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鵬/曲暮愷:怎一句羨慕了得
“所以您知道柔主她去哪里了嗎?” 前臺的工作人員搖了搖頭,暮柔是低著頭出來的,少見的也沒有和她說話,徑直出了門,急躁的腳步面對自動的玻璃門差點撞上去。 前臺也是第一次見她那么慌張的樣子。 郝鵬這就發(fā)愁了,他約好的和暮柔這周的訓誡,暮柔直接不知道去哪了。 他可是為了今天費盡了心思,研究了這么久徐煬,今天特意照著徐煬平日里造型頭發(fā)的樣子打理了頭發(fā),甚至找了專業(yè)化妝師照著徐煬的模樣畫了畫,穿衣上面也是學的徐煬平時的搭配。 還對著鏡子練習了好幾遍,選了不同的姿勢,看上去確實神似徐煬,還偷偷用了一點徐煬的香水。就是身材上單薄了不少,幸好身高還是在線的。 郝鵬一邊覺得他真的白費勁兒了一邊往外走,卻看到對面街的酒吧在往外趕人,四五個身強力壯的保安都拉不住一個發(fā)酒瘋的潑婦還真是挺廢物的。 這潑婦還真漂亮,好多看戲的人… 這人…好眼熟… 不是吧… 郝鵬的房子塌了,他從來沒想過市井潑婦和暮柔會有什么關(guān)系。 郝鵬擠進人群,暮柔是真的能打,喝的身形搖晃,手里還抓著一瓶高度洋酒,還把那幾個高大強壯的大漢整的團團轉(zhuǎn),還過肩摔扔出去了一個。 “姑奶奶又不是不給錢,還幫你們抓人!為什么不讓喝,給個理由啊!” 老板也是無奈,碰到這種不講道理的他也是真的無奈,大白天本來他這里是不營業(yè)的,就當個靜吧方便人們聽聽歌休息,她進來點酒就算了,還和別人起了沖突,來勸架發(fā)現(xiàn)是有小偷偷包,她上去把人抓住了,本來是件好事,可那個小偷看事敗露了急眼破口大罵,罵了她一句沒人要的傻x潑婦,這姑奶奶就突然急眼了,一酒瓶子干過去,幸好沒命中那個小偷的頭,否則肯定一命嗚呼了。這還不算完,好像受了這個刺激,她反而成了酒吧里鬧事的人,老板只好請她離開,推搡中就造就了門口這個局面。 郝鵬其實有點猶豫,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攔住現(xiàn)在狂暴的暮柔,她現(xiàn)在的樣子和郝鵬心里那人差了好多。 猶豫幾番,郝鵬覺得還是不能放任不管,再鬧下去他也怕那幾個人傷了暮柔,或者暮柔真把事情鬧大了,硬著頭皮沖過去。 “住手??!” 郝鵬伸展雙臂站在了暮柔面前,害怕地閉上了眼睛,只聽見瓶子的厚底磕碰地面的悶響,酒瓶落地酒液從瓶口流出,淌了一地。 郝鵬睜開眼睛看著暮柔一步三晃向他走來,輕靠進他懷里。 “你來了……” 老板看著有人來了,快步走過來和他吐槽,郝鵬看著懷里已經(jīng)昏睡過去的暮柔,從口袋里掏出銀行卡遞給老板。 “賠你?!?/br> “我們走…” 他想拉著暮柔走,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軟了身子,抱是抱不動,只能攙扶著暮柔走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人群走到路邊去打車。 好不容易上了車,去哪又讓郝鵬發(fā)愁了,這樣肯定不能回學校,暮柔好像是在外面租房的,輕輕搖晃暮柔。 “暮柔…暮柔,醒醒,你租的房子在哪?” 暮柔被他吵得皺起眉,迷離地睜開一點點眼睛,郝鵬并不確定她能不能看清自己,只是暮柔傻笑了一下。 “淘氣…咱家在哪,你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氣我?我可要生氣了…” 一堆話郝鵬是一句都聽不懂,這個態(tài)度和語氣也讓他不適。 撒嬌曖昧的語氣聽得前面的司機都rou麻,鄙視地看著郝鵬。 “小伙子,你到底知不知道地址?!?/br> 郝鵬無奈翻找出暮柔的手機,還有鎖屏密碼可是把他愁死了,幸好還能掃臉解鎖。 