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齒寒(暗黑真相,luanlun預(yù)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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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臨淵沒有食言。 “我開放了我的領(lǐng)地。能知道多少,就看你那個沒用的爸爸有多少本事了。” 林風(fēng)行這一次難得的沒有陷入沉睡。他目所能及之處都如同在水中一般模模糊糊的,耳邊也一片水聲。 頭頂是璀璨粼粼的光,腳下是深邃神秘的暗。以前林風(fēng)行會拼命向上游——為了及時掌控自己的身體。這次他卻猶豫了。 要不要去看看海底? 那片幽暗突然有著莫大的吸引力,等回過神,林風(fēng)行已經(jīng)在下沉的路上了。 光與幽藍漸漸爬上暗影,純粹的黑一步步擴張。林風(fēng)行抬頭看去,隱約看到山巒起伏的曲線。 巨大而沉默的海谷擁抱它另一位主人,這里是遺失之地,埋葬痛苦、悲傷與無可奈何。 一聲清脆的響指,努力找尋黑暗以外事物的林風(fēng)行轉(zhuǎn)頭,幽暗中朦朦朧朧出現(xiàn)了一座小村子的輪廓。 循環(huán)往復(fù)上演的劇場又到了開演的時刻。你可以稱它荒誕,可以稱它悲慘,總之帷幕已拉開,受害人準(zhǔn)備就緒,無知者機械行走,魔鬼守株待兔。 一切都沒有了改變的機會。 【人從善中來,還是從惡中來?】 林家有兄弟二人,哥哥比弟弟大8歲。從弟弟有記憶起就沒有見過父親,只有母親和哥哥是自己的親人。 弟弟7歲那年,母親帶著兄弟二人去了縣城。因為哥哥已經(jīng)15歲了,母親想讓他能上好一點的學(xué)校,所以她帶著孩子們?nèi)フ伊俗约旱那胺颉彩歉绺绲母赣H。 可是這個答應(yīng)了收留他們的男人是魔鬼。在走進他家的時候,母子三人沒有人知道這一點。想要從魔鬼身上得到好處,付出的代價往往超乎信徒的想象。 他是個健壯的男人,總喜歡待在在暗處的角落,身上常年縈繞著香煙和鐵銹的氣味,又冷又嗆,弟弟非常不喜歡靠近他。 況且,他的視線還那么蟄人。 弟弟一點也不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哥哥的父親將鐵門牢牢鎖著,他不能出去玩兒,只能在房間里翻畫冊,和哥哥看書。沒過幾天,弟弟就發(fā)現(xiàn)找不到mama了,他天真地去問哥哥,卻被哥哥捂住了嘴。 “風(fēng)行,mama只是出去工作了?!备绺绲穆曇艉茌p,“她這次工作要去很久,很久……所以不要再問mama去哪里了好嗎?特別是……不要在那個男人面前提起?!?/br> 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弟弟聽話地點點頭。mama只是去工作了,為什么哥哥會那么傷心? 哥哥每天都要跟著他父親學(xué)習(xí),弟弟看到男人拿著戒尺,在書房里用黑板給哥哥講著很多他聽不明白的東西。 “你也想學(xué)嗎?”男人發(fā)現(xiàn)了門口的他,笑著問。 “風(fēng)行,回房間去!”哥哥驚慌地站了起來喝罵他,隨即又看向男人,聲音顫抖,“他還小,我會聽話的,我什么都學(xué),放過他……” 弟弟最后被趕回了房間。這里只有冷冰冰的墻和孤零零的自己,根本不像mama說的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他好想回到村子里,那里有嘰嘰喳喳的小伙伴,有和煦暖陽清香微風(fēng),有山野林間無數(shù)的樂趣。 見不到mama,連哥哥也只有每天早晨和即將睡覺的午夜能夠見面擁抱,弟弟越來越沉默寡言。 哥哥瘦了,原本合身的衣服在少年的身上顯得有些空蕩蕩的。這天晚上弟弟都快睡著了,哥哥才輕手輕腳地鉆進被子里。 “哥哥……”困倦地縮進哥哥懷中,弟弟摸到他身上新的傷痕,眼淚突然流了下來。 但是在這個房子里,他早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連哭泣也不要出聲。 哥哥的手在他背后輕輕拍撫,變聲期低啞了幾分的聲音在他耳邊一遍遍說著:“別怕,別怕,哥哥保護你……” 第二天,弟弟第一次被男人叫住了。他被領(lǐng)進了那間從來不準(zhǔn)他進入的房間。 他見到了哥哥,還有“外出工作”的mama。 