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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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箏戀愛后,那不是一般的粘人。陸一凡回想起五年前第一次見他,那時他還是個沉默寡言,人很話不多的高冷酷蓋。 再看看現(xiàn)在每天早上都要早安吻,不給就撒嬌的秦箏...陸一凡暗嘆,時間改變了什么。 他越活越成熟,秦箏越活越倒退。 不過念在他是初戀,陸一凡也能理解他這副癡漢樣。 秦箏敬業(yè)地碼著字,一手卻不老實地往陸一凡屁股上摸。 “滾蛋!”陸一凡一巴掌拍掉他耍流氓的手。 “給我點靈感唄?!鼻毓~耍賴,“這點我要寫香艷場景,沒有靈感。” 陸一凡面色發(fā)臊:“昨晚上不剛給你靈感嗎?” “早忘了......”秦箏說著就摟住他的腰把他箍進懷里。 “別碰我?!标懸环矑觊_他。 秦箏委屈:“你天天上班,一整天都不理我。好不容易休息了,還對我這么冷漠?!?/br> 陸一凡好笑:“小怨婦?” 秦箏撒著嬌在他身上蹭:“老婆......” 陸一凡被纏得受不了,只好回自己屋辦公。 過了一會,秦箏也巴巴地跑過來,站到他旁邊。 陸一凡頭疼地看他:“又干嗎?” “我想用你電腦寫。你不也有WPS嗎?” 陸一凡看著坐著他的位置,抽著他的煙,用著他的電腦的秦箏,對方還笑得一臉純良無害:“你也來坐。” 說著,就蓄謀已久地拍了拍腿。 陸一凡就知道,他在這兒等著自己。 只好坐在了他腿上,秦箏這下心滿意足地摟著他,臉擱在他肩胛骨上,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安心碼字。 陸一凡拿過他嘴中的煙,自己抽了一口。 兩人交換了個帶著煙味兒的吻。 “老婆,你可以看我寫,順便給我點指導。” “你竟然還稀罕我的指導?”陸一凡嘲諷,“我以為你只稀罕聽風的呢?!?/br> 秦箏噗嗤一聲笑出來,在他頭發(fā)上吻了一下。 說起聽風,秦箏想起上次聽風打電話來想要跟陸一凡再次合作。 ——“拿鐵網舉辦了一個聯(lián)文賽,兩個人合作完成一篇文章。任何題材都有,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選擇最擅長的。我想跟洲洲合作武俠類,因為很喜歡他的?!?/br> 陸一凡聽后,面上沒什么表情,只是輕飄飄回了句:“我沒興趣。你跟他說我最近很忙,下次吧。” 秦箏打開文賽首頁,往下滑,停到了“懸疑推理”題材上。 他一直都喜歡推理,偶像也是阿加莎。對于阿加莎、東野圭吾、柯南道爾的作品他愛不釋手,讀過不下十遍。之前寫的一篇也是他懸疑驚悚類的試水之作。但是為了收益,他不得不一直寫男頻流行題材,寫得他心力交瘁?,F(xiàn)下,不就是一個練筆的好機會嗎? “可是我想參加?!彼鐚崒﹃懸环驳?,“我很想嘗試懸疑推理題材。這是一個好機會?!?/br> 陸一凡看到他眼中的光。一旦到創(chuàng)作上,秦箏就全然沒有了嬉皮笑臉,和平時像是換了一個人。他有一種近乎執(zhí)拗的熱情,因為始終對文學抱有一種敬畏之心。 對于他熱愛的東西,陸一凡怎會反對。于是他笑了:“你想寫就寫吧,不用來問我。” 得到肯定的秦箏像打了雞血一樣,當即就回復聽風,開始構思大綱。 聽風發(fā)來一條消息:“小秦,你有筆名嗎?” 秦箏愣了一下,他是綠洲的槍,一直以來他都是綠洲,這是第一次有人關心他作為秦箏,有沒有筆名。 “我沒有...我只是個助理?!?/br> “是嗎?”聽風笑道,“可是我覺得你不簡單。你的能力和專業(yè)水平不比綠洲的差啊?!?/br> 聽風閱人無數,眼光老練,第一次跟秦箏聊天,他就能感覺出秦箏掩飾不住的鋒芒。之后次次暢談,更是能感覺出他卓爾不凡,驚才絕艷。同時他也覺得秦箏不僅僅是一個助理,因為他比陸一凡,更像綠洲。 但是,不可說不可說。 他繼續(xù)誘惑秦箏:“要不你也起個筆名,我們一起合作?” “這次文賽是編輯想大海撈金,簽一批有潛力的新人。也是一些小作家想要證明能力,提高人氣。如果你能脫穎而出,你也可以當金榜作家了。” 本來這可能是聽風隨口一說的調侃,卻讓秦箏心中為之一振,燃起了那蠢蠢欲動的火苗。 他無數次地幻想過,假如自己不當槍,是不是也能像陸一凡那樣成為風光無限的知名作家? 他一直都有野心,也有不甘,只是一直都被自己壓制住——因為他愛陸一凡,他對他不甚微微的嫉妒可以忽略于無。他甘愿在他之下,為他打造光環(huán),為他桂冠加冕。 而他快忘了...自己想要什么。 他們的關系就像是。他是桐原亮司,躲在暗處為光鮮亮麗的唐澤雪穗默默付出,還不能暴露他們的關系。 