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白蓮更綠茶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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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煙瑟縮著往安如初身后躲,卻發(fā)現(xiàn)孟瑤一雙如墨的黑眸閃著詭異的光,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 她驟然驚叫,指著孟瑤連呼,“鬼!鬼?。 ?/br> 眾人也是嚇了一跳,連忙拔劍。卻見到孟瑤一臉驚惶的看著眾人,顯然也被嚇得不輕。 安如初蹙眉,卻也不好在現(xiàn)在批評暖煙大驚小怪。轉(zhuǎn)身便對眾人道:“做好準備,點亮火把,一刻后入洞?!?/br> 眾人悉悉索索開始準備,清點隨身裝備,查驗藥品。 安如初壓下心頭的絲絲怒意,軟下聲關(guān)切暖煙的狀況。 其實也怪不得孟瑤。她提早知道劇本,知道后面一切故事的起因與導(dǎo)致的結(jié)果,自然對暖煙的一舉一動十分關(guān)切。這才毫不避諱的緊盯著她,生怕她再惹出亂子。 眾人摸著黑在山洞行進,火光重重,將在高低不平的形成了重重鬼影一般扭曲的人影。行至深處,原本焦黃的石壁逐漸顯現(xiàn)出一抹深沉的綠色,那綠色極不均勻,呈混亂疊加的波浪狀,漸次往里透露,逐漸翠綠得仿佛下一秒就能透出石壁。 孟瑤回頭望,沒有拿火把的眾人臉上都被透出一種青綠青綠的色彩,顯得自己仿佛一群僵尸團團包裹一眼。 暖煙更是縮成一團,緊緊霸占著安如初身后的位置。 即便不打光,也可以憑借翠綠的熒光看清楚前路了。 他們已經(jīng)行進至洞xue的最深處。 這里呈半弧形,石壁被精細的打磨過,分外光滑。翠綠透亮的石壁后有一條條交疊的黑影,它們沉靜著,時不時會有一簇扭動一下,仿佛沉睡的美杜莎。 洞xue四周立著八根石柱,上面雕刻著一個詭異扭曲的人型怪物,它的頭仿佛被拉長的氣球,掛在纖細扭曲的脖子上,它們低垂著頭,目光都匯集在洞xue中央。 洞xue中央的地面上有一個八角星的圖案,直指石柱的方向。其中一個頂點上鑲著一顆翠綠圓珠。安如初示意眾人莫要輕舉妄動,自己一個人先行踏入陣中,觀察起這顆珠子。 這顆翠綠圓珠拳頭般大小,光華鬼魅,中間仿佛有一個活物,時不時抻動著。它被安置在一個凹槽中,卻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催使它是半懸空的。 就是這顆圓珠引動了后來的一切。 孟瑤即刻注意起暖煙的行動。原劇中就是暖煙湊上去一同觀看,忍不住觸碰的圓珠,這才引發(fā)了后來的若曼陀殺人事件。 安如初打量著圓珠,眾人也緊張的望著他。 只有孟瑤發(fā)現(xiàn)了暖煙的蠢蠢欲動。就在暖煙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她一把扯住了暖煙的手。 暖煙回頭就見到一張被石壁映得翠綠的鬼臉。她驚叫一聲,使出全力一掌拍出。 孟瑤為了躲避,不得不側(cè)身松了手。就只見暖煙哭嚎著跑向安如初所在的地方。 翠綠的圓珠被一腳踢出凹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 作者有話說: 暖煙:啊啊啊啊??!好可怕! 孟瑤:即便有劇本也沒什么鬼用! 安如初:吾妹叛逆?zhèn)肝倚模?/br> 第21章 孟瑤是誰? ◎我的腦袋里住了個說書先生。