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現(xiàn)真相后攻掉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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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整個白天,路易斯依然沒有回來。 賀丹辰知道他或許是因為不想看到自己,于是專心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已經(jīng)訂好了明天的機票,也和英國的朋友們告了別,約定回國再一起玩。 再待一晚,他就要徹底離開了。 賀丹辰很少一個人待在封閉的房間里,他回憶了一遍自己的留學(xué)生涯,又想到更往前的生活。 過去的十幾年里他都過得肆意而自由,什么都不用自己cao心。 出國前他以為自己也會繼續(xù)快樂自由地過完這兩年,然而卻發(fā)生了那樣的意外。 賀丹辰一直都在潛意識地忘卻那些痛苦不堪的回憶,現(xiàn)在他再主動想起來,只記得那雙冷硬的皮手套,如同黑暗鉆出來的藤蔓將他的四肢捆縛住,然后為所欲為。 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只有恐懼了。 他沒辦法在國外找到兇手,可在國內(nèi)他有的是辦法處理對方。 如果那個欺辱他的人真的有膽子跟到中國,就算他不能正大光明地將對方送到監(jiān)獄,也會狠狠報復(fù)回去。 天色黑了下來,賀丹辰晚上點了個披薩,沒有吃完。 交往后,他吃不完的披薩通常都會由路易斯解決掉。 路易斯。 賀丹辰發(fā)了會兒呆,不由得看向玄關(guān)上的鑰匙,忍不住將那張便簽在手里翻來覆去地看,猜想這份禮物會是什么樣的畫。 看了太久的便簽,他臉色驟變,忽然想起他曾經(jīng)問過路易斯會不會寫中文。 路易斯回答說,不會。 便簽上的字跡在眼前不斷放大,賀丹辰神色空白地盯著。 【晚上9點,分手禮物】。 腦海里似乎浮出了另一張模糊的便條,同樣的雪白上,類似的筆跡寫著羞辱的話語。 他眼瞳驟縮。 晚上九點,賀丹辰準時出現(xiàn)在畫廊門口。 畫廊的地段很好,并不偏僻,四周的街道熄了燈,偶爾會有幾個行人匆匆經(jīng)過,又下過一場雨的地面濕漉漉的。 指尖被雨夜的涼意侵襲,動作僵冷,鑰匙對了好幾次才對準鎖孔。 賀丹辰將雨傘放在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畫廊里一片漆黑,只有不遠處的一處亮著燈,指引著前行的方向。 腳步緩慢走近,他走到亮燈處,想起當(dāng)時參觀這里時,眼下這處地方就是整間畫廊的設(shè)計中最出彩的地方。 設(shè)計者不知用了什么原理,使得游客穿過廊時看到的畫作與逆向穿過看到的畫作截然不同,通常這用來放置對比性極強的兩種畫。 上次他們參觀時,正向穿過,看到的畫全部都是圣潔美麗的天使。 而走到盡頭,回頭再看向墻上,目之所及都變成了地獄的景象。 沖突太強烈,所以賀丹辰記得很深。 而如今,他站在這里,似乎預(yù)料到了路易斯的禮物是什么。 走廊盡頭的通道出現(xiàn)了路易斯的身影,他按亮墻上的開關(guān),瞬間,長廊與墻壁被照亮。 他遙遙地望著臉色緊繃的賀丹辰,微笑著。 “丹,可以拆禮物了?!?