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灌腸]
車雨青緩緩抬頭,對進黎亞噙著笑的眸子。 “脫衣服?!?/br> 語氣說不上溫柔,更不是商議——黎亞在命令他。車雨青皺起眉頭,本能抵觸著黎亞語氣里的高高在上。 黎亞只是笑著,花灑打濕了的手指在向下滴水,每一滴都像是混合了cake的香氣,墜在車雨青的心頭。沉沉的、涼涼的,要他分外清明、又要他混沌沉醉。他像是被黎亞撕成兩份,一個深陷cake織成的香柔陷阱,另一個則被迫站在一側(cè),看著這場荒唐如何發(fā)生,看著他是怎樣一步一步淪陷進黎亞的掌心。 車雨青察覺到了不妙,可是為時已晚。從他俯下身舔去那滴水珠時便已注定、或是更早,從他吞下那杯如刀割的酒水時開始。 裁剪合體的襯衫被依次解開衣扣,隨意丟在浴室冰涼的瓷磚地上。露出一副幾乎稱得上瘦骨嶙峋的軀體,自胸口向下,肋骨線條清晰分明,由于過瘦的緣故,車雨青甚至還有幾塊模糊的腹肌。 黎亞側(cè)身將花灑重新掛好,審視的視線將車雨青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沒開口催促他慢吞吞的動作,只是輕輕擰了擰眉心,轉(zhuǎn)身打開了另一側(cè)墻壁上的機器。 車雨青慢騰騰褪下了褲子,膝蓋頂在冰涼的瓷磚上,痛與冷一同襲來,這才后知后覺地撐著地面想要站起。還未起身,方才舔過的那只皮靴又抬了起來,重重壓在車雨青的肩上。 剛抬起的膝蓋再度印回地面,滿是cake氣息的褲管蹭過車雨青的側(cè)臉,他抬起頭,耳根微微泛紅,黎亞的眸子微微低垂,唇形漂亮的嘴輕輕張合:“跪好,你很漂亮?!?/br> 赤身裸體、一站一跪,浴室里還殘存幾分浴液的氣味,車雨青借著未褪的酒勁,毫不壓抑胸腔中瘋漲的恥意,任由其發(fā)酵漫上耳尖。像是被黎亞馴服了似的,他垂下頭,忍著雙膝不適跪坐了下去,足跟頂上赤裸臀rou,車雨青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高大的fork跪在身前,頭顱低垂、脊背松垮,唇角還有斑駁的紅色酒痕。即便跪姿沒達到黎亞喜歡的標準,也被他格外寬容的放任了過去??催@些自命不凡、自以為占據(jù)更高級獵食者地位的fork露出這種神態(tài),向來是黎亞的興味之一。 黎亞又側(cè)身去擺弄了一下墻壁上的機器,車雨青不適地倒了倒腿,順著黎亞包裹在白色襯衫下的手臂望了過去。黎亞在亮起的屏幕上按了幾下,扯出一道細長的橡膠管,偏頭沖著車雨青笑了笑,問:“這是灌腸機,你做過灌腸嗎?” 車雨青誠實地搖了搖頭,他不僅沒見過這種機器,也不清楚該怎么去做同性性交前的準備工作——這并不在他的自我規(guī)劃中。好在今晚的黎亞足夠耐心,而且心情也十分的不錯,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來替車雨青完成這些工作。 “到我這里來,”黎亞取出一只新的膠頭,拆開無菌包裝套在橡膠管上,伸手招呼了下,“跪著,屁股翹起來。” 車雨青的臉一下便紅了個透。 即便對自己今夜可能會身處下位有了心理準備,更是一步一步退讓縱容黎亞的所作所為,但真到了要被人清洗、進入身體的這一步,車雨青仍然是有些動搖的。酒吧獵艷、一夜情、用身體交易,這些事情是他從前根本沒有思考過的。遇見cake、感受食物的氣味,這也是他幾乎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的。 而車雨青在一夜之間將這些計劃之外的事情做了個遍。不可否認cake對fork的吸引占據(jù)一部分,他自己在面對一個cake提出“交易”這件事上的動搖,才是促成了這場荒唐一夜情的最大助手。 一向標榜理智勝于本能的人,在本能面前選擇了暫且放下理智。 黎亞靜靜地等待著,他看人一向很準,見到車雨青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會喝下那杯酒,帶他走進電梯時就知道他會低頭舔掉靴子上的水珠,更知道他的膝蓋不會再次抬起——起碼在今夜。人的眼睛不會說謊,車雨青的眸子里滿滿的,是對他的渴望。 靜寂須臾,車雨青慢慢動了起來,掌心貼上冰涼地面,他閉了閉眼,將那個清醒著站在一側(cè)旁觀的自己也一起拉近墮落的深淵。兩步的距離在他慢慢磨蹭的爬行中被拉長,卻也一樣很快到了盡頭,黎亞溫熱的手掌拍上臀側(cè),車雨青仿佛驚到似的抖了抖,大腿繃緊又放松,不知該擺出什么姿勢送出自己的第一次。 “放松點,上身趴低,可能會有點痛?!