他也想讓世人看到他——本屬于秦箏,而不是綠洲的才華。 這種欲望愈演愈烈,逐漸沖破他的理智,占據上風。他緊緊攥著手機,最終回復聽風:“那我起一個筆名,跟你合作?!?/br> 他心中有前所未有的光明與暢快——這次他終于不再是綠洲,而是他自己。 剛好陸一凡也不想跟聽風合作。那么,就由他代替他好了。 秦箏隨便起了個筆名——白夜。聽風知道后,開玩笑:“我們的筆名還挺配的。白夜,聽風?!?/br> 秦箏心說,他明明是跟老婆起的情侶名。綠洲,白夜,多配。 做著熱愛的事情,是會找到人生的全部動力的。秦箏把所有熱情都投入到文賽之中,每天天不亮就爬起來碼字,連睡覺說夢話,都是在念著情節(jié)構思。 同時秦箏也知道了為什么陸一凡會覺得他和聽風的文風像。因為兩人在寫作上的很多觀點和思路總是不謀而合,但是又有兩個人不同的個人特色,可以說是和光同塵,和而不同。結合到一起更是渾然天成,天作之合。 秦箏有一種高山流水,覓得知音的感覺。強強聯(lián)合不是一種大神打架,而是一種互相成就,好的同伴和對手可以激發(fā)你的所有潛能。 秦箏和聽風靈魂共鳴,那就苦了陸一凡。他每天看著飯也不吃覺也不睡的秦箏,還要忍受他跟聽風公費勾勾搭搭,他有一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 就在這段時間,他學會了做飯,每天把飯端到秦箏面前。但早上是什么樣,下班回來還是什么樣。 秦箏就像個沒有感情的修仙碼字機器。 “小箏?!标懸环脖M量溫柔地哄著他,“先吃飯吧。” “......” 秦箏專心致志地沉浸在文學世界,對耳邊的聲音和現(xiàn)世的一切都毫無察覺。 陸一凡嘆著氣,像個男mama一樣把飯一口一口喂給他。秦箏張著嘴吃著,卻還在目不轉睛地敲著字,場面一度有些詭異。 半夜秦箏才上床,陸一凡睡得并不熟。秦箏一過來,他就翻身抱住了他。 “老婆,你好香?!鼻毓~嗅了一口。 陸一凡為了誘惑小男友特地洗了個澡。他心中一喜,這個碼字機器終于開竅了。 兩人很快就忘情地吻到一塊。前戲都做完了,褲子都脫了,秦箏突然垂死病中驚坐起,跳下床跑到電腦面前,把陸一凡一個人扔在床上。 “我突然想到一個情節(jié)!老婆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寫完!” “......”陸一凡咬牙切齒,拳頭硬了。 然后他就把秦箏的被子還有他的破電腦一起扔出去,讓他滾到另一個屋睡,再也別來打擾自己。 悲催的秦箏只好收拾家當,被迫與新婚嬌妻(劃掉)分居。 截稿的那一天,秦箏深深呼出一口氣,那是從身到心前所未有的舒爽。他當夜就溜到陸一凡房間,跟他徹夜大戰(zhàn)。陸一凡抱著小男友溫存流連,再也不舍得趕他走了。 寫作過程中,秦箏一直有意壓制自己的文風,嘗試換一種文風寫,因為怕聽風看出他是綠洲的槍。稿子交給聽風后,得到對方的高度評價和一大串彩虹屁,吹得他都有點飄飄然了。 “小秦,你寫的太棒了。我毫不夸張的說,簡直是吊著打?!?/br> 然后兩人就開始互相吹彩虹屁。聽風突然來了一句:“萬一我們兩個自我感覺很良好,結果發(fā)出去撲很慘,怎么辦?” “別烏鴉嘴?!鼻毓~由衷道,“風大,你別謙虛了,這種級別的小短篇對你來說,不就是信筆涂鴉嗎?” “對于你來說才是信筆涂鴉。你看你寫的多么流暢,行云流水得心應手,節(jié)奏把控相當熟練完美。小秦,我真不相信你是個新人。你沒想過寫文簽約,成為你老板那樣的大作家嗎?你的才華擱置埋沒太可惜了?!?/br> 秦箏本來安于現(xiàn)狀的心,因為他的這番話又躁動起來。 ——你為什么不自己寫?你甘愿一直當別人的槍手? 難道你想一輩子抬不了頭,見不得光嗎? 明明才華橫溢,為什么要受制于人,為什么要收斂鋒芒? 他不想再做困于籠中任人打扮逗弄的囚鳥,而想掙破牢籠自由自在如雄鷹一般在天空翱翔。 旁邊熟睡的陸一凡靠過來,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雙手緊緊擁著他脖子,是完全依賴的姿態(tài)。 然而這些燃燒于骨血之中的欲念都因為懷中之人,又收斂下來。 光輝未來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可是他若是另起江山,他和陸一凡也就行至陌路。也許...他們以后還會成為競爭對手。 那些...都不如他懷里的無價之寶重要。 他可以沒有一切,但不能沒有他。 秦箏這樣想著,轉過頭在陸一凡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陸一凡更緊地擁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