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吳岳要帶店里員工去開進貨會，一整天都回不了家。他特地在前一天把飯菜都做好封進冰箱，臨出門前叮囑初冬熱飯熱菜時的注意事項，并告訴他不要亂給別人開門。初冬一一答應(yīng)，最后抬起胳膊抱著爸爸的脖子，撒嬌一般，“爸爸，我不是小孩子了。”

    吳岳摸摸他的頭發(fā)，“好好，你乖乖呆在家里，晚上爸爸回來陪你看電視。”

    “嗯。”初冬在吳岳臉上親一口，“爸爸早點回來?！?/br>
    吳岳出門后，初冬就呆在房間里看書，去陽臺照顧花。到了中午，他自己吃過午飯，坐在床上又看了會兒書，拉起被子睡午覺。

    家里很安靜，被子也暖和，初冬就睡了很久，直到一陣門鈴響起，將他吵醒。

    初冬起身，聽了會兒門鈴，拿過床邊的拐杖慢慢走到大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只見一個打扮十分漂亮的女人站在門外。

    他垂下眸，面色淡漠，像在思考什么。很快他抬起頭，軟聲開口，“是誰呀？”

    外面女人回答：“是不是冬兒呀？我是你mama的朋友，來看看你?！?/br>
    初冬推開門，女人一照面看見他，先是一愣，接著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對他露出笑容：“冬兒！你好，我是秦阿姨?！?/br>
    “你好......”

    “我聽你mama說了你的事，特別想來見見你?！?/br>
    秦萍戴著一副眼鏡，嘴唇嫣紅，長發(fā)盤起，對初冬溫柔地笑，“哎呀，冬兒長得可真漂亮呀?！?/br>
    初冬看起來有些慌亂和害羞，拄著拐杖忙往旁邊讓，“阿姨請進?！?/br>
    女人一進屋就帶來一股濃郁的香水味，初冬拄著拐杖站在一旁，無措看著她，也不知該說什么話。

    秦萍把皮包放在一邊，左右看看。初冬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遲鈍站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忙要去給她倒水。秦萍馬上起身攔住他，“我去我去，冬兒你坐下，來，坐著?！?/br>
    秦萍去廚房倒來兩杯水，初冬坐在另一個小沙發(fā)上，手放在腿上，垂著眼睛，看上去拘束緊張。

    初冬說，“秦阿姨，我爸爸今天不在家?！?/br>
    秦萍溫和對他說，“沒事，我主要就是來看看你。你回家這么多天，我都沒空來。本來還有個愛花阿姨要來，可她上班太忙，實在來不了，就托我給你問個好?！?/br>
    初冬點頭，訥訥不說話。秦萍又說，“你mama她呀，就是孩子氣，前陣子不是和你爸爸吵架嘛，鬧脾氣鬧的，連你都不肯見，我說過她不知道多少回了。自己小孩回家了都不知道來看望，哎，都怪你爸爸天天慣得她，一點不高興就鬧得離家出走，讓人cao心的很。”

    初冬小聲說：“真、真的嗎？我還以為，mama不喜歡我......”

    秦萍觀察著他的神態(tài)，傾身過來試探著問：“冬兒，你......知不知道你為什么被送到孤兒院？”

    初冬低著頭，“爸爸告訴我，因為我剛生下來就在醫(yī)院被壞人抱走了。他們到處找我，找了很多年?！?/br>
    女人表情微妙。

    “......是的，大家都在找你，尤其是你mama，那段時間她天天哭，怪自己沒有看好你，要不是你爸爸陪在她身邊，或許她一輩子都走不出那段陰影?！?/br>
    初冬聽著，也紅了眼眶，囁嚅著，“我......我也好想mama，可她為什么一直不回家呢？”

    秦萍握住他的手，溫聲說，“你爸爸mama這些天吵了架，正鬧脾氣呢。夫妻之間就是這樣，吵吵鬧鬧的，過一陣就好了。你mama還總在我們面前哭，說特別想你，可你爸爸又不要她見你。這不，實在沒辦法，只能讓我們來替她看看你，看你在這兒過得如何?！?/br>
    “爸爸為什么不要mama見我？”

