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戰(zhàn)事,去人間(劇情章)
白陌郢醒來時,床榻已空,楚沽早已離去多時。 近來魔界事務(wù)好像格外繁雜,楚沽回到魔殿的時間很少。每次他匆匆歸來,抱住白陌郢狠cao一頓,不待白陌郢蘇醒又匆匆離去??v使白陌郢有心與楚沽好好談一談,卻也是有心無力。 合眼緩了緩神,白陌郢撐手坐起,感覺乳尖一陣刺癢。 他低頭看向乳尖,淡色的唇角勾起一個苦笑--經(jīng)過這些天密集的情事,他原本薄薄一層胸肌被捏的鼓脹綿軟,乳珠被咬得又紅又大,亮晶晶的葡萄尖似的綴在白軟的胸脯上。 他伸手按一按乳珠,酥麻感立即從被調(diào)教得敏感的乳尖上傳來,游遍他的身體。而空虛的后xue已開始泛著隱隱的濕意。 白陌郢偏頭低喘,滿眼的無可奈何。 突然,他視線一凝,食指輕叩,空氣中劃過一道法力波動。 一只紙鶴憑空出現(xiàn),落在白陌郢的掌心里。 “魔殿西南角樅山苑見,速來?! 。铌枴?/br> 白陌郢皺眉,祁陽沒有離開,他不知是意料之中還是意料之外。 白陌郢推開窗看向窗外西南角的方向。 魔界沒有凡間的雨雪,可他只感覺空氣沉悶,山雨欲來。 “我去送他離開”,白陌郢想。 他穿好衣服戴上配劍推開殿門,念法訣前他下意識回頭看一眼楚沽平日里喜歡坐著飲酒的地方,然后在心里默默地補充道:“送走他,我就把他來過的事告訴阿沽。希望……阿沽不會太生氣……”一想到楚沽生氣時可能會對自己做出什么樣的事情,白陌郢就忍不住再次露出一個苦笑。 催動法訣,一念間白陌郢就出現(xiàn)在樅山苑的門口。 魔族熱愛殺戮,不管是嗜殺還是躲避,大多數(shù)魔族都需要經(jīng)常更換居住之地。所以魔族鮮少會有正常的建筑。歷任魔尊所居住的金紅色噬魂殿算是整個魔界的中心,也是魔族強者眼中的靶子。而魔殿周圍的小苑則是魔尊妃子的住處。而楚沽成為魔尊后立即驅(qū)逐了上任魔尊的妃子,他本人則是不近女色。所以后來那里就空了下來,只是沒有想到會成為祁陽的藏匿之地。 白陌郢推開門,看見祁陽躺在院中央的地上。 他渾身鮮血,地面也染上一大攤烏黑的血跡。祁陽雙目緊閉,仿佛唯有胸膛的微微起伏才能證明他還活著。 白陌郢疾步上前,扶起祁陽的身體,一面源源不斷地向祁陽輸送法力,一面檢查他的傷勢。 片刻后,白陌郢雙眉緊蹙,漂亮的雙眸罕見的露出壓抑的神色。祁陽的身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傷口,傷口全部都外溢魔氣,昭示著傷害他的正是魔族。況且,其中傷勢最重,幾乎致命的那道傷口……竟然攜帶著楚沽的氣息。 是阿沽發(fā)現(xiàn)了祁陽的存在,并且傷了他嗎? 白陌郢垂頭,露出復(fù)雜的神色。 他未及多想,祁陽悶哼一聲睜開眼睛,與他視線相接。 “咳咳……師兄,你別給我輸送法力了……你的力量留著……只有你,能扭轉(zhuǎn)人魔兩界的戰(zhàn)勢,打敗魔族了……” 白陌郢看著他的雙眼,沉默不言。 祁陽恢復(fù)了一點體力,推開白陌郢,靠著石桌慢慢坐直身體。 “白師兄這段時間呆在魔界,應(yīng)該還不知道吧……” “魔族正在現(xiàn)任魔尊楚沽的帶領(lǐng)下大肆侵略人族,楚沽的實力過于強大,人族已經(jīng)快要撐不住了……” “師兄,楚沽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他了……” 白陌郢瞳孔微縮,視線有些放空--這些,阿沽都沒和他說…… 他竟然,還是和前世一樣,開始攻打人界了嗎…… 可是,如果人界的修道宗門都不能阻攔他的話,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仙界,仙界可以抵御魔界。