癱坐在墻角的女人頭發(fā)蓬亂,赤身裸體,身上可怕的傷疤長成了斑斕的衣服。她虛弱地對著弟弟扯起嘴角。 “阿行……”她喚,喑啞的聲音不復(fù)以往的洪亮,“mama……對不起你……” “臭母豬,唧唧歪歪什么?”男人一腳踹倒了女人,轉(zhuǎn)頭將弟弟推到她面前,“舔!把你生的這個孽種舔硬了cao你的逼!” 茫然地看著久未蒙面的母親,弟弟聽不懂男人在說什么,他下意識地回頭找哥哥,卻見哥哥眼神飄忽、嘴唇顫抖。 “別怕,阿行別怕……”女人的聲音啞得幾乎只剩氣音,她冰涼的手撫上小兒子稚嫩懵懂的臉摩挲著,眼中孩子看不懂的絕望、瘋狂與溫柔纏成亂麻,驚得他有些瑟縮。 他好像不太認(rèn)得自己的母親了。 女人的手是飄浮不定的海藻,纏綿地粘上了男孩的身體。她撫摸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感慨他身上每一處都讓人喜愛無比。 “阿行啊……就當(dāng)是做夢,醒了,就忘了……” mama愛你,對不起,對不起,把你們帶來了這里。 女人垂眸,她一手捂住了小兒子澄澈的雙眼,低下頭含住他未發(fā)育的器官。 【愿所有惡落在我身,愿所有罪歸結(jié)于我。】 看著一切的少年身體劇烈震顫著,牙齒碰撞得咯咯亂響,緊握的拳頭在掌心摳出血痕。不甘、憤怒、決絕,扭曲的表情在看到母親垂頭那一刻越發(fā)悲切,最終沉寂成了絕望。 “夠了……夠了!放過他,我會和以前一樣……一樣聽話?!?/br> 蓬頭垢面的女人抬眼與長子對視,兩人的悲戚與覺悟在此刻相通,于是他們不約而同地看了一眼那個最小的孩子。 【即便我們深陷地獄,也請讓這個幼小的孩子免于腌臜。】 他是信念,是希望,是延續(xù)。 魔鬼桀桀狂笑,少年走向了自己的母親。 “風(fēng)行,別看?!彼麑⒌艿芡频缴砗?,只說了一句話,但是背對著弟弟的他沒有看到,向來乖巧的幼弟只有這一次沒有聽話。 他看著哥哥脫下褲子,用手?jǐn)]動尿尿的小鳥,但是哥哥的小鳥好像不想尿尿,一直都軟軟的。mama從地上爬起來,在男人生氣前用嘴巴含住了哥哥的鳥。 男人刺耳地笑了起來。 別笑了,弟弟想,他看著mama吐出哥哥的小鳥,然后哥哥跪在mama雙腿間,用yingying的小鳥在mama尿尿的地方滑來滑去。 “對準(zhǔn)點!”男人大笑著踢哥哥的屁股。mama伸手扶了扶哥哥的小鳥,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哥哥的小鳥就進了mama腿間的一個洞里。 別笑了……弟弟皺著眉頭,哥哥都流眼淚了,有什么好笑的呢? 哥哥動了起來,他的小鳥在mama的洞里進進出出。男人狂笑著走來走去,不時道:“cao你媽逼的感覺怎么樣?被兒子cao感覺怎么樣?你這個松逼真享福,還有個這么大的兒子可以幫你松土!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猖狂的笑聲蓋不住運動的母子,弟弟能聽見黏糊的水聲,皮rou碰撞的啪啪聲,偶爾響起的有點像放屁的噗噗聲……哥哥抽泣的聲音和mama破風(fēng)箱似的呻吟尤其清晰。 不知道過了多久,哥哥一聲悶哼后退出了mama的身體,黃白的稠液從小洞里涌出,不時隨著“噗噗”的排氣聲冒出泡泡。 “十三,你好棒……”弟弟聽到mama這樣對哥哥說,同樣聽到這句話的男人又開始大笑,笑得渾身抽搐。 別笑了!弟弟覺得笑聲像把小錘子敲著自己的腦袋,生疼生疼。他不明白男人為什么要一直笑,但他知道這個男人逼著哥哥對mama尿尿,是個非常非常壞的壞蛋! 男人摸出一把刀塞進了哥哥的手里,瘦弱的少年無法掙脫強壯的魔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弟弟面前,把刀送進了母親的胸膛。 他凄厲的慘叫和悲鳴混合在了魔鬼狂歡的尖笑中,弟弟滿目血色、腦子嗡嗡作響,恍惚間似真似幻的輕嘆風(fēng)一樣從耳邊拂過—— “mama愛你們……” 風(fēng)卷著弟弟沉重地落入黑暗,無盡深淵中誕生的“自己”慢慢浮起,睜眼迎接仍然黑暗的世界。 mama在冰箱里。 哥哥每天都要學(xué)習(xí),學(xué)得不好,就挨打。 隔著書房的門,弟弟能聽到震天響的皮帶抽打聲和痛苦的呻吟。他使勁拍打房門,男人赤紅著眼探出頭,盯著他笑:“你想來替他嗎?” “滾……滾出去!咳咳……”哥哥趴在地上,嘶啞地吼他。 書房的門“砰”地關(guān)上,皮帶抽打聲再次響起,哥哥的痛呼聲越來越弱。弟弟拼命敲門:“不能打了!不能打了!這樣哥哥會死的,會死的!” 回應(yīng)他的只有緊鎖的房門與滲人的虐待聲。 