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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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衍生小故事,OOC,不適者請自行退出 ●這個小故事里我偏愛了一對主cp,亮點自尋 ? 一道陽光打在吳山居門前地板上,清晨的陽光和煦溫柔。 今早醒來,我跟吳邪擱內(nèi)堂門前臺階刷牙呢,突然間他跟觸電似地抖起來,嚇得我嘴里的牙刷差點掉在地上,囫圇咽下口中的泡沫,馬上查看他是不是踩電線上了。然后緊接著就看到他拿出嘴里的牙刷,慢條斯理地從屁兜里掏出震動著的手機。 “喂,二叔啊……” 草,敢情是手機震動,我還以為這小子觸電了呢,嚇人一大跳,我忍著想把他踹出去的沖動聽他講電話。 吳邪cao著口軟軟的語調(diào)跟他二叔講電話,他的口音一直帶著蘇杭的軟糯。我和小哥這糙北的漢子聽了都不得不感嘆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不愧是江南的小少爺,溫溫潤潤的。 我刷好牙,吳邪也正好把電話掛斷,電話那頭的聲音我聽得不是很清楚,就問他二叔又找他干什么?總不能又想把吳山居這小鋪子收回去吧?這也太趕盡殺絕了點。 “咋回事兒啊,小天真,咱們二叔又說些什么了?”我走回去拿了洗臉巾,順帶把他的那條也給拿上,遞給他。 “二叔說事情都穩(wěn)定下來了,內(nèi)jian的事情也解決了,修養(yǎng)閑著也是閑著,想讓我回去把小滿哥接回來,他養(yǎng)?!?/br> 小滿哥——吳邪他四叔,當時我們來杭州把它放在雨村那兒看家,有村里隔壁的老劉幫投喂,時不時還拍來視頻跟我們匯報情況。這段時間太忙,若他不提,我也快忘了家里還有三只狗。 “成唄,回去一趟,把四叔接過來?!蔽蚁肓讼?,又想起那河馬狗的飯量,樂著說:“要不干脆把家里的狗都接過來得了,那小小的西藏獚,還有河馬。小天真,你說河馬會不會把老劉家里的余糧給吃完了?” “說什么呢,來之前我有給老劉付過這三狗的生活費好不好。”吳邪擺了擺手表示不可能,但又想起了什么,突然一臉嚴肅地看著我:“等下,西藏獚那么皮,我們不在,家里會不會都給拆沒了?” “這也不是沒可能,還真不好說?!毕锤蓛裟槪野衙砟萌焐?,吳邪還在那犯愁。 這時小哥提著一袋子早點走進來,身后竟然跟著劉喪和同樣提著早點的霍道夫。 “晨練路上遇見了?!毙「绲?。 我點點頭,暗地里瞧了兩眼兩人手上的早點,又看看正低頭忙著戳手機渾然不覺的吳邪,嘖嘖,這小少爺都四十了,風華不減當年啊,魅力還是那么大。這才大清早的就有大尾巴狼侯著,長點心眼吧孩子,群狼環(huán)伺了都,也不知道最后便宜了誰。 “吳邪,過來吃東西?!眴“职纸行」妨?。 “吳邪,這是我店里的油條和其他早點,你嘗嘗,奶黃包子吃不吃?”霍道夫也提著那袋早點放在八仙桌上,招呼著光顧著看手機自始至終沒抬頭看他們一眼的吳邪,試圖吸引吳邪的注意力。 “他喜歡紅豆沙的?!毙「绨岩槐瓬責岬亩?jié){插上吸管,遞到了吳邪手邊。吳邪頭也不抬,無比自然地伸手接過來喝了一口。 我接過小哥遞來的另一杯豆?jié){,嘬著吸管吸溜了一大口,溫度正好,糖度也正好,啞爸爸總是這么貼心。抬頭看了眼臉色不太好的霍道夫一眼,在心底嘆了口氣,在小哥面前,這群小年輕還嫩著呢。 “來啊,胖爺替小天真嘗一個?!币娀舻婪?qū)擂?,我干脆圓個場,主動接過奶黃包子。一口咬下去,又甜又膩,果然胖爺我受不住這些甜口,還是老北京的大rou包子比較合我心意。