可是,仙界對于人界的態(tài)度,向來是不作為…… 祁陽見白陌郢不答,也不在意他的沉默,繼續(xù)往下說到。 “我們紫陵宗已經(jīng)與人界其他幾大宗門聯(lián)合抵抗魔族,不僅是師尊,宗門內(nèi)隱世的長老也都紛紛出關(guān)。然后魔界蓄謀已久,修道者式微,人界的防線依舊在不停后退。” “師兄,只有你……” “楚沽對你那么親近,如果你對他做什么,他不可能防備你的……” 白陌郢斂容:“我不會背叛阿沽,就算真的要站在對立面,我也會光明正大地向他挑戰(zhàn)?!?/br> “師兄……” 祁陽失望地看著白陌郢,蒼白的面孔上盡是指責(zé)之色。 他嘆息一聲,扶著石桌慢慢站起身。祁陽在衣袖上擦干凈手指,從胸口掏出一個錦囊,遞到白陌郢手上。 “師兄,這是師尊給你的錦囊。這里面有一個定向傳送的玉佩,還有師尊給你的信。師尊說,你要還是不愿意,就把錦囊交給你。你催動那個玉佩的陣法,親自去人間看看,再做決定。還有,那個玉佩的力量可以抵擋一次致命的攻擊。師尊他老人家說……倘若楚沽要對你不利,玉佩也可以保護你一次。” 白陌郢接過錦囊,面上沒什么表情,眸中卻有隱隱的動容。 他默了默,慢慢說:“我先送你回人界,至于之后如何決定,我自有定論。” 祁陽搖頭:“不,我在這等你。師兄,我要等你告訴我你的決定,然后把消息帶回宗門。” 他仰頭看著白陌郢,面露期盼之色。 白陌郢偏頭,不愿看他的眼睛。 “好,我盡快回來。” 他打開錦囊,拿出水綠的雙魚配,用締繩系在腰上。法力流轉(zhuǎn),玉佩很快顯現(xiàn)出陣法的紋路。連接上另一個傳送地點。 耀眼的光束閃過,白陌郢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看著光束沖天而起,又看一眼魔殿的方向,祁陽收起面容上誠懇的表情,露出一個無限深意的微笑。他嘴唇微動,輕輕地吐出一句話:“小沽,好久不見……” …… 人界,贏國都城。 街角的小巷中亮起陣法的花紋,一道人影憑空出現(xiàn)。白陌郢睜開眼走入街道,打量這片許久未見的國土。 蕭條,冷寂,這是第一印象。 街上行人寥寥,店鋪大多關(guān)著門,在冷風(fēng)中顯得格外的寬廣。 幾個乞丐瞇著眼東躺西歪地倒在街角上,面前擺著一個破碗,碗里孤零零躺著幾個銅錢。 白陌郢四處看了看,最終走向了乞丐。 聽到腳步聲,乞丐懶洋洋睜開眼,看上去卻不那么熱衷于乞到錢財食物。他啞著嗓子,吊兒郎當?shù)氐溃骸肮樱o點兒錢票吧,小老兒要餓死啦?!?/br> 白陌郢抿著唇:“你看起來確實快餓死了,為什么不去人多的地方乞討?” 乞丐哈哈大笑,咳了幾嗓子慢慢說:“公子,世道亂啦,不是人多的地方就能討到東西的!有的地方,東西討不到,命也要被討沒!你看,我就躺在這,什么都不干,不是還遇到了你這樣心善的公子?命?。 ?/br> 白陌郢唇角抿得更緊:“世道亂了,你看起來很開心?” “哈哈哈我是瘋子,世道亂了關(guān)我什么事,我干嘛不開心?吃人rou的那些人才會不開心!” 白陌郢自小在紫陵宗張大,鮮少離開宗門。如今碰到了一個不知是真瘋還是假瘋的老瘋子,倒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那你告訴我哪里可以探聽到消息,我給你一些錢。” 老瘋子擺擺手:“消息嘛,街角的茶樓就能聽到。這世道,駭,那些人慣喜歡聚集在那種地方說話。