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這位是西奧先生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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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黑色轎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基地邊,確認(rèn)了從車內(nèi)伸出的手中握著金色的鷹形標(biāo)志后,衛(wèi)兵允許了通行。 車內(nèi)彌漫著一股子血腥味,司機的腦門上只留了個發(fā)黑的血洞,血未干涸,猩紅的液體從洞中流出。正在開車的,是艾凡。他通過后視鏡,緊緊盯著后座的男人。 后座坐著一位漆黑的男人,純黑的西裝外套熨得十分平整,胸前別著胸針,那是一只不知名的鳥類,有些像中國古代傳說中的鳳凰,卻沒有鳳凰那般色彩豐富,只是單純的黑色,泛著冷冷的光,就像男人凜冽的目光。 “艾凡,下次不要那么粗暴?!?/br> 他開口,嗓音磁性如同低音提琴一般,一語若水滴滴落,激起萬般漣漪。 艾凡只是看了看后視鏡,屁話沒說,到了地方就下了車,也沒搭理男人。可他一下車就瞅見自己家沒出息的老大懷里抱著兩瓶紅酒,盯著車子一副小孩子見了玩具一般的興奮。 “羌笛,你來啦!” 說著,他興沖沖地跑過去,給了剛下車的羌笛一個大大的擁抱。 白燼躲在姍的輪椅后邊張望著,聽到耳邊響起西奧標(biāo)準(zhǔn)的中文,不禁嚇了一跳。 西奧叔叔的中文也很流利,好厲害。 他看見自家爹爹從車?yán)锍鰜?,一下子便撲了上去,艾凡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自家寶貝,扛在肩上帶了回去。 “記住這個人,離他越遠(yuǎn)越好?!?/br> 這是爹地回基地后跟他說的第一句話,懶洋洋地伏在爹地背上白燼立刻警覺地看向那位西裝革履的紳士,“可是爹地,他長的好帥啊,”視線自上到下掃過那人的容貌,“而且,好像很有錢的樣子?!?/br> “小財迷。” 白燼捂著挨了一下腦瓜崩的額頭,哼哼唧唧地從艾凡的身上下來。 那位先生好像和西奧先生是故交,至少小白燼是這么覺得的,西奧先生的酒在他優(yōu)雅地一晃、一聞、一品之下似乎變得更加好喝。可現(xiàn)在他只能呆在訓(xùn)練場上,趁著跑圈的空隙瞟上一眼,因為爹地不讓他接近這次的談話,盡管他有預(yù)感,這次的談話關(guān)系到自己的未來。 那位被西奧先生稱呼為羌笛的男人,白燼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襲熟悉,也許是因為同為中國人,又或許是因為男人胸前的怪鳥標(biāo)志——自從看到后,白燼小小的心中胸中暗流涌動,跑了好幾圈都無法平靜。 ———— “羌笛,我的老朋友!我想你應(yīng)該聽說了那個消息。所以我不遠(yuǎn)千里讓艾凡接你來這里。”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掏出U盤放在桌上,并作出了請的手勢。 沒有談判,沒有交易,他只是單純地將西奧想要的答案放在桌上。 這樣反而讓西奧起了疑心。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把這樣?xùn)|西交給你,怎樣處置它由你們判斷。” 一語雙關(guān)。 還沒等西奧回過神,羌笛站起身整理被坐皺的西褲,眼神指向沉默不語的艾凡:“你殺了我的司機,要負(fù)責(zé)把我送回去?!倍蟊汜溽喽ィ繕?biāo)明確直指黑車。車中唯獨剩下淡淡的血腥,尸體與血跡早就被處理干凈。 “去吧,那小孩的事交給我?!蔽鲓W揮揮手,長嘆一口氣看向訓(xùn)練場上的少年,直到聽見了汽車發(fā)動的聲音,才緩緩將目光收回。 真是,撿了個麻煩。他將U盤插進電腦,虛擬投影將內(nèi)容打在墻上,西奧點了支煙,靠向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