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安慰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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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澄被梁睿輝抱在懷里。 他瘦極了,曾經(jīng)一度胖過,緊接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譏誚,說兔子變豬,偶像沒點兒自覺,于是他從此就瘦,一直瘦,到現(xiàn)在也是滿身皮包骨,只有屁股被梁睿輝喂得rou墩墩的。 梁睿輝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兩個人走在黑暗里,只聞彼此呼吸聲。體溫交換,梁睿輝guntang一雙手侵占他那份驚恐,慢慢渡過來溫暖,他在那臂彎里像海船進了港。 回家后梁睿輝把他放上沙發(fā),轉(zhuǎn)身要去給他拿棉球消毒,手都松了,人卻依然掛在他脖子上,梁睿輝回頭,對上一雙蒸騰得粉艷的眼,黃澄口鼻都呼著熱氣,朦朧仿佛下一秒就要融成糖水,梁睿輝說:“松手?!?/br> 黃澄搖頭。 他眉又皺起來了,很脆弱,吸氣呼氣都急促,像要脫口而出什么。他把臉埋入男人肩窩,是癮君子終于犯病,小聲喃喃呼喚那人名字,梁睿輝,梁睿輝。 “梁睿輝……你別離開我……”他沖男人擠出個笑,殊不知自己眼淚都快落下來,“你陪著我,梁睿輝……” 梁睿輝無言以對,回應(yīng)以重重的吻。 他霸道,張狂,黃澄兵荒馬亂,粗手指撬開他牙關(guān),rou厚的舌頭濕漉漉鉆進來。他們親得很混亂,大抵誰都不在乎自己看起來是否一臉蠢相,擦不贏的口涎黏糊糊滴落嘴角,兩人分開又拉出膩絲,像一起在吃泡化掉的玻璃糖。 “他媽的,”梁睿輝抽紙,替他擤鼻涕,“你說我要怎么護你,嗯?真他媽想把你腿打斷,你哪兒也不能去……黃澄你是我的,你知道不?” 黃澄重新抱緊他,拼命點頭,他有了哭腔,肩膀都被啜泣帶得抽搭不停,呼吸不過來,他快窒息了,可他舍不得放開梁睿輝,他放不開他心里那人。 軟糯糯地黃澄帶著鼻音去吻,雪白大腿纏上梁睿輝的壯腰,被一把扣住腳踝,狠狠又往男人身上拉了拉。 梁睿輝低頭去看黃澄被泡得晶瑩剔透的眼睛,懷里的人已經(jīng)癡傻,目不對焦,勉勉強強地同他對視,急切地要他繼續(xù)吻下去。 “我問你,聽到?jīng)]有?”梁睿輝拿手指給他擴張,搓得他肥腫陰戶花枝亂顫,潰不成軍,攤開軟軟的外陰rou任憑拿粗指進出,“你說話!” “聽到了!”黃澄被cao得無力,他像掛在懸崖上,著力點就只有緊攀梁睿輝脖子的手,“我聽到了!梁睿輝,我聽得很清楚……” 隔了會兒,他又軟綿綿地問:“我做得是不是很好?” 梁睿輝皺起眉,氣喘吁吁地給他,“什么做得好?” 黃澄傻乎乎地笑,“我……把你伺候得很好,很舒服,對不對?” 梁睿輝一敗涂地,臉都紅了,那孽棍伸得更長更粗,他抬起黃澄大腿,毫不猶豫回答:“做得好,祖宗,寶貝,心肝,你就是最好的。” 在梁睿輝的要求下,黃澄在家養(yǎng)了一個周的病,名義養(yǎng)病,實則縱欲,梁睿輝把他帶到山溝子附近一幢豪華房產(chǎn),美其名曰呼吸新鮮空氣,結(jié)果到了地方,大門不出,在家里幾乎每個角落做遍了愛。 黃澄趴在樓梯上,小屁股被男人大手擰著,他回頭,被頂?shù)脦缀醣尺^氣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渾渾噩噩嘴里念些什么,他的神智,他的理性,他身體的每一條血管每一株毛孔,都填滿了梁睿輝的味道,他只能張著嘴叫,叫梁睿輝的名字,張開屁股接受梁睿輝的東西,等一切結(jié)束,小逼都被cao腫了,紅得幾乎發(fā)黑,再找不到當(dāng)初那粉嫩嫩的處子樣。 梁睿輝把他摟懷里,兩人安靜地抽一根煙。 “……彭……”黃澄輕聲說,“他腦子是有病嗎?” 上回的事他們至今誰也沒開口提過。 從KTV回來,安薄登門給黃澄道了歉。他在黃澄踏進包廂門那會兒就已經(jīng)預(yù)知結(jié)果。為了自己的前途,也為了黃澄,他最終還是選擇偷了彭霖振的手機,給梁睿輝發(fā)了短信。 “你沒事兒吧?”安薄抱著他,哭得肝腸寸斷,好像他才是被欺負的那個,“澄澄,對不起,哥錯了,哥真的錯了?!?/br> 黃澄留他喝了杯茶就把人送走了。在漫長的孤獨歲月滋生出的感情已經(jīng)被磨透,剩形單影只一個蘆葦桿兒,風(fēng)一吹,就要倒。黃澄怕極了自己,他想,要是再不把安薄送走,他估計會學(xué)著梁睿輝那粗暴脾氣,狠狠地把這人抽一頓。 他現(xiàn)在做什么都有梁睿輝的影子,他被梁睿輝毒害了。 安薄忐忑地離開,在門口遇到了等待已久的梁睿輝。男人賞了他一巴掌,又輕輕對他說,謝謝。 可安薄知道他沒救了,彭霖振遲早會報復(fù)回來的,不是今天,是他病好的某個將來——不過,彭霖振又真的能從他哥那別墅走出來么? 黃澄說,“聽安薄講,彭病得不輕……說眼睛看不見了?!?/br> 梁睿輝嗤笑一聲:“活該?!?/br> 黃澄撫摸男人頸部和肩膀拉扯出的線條,心不在焉地問,“他為什么這樣?” 說來奇怪,那晚上彭霖振對他做了什么,竟然在他腦海里已模糊不清。梁睿輝緊跟其后的暴風(fēng)雨式性愛把那段記憶幾乎完全覆蓋掉。他怕,但午夜夢回,讓他嚇得發(fā)抖的不是彭霖振的暴行,是那雙幾乎在發(fā)光的眼睛,恨意剔透,像能直接在他身上放一把火。 他忘不掉彭霖振的字字血淚:憑什么? “梁睿輝,”黃澄伸出手摟住身旁的人,“你告訴我,彭霖振為什么不肯放過你?!?/br> 梁睿輝把煙掐了,拽起人就往二樓臥室走,“你倒閑情逸致哈,跑來問我那混蛋的事情?!你這小嘴看來必須塞住了,媽的,一不塞就凈說些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