端著豆?jié){又喝了一大口,這才把嘴里的那股甜膩沖下去。 “我說吳邪,你就不能先吃早餐再忙嗎?別過了時候又嚷嚷胃痛。別讓我偶像老擔心你行不行?”劉喪在我身旁拉開凳子入座,拿了自己的那一份早餐倒也沒動,把放著紅豆沙包子的袋子往吳邪面前推。 哎喲喂,這小機靈鬼,借花獻佛呢。又拿偶像小哥當靶子使,這小嘴叭叭的就犟吧,自己擔心又不承認,到時候吃了啞巴虧可別哭鼻子。 “知道了知道了,別催?!眳切胺畔率謾C抓了個紅豆沙包子咬了口,對我有些含糊道:“胖子,我們下午就出發(fā)吧?晚上就能到,先住一天再回來,這樣也不是很趕?!?/br> 我并沒有什么意見,問他:“二叔不急?。俊?/br> “不急啊?!眳切疤蛄颂蜃旖巧喜恍⌒恼瓷系募t豆沙,“我剛剛跟二叔說了安排,他不急的。” “那成。”我點點頭,扶著額角感到有些頭痛。小天真,大清早的,你做這種動作很危險的知不知道。 “吳邪,你要去哪兒?帶上我?!眲实?,用期待的小眼神望向吳邪,“二叔讓我看著你?!?/br> 霍道夫聞聲也扭頭看吳邪:“你要去哪兒?” 突然成為眾人焦點的吳邪有些茫然,“我不去哪兒啊,就回雨村一趟?!?/br> 劉喪的表情有些微妙,看樣子明顯是想多了?!坝甏??那我也去,去看看偶像生活的地方?!彼f。 “我也去看看,那里被你形容得跟世外桃源一樣,讓人想一探究竟啊吳邪?!被舻婪蛘f著,給吳邪夾了根油條,“來,嘗嘗?!?/br> “一根???”吳邪筷子夾著油條有些呆怔。 霍道夫他們家的量比較足,吳邪現(xiàn)在這胃受不住太油的,對著筷子長的粗油條有些犯難。 桌上的幾人都把吳邪的神情看在眼里,但都互相顧忌著,沒動。吳小狗這無處安放的魅力喲。我把碗挪到吳邪面前:“喏,胖爺跟你分了它得了。” 吳邪欣然接受,分了大半截給我。我余光中瞥到霍道夫皺了皺眉頭,但也沒說什么。停下動作的小哥又繼續(xù)默默吃東西,但我能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他是放松了剛剛繃起的身子,每次吳邪有點情況他都會這樣。瞧,吳小狗下意識做出的一番動作都把啞爸爸驚動了。 吃過早點,我突然想起小哥做的臘排骨和泡菜這些東西來,好幾個月沒能吃到了,怪有些想念。 “吶天真,”我叫他,“回去帶上點臘排骨和腌菜吧,胖爺想吃了。” “這個提議好。”吳邪點點頭,似乎也在回味,那一副小饞貓的樣兒讓人想揉揉他的臉。 說話間白昊天這小妮子過來了,身后果不其然跟著李加樂和賈咳子兩小子。 “四妹是想二哥了嗎?”我忍不住逗她,明知道她沖誰而來,但這小妮子太好玩了。說是四妹,其實總感覺跟小侄女差不多。我偷偷瞅了吳邪一眼,說實在的,如果吳邪有個孩子,我和小哥來做干爹,肯定死勁寵著。 “哼,我是特地來找小三爺?shù)摹!卑钻惶熳谖疑磉?,捧著張小臉蛋兒看向吳邪?/br> 有小迷妹就是好啊,吳小狗男女通殺,上至百歲老人,下到少男少女,厲害嘍! “小三爺,我剛在門口外邊聽到你要出門,去哪兒啊?帶上我唄。”白昊天眨巴著雙大眼睛,滿臉期待。 站在白昊天身后的賈咳子一聽欲言又止,最后也沒開口,一同聽著吳邪接下來的回答。 “回雨村辦點事兒?!眳切半p手交叉抵著下巴,環(huán)看了周圍一群人,笑起來,一雙眸子亮晶晶的,“怎么,大家都想跟我回去啊?也不怕上了賊船,胖子小哥,路上我們找個機會把他們都抓去買個好價錢,這樣就能還小花的債了?!?/br> 配合地壞笑幾聲,我用壞人的目光掃了一圈,又和吳邪對視了一眼:“這樣以后就不用吃泡面了,伙食上終于有改善了。天真,賣了他們,我們哥仨兒先吃頓好的行不行?” 李加樂這小子啥事都藏不住,腮幫子鼓起,瞪著一雙圓眼看吳邪,擺出一副受傷苦惱的樣子。