◎ 眾人的目光緊盯著滾動的圓珠,圓珠骨碌碌滾動著,與地面摩擦發(fā)出沙沙聲清晰可聞。 四周靜悄悄的,石壁后的黑影仍舊安靜的蟄伏著。 “似乎,沒什么事?!?/br> 卻只有安如初一人極其緊張。 圓球內(nèi)的影子仿佛被突如其來的震動驚嚇,驟然收縮,像死了一般縮成個極小的圓球悄然不動。 莫名的恐懼與不安如潮水般吞噬淹沒了他。 那個黑點突然動了,在球內(nèi)彈動著,一收一放仿佛搏動的心跳。玉球就像被無形的手控制一樣,突然在地上劃動起詭異的弧線。 耳邊響起凄厲的尖叫,在空蕩蕩的山洞里回響,仿佛百鬼在哭嚎,直催的人頭痛欲裂。 石壁后的黑影仿佛被激活,像蛇一樣驟然舞動起來,互相纏繞著瘋狂的敲擊翠綠的石壁。 “啪嚓” 單薄的石壁上顯出放射線般密集的裂痕,絲絲縷縷的綠色液體填充著空隙,逐漸滲透出來。 安如初忍著腦中尖銳的痛意,將暖煙撥到身后。純白的靈力順著掌心溢出,形成一面護盾將眾人包裹在里面,“撤退?!?/br> 話音剛落,單薄的石壁就已經(jīng)支撐不住徹底支離破碎。 石壁原來是半透的白色,仿佛一個儲藏器皿一樣灌滿了綠色的液體。液體中浸泡了無數(shù)的若曼陀,它們亢奮的招搖舞動,像蛇一樣隨著傾流而下的滔天巨浪向眾人飛撲過來。 安如初的防護并沒能撐多久,眾人甚至尚未撤出峽谷便已經(jīng)被張牙舞爪的洪水沖破。 眾人被翠綠奔涌的洪水裹挾著,耳邊是水浪翻騰的氣泡聲,四周是飛竄的若曼陀。若曼陀橫沖直撞,伸展著尖銳的枝條,將防備不慎的人捅穿。 他們扯著嗓子呼號著,像一塊腌漬的臘rou一樣穿在枝條上,跟隨著若曼陀飛速的向前推進,轉(zhuǎn)眼就被撞擊擠壓得支離破碎,成為一團團模糊的血rou,將附近的潮水染成鬼魅的色彩。 孟瑤小心的躲避著飛馳而來的藤蔓。在混亂的場景中尋找暖煙所在的方位。 她竭盡全力向暖煙游去。 少女已經(jīng)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在翻涌的波濤中浮浮沉沉。卻是渾身連個血口子也未見到。全憑著身為主角的氣運隨波漂流。 孟瑤一把攥住她的手,一根金絲自掌心間生長出來,自覺的將二人的手腕緊緊扣死。 孟瑤這才略微放松緊張的心情,放任自流的隨著暖煙一道浮沉。 腳腕被猛然搭住,孟瑤嚇得一個激靈,回頭只見顧松、常青青二人亦是游到她們身后。手中長劍緊握,上面還有殘留的藤蔓碎屑,顯然是趕來保護二人的。 卻殊不知,如今湊在暖煙身邊,他們四人才是最安全的。 孟瑤剛想對他二人比劃點什么,卻發(fā)現(xiàn)翠綠的河水自下而上翻出汩汩的白泡,下一秒洪水仿佛一輛加速列車,極速向前奔涌起來。 耳中的嗡鳴聲越來越響,尖銳到就要刺破耳膜。 巨大的嗡鳴驟然消失,世界突然安靜了。 * 眼前是郁郁蔥蔥的碧色,山林間鳥語鶯啼,花香遍地,清澈的溪流貫穿峽谷潺潺流動。 土灰色的褲腳高高卷起,她赤著腳站在河水中,冰涼的河水撫過的小腿。 她低下頭,河水中倒映出一張極其丑陋的人臉,綠豆般的小眼睛,卻配著肥厚干裂的嘴唇,枯燥而稀疏的頭發(fā)干結(jié)在頭上,扎成兩個可笑的揪揪。 這是我?那我是誰? “你個喪門星!我叫你洗衣服,你在干什么!” 身后傳來一個女人的高聲呼號,聲音高亢,甚至帶著破音。 她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一個巴掌呼嘯而來,緊接著就是臉上火辣辣的疼。她被打得跌坐在河水中,蜷縮成一團怯怯的看著眼前眼角高吊的婦人。 “阿瑤!” 她的頭仿佛針扎一般的疼痛,記憶呼嘯著涌入腦海。 阿瑤? 對啊,自己叫阿瑤。 她是阿瑤,自幼長在翠河村,孟寡婦是她的娘。她一出生就克死了孟老爹。