打開聯(lián)系人看到了醒目也是唯一的置頂,手指顫抖的點開了,有一條編輯了卻沒有發(fā)出去的消息,在司機的催促下快速地翻著記錄找到了地址,他也許該慶幸徐煬和暮柔的聊天內(nèi)容都是簡短的,而且?guī)缀醵际切鞜瑔蜗虬l(fā)來的,暮柔發(fā)的少有的幾條里就有地址。 發(fā)動了汽車,郝鵬心情復(fù)雜的看著靠著又昏睡過去的暮柔,猶豫再三還是摟過了他心心念念的女孩。 你錯把我當成他了,我就將錯就錯好了。 原來你真的喜歡徐煬啊,主人…jiejie… 進了房門,郝鵬扶著暮柔進了房間躺上床,他直接累的坐到了地上,氣還沒有喘勻就被暮柔拽上了床。 “為什么拒絕我…嗯?” 拒絕?暮柔? 難道他想錯了,是暮柔先喜歡的徐煬嗎? 郝鵬整個人都傻了,不知所措地被暮柔壓在床上,溫熱帶著酒氣的呼吸噴在他脖頸處,讓他感覺癢癢的。 “壞羊羊,是不是要惹我、呃!惹我生氣?嫌我最近沒顧上管你對不對?” 暮柔溫柔地用手撫摸著身下人的臉頰,因為醉酒忍不住打了個酒嗝兒尷尬地笑了笑,潔白的貝齒露了出來,郝鵬是第一次見暮柔這么開心的笑容,傻傻看著女孩。 煬煬嗎?好親昵的稱呼啊… 郝鵬心里像吃了檸檬一樣酸的不行。 他不知道要說什么,輕輕搖了搖頭。 意料之外的是暮柔只是溫柔地笑著看他,也沒有生氣,更沒有動手打人。 暮柔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我很喜歡你,我的小寶貝?!?/br> “是我那會兒太急躁太粗暴了,沒考慮你的感受…” 暮柔自說自話的在那滔滔不絕,郝鵬心酸地紅了眼眶。 暮柔心里真的是好喜歡徐煬啊。 徐煬也太幸福了,郝鵬真的好羨慕。 甚至可以說還有嫉妒。 而暮柔本人也是因為醉酒一直說個不停,嘻嘻嘻地笑著對他毛手毛腳,一點都沒有平時高冷的威嚴,就像面對喜歡人的小女孩,撒嬌討糖吃。 “其實…唔…” 郝鵬想說點什么,他很猶豫… 被暮柔一個吻堵了回去, 暮柔在親他誒,這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 暮柔帶著酒味的吻親的郝鵬的腦子也開始不清醒,抬起手臂摟住了暮柔的脖子。 好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 郝鵬在心里對自己這么說著。 得到了“徐煬”的許可暮柔高興地不得了,終于不拒絕她了,暮柔揪著的心逐漸放下,吮吻著那兩瓣軟嫩,又“啾啾”在他臉頰啄吻了兩下。 暮柔拉過“徐煬”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我輕輕的,讓羊羊的第一次特別舒服,好不好…” 第一次? 郝鵬暈乎著聽清了這句話,原來徐煬和暮柔還沒有做過嗎… 暮柔的手伸過來解他的衣服,他還是咬了咬牙拒絕了。 “你還是生我的氣!” 聽著暮柔又怨又氣地吼出這句話,郝鵬又有點不忍她傷心。她還是那么美,但更加真性情。 “等你酒醒了,再要…行嗎…” 郝鵬不知道徐煬面對這種場景會怎么說,他還是不想這樣,雖然可以得到暮柔的疼愛,但并不是要給自己的。 “好…好、” 聽著“徐煬”這么說,暮柔確實覺得頭暈的厲害,視線也有些恍惚,側(cè)躺下,拍了拍身旁的床。 “來陪我睡…不準走。” 郝鵬只能聽話的把戲繼續(xù)做下去,暮柔那么討厭別人忤逆她,卻能接受自己的話。 她是真的偏愛徐煬。 郝鵬躺下被暮柔拉進懷里抱著,不一下就能感受到女孩已經(jīng)睡熟了,卻還是抱著自己不肯松手。 那就多貪戀一會兒這不屬于自己的溫暖一會兒吧,郝鵬騙自己就是一會兒。 直到聽到有人敲門,郝鵬才起身,看著暮柔沒有醒來的意思只是翻了個身,郝鵬匆忙去門口往外看。 千萬別是徐煬來了。 郝鵬在心中默念,透過門上的小孔看到了外邊的人。 不認識… 郝鵬擔心敲門聲吵醒暮柔便趕緊開了門。 “暮柔你在干什么啊…讓哥等這么久…” 門還沒開完,郝鵬就聽到了對方的抱怨聲,然后四目相對,非常安靜。 曲暮愷心里也是一陣亂七八糟的。 什么玩意,難道我來的不是時候,小柔的男朋友嗎?