我看著有點眼熟,像動物,像那什么……對,像河豚。拍了拍腦袋好不容易想起來,河豚一戳就漲,圓鼓鼓的。 “我才不信呢,小三爺你才不是這樣的人?!卑钻惶斓?。 還是四妹機靈,現(xiàn)在四妹也不好騙了啊。我嗑著瓜子看戲,不知道吳邪接下來怎么回她。 “不信?不信就把你綁柱子上?!眳切靶χ鴣砹诉@么一句。 “你——”白昊天瞬間偃旗息鼓。 出乎意料啊,看著這小妮子委委屈屈又氣結(jié)的模樣實在太有趣了,我吐掉瓜子皮,沖吳邪使了個眼色。怎么,有事???之前怎么欺負這小姑娘啦? 吳邪笑著擺了擺手,眼神回應我沒什么大事,鬧著玩呢。 結(jié)果又是兩輛車,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上了省高速。我在前邊開車,后邊車是賈咳子在開,他們不識路,留了一段距離在后邊跟著。白昊天跟著我們車,坐在后座,身邊是一上車就睡覺的小哥。 這小妮子對雨村充滿了好奇,見小哥睡覺又不敢大聲說話,壓低了聲音探了半個身子湊上前,去問副駕上的吳邪關于雨村的事。嘰嘰喳喳的,像只活潑的小鳥。 我從后視鏡那收回視線,又看了眼車前鏡,確定身后那輛銀色小車沒跟丟,這才打開車音響放了自己喜歡的rap。他們在說話,我也沒開太大聲,哼著歌專注開車。 還沒哼完半首,大腿就被吳邪打了一下,“哎哎哎,開著車呢,讓司機分神多危險啊,蔫壞。” “死胖子,換個歌單,不想聽你的那些說唱,聽不懂。”吳邪道,乖乖收回了手坐好。 我偏過頭看了眼坐姿乖巧得跟個乖寶寶似的他,小聲懟他句是他不懂時尚,但還是低頭切了個歌單。也沒多特意去挑選,自己的rap歌單只有一個,平時沒亂放。 切了歌,前奏聽著很熟悉,是首老歌,旋律很溫柔,不過是首粵語歌。我以前歌聽得多且雜,這首歌也會唱幾句。歌里男聲唱至高潮,我也情不自禁開口跟著唱,這首歌的歌詞寫得是真的不錯: 但求你未淡忘往日舊情 我愿默然帶著淚流 很想一生跟你走 就算天邊海角多少改變 一生只有風中追究 不想孤單的逗留 但求你未淡忘往日舊情 我愿默然帶著淚流 很想一生跟你走 在我心中的你思海的你 今生不可不能沒有 …… 唱完一轉(zhuǎn)頭,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吳邪歪著頭靠在車窗旁睡得正香。真是不解風情的家伙,明明他唱的時候就連后座小哥都睜開眼很給面子地一塊聽了。我聳聳肩還是認命地老實開車,默默把車里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了兩度,不然吳邪這小弱缺身子又該著涼了。 看了眼前方提示進入福建的路牌無聲地笑了下,就憑吳邪這塊木頭,哪天開了竅那可真是鐵樹開花了。只可憐他身邊一群圍著上下cao心的小崽子們,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吳邪倒是一路好眠,直接睡到雨村家門口,一路上繃著精神開車累得不行,我沒忍住先下車伸個懶腰活動活動身子,讓小白去把吳邪叫醒下車。 一拉開車門就看到老劉抱著西藏獚站在門口等著我們,西藏獚這小東西又懶又雞賊,讓人抱著,舒舒服服趴在老劉肩上不肯下來,小滿哥老神在在地守候在一旁,聽到吳邪下車的動靜起身走過來。 我問河馬狗去哪兒了,老劉回答說他喂了東西,吃完后就在屋里睡下了。懶東西,我在心里暗罵,胖爺回來都不懂迎一下,就連西藏獚這小東西都有良心多了。 小滿哥走過來繞著吳邪走了一圈,像在確認這便宜侄兒的真實性。吳邪蹲下來笑著摸了一把它的背,喊了一聲四叔。 