/br> 禮物。 賀丹辰死死盯著他,呼吸急促地疾步走近,根本就沒有看墻上的畫作一眼。 余光瞥到的色調(diào)都是溫暖明亮的,是路易斯畫的他們的日常,無論是做飯,或是依偎,畫中的人物都是他們兩個,在笑著。 通道不長,他幾步就跑到了路易斯面前,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襟,狠狠揍了過去。 路易斯沒有躲開用盡全部力氣的拳頭,挨了幾拳,側(cè)臉浮出紅痕,嘴角青紫,但他依然帶著笑意。 被這挑釁般的笑容刺痛,賀丹辰目眥欲裂,不敢置信的聲音被刮傷般淌著血。 “是你!是你!為什么....為什么是你!為什么!” 被掌心攥得皺巴巴的便簽紙扔到了路易斯臉上。 他一眼不眨地凝視著賀丹辰,笑意淡去的面孔如同一尊冷漠無情的俊美雕像,眼睫垂落,綠眼眸被陰影覆蓋。 微微彎下身,他搭住賀丹辰的肩膀,感受到對方猛然繃緊了身體。 強烈的抗拒之意如此明顯,他也在賀丹辰的眼里看到了久違的痛恨。 被身邊之人背叛的痛怒讓賀丹辰的神情看起來無比脆弱,既震驚,又失望,快要哭出來了似的。 掌心的骨骼在發(fā)抖,被恐懼,或是別的情緒扼住了喉嚨。 路易斯湊得更近,看到他的黑色眼瞳里都是自己的身影。 他輕輕將賀丹辰轉(zhuǎn)過身,惡魔般附在他的耳邊,指腹托起他的下巴,看向完全換了一副景象的墻壁,溫柔地低聲說。 “看一看我送你的禮物吧,我畫了一整天,不過好可惜,還有一些沒畫完?!?/br> 顏料的松節(jié)油味道鉆到賀丹辰的鼻子里,他仿若喪失了其它的感知,臉色蒼白地木然望著墻壁上森然的畫。 漆黑的背景,白色的身體,分開的雙腿間是被撐開的深紅色xue口,寥寥幾筆畫出了流下來的液體。 侵入的男性器官并沒有出現(xiàn),卻仿佛無處不在。 賀丹辰看到了他熟悉的黑色皮手套,張狂地用力扯著rutou,還看到了小巷深處的侵犯,看到了所有他經(jīng)歷過的場景,看到了小腹上刺眼的紅色字樣。 英文單詞讓他想吐。 路易斯在他耳邊輕聲開口,“有個好消息告訴你,第三次只有我?!?/br> 第三次。 賀丹辰被掐住了脖子,額上滲出冷汗。 他猛地跑過去,發(fā)瘋似的將墻上掛著的畫全部都撕了下來,泄憤地踩到腳下,直到看不出任何原本的模樣才失力地跪倒在地。 但有一些掛得太高,完整的黑色回憶在冷冷地俯視,包圍著他。 猶如陷入了逃不出去的深淵,賀丹辰崩潰地大叫了一聲,眼前暈眩。 他揪著頭發(fā),絕望地喊著。 “為什么,為什么是你!....” 沉緩的腳步聲走近,路易斯停在他面前。 褲腳被扯住,無法接受殘酷真相的賀丹辰以一種哀求的姿態(tài)抱住他的小腿,背脊猶如被打斷了,伏在他面前。 “路易斯....你放過我....求求你,求你放過我。” 他無法相信兇手竟是身邊人的事實,這幾乎將他重鑄的精神完全擊潰。 身邊的一切都成為了謊言,路易斯一面用溫和的姿態(tài)一步步接近他,走到他身邊最近的位置,一面又在暗地里殘忍地玩弄他,欣賞著他張皇無措,忍受屈辱的難堪模樣。 賀丹辰根本斗不過。 他認輸了。 空蕩的房間里回響著哀鳴般的痛哭,路易斯靜靜俯視著他,碧綠的眼眸露出了鋒利的獠牙和利爪。 他蹲下身,輕柔地將浸著迷藥的手帕捂住賀丹辰的口鼻。 還陷在崩潰中的賀丹辰毫無防備地吸入氣體,然后無聲地昏倒在他懷里。 路易斯穩(wěn)穩(wěn)地抱住他,很輕地吐出回答。 “不?!?/br> 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