    “你爸爸呀，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拗，生起氣來比誰都拉不住。”秦萍無奈道，“所以我這次來也想讓你勸勸你爸爸，讓他不要和mama慪氣了，這樣你也能早點見到mama了，對不對？”

    初冬乖乖點頭。秦萍說，“冬兒，愛花阿姨也想見你呢。這樣，明天下午阿姨過來接你出去玩，好嗎？”

    初冬局促低下頭，“我腿不好......”

    “沒事的呀，誰說腿不好就不能出去玩了？有阿姨陪你，看誰敢說你不好？阿姨請你吃好吃的，保證是你從來沒吃過的美味，好不好？”

    “那......mama也來嗎？”

    “她很想來，但是怕被你爸爸知道了，又惹你爸爸生氣。所以她特地喊我們邀你出門，給你解悶?zāi)?。”秦萍笑瞇瞇的，“你不要告訴爸爸，我們偷偷地出去玩，你想要什么，阿姨就給你買什么?！?/br>
    初冬看上去緊張又期待，紅著臉問：“真的可以嗎？我什么都不懂，會不會給阿姨丟臉......”

    “哎呀，怎么會丟臉呢？我們冬兒這么漂亮，這么好看，多招人喜歡呀?！?/br>
    初冬被哄得羞澀笑起來，最后終于答應(yīng)她們明天一起出門。秦萍把給他買的見面禮放在桌上，與他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寒暄幾句，便離開了。

    初冬把人送到門外，抿著嘴笑與她揮手道別，關(guān)上門。

    他到沙發(fā)旁，拆開禮物袋子，是一條手鏈和一雙鞋。他拿出手鏈和鞋，將盒子用剪刀剪開，疊成小塊，再把所有東西裝進一個垃圾袋，系成死結(jié)，扔在垃圾桶里，接著拿來空氣清新劑把客廳噴一遍。然后取來換洗衣服進浴室，脫下衣服，打開熱水洗澡。他洗得很仔細，把被女人碰過的地方用沐浴露好好揉洗過，洗完后把自己吹干，趴在床上，拿出一本書慢慢翻看。

    晚上十點多，吳岳終于忙完回家。他一進門就喊冬兒，初冬應(yīng)一聲，從床上坐起來，“爸爸回來啦?！?/br>
    吳岳風塵仆仆進來，頂著一張紅臉，外套都沒來得及脫，幾步到他面前，從手里袋子取出一個小方盒，盒子還冒著熱氣，“正好碰到拉車賣烤紅果的老爺子，他烤的紅果子可好吃，來，趁熱吃?！?/br>
    初冬接過盒子，拿牙簽插起一顆吹吹，咬一口。吳岳問他，“好不好吃?！?/br>
    “好吃?！背醵酝暌粋€，戳一個喂到吳岳嘴邊，“爸爸也吃。”

    吳岳吃了兩個，起身去浴室洗澡。洗完后搭著毛巾進屋，胡亂擦擦短發(fā)，就掀開被子上床來。初冬靠過來，他就把人往懷里一摟。初冬聞到酒氣，問，“爸爸喝酒了嗎？”

    吳岳搓搓自己的醉臉，“今天開會有應(yīng)酬，所以喝了些酒，讓人給我送回來的。是不是熏到冬兒了？”

    初冬搖搖頭，往他懷里挨得更緊，“爸爸很好聞。”

    吳岳笑著摸他的頭發(fā)，問，“冬兒今天都做什么了？”

    “看書，吃飯，睡覺。”初冬掰指頭數(shù)，“還有養(yǎng)花?！?/br>
    吳岳笑起來，“小日子過得舒服不？”