這聲雀躍的呼喊讓不知情的幾個小年輕險些驚掉了下巴,尤其是李加樂,看著吳邪腿邊威風凜凜的大黑背滿臉的不敢置信。 摸了摸下巴,這幫小子實在太天真了,我感慨著,又瞧見小滿哥走動起來,繞著劉喪和賈咳子他們一行人挨個聞嗅。 到小白時,我發(fā)現(xiàn)這小妮子特別緊張,腿都些發(fā)抖,想往吳邪身后蹲。 “小白別怕,這才是真正的大狗——小滿哥,它剛剛在熟悉你們,不會攻擊你們的?!眳切皼]忍住又摸了摸小滿哥,不過這次還沒碰上黑背,黑背就很不留情面地走開了,留下一串狗爪子印。 吳邪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轉(zhuǎn)而去把老劉懷里的西藏獚抱回來,這小東西撒了歡般在他懷里蹭。他招呼一群人進屋,又給了老劉一筆費用,說是把家里的狗照顧得不錯,家里衛(wèi)生也還說得過去。 老劉收了錢開開心心地走了,隔壁大媽這時候走出來,看了眼我們門口停著的兩輛車,大著嗓門說停遠一些,別占了她門口的道兒。 我翻了個白眼用力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嗆了她幾句,聽見爭吵走出來的賈咳子他們站在了我身后。她還想罵,但一看我們這邊好幾個大老爺們,又罵罵咧咧地扭頭摔上門回家去了。 劉喪有些痛苦地揉了揉耳朵,就連賈咳子也緊皺著眉頭,表示這大媽說話時那嗓子就跟打雷似的,腦瓜子嗡嗡的,吳邪在一旁聽了笑得直不起腰來。 白昊天洗了幾個水果放在茶幾上,聽霍道夫給李加樂講小滿哥為什么會是吳邪四叔的事,又聽了幾個關于以前吳邪爺爺狗五爺?shù)纳衿婀适拢瑤讉€年輕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吳邪見了,啃著蘋果在一旁樂得東倒西歪的,小年輕就是好騙,還是小哥扶著他,讓人靠自己身上才肯安分坐好。 西藏獚見主人回來,追著吳邪就是一通亂舔亂蹭。小姑娘永遠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西藏獚也不怕人,被白昊天抱在懷里,一旁的劉喪也來了興趣,兩人一塊兒逗著小狗玩。 聊了一會兒,夕陽就染紅了半邊天,我們車速快,在天黑前回到了雨村。我去廚房弄晚餐,小哥在剁那一扇臘排骨,還負責殺雞,賈咳子給他打下手。李加樂對煲東西有經(jīng)驗,被我支出去在院子里另起一個小灶,用砂鍋在煨雞湯。 李加樂一邊扇火一邊聽我們插科打諢,小灶里的火把尾巴快要掉出來,甚至有可能落在他腳上,但聽得津津有味的李加樂根本沒有察覺到。 趴在一邊樹下休憩的小滿哥站起,甩了甩尾巴走過來。直立起來能有一人高的健碩黑背還是很有壓迫感的。原本笑著的李加樂僵著臉看著小滿哥靠近,不敢輕舉妄動的他坐在小凳子上一動不動地看著對方接近。 小滿哥走過來,抬起只前爪,李加樂冷汗都下來了,他看了一眼,那黑背狗爪厚大,前邊是鋒利堅硬的爪甲。那只利爪把柴火推回火堆里然后收了回去,高冷地走開了。李加樂愣在原地,有些后知后覺地往快熄滅的火堆里加了根木柴。所以吳邪的四叔是來監(jiān)工的嗎? 劉喪和霍道夫頭抵著頭圍著小水盆在忙著刷洗螃蟹,這是小哥在村里河邊放的地籠抓到的,個頭都不算大,但勝在飽滿。劉喪舉著只螃蟹刷來刷去,螃蟹夾著根筷子,失去了揮舞大鉗子時的囂張氣焰,看上去還有些傻氣。 繞是兩人四只手也難敵螃蟹的一堆腳,沒刷洗到的螃蟹們紛紛翻出水盆四散逃走。霍道夫一手上抓著只螃蟹和刷子,另一手忙不迭地去撈回出逃的螃蟹,兩人手忙腳亂地折騰好一陣。 小滿哥看著爬到面前,還試圖爬上它身子的螃蟹,站起身來抖抖毛,扭頭去看放出螃蟹的兩個兩腳獸,再看看滿院亂爬的螃蟹。