孟寡婦帶著她改嫁給了王獵戶,于是她又有了個弟弟叫阿金。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阿瑤心口一窒,被一腳踢翻在河水里。冰冷的河水淹沒了她,灌入耳鼻喉嚨,封住了七竅,讓她難以呼吸。 她被猛地拖出水面,清新的空氣充斥鼻腔,她顧不上吐出嘴里的水,張開嘴大口地呼吸,胸口猛烈的起伏著。 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呼喚。 孟寡婦抄起河邊破舊的木盆,往她面前一丟,也不搭理癡癡傻傻的女孩,扭著屁-股鉆進男人懷里,膩膩歪歪的纏著他回去。 阿瑤低下頭,渾然不覺自己一身已經(jīng)濕透,只是傻笑著坐在河里搓衣服。 等她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晌午,籬笆院里已經(jīng)燃起裊裊炊煙,飯菜的香味四溢而出。 她把衣服掛到竹竿上,舔著干裂的嘴唇蹲在廚房門外,偷偷地打量著里面忙碌的爹娘。 一群五六歲的半大孩子在院里飛奔,玩著官兵捉強盜的游戲。脆弱的衣架子擋不住孩子的拉扯,轟然倒地。 阿瑤跑到散倒在地的竹竿邊,怒氣沖沖的對他們舉起拳頭,最終卻只是喪喪的垂了手呆呆的看著地上臟兮兮的衣服。 孩子們被她突如其來的發(fā)瘋嚇了一跳,眼見她毫無下一步動作,又逐漸恢復(fù)了大膽。他們指著其中一個小男孩的鼻子叫囂,“阿金!你的傻jiejie居然想打我們!” “阿金有個傻jiejie,jiejie有個傻弟弟,傻弟的名字叫什么?” 幾個小孩繞著阿金和阿瑤轉(zhuǎn)圈,嘴里念著順口溜,嘲諷的語氣顯而易見。 阿金惱羞成怒,只覺得阿瑤給他丟臉了。他回過身來,使出吃奶的力氣推搡身后的丑女人。但干慣了粗重農(nóng)活的阿瑤哪里是一個六歲小孩能撼動的,阿瑤紋絲不動的撓著頭對弟弟傻笑。 所有小孩像看猴戲一樣上躥下跳。 孟寡婦聽到院子里突如其來的起哄聲,急匆匆的擦著手從灶臺間出來。 幾個小孩都很懼怕長相刻薄的寡婦。她吊著眼一瞪,所有小孩瞬間便噤了聲,甚至還有膽小的嚶嚶的哭泣了起來。 “你們這群兔崽子!吃飽了撐著欺負我們阿金!” 孟寡婦拔下一只鞋子,就往人堆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嚇得所有小孩狼狽逃竄。 此時,溫溫軟軟的女聲傳了過來: “孟大姐,孩子還小不懂事。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較真呢?” 少女站在籬笆外,仿佛仙女下凡,美麗非常。她攏了攏精致的鬢花,軟軟的倚靠在一個俊秀高大的男子身上。 “什么風(fēng)把暖煙仙女吹來了!”王獵戶根本不顧孟寡婦的噴·火的眼神,趕出來一把推開了籬笆門。 少女款款走進門中,彎著雙鹿眼四下張望著,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偷偷打量自己的阿瑤。她笑了笑,瞇著眼上下打量灰頭土臉的阿瑤,“阿瑤也是越長越漂亮了。就是穿的破敗了些,剛好我有些衣服,改日給你送來?!?/br> 自打與暖煙對眼,阿瑤就猛然低下了頭,那雙盈盈的眸子直直的盯著自己,仿佛會說話。 這可是暖煙啊! 她如同仙女一樣突然降臨翠河村,散發(fā)著無盡的溫暖與善良。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仙女。她那么溫柔,夸自己好看,還會送衣服給自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