    “舒服呀?！背醵瑩ё窃赖牟弊樱彳浀纳眢w往他身上貼，腳丫在吳岳的小腿上蹭來蹭去，像貓尾巴卷著撩撥，“就是想爸爸，想得午覺都睡不好了。”

    “冬兒嘴真甜。”

    “真的，沒有騙爸爸......”初冬抬臉去親吳岳的嘴角，吳岳今天喝了酒，心情放松，隨他親自己的嘴。親著親著眼皮便耷拉起來，一副快要睡過去的樣子。初冬身上軟而溫香，抱在懷里十分舒服，吳岳本就醉了，這會兒漸漸就要睡過去。

    初冬不知怎么了，一直在他懷里亂動，不像平時那樣安靜。吳岳被蹭得半醒不睡，無奈按住他，“乖，睡覺了。”

    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吳岳體溫高，熨帖地暖著初冬，皮膚之間像天然的相合，接觸時引發(fā)細細的微弱電流，在無人知道的角落激起血液的氣泡。

    “爸爸?！背醵涇浲祥L聲音，小腿與他的腿緩慢磨蹭，胸口也貼上來，“身上難受。”

    吳岳忙睜眼：“哪里難受？”

    “腿那里呀?！背醵瓷先ビ行┰陝硬话玻テ饏窃赖氖滞约弘p腿間按，“爸爸幫我揉揉，好癢……”

    吳岳僵住。他的手碰到初冬腿間隱秘的地方，隔著薄薄的內(nèi)褲布料，指腹像碰到一處柔軟起伏的林間山丘。他連忙抽回手，“冬、冬兒，這里是不能......”

    “可是我好難受，爸爸......”初冬紅著臉頰，長長的睫毛垂落輕顫，眼眸盈起水霧，看上去對自己的身體充滿困惑和不安，像是真的難受到變得虛弱，“我是不是生病了？”

    吳岳艱難按著他的腰，喉結(jié)不斷上下滾動，啞聲回答，“不是的，冬兒，你長大了，所以......身體會有些變化......”

    初冬抓著吳岳的衣服埋在他胸口，清甜的味道見縫插針涌進吳岳的大腦，滲透皮膚，小孩在他懷里軟聲呢喃，“可是我身上好熱，也沒有力氣，我是不是發(fā)燒了，爸爸？”

    “你到了這個年紀，有時候覺得身上燥熱，是、是正常的，是年輕人會有的那種......沖動。”吳岳幾乎滿頭大汗，語無倫次與初冬解釋。實際他也不夠清楚，雖然初冬已到了性沖動漸漸頻繁的年紀，但他還不夠了解雙性人，不知這類小孩的性沖動程度究竟類似男性還是女性，還是因個體而異。

    吳岳沒有心思想那么多。初冬在他身上像小蛇一般蹭動，嘴里嘟囔著難受，捉他的手要他幫自己揉。燥熱與心悸在緊密的距離空間之內(nèi)分裂、膨脹，擠滿他們兩人糾纏的呼吸。急劇升起的高熱和初冬柔軟的嗚咽與求助漲進大腦，合著殘留的酒精煮沸，燒得吳岳的大腦一片混沌，如墜夢里。

    “爸爸?！背醵p軟的聲音在熱夢中散開，像夜中朦朧的月光，引人神魂上升又墜地，“你勃起了。”

    纖細的手指撫上男人漸漸硬起的性器，指尖沿著蓬勃的形狀描摹勾勒，“我?guī)湍愫脝?？?/br>
    “冬兒，冬兒。”吳岳被他揉得手腳發(fā)軟，扶起他的肩把人抱開，粗喘著氣不斷叫他的名字，“我們不能這樣，爸爸以后和你說......”

