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春水草生(劇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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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便過去了半個多月,妘理理的傷勢開始逐漸好轉(zhuǎn),她與這一家也逐漸熟悉了起來,在與雄蟲的相處中得知,雄蟲名叫茹春水,那只小雄蟲是他的兒子,小名叫草生。農(nóng)村給小孩起名多用些花啊草啊或者動物啥的,說是賤名好養(yǎng)活,但其實(shí)根本原因是沒啥文化,取名只能就地取材。 茹春水的雌主早在他嫁過來沒兩年就死了,只留下一個遺腹子,公家說他克妻,便把還大著肚子的他趕了出去讓他自立門戶,所幸茹春水是個北方雄蟲,性格潑辣又能干,這幾年里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借錢蓋了所小房子,還把草生給拉扯大了。 他一個寡夫帶著孩子獨(dú)居在村里,難免遭背后嚼舌根,一些地痞流氓也時不時上門sao擾,這一切都讓茹春水變得愈發(fā)蠻橫強(qiáng)悍,一些媒公原本看他年輕又能干活想給他說說媒,卻碰巧遇上茹春水站在村口破口大罵那些上門sao擾的流氓,看完后一個個都搖著頭打消了這念頭。 今天茹春水不知道出門去做什么,直到傍晚還未歸,草生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似地坐在門檻上搖晃著雙腳眺望遠(yuǎn)方,妘理理叫了好幾次他也不進(jìn)來,只好隨他去了。 屋內(nèi),妘理理脫下上衣解開繃帶,她胸前傷口愈合速度快得驚人,原本極深的槍傷不過短短半個月時間便已經(jīng)結(jié)痂,眼下傷口周圍還有些發(fā)癢,大有傷痂脫落的跡象。 妘理理將繃帶扔在一旁,眼角余光瞥到了桌上的一點(diǎn)閃光——那是一塊已被擊穿的銀牌。 銀牌上方拴著一根細(xì)細(xì)的鏈子,一看就知道原本是掛在脖子上裝飾用的,茹春水說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她手里正緊緊攥著這塊被子彈打穿的銀牌,怎么掰都掰不開,他猜想是很重要的東西,所以哪怕銀牌已經(jīng)破損嚴(yán)重卻也沒敢扔。只是妘理理醒來后對這塊銀牌反應(yīng)極大,一拿在手里就會不停落淚,悲傷的情緒怎么也止不住,只好暫時把銀牌摘下放在一旁。 妘理理對那塊銀牌不敢多看,只要銀牌一進(jìn)入她的視線,心里便會迅速彌漫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她猜想,這塊銀牌一定承載著一個沉重的故事,可惜她什么也不記得了…… 穿好衣服,妘理理打算去廚房看看,雖然她不怎么會做飯,但茹春水遲遲未歸,她不可能讓救命恩蟲的小孩餓著肚子。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些許響動,草生慌慌張張地跑進(jìn)來,一下子便鉆進(jìn)了衣柜里躲著不肯出來,門外不斷傳來“砰砰”的砸門聲,還伴隨著些許叫罵,草生縮在衣柜里瑟瑟發(fā)抖,不論妘理理怎么問都不說原因,只是不停地重復(fù):“阿爸說不能給她開門?!?/br> 妘理理正好奇,突然聽得門外傳來一聲巨響,叫罵聲逐漸清晰了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直奔臥房而來的紛亂腳步聲。 妘理理皺了下眉,反手將衣柜門關(guān)好,徑自迎了上去。 臥房門外站著一名五大三粗的雌蟲,手里拿著根棍子,頭發(fā)好像好幾天沒洗了,油膩且雜亂,身上的棉襖黃一塊黑一塊,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她生得滿臉橫rou,膀大腰圓,此時見了妘理理不由得一愣,隨即臉上浮現(xiàn)出了猥瑣的笑容,用手掂著棍子,流里流氣地朝妘理理問道:“嘿,沒想到,茹寡夫家里竟然還藏著個雌蟲呢,小妞,你跟茹寡夫什么關(guān)系???” 妘理理老實(shí)回答道:“他救了我,我沒地方去,暫住他家?!?/br> 雌蟲聽罷嗤笑一聲,用手搓了搓鼻頭道:“嘿,我真是第一次聽見把藏雌蟲說得這么清新脫俗的?!蹦┝?,又伸長脖子朝里望了望,拿木棍指著妘理理道:“你邊去,少管閑事。” 妘理理皺了皺眉,問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雌蟲又“嘿嘿”笑了下,將木棍扛在肩上,把臉一橫道:“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還錢的日子到了,茹寡夫不知上哪躲債去了,那我可不得拿點(diǎn)東西抵債嗎?” “躲債?”