還確實挺帥的哈,沒在學校見過啊,外邊找的嗎? 郝鵬也是有點愣住了,不知道怎么脫身,好像聽見了他說什么哥,暮柔的哥哥嗎? “你是?” 到最后還是曲暮愷先開了口,打量著郝鵬。 “啊、我…我是徐煬?!?/br> 郝鵬算是沒想到他不僅要對暮柔演戲還要對她哥哥演戲。 “噢,暮柔呢?” 名字好像聽過,也不是很熟悉,在哪聽過來著,曲暮愷回憶著往屋里走,郝鵬想溜。 “她在睡覺,我先走了?!?/br> “誒,怎么那么著急啊?一塊吃飯?” “不了,不了?!?/br> 說完了郝鵬趕緊奪門而出。 曲暮愷一臉迷惑的進屋,一進去就是一股濃烈的酒味。 暮柔不是很自律根本不沾酒的嗎?怎么這么大酒味,還大白天睡覺,一點都不像暮柔的風格。 “暮柔?” 曲暮愷湊過去晃了晃女孩,被暮柔一把抱住摁在懷里。 “別調(diào)皮…” 暮柔閉著眼睛拍了拍懷里的曲暮愷。 “誒誒誒!暮柔你把我放開!我是你哥!” 暮柔終于算是被曲暮愷吵醒了,扶著發(fā)疼發(fā)脹的頭,喝酒后的后遺癥啊,皺眉睜開眼睛。 “這哪兒啊?” 曲暮愷一臉無語,他知道暮柔酒品不好,所以暮柔自己也是很自律的基本不沾酒。 “你家!” 曲暮愷從床上爬起來,瞪著暮柔。 “為什么喝酒?” 看著暮柔抬眼看他又有點慫,抓著衣角坐在床上和暮柔對視。 暮柔有印象的就是徐煬好像拒絕她了,她第一次這么受挫無助不知道做什么,然后看對面有酒吧就進去喝酒之后好像還看到有人偷包,之后…… 暮柔表示腦殼痛,后面的記憶斷斷續(xù)續(xù)的,她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徐煬是誰?” 曲暮愷大著膽子湊過去, “嗯???” 暮柔突然眼睛一亮,難道是徐煬送她回來是真的嗎?暮柔要下床出去。 “誒,別找了,他走了?!?/br> 曲暮愷看meimei這個反應(yīng)大概也明白兩個人的關(guān)系了,為什么總覺得有點酸溜溜的呢。 暮柔有些失落的又坐回床上,不過想著他還送自己回來了,應(yīng)該只是還有點小脾氣,自己下次見面也哄哄他好了。 “男朋友?” 曲暮愷不死心,又湊過去問,暮柔笑著捏著他的臉。 “就是你和陸姐那種關(guān)系?!?/br> 此話一出,曲暮愷更氣了,甩開暮柔的手,氣呼呼的出去了。 誒,怎么生氣了。我有說什么惹到他嗎? 暮柔直接一臉懵。 暮柔洗了一把臉覺得還是滿身酒味,厭惡地撇撇嘴開窗通風后去洗澡了。 “哥哥…” 曲暮愷帶著一點不開心的在廚房忙碌,擇菜洗菜,突然從背后被抱住讓他嚇了一跳。 “干什么臭meimei,嚇哥一跳。” 雖然嘴上嫌棄著卻沒有推開礙手礙腳的暮柔,清香的洗發(fā)水味道很好聞,曲暮愷忍不住多吸了兩口。 “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有酒臭味了,我來給土豆削皮吧,你不是對土豆皮過敏嗎?!?/br> 暮柔拿過曲暮愷洗好的土豆削皮,又拿出毛巾給曲暮愷擦手,曲暮愷伸著手讓暮柔幫他擦,暮柔擦了兩下就放下了。曲暮愷嘟著嘴不滿看著專心削皮的暮柔。 還記得我生土豆皮過敏就不多關(guān)心我一會兒嘛… 曲暮愷這么想著也這么做了。 “我手心有點癢…” 一句話把暮柔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放下了刀子和土豆擦了擦手過來。 “過敏了嗎?我看看。” 拉著曲暮愷的手看著嫩白泛粉的掌心,用手指輕撫, “這樣癢嗎?倒是還沒有腫…” 暮柔仔細幫他檢查沒注意某人得意的表情,不知怎么的只要暮柔關(guān)注曲暮愷他就覺得好開心。 “你幫我吹吹就好了?!?/br> 暮柔抬眼看他才注意到他調(diào)皮的眼神,拿他沒辦法幫他吹了吹。 “好點了嗎。” “好了好了,你做飯吧…” 曲暮愷把手收回來,再鬧下去暮柔可能就要煩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