    初冬被他抱起來，順勢騎上男人的腰，手撐在男人肩膀，低垂下頭，落下的發(fā)遮住他的眉眼。窗外夜色撩人，暖黃的燈光落在他雪白的下顎與肩膀。

    “為什么不可以？”初冬抬手關(guān)掉燈，房間里陷入一片漆黑。他慢慢向下滑，坐上吳岳勃起的性器，男人發(fā)出一聲壓抑的悶哼。他撩起男人的衣擺，撫進衣料下結(jié)實壯碩的肌rou，輕輕地揉捏，“我好難受......你不肯幫幫我嗎？”

    酒精遲來地麻痹著吳岳的神經(jīng)，混合初冬身上的淡淡的甜味，恍惚變成一股攝人心魄的毒香，浸透他的骨與血液。吳岳迷迷糊糊仰躺在床上，微涼的小手在他暖燙的身上摩挲，令他感到非常舒服，而勃起的性器被身上人大腿間的軟rou夾著，磨著，已完全翹起充血，頂出內(nèi)褲。太過的刺激與反常令他漸漸以為自己在做夢，夢到一個曼妙的女人騎在他身上扭動腰肢，安慰他太久未行床事的燥熱身軀。

    初冬撫摸著吳岳，從胸口到腰腹，挺起腰分開腿，隔著內(nèi)褲坐在他硬挺發(fā)熱的yinjing上，用自己早已濕潤的女xue擠壓，輕輕擺動柔軟的腰，與男人一同發(fā)出呻吟。

    他面色緋紅，雙手撐在吳岳起伏的腹部，爸爸的性器粗長，yingying抵在xue縫上，連帶壓著前面的yinjing也變紅變挺，漸漸直立起來。他舒服得目光渙散，半張紅潤的唇，從男人腿間飽滿的囊袋一寸一寸滑到頂端，再緊緊夾著圓潤的guitou，抵著在原地轉(zhuǎn)圈碾磨。

    “爸爸......我這么難受，你不安慰我嗎？”初冬渾身起了汗，細細地喘息，間或發(fā)出呻吟，指尖在男人火熱的腹部畫圈，“爸爸不疼冬兒了嗎？”

    “疼冬兒?！眳窃捞稍谝黄诎抵?，像躺進一片甜香的黑夢，夢里有一只調(diào)皮的精靈對他反復(fù)逗弄。他暈頭轉(zhuǎn)向，喃喃自語，“冬兒不難受，不難受了......”

    初冬慢慢笑起來。他騎在男人身上扭腰，從挺起的腰線到圓潤的臀部像一條纖細的水蛇，朦朧的夜色投進窗內(nèi)，映下兩人在床上纏動的剪影。初冬不斷發(fā)出柔軟的呻吟，濕透的內(nèi)褲勾勒出女xue半開的形狀，他坐得很深，令男人的guitou幾乎卡進rou縫，粘膩地抵在內(nèi)褲上下滑動。

    初冬發(fā)出一聲高吟，接著并攏腿，軟了腰伏在吳岳的身上喘息。他的內(nèi)褲被xue里涌出的粘液徹底打濕，流出來粘在吳岳依然勃起的yinjing上。初冬慢慢從那人身上滑下，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伸手慢慢褪下他的內(nèi)褲，握住翹出來的yinjing細心揉捏。

    吳岳發(fā)出夢囈般的呢喃，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已經(jīng)睡著了。就著昏暗的夜色，初冬看著男人舒適的睡臉，臉頰還微微酡紅著。吳岳的五官英朗，充滿陽剛氣息，令人十分有安全感。初冬微微歪著腦袋，雙手握著他硬得流水的yinjing揉動，撫慰他的囊袋和guitou，手指慢慢抵進馬眼，吳岳悶哼一聲，射了他滿手的jingye。

    初冬看著自己手上慢慢流動的黏液，低下頭，細致地舔干凈。之后爬到吳岳身邊，安靜看了他一會兒，輕輕窩進男人的懷里睡下。

    第二天一早吳岳準時醒來，宿醉令他頭痛，但生物鐘依然不亂。他揉著太陽xue坐起身，給旁邊睡得正香的初冬牽好被角，打個哈欠，掀開被子打算下床做早飯。

    他低下頭，看到自己略顯凌亂的衣服，沒有牽好的內(nèi)褲角，以及內(nèi)褲中間一片可疑的深色水漬。

    昨晚發(fā)生的一切變轟然回到他的腦海。吳岳想起一切，一時身心巨震，腦子全亂了。他連忙下床跑去衛(wèi)生間清洗換衣服，等完全清醒過來后，心中盡是初冬昨晚在自己身上邊蹭邊說難受的畫面，那股無言的香氣至今縈繞他鼻間，令他慌亂無比。

