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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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昱面無表情,對我說的話一點也不感冒,“我不做替身?!?/br> “真是白瞎了這張臉?!蔽倚敝廴タ此?,“清嘉大學就這種水平?” 胡同里光暗,顯得這人很低沉。他壞笑著靠近我,俯下身來和我對上視線,“會長大人,想讓我做替身你得拿東西來換?!?/br> 我對此嗤之以鼻,節(jié)目隨時可以換人,總不能吊在一棵樹上吊死。但讓別人眼中嚴肅又面癱的傅會長跳一段性感的舞可是絕對能讓學生會的親民度爆表的好事。 “沒東西,換不了?!蔽姨袅颂裘迹拔易约荷?。” “賞你個共舞的機會,來嗎?” 這條橄欖枝可是做好了把自己搭進去的準備,畢竟傅少昱的德行,還是很駭人的。 傅少昱一挑眉,手指從我的眉毛上劃過,帶著一點點散漫,“來,誰叫我是你哥呢?!?/br> 搬進他家的第一天起,我就被要求改了口。 “行?!蔽移^躲開他的手,“每天六點來學校舞蹈室?!?/br> 清嘉市挺人性的,起碼比起北城來說是這樣。中小學全是六點放學,還沒有晚自習。 傅少昱走后學生會長選舉給了我。我們還真是挺像的,都是別人眼里光鮮亮麗的佼佼者。 這個職位也確實方便,藝術教室的鑰匙全都有備份。 學生們從樓梯上稀稀拉拉的往外走,太陽快要落山了,光挺好看的。 我不屑于說華麗的話,除了好聽一無是處。 等學生們都走光了傅少昱才來,穿著一身寬松版的衣服,黑白搭,人模狗樣的。 “六點了啊,我還以為我看花眼了。”我拿著鑰匙開門,丟給他一句輕飄飄的話。 傅少昱笑了笑,走進來關了門,“來的早了怕今天練不成?!?/br> 這條野狗魅力大的很,來早了確實有引起轟動的可能。 我脫了校服外套隨手丟在排椅上,看著傅少昱手里的煙,“練不練了?” 他眉眼輕佻,吐出一口云霧,“放視頻。” 我拿出u盤插上,打開了投影。 里面的視頻是賀州拷的,也就是那天的那個男生。大都是些爵士舞,性感熱辣,難度也很大。還有幾個K-pop,都是以前在平臺上很火的。 我沒什么問題,全看傅少昱。 時間緊,他選了個相對比較簡單的,是平臺上很火的某國內(nèi)男子組合的版本。 煙早就抽完了,被他摁在了窗臺上。我們都不是話多的人,直接就開始學了起來。 這些舞我都會,倒是低估了傅少昱的學習能力,教了一遍就能把動作流暢的串起來。第二次加了音樂也能輕松跟上。 學習能力可以說是逆天了。 “不錯啊?!蔽铱戳搜鄄梁沟母瞪訇?。 有一說一,除過他是個壞種之外其他地方真的無可挑剔。 總之就一句話,真他媽的帥。 傅少昱發(fā)梢滴汗,側(cè)著脖頸擦著,“漲面兒,我比較要臉?!?/br> 我不做任何評論。 快要八點,我們關了舞蹈室的門回家。 青石巷晚上挺壓抑,路燈沒幾盞還都閃著昏黃的光。高大的房子四面環(huán)繞,形成一種逼抑的空間。住的都是資本家。 這里的那條死胡同就是傅少昱發(fā)瘋的地方,今天似乎來了客人。 幾個女人站在胡同口抽煙,一身黑夾克,都紋著花臂披著頭發(fā)。看上去年齡不大,說不定還沒成年。 光看外表妥妥的中二社會女。 他們都站在胡同口不進去,朝傅少昱走過來。 我們都是自我領域感極強的人,自己的地方絕不允許第二個人進來。像狼群的領地,你想踏進去,就要做好被廝殺的準備。 “傅爺?!鳖I頭的一個女生掐了煙,朝傅少昱叫了聲。 這個稱呼莫名像黑道,我沒忍住笑了出來。 那女生眼睛一轉(zhuǎn),輕蔑的看向我,“臉皮不想要了?” 我不去理會她的威脅,壞心思一下子涌了上來,嬌滴滴的的沖著傅少昱撒嬌,“傅爺,她好兇啊。” 傅少昱沒說話。 那女生臉上閃過一抹冷笑,說道:“傅爺玩過的人多了去了,恃寵而嬌可不時興?!?/br> 是嗎? 我轉(zhuǎn)過頭去抓住傅少昱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然后慢悠悠的用嘴唇貼了下他的側(cè)臉,用氣音和在耳邊他說話,感覺到手驀然被握緊,“傅爺,你真的玩過這么多人?” 傅少昱轉(zhuǎn)頭提起一邊唇角,碰了碰我的額頭,“沒有,你可是唯一。” 我不動聲色的推開他,看向了一旁咬牙切齒的女生,“不介紹一下?” “楊苓?!?/br> 我松開傅少昱徹底站好,歪頭看向后邊幾個女生,“你們好啊。” 女生們癡迷的視線從傅少昱身上轉(zhuǎn)到我這邊,繼而變成了嫉妒。 唉,面目全非。 “什么事?”傅少昱重新抓過我的手,緊扣在一起。 楊苓恢復了神色,很是恭敬,“傅爺,畢業(yè)典禮結(jié)束想請你去吃飯,很多兄弟都來。” 對于傅少昱的圈子我從不好奇,他的事沒露出去過一分,混的肯定不是什么簡單圈子。 “讓帶家屬嗎?” 這話一說出來對面的楊苓愣了一下,朝我的看了一眼,“隨傅爺?!?/br> 傅少昱帶我繞開他們走過去,擦肩而過時楊苓瞬間變臉,嘴里小聲念叨了句“婊子”。 我甩開傅少昱的手狠狠捏住楊苓的下巴,把她逼到墻角,惡狠狠的問她:“會打架嗎?” 周遭的女生想圍上來被傅少昱出聲制止,我又重復了一遍,“會打架嗎?” 楊苓掙扎無果后惱羞成怒,大叫著:“會,來打?。 ?/br> 我抬腿狠狠踢在她的肚子上,絲毫不留情,“那你真慘,會打架都要被按住打?!?/br> 面前的人頭發(fā)亂鋪在臉上,又讓我想起了我的潑婦媽。 我臉一沉,抓住她的頭發(fā)往墻上撞,“你很成功,第二次勾起了我的回憶。” 先前那聲婊子,現(xiàn)在這頭亂發(fā)。 鮮血淌過她的半張臉,給這張妖異的臉添了彩。 我將她正面摁在墻上,抓住頭發(fā)將她的脖頸往后扯,笑的格外瘆人,“你記住了,我不是你們傅爺?shù)慕鸾z雀,我和他一樣,都是你惹不起的爺?!?/br> 我松開她,走向一直旁觀的傅少昱,“走?!?/br> 地上有一個煙頭,被踩過一腳,傅少昱又用腳碾了碾,看向了攤坐在地的楊苓,“介紹一下,我meimei,謝浮?!?/br> “你們新的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