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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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玉成的計劃到底沒有達(dá)成。他太忙了,在公司開了一天會,好不容易抽空給家里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又播繆嘉寶的私人電話,也是一樣。 這事倒沒有太讓他著急——繆嘉寶就是有這種讓人習(xí)慣性失去理智的能力。他出門不帶手機也不是一兩次,未接來電更是從來不回復(fù),一時興起了就出門遛個彎,要找他比登天還難。 而繆嘉寶此時,也和他想的一樣,正穿著睡衣站在小區(qū)門口。 小區(qū)人車分流,綠化良好,之前他是很喜歡在里面走走的。但也是因為出現(xiàn)的次數(shù)過多,他那張臉簡直成了道風(fēng)景線似的。不管哪個時段出門,都會有適齡的男女上來搭訕。 有次兩個女孩要他的聯(lián)系方式,繆嘉寶不太想跟人交際,加上也怕鄭玉成計較,干脆說沒有微信。 女孩們面容姣好,又能進(jìn)了這高檔小區(qū),自然家庭條件也不差。平時都是被人千嬌百寵的慣著,聽他這么一說,當(dāng)場就不樂意了,翻翻白眼道:“不樂意就直說,現(xiàn)在哪還有人沒微信的……我要是問你叫什么,你是不是都沒名字?” 繆嘉寶哪受過這擠兌,也回道:“我有名字……而且我是不樂意?!?/br> 總之,這一次的不歡而散讓繆嘉寶印象深刻——而且他也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非常不擅長交際——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格外地想念他哥哥繆相柳。 這天,他正沿著小區(qū)外歐式的圍欄往下走,突然就被一道人影攔住了去路。 那人用的力氣很大,上來就擎住他的雙臂,把人往路邊拖。此時天色不早,黃昏降至的時刻,路上回程的車輛也不算少。嘉寶也沒想到大白天有人強搶民男,懵了幾秒,就被押到了一輛車前。 久遠(yuǎn)的回憶似乎在此刻復(fù)蘇了,繆嘉寶一個激靈,猛然想起他一年前,就是這么被強逼著進(jìn)了會所。那時他是既無力掙扎,也無心反抗,被人在車?yán)锞蛪褐隽藥谆兀菧I都流干了。 但今時不如往日,他畢竟有了鄭玉成這個靠山。嘉寶張嘴就要喊,只是嘴都還沒張開,就被一雙手捂住了。 “別叫了,是我?!?/br> 那人扳過他的臉,面露兇光地上下看了看?!翱磥硭菍δ阃玫?,是不是?” 繆嘉寶“嗚嗚”地叫了兩聲,一雙細(xì)長貓眼瞪得溜圓——現(xiàn)在壓著他的這個人,居然是會所的陳老板。 “你放心,我不是讓你回去。我舍不得……你乖乖的,我?guī)愠鰢臀覀儌z。” 陳景山把他按在車后座上,只是他力氣有限,暫時還沒法把一個掙扎中的成年男人全塞進(jìn)車?yán)?。他用膝蓋壓住嘉寶雙腿,一手捂著他的嘴,一手輕撫著他的的額發(fā)。 “我對你,不會比那小子差的。他也就是圖一時新鮮,我……我跟你結(jié)婚。你乖乖的,我現(xiàn)在把你松開,你也不要喊?!?/br> 他之前說的那通話,繆嘉寶是一個字也沒聽進(jìn)去,唯獨最后這句,讓他連連點頭。陳景山笑了笑,手上稍微松了力道。 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剛一離開,嘉寶就想張嘴大喊。只是他剛發(fā)了一個音節(jié),腹部就被人擂了一拳。 “小狐貍精,你以為我會信你?”男人陰狠地看著他,從口袋里掏出瓶液體,倒了一點在毛巾上?!澳愀愀缫粯咏苹?,但誰讓我就是看上你了……還有力氣踢我,好好睡吧,等你醒過來,這雙腿就再也不用下床了?!?/br> 他打得那拳不算太重,但繆嘉寶還從未受過這樣的攻擊,一下就痛得蜷成一團(tuán),幾顆淚珠也掛在那雙長睫毛上搖搖欲墜。他這表情美得驚人,陳景山想了想,也沒把人弄暈,只是關(guān)上車門,自己就繞到前面去開車了。 做完這一切,他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大白天的,到處都有監(jiān)控,他就敢在大街上搶人……但是沒辦法,他太想要這小東西了! 本來被個年輕人擺了一道,陳景山就越想越氣,越想越窩囊。加上最近聽到的那點風(fēng)聲,他干脆把自己退休計劃提前,會所也找了人來打理,只想帶著嘉寶去到國外,造一個只有他倆的溫柔鄉(xiāng),好躲著繆相柳那神經(jīng)病。 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對這腦袋空空的小花瓶,癡迷到這個地步了。 也沒等他想多清楚,拉開車門的瞬間,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就把他震醒了。 陳景山反應(yīng)算快,趕緊退后兩步,但還是被撞得翻了個個,躺在地上,一時半會爬不起來。而那輛把他半扇車門撞了個稀碎的黑色轎車,則是在前方調(diào)了個頭,又發(fā)瘋似的嗡鳴著朝他軋過來。 “我cao,神經(jīng)病??!”他一邊罵,一邊連滾帶爬地躲開了車輪??蓻]想到那喘著粗氣的轎車將將從他眼前疾馳而過后,又原地轉(zhuǎn)了個圈,輪胎留下兩道黑亮的車轍印,帶著尖銳的噪音朝這邊撞來。 “我cao……我cao……”這回,陳景山嚇得只敢往車邊爬。他有點怕這人瘋起來連著車一起撞——嘉寶還在車上呢。 狂馳的野獸終于停了下來,墨色的窗玻璃緩緩搖下,露出一張讓他如墜冰窟的臉。 繆相柳握著方向盤,雕像一樣的臉上不帶絲毫表情。 他甚至沒有給過自己的老同學(xué)一個眼神,而是直直地看著對方的車后座。車門半開,繆嘉寶正從那個小縫隙里艱難地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