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春夢
段仲還在絮絮叨叨地和躺在病床上的人說話,段姣掃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弟弟,那場車禍給他造成了致命的永久性傷害,段成宇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面色枯黃,沒有一絲活人的生氣,就像醫(yī)生宣布的那樣,已經(jīng)“腦死亡”了,若不是用昂貴的藥物吊著命,連微薄的呼吸也難以持續(xù)。 段姣沒什么情緒的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她知道段仲此時的心神完全不在她身上,說不準(zhǔn)巴不得她不在這礙眼,便也懶得演戲,開門走出了病房,留段仲一個人對著他半死不活的寶貝兒子長吁短嘆。 段姣躲到吸煙室吸了支煙,煙霧繚繞間,她在心里過了一遍這周和陸夏夏見面要談的事項(xiàng),又想了一會兒公司后續(xù)的cao作,陸夏夏回國在即,陸旻山這邊也要暫時穩(wěn)住才是。一支煙燃盡的時候,她已然在心里下完了一盤棋。此時天已漸漸暗了下來,她抬目望去,窗外天色陰沉,暗夜無星,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她與陸夏夏,怎可不趁著這股風(fēng),搏一搏自己的未來呢? 段姣將煙頭扔進(jìn)垃圾桶里,煙頭上零星的火星漸漸熄滅,可段姣心中燃起的火卻經(jīng)久不息,愈演愈烈,她微微一笑,笑容有些冷淡有些輕狂又轉(zhuǎn)瞬消失不見。戲還是要接著演下去,她估量了一下時間,段仲與他兒子有多少體己話也該說完了,她也不再耽擱,轉(zhuǎn)身走回病房。 深夜,陳鹿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好熱,好癢,好像有誰在吻她,那雙唇像她想象的一樣冰涼柔軟,帶著好聞的氣息,她先是吻在自己的臉頰,接著是嘴唇,和她接吻的感覺真好,她舔過自己的脖頸,陣陣癢意仿佛順著身體鉆進(jìn)陳鹿心里,那舌頭還在緩緩向下,向下。“啊……”陳鹿無意識地叫了一聲,夢還在繼續(xù),她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拂過自己的乳尖,帶來震震顫栗,她的頭逐漸移動到她的下身,略有些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陰部,她的舌舔過她的陰蒂,又舔在流著水的洞口,帶來更深層次的顫動……再多些,再多些,陳鹿無意識地開口央求…… 陳鹿“嗚”的一聲,喘著粗氣清醒過來,她睜開眼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才意識到自己躺在宿舍床上,她有些尷尬,幸而室友最近去實(shí)習(xí),并不在宿舍里住,空蕩蕩的宿舍里只有陳鹿一人,才讓她免于社會性死亡。她將手從內(nèi)褲中拿出來,上面沾滿了她的體液,她剛剛……做了個春夢,而春夢的對象是,陳鹿將沾滿液體的手湊到鼻尖,她閉了閉眼,是段姣。 陳鹿失眠了,她時而回味著剛才在夢里的細(xì)節(jié)心里發(fā)甜,時而懺悔著自己罪大惡極,不僅當(dāng)小三兒破壞了段姣的家庭,竟然還敢在夢里冒犯那如同雪霜般清冷高貴的人兒,又時而疑惑,為何她會和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女人共入春夢,更甚者,她居然在嫉妒,嫉妒陸旻山那樣的仗著權(quán)勢欺人的爛人,為何會擁有段姣?他如何配的上她? 一時之間,陳鹿的心中思緒翻涌,五味雜陳,再難安穩(wěn)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