照我說,那些人捅破天的都能說出來?!?/br>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白陌郢用法術(shù)屏退周圍的視線,掏出一大疊面額不大的銀票遞給乞丐,站起身就要離去。 “小公子,你等會!” 老乞丐突然發(fā)聲,表情看起來正常不少。 白陌郢回頭。 老乞丐盯著他看幾秒,啞著嗓子喊:“人界騙子多,小公子小心。是人是鬼,別被騙嘍!” 白陌郢點點頭,無人處一個閃身,就到了茶館。 茶館沒點燈,視線有些暗沉。許多人在這里擠來擠去,汗臭味格外明顯。 茶館中心的桌子,一堆人圍著一個大漢,聽他講啟洲的消息。 “魔族真的屠城了?” 一個人擠著腦袋問。 大漢紅著臉,像喝了酒似的,大張著嘴,唾沫橫飛。 “那還有假?我親眼看的,打了七天七夜,城門沒守住,一個宗門還有一城百姓都沒在了里面?!?/br> “那朝廷呢?朝廷沒派兵去救援?” “屁的救援,朝廷早跟魔界勾結(jié)到一塊去了,他們巴不得早點投降,去給魔族當狗。” “投,投降不行嗎?我只想活下來……” “投降?我聽說魔族喜歡吃人rou喝人血,尤其是魔尊,據(jù)說他就喜歡jianyin人界的小孩,xiele欲就咬斷脖子喝血。換你家小孩,你舍得送去給他自己活命?” 白陌郢:…… 他的阿沽倒是不喝血,聽到這些,他可能會說一句--這些都是屁話…… 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狗皇帝皇甫天諭,大jian臣藺子攸,jian臣配狗,怨不得這個世道亂了!” 另一個人壓低了嗓子:“我有小道消息,梁王已經(jīng)得到了仙門的支持,過不了幾天,他帶著我們一起推翻狗皇帝,把魔族打出去!” 接著是一聲驚呼,嗓子也壓得極低,卻也隱隱能被周圍所聽到。 “你說的是真的?梁王素來愛民,聽說他還是什么仙門的弟子。他要是造反,我們就有救了!” 話音落下,更多人加入他們的討論,聲討贏國現(xiàn)任帝王皇甫天諭。 見聽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白陌郢有些受不了這個茶館的空氣,握著佩劍走了出去。 他看著空蕩蕩的街道,陷入了沉思。 與魔族勾結(jié),信用jian臣…… 皇甫天諭,你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真的就如他們所說的那樣嗎? 白陌郢忍不住用法術(shù)看了一眼皇城的景象。 片刻后他紅了臉,默默地收回法術(shù),低下了頭。 …… 皇城,御書房。 “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二十來歲清俊瘦削的年輕丞相拿著一本折子,垂頭站在御桌不遠處。 天生異瞳的皇帝視線從桌案上移開,面帶微笑地說:“子攸,你又忘了。我前兒說過,你應(yīng)該怎么上奏?” 丞相默了默,抬起頭,冷淡地看著皇帝。他素白的手指微挑,脫下了青色的外袍,又解開雪白的中衣。中衣下的身軀筆直修長,瘦弱中尤帶風(fēng)骨。 藺子攸俯身趴在地上,臀部高高翹起,慢慢向皇帝爬去。爬動中臀部輕搖,只見粉菊中夾著一個漂亮的寶石肛塞,塞子連著銀色的鏈子,鏈子的另一頭插在甩動的無毛莖體上。 他爬到皇甫天諭的腳邊,背對他翹起屁股,示意皇帝任意把玩。 皇甫天諭一巴掌拍在他的臀上,臀部啪的一響,泛出一道紅痕。 “陛下,微臣有事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