崩鑱喌氖种疙樦沧的嫔希刂怪⑽⑼蛊鸬木€游向車雨青的脊背,所過之處帶來片刻的溫熱,隨即涌上更多空渴似的寒涼。車雨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喉結(jié)滾動幾次,順著黎亞的話調(diào)整自己的姿勢,屈起手肘壓在地面,上身趴下,翹起一只不算豐滿的屁股,溢上滿臉紅暈。 車雨青的屁股少了幾分豐腴,臀線凹陷明顯,連隱匿在股溝中的xue口也變得朦朧可見,淡色的褶皺緊閉,微微蠕動著,透出了初次的緊張與畏懼。Cake的氣味充斥在車雨青的鼻腔,身下隱秘處被人仔細打量,強烈的羞恥讓他又一次有了醉酒的迷亂感覺。喉嚨深處漫出干澀的渴望,而近在眼前的腳踝被皮靴包裹,沒有半寸皮rou裸露在外,一晃神的功夫,他竟探出舌頭舔上皮靴與小腿的邊緣。 唾液慢慢浸入布料,濡濕感滲到肌膚,黎亞難得被fork如此冒犯,又像是對他的欲望赤裸清晰在傳遞,薄怒在那雙淺綠色的眸子中醞釀,黎亞暫且擱下了給車雨青清洗的事,抬起一只手拍上臀rou。 緊實的臀瓣拍出清脆一聲,甚至沒有多余的rou抖上兩抖,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巴掌,車雨青悶哼一聲受著,黎亞的掌心也被震得發(fā)疼。皮靴邊上的舌頭收了回去,車雨青心知肚明這一巴掌是為了什么,沒吭聲,換了鼻尖一邊深嗅一邊頂。好似臉朝下就能掩飾住自己動作的幼稚似的,車雨青自己都有些發(fā)恥,羞得連頂著個巴掌印的屁股都縮了縮。下一秒就被黎亞扒開縮緊的臀瓣,抹了潤滑的膠管硬生生擠進xue口,車雨青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溫熱的灌腸液已經(jīng)涌入腸道。 “呃……” 這也許就是懲罰。 深深呼出一口氣,車雨青強迫自己放松括約肌習慣膠管的存在,而身體的本能無法遏制,汩汩向著腸道中輸送的灌腸液更是讓他忍不住繃緊身體。可再怎么縮緊屁股也沒辦法將橡膠管擠出,更別提黎亞還壞心眼地替他揉著臀rou,車雨青自己都能感受到硬邦邦的屁股上蓋了張溫熱的掌心,每揉一下都讓他后腰發(fā)癢,忍不住想扭開躲避。 五指悄然攥上黎亞西服馬甲的一角,高大的fork匍匐身下,屁股里插著根灌腸的管子,不時還溢出兩聲壓得極低的哼聲。熬敗了的鷹似的,再不得了的本領(lǐng)也得乖乖卸了去,由著人在他身上肆意作弄。 “夠……夠了……好撐……” 車雨青終于受不住了,頸子后折,揚起的臉頰上已然掛上汗水。黎亞瞥了一眼灌腸機,離他定下的600ML還差200多,指尖點著懷里高大中年男人的屁股輕輕打轉(zhuǎn),嘴里含糊不清的糊弄著:“嗯,快了,洗干凈一點,馬上就好。” 可灌腸液還在往體內(nèi)涌去,小腹愈發(fā)清晰的沉甸感覺讓車雨青心慌,失去掌控的身體逐漸把他逼出狼狽的樣子,本就瘦出腹肌輪廓的肚皮被撐得鼓起,滿滿當當?shù)囊后w撐開腸道,常年服食營養(yǎng)膏幾乎快要功能退化,再次被人喚醒使用竟然是這種方式……車雨青只覺得難堪至極。 好在還有cake的味道濃郁包裹著他,車雨青多年來以穩(wěn)重形象示人,連他自己都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落得如此境地,撐大了肚皮狼狽求饒??汕閯莶挥扇耍龀惺芊秶墓嗄c液還在源源不斷送進體內(nèi),車雨青雙腿微微發(fā)顫,肚皮像是快要被撐炸開一樣,揣著一肚子溫熱液體討?zhàn)垺?/br> “不、啊……我吃營養(yǎng)膏的……呃、哈啊……屁股……屁股里干凈……別灌了……” 灌腸機終于響起滴滴的聲音,膠管顫動兩下安分了下來,車雨青呼出長長一口氣,過去的39年時間中所有的狼狽都積壓到今日,一并發(fā)作在黎亞面前。而始作俑者卻格外受用,喜歡極了fork這副難堪又羞恥的模樣,也不急著將插在他后xue里的膠管取出,由著他保持一個艱難的姿勢,被不斷下墜的腹部沉得呼吸不穩(wěn),自顧自掰開兩瓣臀rou欣賞xue口。 褶皺咬著灌腸的膠管不肯松口,腸道中充斥著溫熱灌腸液,xue口不斷收縮防止液體流出,還要被黎亞惡劣的手指摩挲摳挖,僅僅一下,車雨青便繃緊了身子,后腰無力彈動幾下,攥緊了黎亞的衣擺發(fā)出受不了的嗚嗚聲,開口近乎帶著哭腔:“不要!!別動……嗯……別動!” 而黎亞則在這時抽出了軟管,狠狠一掌摑上車雨青的臀rou。 “夾緊屁股,sao貨。漏出來就給我舔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