妘理理想起茹春水今天一反常態(tài)地晚歸,不由得也起了疑心,但又想到衣柜里的草生,便開口為不在場的茹春水辯解道:“應(yīng)該不會的,他借錢的事我不清楚,但他今天可能只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擱了,你要不再等一下……” “我呸!”雌蟲不等妘理理說完便沖著她啐了一口,被妘理理反應(yīng)敏捷地偏頭躲過,只聽得那雌蟲不耐煩地罵道:“等個屁啊等!你知道接下來還有多少家等著我去收么?這大冷天的天黑這么快,誰有功夫等他啊!你趕緊給我滾開,不然姥子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罰酒!” 妘理理皺了下眉,仍在試圖與雌蟲講道理:“那要不你先去收其他家,等收完了再回來,不管怎么說,你擅自闖進(jìn)民宅拿東西是不好……” 然而沒等妘理理說完,雌蟲便一棍子砸了過來,妘理理迅速側(cè)身閃開,卻因此讓雌蟲得了機(jī)會,一把推開妘理理闖入臥房內(nèi)。 雌蟲在房內(nèi)左右環(huán)顧了一下,首先吸引了她注意的便是放在桌上的那一塊閃著光的銀牌,她走上前去將其拎了起來放在眼前仔細(xì)觀看,身后傳來妘理理隱含怒意的聲音:“那個是我的東西?!?/br> “你的?”雌蟲將銀牌在手里掂了掂道:“雖然破得不成樣了,但挺有份量,拿去融了做成其他的還是能換點(diǎn)錢的,雖然不夠還錢,不過就當(dāng)你替茹寡夫墊一部分……” 雌蟲話音未落,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眨眼之間她便倒在了地上,妘理理面有薄霜,將腳踏在她的脖子上逐漸用力。 “呃!唔!?!瓤取!贝葡x在地上掙扎許久都不得起身,反而窒息感越來越強(qiáng),不由得面色一變,自知惹上了硬茬,于是趕緊舉手投降道:“我不要了!咳咳……不要了,還給你了……你放了我…放了我……” 妘理理一言未發(fā),先彎腰拿走了雌蟲手中的銀牌,隨后才將踏在雌蟲脖子上的腳挪開。 好不容易重獲新鮮空氣的雌蟲趕忙一咕嚕翻身起來就想逃跑,卻被妘理理一把抓住后領(lǐng)扯了回來。 “那啥……您還有啥事啊……”雌蟲已被剛才那一下給打怕了,多年的打架斗毆經(jīng)驗(yàn)告訴她,眼前的這位雌蟲無論從氣勢還是身手上來說都絕非善類,此時膀大腰圓的雌蟲在妘理理手中就仿佛一只待宰的大肥雞一般瑟瑟發(fā)抖,一臉小心翼翼地抬頭望著妘理理,就怕哪句話說錯又惹得一頓好打。 妘理理面無表情地看著雌蟲,淡淡地吐出兩個字:“門鎖?!?/br> 雌蟲腦筋轉(zhuǎn)了一下,立刻明白過來妘理理的意思,趕緊連連點(diǎn)頭道:“我修,我修……” 于是乎,抱著一大堆東西匆匆趕回家的茹春水便看見了足以使他驚掉下巴的一幕——村里有名的二流子正蹲在他家門口一釘一錘地修門鎖,旁邊站著妘理理,而自己的兒子草生正在院子里樂呵呵地堆雪玩…… 妘理理見他回來,還抬起頭若無其事地跟他打了聲招呼,順便踹了一腳二流子道:“你能快點(diǎn)嗎?我要凍僵了。” 而二流子則苦著一張臉連連點(diǎn)頭道:“馬上,馬上……” 茹春水真是做夢也沒想到,在村里橫行霸道多年的二流子居然還有這一天…… 當(dāng)晚,茹春水做了一大桌菜,他坐在桌前望望修好的門鎖,又望望坐在桌旁把草生逗得“咯咯”直笑的妘理理,桌上的菜肴冒著熱氣,屋里燈光泛著暖黃,他突然莫名地感到眼眶一濕,心里一陣酸澀且溫暖的情緒悄悄蔓延開來。 這種齊家歡樂的場景,他有多少年不曾體會過了…… 雌主原來待他很好,他們可以說是十分恩愛,他嫁過去的前兩年,每天過的都是這樣一大家子坐在桌前和和睦睦的日子,婆婆公公對他雖說不上好,但看在雌主的面上也還可以,可自從雌主去世之后,一切就都變了…… 他懷著遺腹子被掃地出門,這些年吃過的苦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個中滋味,好不容易借錢蓋了個棲身之所,那二流子又每月都上門催債,他原先不知道借的是高利貸,結(jié)果每個月利滾利越滾越多,導(dǎo)致他怎么都還不完,草生原本是應(yīng)該上學(xué)的年紀(jì),卻因?yàn)槊總€月越來越高的利息而導(dǎo)致交不起學(xué)費(fèi),導(dǎo)致草生到現(xiàn)在還沒有去上小學(xué)。 草生原本是十分活潑可愛的性格,可由于不上學(xué),與同齡的雄蟲沒有話題,再加上二流子時不時就來打砸sao擾,導(dǎo)致他逐漸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 茹春水心里這么想著,望向妘理理的眼神也愈發(fā)不一樣了起來,果然雄蟲還是得靠雌蟲,家里要是有個雌蟲,那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就在這時,草生與妘理理嬉笑的聲音傳入茹春水耳內(nèi):“jiejie,你要是我mama就好了,我要是有mama,那個二流子就再也不敢來欺負(fù)爸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