無奈地避開螃蟹的雙鉗,把螃蟹咬在嘴里,走回到兩人身邊的水盆里放下,又走回去把院子里散落的幾只逮回水盆里,直接蹲坐在水盆邊,看哪只螃蟹要翻出來就一爪子掀回盆里。 “我去,這狗成精了?!北恍M哥一通cao作弄得有些傻眼的劉喪小聲對霍道夫說。 “你可……”閉嘴吧幾字還沒來得及說完,霍道夫就看到小滿哥唰地抬頭,幽幽的一雙獸瞳盯著他們兩人,眼中有股兇勁兒,帶著警告和一絲……嗯?一絲鄙視? 這下不止劉喪,霍道夫也懵了。 等兩人刷完螃蟹小滿哥搖著尾巴走遠后,霍道夫一面收拾東西一面跟還有些精神恍惚的劉喪說:“小滿哥聽得懂我們說話,智力很高?!?/br> “這么厲害,”劉喪驚嘆,看著小滿哥的背影扶了扶快驚掉的眼鏡,“可是不是說好建國后不許成精了嗎?” 我走出來,把廚房讓給了白昊天,四妹說想給她小三爺露一手,端著處理好的河蟹進了廚房。我樂得可以休息一會兒,開了瓶啤酒在院子里乘涼,美滋滋地喝著酒,但同時又祈禱著這小妮子可別把他廚房給炸了。 小哥把菜板和矮桌搬了出來,在一邊麻利的手起刀落地剁著排骨,賈咳子則在一邊用水沖洗掉臘排骨上用來腌漬保鮮的鹽巴。軟水管放在盆邊不是很能放得穩(wěn),時不時在盆沿邊滑落,水花濺了這小子一身。 吳邪在一旁給他二叔打電話,他是我們一群人里手頭最輕松的,小哥看了一眼他,很快地收回視線,又看了一眼我,也沒喊。知道我剛休息就沒出聲,也舍不得叫吳邪干活,真是好兄弟。 我放下啤酒瓶剛想走過去搭把手,就見小哥嘴里打了個呼哨,一道黑色的身影就小跑過來,把水管咬在嘴里,讓賈咳子繼續(xù)沖洗。 果然家里能叫得動退休的四叔來幫忙的估計只有啞爸爸了,一人一狗還十分默契,搭配著干活,很快就把排骨弄好。 賈咳子洗干凈手,伸手想摸摸小滿哥,卻被小滿哥齜著牙不著痕跡地躲開了。賈咳子正一臉郁悶地看著邊上的小滿哥,眼中盡是疑惑。 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走過去拍了拍賈咳子的肩膀,把手里的另一瓶啤酒塞給他,語重心長道:“年輕人,這是你小三爺?shù)乃氖?,就連小三爺都要讓三分的主兒,哪能隨意摸的?!蔽液攘艘豢诰疲噶酥感M哥,繼續(xù)道,“這屋子里能碰小滿哥的,除了它親大侄子,也就小哥一人而已?!?/br> 到了吃飯時間,吳邪端著特意給小滿哥準備的rou食來到小滿哥身邊。小滿哥低頭嗅了嗅碟子里的rou骨頭,偏頭冷不丁地在吳邪臉上舔了一口,逗得它大侄子眉開眼笑的,正為它的近親而驚喜不已。小孩子嘛,哄哄就好了。趁著他四叔吃東西,吳邪才能再次摸了摸它的背,給它順毛。 我路過時聽到吳邪在問他四叔一個下午的相處后,覺得他新收的伙計們?nèi)绾危缓笪揖腕@恐地看到小滿哥好像被rou骨頭噎了一下,尾巴都耷拉下去了。 吳邪還坐在小滿哥身邊絮絮叨叨說著什么,而吃飽的四叔趴在吳邪的腿邊望著天,不太想搭理它大侄子的樣子。 躲在門后偷看的我險些憋不住笑,強迫自己改成震動模式。吳邪他還在跟他四叔介紹賈咳子一伙人,殊不知他們早被四叔嫌棄了個遍。 笑著笑著,小滿哥突然扭頭瞪了我一下,我一下子沒能收住,發(fā)出了一聲鵝叫,場面一度尷尬。 “胖子!你在門后干什么呢?” “什么也沒有,我來叫你去吃飯!”我從門后走出來,在小滿哥的視線中硬著頭皮道。 四叔不愧是狗中張起靈,警惕性也太強了。 小滿哥蔫噠噠地趴在門前,身后是一群嬉鬧的小輩。它無奈地望天,一群不長心眼的人想泡它的大侄子,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實在難搞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