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稿
翟溫瑜還未曾反應(yīng)過來,翟信然為何帶自己來這里,便被翟信然抱起來。 翟信然抱著他,讓他雙膝跪地。翟溫瑜渾身酸軟得厲害,如此跪著,實在是太過于辛苦了。雖然并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但是他心中隱約有個念頭,是翟信然要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了。 他相信翟信然,也不問何意。 緩緩地。 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孤,乃大行皇帝第五女,父皇恩賜明月公主,名諱蘭。于當日滔天巨變之下得以逃脫,報得殘命一條?!?/br> 翟溫瑜狠狠地吸了兩口氣,他有些喘不過氣了:“公主……公主……” 先帝的血脈,竟然還留著。 那女子緩緩道。 “小侯爺忠肝義膽,一生效忠我皇室,多謝小侯爺了?!?/br> 翟溫瑜急急喘了幾口氣,無力的手指撫上胸口,身子已經(jīng)不太行了。 身后的翟信然一直注視著他的狀況,知道他已經(jīng)到了極點,便將這人摟入懷中,小心揉著胸口免得讓他昏厥過去。 那女子走了過來,也伸手在翟溫瑜單薄的后背上替他撫摸。 翟溫瑜頭昏腦脹,眼前金星亂冒,額邊冷汗直冒,一顆脆弱心臟在胸膛里面亂七八糟地跳動,“公主……”他虛虛抬起手,想要去抓,卻沒什么力氣,垂了下去:“臣,失儀了?!?/br> 那女子一把握住他細瘦的手腕,帶著哭聲叫出了兩個字:“義父……” 翟溫瑜瞪大雙目。 女子道:“我是,我是……玉兒啊。” 翟信然抱著翟溫瑜的身體,將懷中人虛軟的身體托了一托。翟溫瑜越發(fā)難受,無力的身體就靠在兒子懷中。 在玉兒眼中,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天下第一大美人。 他縱然憔悴不堪,身體支撐不住,歪在翟信然的懷中,嘴唇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甚至因為生產(chǎn)過沒多久,肚子又大又墜,可是他還是那么的美麗。 “快替他開開衣襟?!?/br> 見翟溫瑜越發(fā)喘不過氣,眼睛都要翻白,玉兒大聲道。 翟信然微微將翟溫瑜的衣襟拉開些,翟溫瑜倒是一口氣沒上來,便昏厥過去。 “這些日子他才生了孩子,不該這么讓他激動的?!钡孕湃徽f著。扶著翟溫瑜到了床上。 只是若一直不將所有的真相告訴義父,只怕他一直心中難受,對養(yǎng)病也不好。 后翟溫瑜好半天才悠悠轉(zhuǎn)醒。 女子已經(jīng)跪在了一旁:“這一拜,要多謝義父,當日收留玉兒。玉兒一直沒有告訴義父自己的真實身份,今日才敢相認。” 翟溫瑜見他要拜自己,連忙去攙扶:“公主,怎么可……” 驟然起身,翟溫瑜只覺得頭暈?zāi)垦?,渾身不適,受了重創(chuàng)的心臟亂跳幾下,頓時眼前發(fā)黑面色蒼白。翟信然見狀,將他摟在懷里,替他揉著心臟,低聲在義父耳邊道:“受此一拜,也算了卻這緣分,之后只有君臣,再無父女。” 翟溫瑜閉著雙目軟癱在翟信然懷中,好半天才睜開雙眼,含淚受了。 玉兒叩頭,許久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