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孕期溫柔承歡云雨/想陛下了/玉體壓著墨發(fā)微微顫抖,上面沾著不明水
從小身處高位的人很難聽進去旁人的意見,更何況原容玉還是個極強勢的性格,他理所當(dāng)然的認為納蘭且彌是被最近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嚇到了,說他會處理好。 納蘭且彌也沒有和他吵,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沒事,這些都是暫時的。”原容玉捧住納蘭且彌的臉塞進自己懷里貼著,“朕要不先把旨意給下了?” 納蘭且彌不理解的蹙起了眉,這人怎么能如此毫無防備,根據(jù)常人的正常想法,難道不應(yīng)該是從一開始就對質(zhì)子秘密看管,時時警惕嗎。 立他的孩子當(dāng)太子,他是真不怕自己轉(zhuǎn)頭就幫西域。 納蘭且彌總覺得不太對勁,抬頭看了原容玉一眼,望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心頭猛地一頓,有些緊張了起來。 “我……”納蘭且彌坐起來。 “做什么去?!痹萦癜阉貋?,用手臂將他的側(cè)腰圈住了,“朕一會去寫旨,你先睡?!?/br> 納蘭且彌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他覺得原容玉是在攛掇自己。 從入宮以來,便一直對他不顧規(guī)矩的縱容偏愛,短短兩月升為貴君,不可能沒有其它目的。 他仿佛是在像納蘭且彌暗示,你去哪里都不會比待在朕這里更好了。 原容玉以為納蘭且彌閉眼睡著了,低頭輕輕親了他一下,下榻去了外殿。 納蘭且彌無聲無息睜開眼,一動不動在原處躺了很久,最后才咬緊唇瓣,猛地坐起身,一掀床幔下榻跟出去了。 騰林匆匆來報進殿時,看著殿內(nèi)跪著的納蘭且彌實實在在的愣了兩秒,隨著又看向一旁的原容玉,目光一相接,騰林連自己這趟來的原因都快嚇忘了。 他趕忙垂眼下跪,“參見陛下?!?/br> 原容玉去里室拿了件外袍,彎腰給他仔仔細細的披上了,又把人從地上扶起來。 納蘭且彌視線有些躲閃,起來后也沒再說話,轉(zhuǎn)身回內(nèi)室了。 “怎么了?”原容玉問道。 “陛下,皇后…鳳鑾宮,出事了!”騰林這才想起來,“鳳鑾宮剛剛殿里進了賊人,砸亂東西還……” “人有事嗎?”原容玉。 “嗯……沒事?!彬v林愣了一下,想了想還是說道。 “賊人可抓到了?”原容玉:“抓到了就扣壓著,沒抓到帶御林軍去搜,朕一會過去?!?/br> “是是……”騰林聽完又趕忙轉(zhuǎn)身走了。 原容玉腳步在外殿停了停,還是情不自禁走進去看了看納蘭且彌。 “怎么沒睡?!痹萦褡叩酱策?,捧著納蘭且彌的臉看了看他。 “騰總管進來說什么了?”納蘭且彌抓住他的手,問道。 “說是鳳鑾宮遇刺了?!痹萦瘢骸半薜萌タ纯础!?/br> 納蘭且彌悄無聲息的蹙了下眉,“我也去?!?/br> 鳳鑾宮外燭火大亮,原容玉和納蘭且彌趕到時,周圍人已經(jīng)停下了一開始時的慌亂。 原容玉打開殿門欲進去,就見一旁的騰林小心翼翼的走過來,提醒道:“這……陛下,皇后娘娘這會可能不想見你。” “?”原容玉納悶道:“朕怎么了?” “剛那賊人進鳳鑾宮時,意圖對……對皇后娘娘不軌?!彬v林小聲說道:“娘娘現(xiàn)在正傷心著呢?!?