哥哥瘦成了一把柴。有一天弟弟半夜驚醒,下樓看見廚房的燈亮著,第二天,他看到哥哥也進了冰箱。 隔著起霧的抽屜,弟弟沉默地與哥哥渾濁無光的雙目對視。男人伸出蒲扇般的大掌揪住瘦小男孩的衣領(lǐng),向書房走去。 我會永遠保護你。哥哥明明是這么說的。 小小的男孩聽不懂男人高深的授課,被皮帶抽打時,想起了叫自己“滾出去”的哥哥。 哥哥會保護我的。 哥哥怎么會離開呢? 黑暗中的眼睛睜開,弟弟欣喜地歡呼:“哥哥,你來啦?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我身邊!” 于是弟弟在暗夜中安睡,深淵中爬出來的“哥哥”迎上了魔鬼。 學(xué)習(xí)飛快的“哥哥”得到了魔鬼的稱贊:“你太像我的種啦!”他這樣說著,又嘆氣,“可惜你是那頭母豬在外頭生的賤種,不然老子一定讓你接班!” 斂眸垂首,“哥哥”掩蓋了所有情緒。 被弟弟稱為“魔鬼”的變態(tài)是走在黑暗和血雨腥風(fēng)中的人物,斗爭失敗讓他被迫隱退蟄伏,復(fù)出無望故而企圖培養(yǎng)接班人。恰好一個傻女人帶著兩個孩子送上了門,成為他發(fā)泄和打發(fā)時間的工具。 愚蠢的母豬、扶不上墻的爛泥他通通不需要,沒想到原本看不上眼的小賤種反而給了他驚喜。 這個小賤種不僅有犯罪的天分,還是個小瘋子。平常是失憶了的白癡,一旦他開始教學(xué),就會迅速變成和他一樣的冷血瘋子,精明、狡猾、狠,沒有一點孩子的感覺。 男人漸漸發(fā)現(xiàn)即使不鎖門,這個小賤種也不會跑,他問:“大門沒鎖,你怎么不跑?” “我能跑到哪里去?”小瘋子手上不停地畫著反追蹤線路,眼睛都不抬,“您手眼通天,我何必多此一舉?!?/br> 男孩的配合與乖馴讓他嘴上喊著“小賤種”,心里頭卻對這個接班人越來越滿意,不知不覺間傾囊相授。幾個月過去,他盤算著,是時候讓這個小瘋子手上沾點血了。 沒想到,小瘋子也是這么想的。 【哥哥,魔鬼就應(yīng)該回到地獄。】 那天男人不慎看到了昔日宿敵,對方的風(fēng)光與自己的落魄形成了鮮明對比。于是大醉歸家,還搬了一箱酒回來,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喝令小賤種給他開酒。 【做好一切準(zhǔn)備,當(dāng)時機出現(xiàn)時,一定要死死抓住它?!?/br> 醉眼朦朧的男人沒有發(fā)現(xiàn),唯唯諾諾的小賤種不知何時變成了小瘋子,他用來強迫自己在幻覺中入睡的安眠藥也不知何時混進了一瓶瓶酒液,在他不加節(jié)制的悶頭狂灌中流入肚腑。 【記住,收尾必須謹(jǐn)慎、謹(jǐn)慎、再謹(jǐn)慎。蛇打不死,恐遭反噬!】 魔鬼在醉與沉眠中回到地獄。 小瘋子靜靜地等待男人呼吸停止,心臟安靜,身體涼透。 他沒有開門,沒有報警,而是回到房間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 深淵中爬上來的鬼天生喜歡黑暗,遵照“弟弟”的意愿送魔鬼回了地獄后,并不覺得嘈雜的人間有什么可留戀。 給自己下了沉睡的暗示,鬼閉上了眼。就這樣吧,讓我歸于平靜。 鬼沒能成功。三不五時,他總是會做夢,看女人在自己身下流淚,還要對他說“十三,你做得對”;看自己握著刀柄,刺進女人胸膛,腥臭的血淌滿地面,刺耳狂笑四處回響。 真煩。 于是他醒來,觀察“弟弟”的生活。膩了,又回到自己的深淵去睡覺,再因為討厭的夢醒來。 鬼知道那些夢是什么,煩不勝煩的時候他也沖“弟弟”嚷嚷:好好管管你的記憶不行嗎? “弟弟”傻呵呵地坐在一片白光中間,聽不見他說話。 他想把夢強行塞到“弟弟”那邊,不想剛推到分界處,黑白地面都劇烈地震動起來,下一秒就世界末日一般。 “膽小鬼!懦夫!”鬼咒罵著,把夢投到了深淵深處,繼續(xù)忍受不時的噩夢。他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女人再喊“十三”,他就理直氣壯地回罵:“傻逼!老子是岳臨淵!” 現(xiàn)在,岳臨淵坐在自己的高山上,望著在谷底噩夢中掙扎的“弟弟”,感覺腳下的地面在克制地震顫——似要爆發(fā),不管不顧讓一切崩潰,卻又一次次被什么鎮(zhèn)壓了下去。 他興味地挑起嘴角。 “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全部真相,還滿意嗎?只是不知道……你能把這些記憶帶走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