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翌日
赫連敏拉住赫連嘉的手說:“三妹,聽說你新娶了正夫,可要待他好一點啊?!?/br> 赫連敏剛來到這萬惡的封建社會,心下正感嘆還好不是個男尊女卑的設(shè)定,不成想又聽聞了現(xiàn)在社會居然對待男人那樣不好,于是心里也就有了想法,改變這種不好的制度和習(xí)慣,自然要從身邊做起。 “哦,看來本宮的男人,”赫連嘉對她這個二姐也實在沒有幾分感情,“早就和二姐認(rèn)識?果然是個水性楊花的東西?!?/br> “三妹,你——”赫連敏頓時失語,她意識到和這個社會的人這樣說只能是起反作用,于是趕緊補(bǔ)救,“不是,我沒有要搶你男人的意思,就是唉,男人都挺可憐的,這種制度下只能仰人鼻息,就別去為難……” “二姐這話可奇怪了,”赫連嘉當(dāng)然知道現(xiàn)在自己這二姐還沒見到云奉瑢呢——不過她也不會再給他們這見面機(jī)會就是了?!坝惺裁纯煽蓱z的,女子為繁衍有功,又為社稷出力,男子有什么用處?拿他們當(dāng)人了,不是在浪費我們的資源?” “話不是這樣說的——”赫連敏頓了頓,這個世界是有點奇怪的,因為科技樹似乎點的很歪,蒸汽朋克又古香古色,還在某種方面特別的科幻未來,“總之,我們的組成有一半來自男性的生殖細(xì)胞,雖然我們現(xiàn)在是復(fù)制的先代的,可是總這樣下去弊端諸多,日后的人類基因多樣性會大打折扣的,所以為長遠(yuǎn)計,還是得建設(shè)平權(quán)社會!”她義正言辭的教導(dǎo)自己的meimei。 赫連嘉不想管赫連敏的話,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聽完了,給了幾分面子的嗯了一聲。 赫連敏似乎以為自己的勸誡大有功效,于是變本加厲的說起來,“不說這個,就是從人權(quán)來講……”她初來乍到,一時間想選擇一個盟友,為她未來的平權(quán)運(yùn)動打下基礎(chǔ),所以覺得赫連嘉就是最好的選擇,身份上不高于自己,又是可選擇范圍內(nèi)影響力最大的一個,如果真能說動勸服對方改變觀念,想必對未來就更有益處了吧。 赫連嘉卻以一個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的二皇姐,“二姐,這有什么必要呢?”她不明白這種對她們有利的制度究竟有什么必要去改變,若真是想寵哪個男人,好好養(yǎng)著好好照顧也就是了,若真是慣出了毛病才不好呢。 赫連敏悲憫的看了一眼這封建社會食古不化的典型代表,怒其不爭的嘆息,“三妹,你聽二姐給你講……” 赫連嘉后悔聽她二姐講話了,她對這個什么平權(quán)運(yùn)動實在是毫無興趣。 或許,自己可以反其道而行的給她這個不屬于這個時代的“二姐”講講她們這個時代的好處。 好不容易接過話茬,赫連嘉說:“二姐,你還沒娶男人呢吧?!?/br> 赫連敏驟然閉嘴,似乎還生出幾分羞赧來,“誒,這不是…” “二姐看來是喜歡男人的,”赫連嘉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若是喜歡,可以多娶幾個,二姐心善,給他們個容身之所也好?!?/br> “娶一個就好,”赫連敏終于被她帶偏,“好幾個的話…”似乎有了幾分糾結(jié)。 赫連嘉慢慢地說,“若不然,那些男人可再嫁不到像二姐這樣憐香惜玉的妻主了?!?/br> “……” 國家法律是不論男女都要留下來的,所以育兒囊在胎兒成形前一般是不給其母親看的,統(tǒng)一由醫(yī)院管制,也不許醫(yī)生提前告知性別。不過也因此,很多人得了不中用的男孩之后會偷偷遺棄掉,久而久之,男女比例也就成了女多男少——不過這都無所謂,因為很多女性不會選擇娶男人,他們畢竟也只有一個高智能玩具的作用罷了。 云奉瑢努力想掙開鎖鏈,可惜只是徒勞,他筋疲力盡的躺回去,不知道自己未來又是否要遭受更多苦難。 他聽見腳步聲,嚇的向床內(nèi)側(cè)躲去,雖然也都是無用功。 “花愣愣…”鎖鏈發(fā)出凌亂的響聲,云奉瑢看了進(jìn)來的人終于松下一口氣,一個侍從端著托盤進(jìn)來了,似乎只是給自己送食物。 那個侍從目不斜視的,放下托盤就走了。 云奉瑢呆滯片刻,他沒什么胃口,但是身體告訴了他自己的脫力,虛弱感提醒他應(yīng)該吃點東西。 被鎖鏈固定著的身子在床里很難完全直立起來,他爬了兩步到床沿,躬身下到地上,微微彎腰走到桌旁,坐下來,才挺直了身子。 云奉瑢的手腕也有鎖鏈,舉起來不太輕松,他顫抖著那發(fā)軟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胳膊,吃了幾口碗里的飯——赫連嘉在吃食上似乎對自己并沒有什么苛刻的,沒有為了折磨他完全把他變成rou便器之類的存在,那樣的話只要用營養(yǎng)液吊著就好了,哪里還用得著整個房間的活動區(qū)、味道不錯的飯菜、以及還給自己留著可活動的四肢呢。 苦中作樂的安慰了自己一下,云奉瑢緩慢的吃著東西,他想,怎么樣才能讓自己的妻主對自己好一點呢?或者至少,對自己漠視也好,只要不是那樣莫名的恨意。 可是赫連嘉還是回來了,而且進(jìn)入了這個鎖著云奉瑢的屋子。 云奉瑢艱難的扯出一個溫順的笑容來,討好的說了一句,“妻主…” “果然下賤的東西就是下賤,還是得鎖起來才知道聽話,”赫連嘉眼神瞟過去,看著在床沿跪坐的男子,男子只穿了一身輕薄褻衣,墨色長發(fā)披散,似乎極其柔順的樣子,和那張臉上的低眉順目相得益彰。那白皙的臉蛋上還留有紅色的掌痕,不過比之昨天已經(jīng)消退了不少,看起來只是增了一抹艷色。 “妻主,奉瑢知錯了…”云奉瑢微微抬眸,一雙眼睛含了水似的可憐,以一種近乎諂媚又畏懼的神色瞧著赫連嘉,“請妻主恕罪?!?/br> “嗤,”赫連嘉笑出聲來,“二姐還真有趣?!?/br> 云奉瑢不明所以,只好更加馴順的看著她。 赫連嘉對他這種眼神倒是不算反感,紆尊降貴的俯下身子,捏起他的下巴說:“男人這種下賤坯子就得好好教訓(xùn)才行呢,若是真給了自由那才要壞了規(guī)矩呢,你說,是也不是?” 云奉瑢被這話固然是刺的難受極了,可是也知道不能和她對著干,只好乖順的回答,“妻主說的極是?!?/br> “哈哈哈,”赫連嘉終于似乎是被他的回答取悅了,“不錯?!?/br> 她想,自己上一世果然還是對這男人太好了,早這樣關(guān)起來,哪里還做的出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事呢。至于那個是所謂主角的二姐,也真是腦子有病了,搞什么男女平等的事,把那些男人一個個的都養(yǎng)了不安分的心思出來,對女人又有什么好處呢。 云奉瑢暗暗松下一口氣,不過猜測著赫連嘉的陰晴不定,恐怕還會折騰自己一番,于是打定主意不如先發(fā)制人。 “妻主,讓奉瑢來伺候您吧?!彼麚P(yáng)起臉,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不得不說,那雙眼睛笑起來十分好看,尤其刻意討好之下展現(xiàn)的那種柔媚的風(fēng)采,中和了他有些寡淡的臉部輪廓,看起來也就多了幾分味道。 赫連嘉松手之后就坐在桌邊凳子上,聞言詫異的看了一眼云奉瑢,她不曾想云奉瑢昨天被那么折騰一遭后還敢主動求歡了。 云奉瑢見她沒有拒絕,于是下地,跪著膝行幾步到她腿前,啟齒咬住她的腰帶,似乎要給她解開。 嘴巴終究不甚好使,好半天弄的云奉瑢都要落汗來才解了開。 而后是褲子,他艱難的想給赫連嘉脫下來時突然被制止了。赫連嘉意識到云奉瑢要做什么了,他大概是想給自己口。 “滾?!焙者B嘉甩開云奉瑢,“讓你碰本宮了?” 云奉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好,“妻主恕罪,奉瑢是想……”他著實害怕了赫連嘉的喜怒無常。 “我不喜歡被骯臟的東西碰,”赫連嘉微微蹙眉,“知道了嗎?” “是,妻主?!痹品瞵尡M可能的表現(xiàn)的順從,以期被稍微溫柔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