至在一切未曾塵埃落地之前,都沒有告訴我,自己最初的姓名。 在蕭淖死的那個晚上,翟信然握著翟溫瑜的手,向他坦誠了一切。 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叫做。謝熠。 熠是太陽閃爍的意思,父親希望他能夠如同太陽照耀蒼穹,將這烏云都給驅(qū)逐干凈。 說完之后翟信然還握著他的手道:“云兒,你會不會怪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翟溫瑜想了想:“或許曾經(jīng)十七歲的我會怪你對我有所隱瞞,但是經(jīng)歷了這么種種變故之后,我知道,你是權(quán)宜之計。結(jié)果是好的,便足夠了?!?/br> 思及曾經(jīng)種種,翟溫瑜沉浸于曾經(jīng)的回憶中。 忽然手上一緊,他抬頭,是翟信然忽然伸手握著他的手。他忙小聲道:“怎么了?” 翟信然對他道:“我在跟父親說話,說我已經(jīng)找到心愛之人了。” 翟溫瑜嘴角含笑:“我也再跟父親說話了。恒兒,我可以叫將軍為父親嗎?” 翟信然捏了捏他的手:“當然可以?!?/br> 出來之后,天色還不晚。 兩人上了馬車,翟溫瑜忽然開口道:“以后,我便不叫你恒兒了。叫你謝熠,或者熠兒好不好啊?!?/br> 熠兒這名字一說出口,翟溫瑜反應(yīng)過來,這是一個同音字。 曾經(jīng)他收下的四個義子義女。以持之以恒四個字作為名字?!耙浴北阋敉耙狻?。意兒指的便是當今太后了。 翟信然道:“名字不過是代號而已,并沒有說什么重要的,你我離開京城之后,還可以取個其他名字,隱姓埋名,讓人找不出來呢!” “嗯。”翟溫瑜應(yīng)了一聲。 “怎么心不在焉的?”翟信然開口問道。 “沒什么,方才忽然叫到意兒,有一瞬間想要知道,那其他兩個孩子的下落。” “他們都還活著。辭兒改名為江辭,回了他的故鄉(xiāng),如今當了縣令。當日他背叛義父,雖然是情勢所迫,心中一直抱歉?!?/br> 翟溫瑜道:“當日是情勢所迫。他年紀又輕,大可不用放在心上。” “這句話許是要義父親口告訴他,才能夠讓他舒緩心中的愧疚之情了。至于芝兒,我并未跟她聯(lián)系過,不過聽太后道,那日芝兒被抓回去之后,便成了舞女。日后太后能夠混入舞女之中面見攝政王,就是她的幫助。然而此后太后發(fā)跡之后,她請求太后命人教她醫(yī)術(shù),如今成為一名游醫(yī),為天下黎民百姓醫(yī)治去了,如今不知去向?!?/br> “這樣啊?!?/br> ———————————————— 離開京城的時候,他們所乘坐的乃是大船。 府中的東西林林總總,十幾個箱匣。并著仆人,小廝若干一起上了船。 天上是大好陽光,而河道上亦是一片碧波。 船頭蕩開波瀾,平穩(wěn)地朝前行駛。 最大的那間船艙中,燃放著溫和的熏香。煙霧裊裊升起,屏風后面?zhèn)鱽黻囮嚵钊搜奂t心跳的聲音。 翟溫瑜衣帶散落,一頭長發(fā)灑在床上,雙眼緊閉,臉上是不正常的潮紅。 此刻,他正被翟信然壓在床上,吮吸胸前的雙乳。 靈巧的舌頭卷起他胸前的紅粒,帶來的酥麻感頓時沖擊到大腦中。 翟溫瑜伸手緊緊地扶著翟信然的肩膀,略帶哭腔地求饒:“好了,已經(jīng)沒有了,不要再吸了……” 這實在是怪不得他。 生了寶寶之后,寶寶的乳汁總是靠著乳母,翟溫瑜從未親自給孩子喂過奶。他的奶汁少,全被翟信然吃了。 今日翟溫瑜抱著孩子親熱的時候,寶寶一直不停的往他懷里鉆,小嘴巴巴的,臉上滿是渴望的神色,還發(fā)出哼哼唧唧的可憐聲音。 翟溫瑜容易心軟,便拉開衣襟,讓寶寶吸了他的奶汁。 寶寶是真的餓了,不多時,將他雙乳的奶汁都吸了個干干凈凈。 等到翟信然回來,想要吸義父香甜的奶汁時,已經(jīng)什么都沒剩下。 翟信然分外失落,只能夠含著rutou好生發(fā)泄一通。不多時就松開了義父的rutou。 翟溫瑜抬起頭,忍不住失笑:“怎么發(fā)現(xiàn)你跟兒子差了不多少。失落時候的樣子更是一模一樣?!?/br> “云兒,你不要再笑我了!” “好了,不笑你了!”說著,翟溫瑜慢慢坐了起來,他伸手將自己的衣服合攏,接著慢慢推開了窗戶。 天高云遠。 他這一生好像總是跟水有著不解之緣,連他自己也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 腰忽然被人圍住。 翟信然貼過來,低聲問道:“云兒在想什么!是不是想我們第一次在船上的場景?!?/br> 翟溫瑜一愣,臉上還未曾消散的紅暈頓時越發(fā)明顯了。 “臉怎么突然這么紅?!