/br> 在后面的納蘭且彌聽了這句話,莫名低頭笑了笑,也不好奇了,轉(zhuǎn)身吩咐人給自己搬來了一把椅子,坐在殿門外好整以暇的看戲。 原容玉蹙起眉,也覺得似乎哪里不太對,但他沒多想,只說道:“他們都當(dāng)我紫禁城是菜市場嗎,御林軍干什么吃的?” 原容玉話音甫落,在場的人稀稀拉拉跪下去一大片,場面氣氛正緊張時,突然有人直白的笑出了聲。 “……” 納蘭且彌抬眼看過去,眸色無辜的盯了他一會。 原容玉頓時心頭起火,走過去把人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又抬手將他這幅裝出來的楚楚可憐破壞了,才小聲訓(xùn)道:“不像話,一點為人妻的莊持都沒有……跟我進去?!?/br> 納蘭且彌勾起唇角,順從的被他攬進臂彎里摟著,進殿之后左右看了兩眼,直白說道:“這賊人有意思,這么多好東西……不偷不搶,偏偏要砸了,多可惜?!?/br> 福嬤嬤這時候剛從內(nèi)室出來,聽聞就下意識說道:“貴君若是來冷嘲熱諷的……”說到此正抬起頭,看見納蘭且彌身邊人的時候,福嬤嬤嚇懵了,趕忙跪地道:“參見陛下!陛下……” “本君與陛下可是一道來的,你說我是來冷嘲熱諷的,那不是間接在說陛下也目的不純?!奔{蘭且彌低頭對著她笑了笑,“福嬤嬤是在開玩笑嗎?” 福嬤嬤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隨著磕頭道:“是,奴婢是……是玩笑話?!?/br> “天子眼前,皇后受驚,這是容你開玩笑的時候嗎?”納蘭且彌松開原容玉的臂彎,示意他可以走了,自己站在原地和福嬤嬤僵持。 福嬤嬤明白自己中了套,求饒道:“貴君……求皇貴君饒命?!?/br> “現(xiàn)在知道我是皇貴君了?”納蘭且彌小聲笑道:“來人……” “陛下……”床幔里的人終于出了聲。 納蘭且彌臉色猛地一沉,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揮手讓身后聽命的下人下去了。 福嬤嬤死里逃生般松了口氣,正打算起身,就見一只漂亮的玉屐緩緩踩在了自己伏地的手指上。 鞋屐筋底玉面,足色如凝脂,腳踝似弓月。 福嬤嬤抬起眼,看著踐踏自己的那只腳,只恨不得將納蘭且彌全身的皮rou都撕爛,再美的美色都成了她眼底的攔路石。 狗仗人勢的狐貍精! “福嬤嬤是不是忘了什么事?”納蘭且彌還使壞的碾了一腳,小聲道:“看不見誰是主子?” 福嬤嬤幾乎快咬碎了一口牙,良久才道:“奴婢參見皇貴君……” 納蘭且彌這才慢條斯理的收回腳,輕飄飄的白了她一眼,“行了,下去吧?!?/br> 納蘭且彌放開人后,又在殿內(nèi)轉(zhuǎn)了轉(zhuǎn),走到窗邊時突然頓了下腳,低頭看著地上的那枚玉佩,若有所思的將它撿了起來。 他吩咐人重新將椅子給他搬進來,等著原容玉將人安撫完,垂眸打量著自己手里的玉佩,這明顯是一塊男佩,看紋路或許還是一對,誰落下的? 納蘭且彌將玉佩收起來,起身去了內(nèi)殿,站在不遠處打量了晁思青一眼,的確唇色發(fā)白,臉色虛弱,是受驚的表現(xiàn)。 晁思青看見納蘭且彌進來,瞬間像只看見蛇的炸毛貓似的,猛地攥住了原容玉的手腕,朝里縮了縮,“陛下……” 納蘭且彌:“?” 納蘭且彌看著那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什么也沒說,片刻后轉(zhuǎn)身出了殿門。 “哎呦,貴君您怎么出來了?!薄◎v林趕忙從下人手里接過披風(fēng)給納蘭且彌披上,又扶著人朝下走。 “我先回殿了?!