    之后他迷糊睡著不知情況，但即使如此也夠他不知所措。吳岳的心情非常復(fù)雜，捂著額頭在衛(wèi)生間又是嘆氣，又是思慮，但無論如何，早飯還是要做。他一頭毛躁進廚房做飯，邊煮起稀飯，邊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一定要幫冬兒糾正這種行為，一會兒又擔心自己不得其法讓冬兒傷心，是不是等到冬兒上學、交了朋友以后，順其自然就好了。

    他煮好稀飯，蒸上包子雞蛋，就聽房里初冬叫他。吳岳忙擦干凈手，又使勁搓一把臉，調(diào)整表情走進房里，“冬、冬兒，怎么了？”

    初冬掀開被子，一臉剛睡醒的迷茫樣子，紅著臉頰，頭發(fā)也睡亂了，坐在床上撥弄自己的內(nèi)褲，小聲念，“濕了，不舒服?！?/br>
    他的內(nèi)褲上也是濕的，甚至沾了點干涸的液體。吳岳趕緊移開目光，上前把初冬抱起來，抱到衛(wèi)生間，給他打好一盆熱水，拿來毛巾放進他手里，“冬兒你先......自己擦干凈，爸爸去給你拿換洗的。”

    “唔?！?/br>
    他拿來新內(nèi)褲，進衛(wèi)生間時初冬已經(jīng)脫下臟的，光裸著下半身坐在小凳子上慢慢給自己擦拭。他擦干凈腿，把毛巾放到一邊，手移開時，露出腿間纖嫩粉紅的性器官。吳岳不敢去看，幫初冬穿好衣服，抱他出衛(wèi)生間。

    兩人吃過早飯，初冬回房間去看書，吳岳在門外徘徊來徘徊去，還是喊了聲，“冬兒?！?/br>
    里面應(yīng)一聲，“哎?！?/br>
    他推門進去，初冬把書放到一旁，抬頭看著他。初冬的眼睛大而清澈，亮亮地看著他，一見他就露出笑容，“爸爸什么事?！?/br>
    吳岳看到他這樣，一肚子話又不知如何說起，只得先走過去坐著，腦子亂得很。

    “冬兒，昨天晚上......”

    初冬挪過來，靠進他懷里，仰著小臉問他，“嗯，爸爸覺得舒服嗎？”

    他專心望著吳岳，一臉純真無邪，像是在問昨天的晚飯好不好吃這類話。吳岳堵得半句話說不出來，最后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冬兒，以后這種事......我們不能做了，好嗎？”

    初冬便失落下來，“哦，爸爸覺得不舒服?！?/br>
    “不、不是不舒服?！眳窃乐挥X一百張嘴來給他他也講不清，“你的那個、那個地方，是很重要、很隱私的部位，別人都不能碰，只有未來與你結(jié)婚的愛人才行，冬兒知不知道？”

    初冬認真聽著他說話，臉上露出一點困惑的表情，“是很重要的地方？”

    “對，對，很重要，你要保護好才行?！?/br>
    “爸爸也不能碰嗎？”初冬難過地垂下睫毛，靠在吳岳的肩上，手指揪住他的衣服，“重要的東西，我想都給爸爸一個人。我不想和別人結(jié)婚，也不想讓別人碰我。”

    吳岳撫著初冬的背，心中不斷嘆氣、猶豫，試著與他說，“冬兒，等你以后長大了，交了朋友，你就會知道這世界上有很多心地善良、又優(yōu)秀的人，世界這么大，一定會有你的緣分。”