钡孕湃粶愡^去輕輕碰了碰翟溫瑜的面頰:“還這么燙?!?/br> 翟溫瑜伸手摟著他的脖頸:“不說的時候,我還不曾想起了,你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那日是石安的妻子告訴我,想要在你跟阿玉之間牽線……” “怎么無端端的說起這個了!云兒莫不是又要吃我跟太后的醋了?”翟信然笑著說道,他還記得眼前人當日聽到石夫人的話后,將自己同阿玉兩人叫到跟前,故作嚴肅又認真的表情。 翟溫瑜搖頭:“也不是吃醋,只是我突然想要告訴你?!闭f道這里,翟溫瑜有那么一瞬間的羞澀,頓了頓,才輕聲接著道:“如今我想來,在這之前,我就有些喜歡你了,雖然那個時候,我還不太明白……” 翟信然一愣,抬手將人一把摟入懷中,親昵的親他的臉:“云兒……義父……我也好喜歡你……” 靠在溫暖的懷抱中,翟溫瑜淡淡一笑。 是什么時候真的動心。 就是那一日,他對自己說“若有人讓義父難受,定會為義父報仇“的時候吧。 自己讓他快快長大。 他果真長大了。 ———————————————— 三年后。 安寧鎮(zhèn)上。一間茶莊中。 一個小孩正在騎著木馬。他漂亮的小臉蛋上滿是不忿。 奶娘問:“小少爺,怎么連玩木馬都不開心啊。是想要吃糖果了嗎?” 小孩氣鼓鼓道:“哼,爹爹跟父親又一起出去玩,都不帶我。” 他話音剛落,便從門外傳來回答聲。 “寶寶又在發(fā)脾氣了?” 小孩回頭一看,只見兩個人從門口走了進來。他忙從木馬上起身,急急忙忙的朝著門口飛撲了過去。 從門口進來的兩個人正是翟溫瑜翟信然兩人。他們離開京城后,云游四方,最后終于在這座名為安寧的小城中居住下來。開了這一間茶莊。 他們兩人每個月總有一天要單獨出游。只是兒子正是黏人的時候,不想同爹爹們分開, 翟信然上前一步抱起了小男孩道:“小嘴巴怎么翹的這么高?!?/br> 寶寶嬌憨地哼哼:“生氣啦!” 翟溫瑜湊過去親親兒子的小臉,道:“寶寶別生氣了,今天晚上寶寶同爹爹睡覺?!?/br> 寶寶一聽這話,頓時高興起來:“那就不生氣了?!闭f著,揮舞小手讓翟信然將他放下去。 一落地,寶寶便自己跑出去追著婢女玩了。 翟溫瑜望著兒子活潑的樣子,衣袖卻被身后人抓住了:“義父只關(guān)心寶寶,不關(guān)心我了?!?/br> 翟溫瑜無語。 如今翟信然已經(jīng)很少叫他義父,但是每次跟兒子吃醋的時候,就會把這曾經(jīng)的稱呼拿出來,纏著叫他義父。 今日只怕也是蹭他一會兒。 果不其然,翟信然已經(jīng)貼了過來,抱著他的腰,輕輕軟軟地問道:“義父,可以滿足兒子嗎?” 翟溫瑜好氣又好笑,正要開口,從門口卻傳來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進來的是傳遞宮中消息的人。 安寧鎮(zhèn)地勢偏僻,京城中的消息多難以傳達。為了能夠盡快得知敬重消息,翟信然特地安排了人。 翟溫瑜一看這人的到來,便知道是京城中出了事情,他忙推了推翟信然。 翟信然抱著義父,嗅到義父身上香味,正覺身體舒暢,并未聽到有人來的聲音。被翟溫瑜一推之后,這才抬起頭:“你怎么來了?!?/br> “主人,京中消息?!闭f話間他呈上了手中的信箋。 翟信然上前一步,接過信箋拆開一看,頓時皺了眉頭。 翟溫瑜輕聲問道:“怎么了?” 翟信然將信箋遞給翟溫瑜看:“陛下駕崩?;侍笞粤榈??!?/br> 信箋上短短的幾行字,表露了太多的信息。 “我有七個兄弟,四個meimei,只要有一個逃出來,就可以光復(fù)我國……“ 翟溫瑜將手中的信貼在心間,他閉上眼睛,對曾經(jīng)死去的四皇子道,表弟,你的愿望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也對所有的故人道,公主完成了你們的心愿…… 用燭火將這封信箋燒掉。 一切都塵埃落地。 往昔不可追。而眼前的懷抱卻切實穩(wěn)妥且溫暖,前路也是一片光明。 翟信然依然扯著他的衣袖還在撒嬌:“義父也得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 翟溫瑜伸手攬住翟信然的肩膀,寵溺的說道:“好,義父疼恒兒!現(xiàn)在就抱義父去床上吧?!?/br> 他話音剛落,就被翟信然攔腰抱起,朝著床上走去。 這接下來的漫漫余生,他們可以一同作伴。將所有未曾經(jīng)歷過的事情如數(shù)經(jīng)歷,悲歡喜悅與共,再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