奔{蘭且彌將手收回來,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騰林還記得上次納蘭且彌迷路遇刺的事,趕忙叫上一隊御林軍護送著納蘭且彌回去了。 原容玉在鳳鑾宮并沒有多待,見納蘭且彌走了之后,自己也跟著回去了,但他一回到殿內(nèi)發(fā)現(xiàn)納蘭且彌已經(jīng)睡著了。 原容玉輕輕熄了幾支蠟燭,坐在床沿看著納蘭且彌熟睡時的睡顏,心里只覺得可愛,低頭蹭在他耳鬢處吻了吻,給他拉高了被子。 他起身收拾起了納蘭且彌隨意脫在腳踏上的衣袍,嘴角剛泛起些寵溺的笑,就聽見“當(dāng)啷”一聲,一枚日源紋路的男佩就掉在了他面前。 原容玉撿起來一看,嘴角的笑意便漸漸落了回去。 這枚玉佩應(yīng)當(dāng)還有刻有月源紋路的另一半,是枚女佩,納蘭且彌從哪里得的這種玉佩? 原容玉又翻了翻納蘭且彌的衣袍,等發(fā)現(xiàn)只有一枚時,心頭的火才沒有壓制住。 納蘭且彌并沒有完全睡熟,被鬧了一會就醒了,醒來見原容玉衣衫不整的伏在自己身上,嚇了一跳,趕忙側(cè)了下腰。 “不……”納蘭且彌猶豫著推拒原容玉的胸膛,偏頭咬了下唇,忍耐片刻后,還是抬起手臂捧住原容玉的臉頰,仰頭吻了上去。 納蘭且彌被咬了一下舌尖,疼得微微哼了一聲,喘息著主動加深了這個吻,雙腿也隨著兩人越來越緊的貼近,抬手朝兩側(cè)分開。 “陛下…要輕點……”一吻結(jié)束后,納蘭且彌的里衣已經(jīng)被扯到身下了,他有些緊張的接納著原容玉,眉頭下意識擰起,情不自禁的啟開了唇。 納蘭且彌眼里涌起波光瀲滟的水意,手指輕輕揪著原容玉胸前松垮的衣襟,濕黏很快蔓延了全身。 “這是什么?”原容玉在榻上把人弄到腰軟之后,才抬起頭將玉佩拿出來。 納蘭且彌嘴唇紅潤,沉浸在情欲里勾著原容玉的脖頸,見狀微微抬手將玉佩打開了,偏頭不耐煩道:“什么……” 原容玉只好捏起他的下巴,讓他看清楚。 “不是我的。”納蘭且彌喘了一聲,腰身被塞了一個軟枕高高墊起,瞬間被進得更深了。 納蘭且彌被填塞到情不自禁“啊”了一聲,雙腿緊緊盤住了身上男人的后腰,重新回答起了這個問題,“我……我撿到的,在鳳鑾宮……陛下……” “輕點…孩子……”納蘭且彌偏頭咬住手指,下一秒,腰身便被原容玉用手指輕輕圈住了。 原容玉將男根從納蘭且彌身體里拔出來,讓他緩了緩,才又扶著緩緩塞進去,壓著他律動了起來。 “真的,在窗邊……”納蘭且彌濃密的長發(fā)盡數(shù)散開,幾乎鋪了滿床,玲瓏玉體壓在墨發(fā)上微微顫抖著,沾染著不明水漬。 “我的衣袍都是陛下給穿的,要有玉佩也是你的玉佩,為什么要怪我?!奔{蘭且彌被弄得有些火大,本身因為有孕情緒就不穩(wěn)定,這下更是忍不住。 原容玉這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有道理,納蘭且彌去鳳鑾宮時的衣服不都是他給穿的,他穿的時候就沒有什么玉佩,所以是那段時間塞到袖子里的。 原容玉見納蘭且彌委屈巴巴的在眨巴眼睛,心里泛起些酸軟,也莫名難受起來,低頭無奈的哄道:“怎么發(fā)脾氣就哭啊……你動手也行啊,就知道怎么拿捏我。” 納蘭且彌不理他,一見他靠近就把頭轉(zhuǎn)走了。 “我錯了?!痹萦裾J錯速度迅速又真誠,還提醒道:“不過你以后不準什么破破爛爛都塞起來往家里帶,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說?!?/br> “……” 納蘭且彌很吃道歉這一套,他覺得犯錯后知道道歉,本身就是一件很值得原諒的事情。 “好吧?!奔{蘭且彌嘴上說著好,動作上又抬手把原容玉手上掛著的玉佩拿下來了。 原容玉臉一黑。 “我覺得皇后遇刺有蹊蹺,這個還有用?!奔{蘭且彌快速將玉佩塞進了枕下,看著妥協(xié)又極有主見,他的表情不過是在示弱哄原容玉而已。 想清這一點后,原容玉狠狠揉了一下納蘭且彌的臉頰,起身不折騰他了。 納蘭且彌卻突然抓住了原容玉的手腕,將人重新拉了回來,咬著原容玉耳垂輕聲撒嬌道:“想陛下了……” 下一秒,納蘭且彌后臀上便被人狠狠揉搓了一下,熟悉的rou棍重新在他腿縫里抬起頭,狠狠插了進來。 翌日清晨,納蘭且彌起來時渾身像散架一般酸軟,他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發(fā)現(xiàn)沒什么不適感之后才松了一口氣,剛打算起身就聽見外面有陌生的男聲說:“貴君請勿起身,診脈要緊?!?/br> 納蘭且彌被嚇了一跳,連忙拉高被子遮住了自己赤裸的胸口,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一條手臂被拉向床幔外讓太醫(yī)看診。 “陛下在嗎?”納蘭且彌還是出了聲。 “我在?!痹萦衤勓孕⌒淖诖惭?,又合攏了一下床幔,“你不用擔(dān)心,就是讓太醫(yī)多看一下,確保你的身體安全?!?/br> 納蘭且彌想到昨晚孕后的云雨,尷尬的紅了耳尖,輕輕應(yīng)了一聲。 “貴君身體無礙,有孕后體質(zhì)虛弱些,但也不宜進食大補的藥方,吃點調(diào)理藥膳就好?!碧t(yī)小心翼翼的將手收回去,“不過,陛下以后還是應(yīng)當(dāng)克制一些,雖說如今胎兒小,并未傷到,但事都有萬一?!?/br> “朕知道了?!痹萦衲蛔髀暤陌び?xùn)。 等太醫(yī)走后,納蘭且彌才從床榻里出來,在后面輕輕摟住了原容玉的腰身,將臉頰枕在他的后背上,“陛下似乎長高了。” 原容玉不喜歡在心愛之人面前提這些,只反駁道:“朕一直這么高。” 納蘭且彌笑了一下,“好,不過陛下再小我都是喜歡的?!?/br> “……?” 原容玉徹底沒脾氣了,轉(zhuǎn)身將納蘭且彌壓回榻上,用被褥將人緊緊裹住了,“懷孕了就好好休息,起那么早做什么?!?/br> “很熱?!奔{蘭且彌笑著看向他,又猛地抬頭吻在了他的唇上,“想喝涼……” “閉嘴?!痹萦窦皶r截斷了他的話頭,無情道:“今天得吃藥膳?!?/br> 穿好衣衫后,原容玉便去上朝了,納蘭且彌坐在桌邊沉思半晌,叫來蘭綺,吩咐道:“你近幾日多在鳳鑾宮外守著,看看有時候不對勁的人進出。” “嗯?貴君的意思是?”蘭綺低聲道。 “我懷疑晁思青可能在密謀什么……當(dāng)然,我還不確定,你先去看看吧?!奔{蘭且彌隨意揮了下手。 “是。” * “公子,查到了?!碧m綺在一日當(dāng)夜匆匆趕回日及殿,“是有一名男子在每月的月圓和弓月時分,都會去鳳鑾宮一趟?!?/br> 納蘭且彌沉思了一下,“這兩月很規(guī)律?” “是的?!碧m綺點頭,“時間都差不多。” “他從哪里進的?”納蘭且彌問。 “嗯?就是宮門。”蘭綺說。 “這么明目張膽……”納蘭且彌若有所思。 “而且……”蘭綺猶豫著說道:“奴婢還曾看見鳳鑾宮的婢女偷偷去太醫(yī)院取過流產(chǎn)湯藥?!?/br> 是夜,鳳鑾宮外一片靜謐,里面隱隱傳來些許爭吵聲。 “把藥拿來…不喝…來不及了……” “只要能讓陛下來一晚……都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