    初冬默默埋在他胸口，聲音悶悶的，“可爸爸是最好的，我不要別人碰我。”

    他有些固執(zhí)地又重復(fù)了一遍“不要別人碰我”，吳岳忙捧起他的臉，見他皺著眉毛露出不高興的神情，說著不要別人碰他，那模樣像是有些怔了。吳岳立刻抱起他哄，“好好，不碰你，沒人敢欺負你。冬兒？”

    他摸到初冬像是在微微地發(fā)著抖，著急撫摸他，“冬兒，有爸爸在呢，不害怕?！?/br>
    他安慰了很久，初冬才漸漸平靜下來，溫順倚在他的懷里，低著頭不說話。吳岳試探著低頭問他怎么了，初冬也只是搖搖頭，抱著他的腰不吭聲。

    這段對話便不了了之。吳岳一時不再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反而憂心忡忡初冬的心理狀況，想著是不是從前在孤兒院被人欺負了留下心理陰影，才這樣不愿意和外人接觸，甚至胡思亂想冬兒失去一條腿，是否也并非院長說的那樣簡單。

    他很是煩心，又不敢問初冬怕勾起他的傷心事。好在初冬很快就恢復(fù)心情，吃午飯時胃口很好，也與他說話，還說下午想去圖書館看書。于是吳岳開車將他送去圖書館，本要留下來陪他，卻被初冬拒絕。

    “爸爸去忙，我來過這么多次，已經(jīng)很熟悉了?！背醵谳喴紊?，對吳岳說，“你總是陪我，自己的事都做不了了。”

    “沒關(guān)系......”

    初冬推他，“不要，我這么大了，不用爸爸守著，不然我心里過意不去?！?/br>
    吳岳還是有些猶豫，初冬說，“我們用手機聯(lián)系，到時候爸爸來接我回家，好嗎?！?/br>
    “好吧?！眳窃澜K于答應(yīng)，把初冬推到圖書室門口，看著他進去，才不放心地一步三回頭離開。

    初冬搖著輪椅到落地窗邊，看著吳岳的車駛離圖書館，開上馬路。過了半個小時，他拿出手機，點開，給一個電話號碼發(fā)去消息。

    不過二十分鐘，秦萍就開著車來了。初冬已經(jīng)在圖書館門口等他，秦萍連忙過來推他，“我可以上去接你的呀，怎么自己就下來了。”

    初冬不好意思地笑著，“不麻煩秦阿姨的?！?/br>
    “冬兒真懂事。來，阿姨扶你。”

    秦萍扶著初冬坐進車，幫他疊好輪椅放進后備箱，上車又對他說，“后座上有一個袋子，阿姨給你買了一套護膚品，很好用的。”

    初冬忙說，“阿姨，不用的?！?/br>
    “你用吧，冬兒皮膚這么好，還不得好好保養(yǎng)呀。沒關(guān)系，不貴，就當阿姨送你的小禮物?！?/br>
    “那......謝謝阿姨?！?/br>
    秦萍笑著說，“愛花阿姨特地在世貿(mào)中心頂樓的一家西餐廳訂了位置，那地方可難訂了，我們就是想著一定要帶你吃些好的，環(huán)境也肯定不能差。那家西餐味道很好，冬兒應(yīng)該還沒吃過西餐吧？”

    初冬輕聲答：“沒有呢，平時吃得都是家常菜，我還覺得都是從前沒吃過的好菜?！?/br>
    秦萍心疼道，“哎呀，真是......那些偷小孩的真沒良心，遲早要遭報應(yīng)！冬兒，我們不去想以前的事了，現(xiàn)在你回到爸爸mama身邊，大家都疼你愛你，以后都是好日子過。”

    “嗯?！背醵旖枪粗Γ劬ν巴獠粩嗔魇诺母邩谴髲B，目光平靜清冷，聲音輕得被車內(nèi)悠揚的音樂聲掩蓋，“他們都會......遭報應(yīng)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