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難逃情劫,落困股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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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之時,云之衍只身回到逢緣山莊,甫一進(jìn)山門,就見陸向真急匆匆地走來,攔下他登融景峰的腳。 云之衍覺得好笑,這是怨他不打招呼就走,此刻要來抓個現(xiàn)行。 倒也難為有人替他憂心,若是莊主不攔這一遭,他多半就真的入山躲清凈去了。云之衍還提著顧昔的劍,朝陸向真微微俯了個身:“莊主。” “這是?你徒弟呢?”陸向真朝后遠(yuǎn)遠(yuǎn)望了幾眼,也沒瞧見顧昔的影子。 “遇上一些事情?!痹浦芤部嘤诿枋?,“隨他去吧?!?/br> “不對,玄清,你不對勁?!标懴蛘鎿u搖頭,“走吧,隨我去主殿坐一會兒。” 逢緣山莊的香茗眾多,云之衍最喜愛云霧,清冽的山泉水沏出一碗清亮嫩綠的茶湯,幽幽蘭香縈鼻。 “我左思右想,總是放心不下?!标懴蛘嬲J(rèn)得顧昔那柄劍,那是云之衍賜他的,“瞧你,怎么帶著劍回來了,他人呢?” “多半是被山海堂擄走了。”云之衍靜靜喝茶,好像事不關(guān)己。 “什么?那可是你徒弟!你怎么……”陸向真失聲站起來,然而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他已自封七情,可即便如此,云之衍也不該對顧昔這么不上心。 “你們兩個,從年前開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云之衍思索了一會兒,覺得不該講明月散的那一段糾纏,上下檢索,腦子里有關(guān)顧昔的,便只剩下頭天晚上的坦白,便悶悶地答:“他說他喜歡我?!?/br> “???”陸向真剛摸到手里的杯子差點(diǎn)落地。 “嗯。”云之衍嘆了一口氣,竟是異常地鎮(zhèn)定地開始分析顧昔的失蹤,“山海堂插手,目的無非在我,背后之人必留活口相挾,候著便是,該來的,遲早都會找上門來……” “玄清?!标懴蛘婷嫔兀驍嗔怂?。 他清楚地記得,云之衍最初就是這副模樣,在血戰(zhàn)殺伐之中冷靜得不似常人。 他的劍上是無數(shù)的人血,為辟出一條人間正道,完全不應(yīng)允同理與私心。 “他可是顧昔,是你最親的徒弟,如果他出事,你當(dāng)如何自處?” 云之衍微微失神,半晌遲疑道:“他會出事嗎?” “我們都不希望他出事?!?/br> 陸向真無法想象這種假設(shè),如果顧昔出了事,云之衍……只因他是自封了七情的云之衍,他將變成什么模樣,為正道,為他心中所判定的正義與邪惡,他的劍上會沾多少山海堂的血,整個修真界又會掀起什么樣的血雨腥風(fēng)。 被扣回木幾上的茶碗輕撞一聲,綠葉伴著清湯,在其中搖擺不定,云之衍無心再喝茶,匆匆起身拾過了長劍:“多謝莊主提點(diǎn)?!?/br> * 回到融景峰已近傍晚,顧昔弓起手指,敲敲熟悉的木門,屋子里無人應(yīng)答。 師尊不該這時候還沒回來,難道是找他去了?顧昔很快趕走了腦子里的想法,云之衍不會毫無計(jì)劃地行事。 他了解師尊至此,自然最是適合不過的籠絡(luò)人選,那群人期望看到的,不過是他們師徒離心反目成仇的證據(jù)。 作為恢復(fù)短暫自由身的代價,他的身上被落了誓心蠱,一但有違誓言,萬蟲便會吞噬他的心臟。 為了方便他此番行事,他腰腹上的疼痛被阿吟用止疼咒替了去,他這才恍然這可惡的咒術(shù)原理,原來當(dāng)初手腕上錐心刺骨的疼痛,統(tǒng)統(tǒng)是師尊代他受過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要用左手,怪不得他會握不穩(wěn)劍。 顧昔一邊想著,一邊在手心涂滿了化力散的粉末,只吸入一點(diǎn),便能壓制滔天的內(nèi)力,服下越多,效用越長。 門外傳來微亂的腳步,顧昔從容地轉(zhuǎn)身回看,是云之衍回來了。 “你……”云之衍看到他,明顯地愣住了,快步走上去,一雙桃花眼滿是道不清的情愫。 “昨晚出了什么事?”目光打量過他幾圈,確定無礙,云之衍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氣,顧昔看在眼里,心卻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捏緊起來,臉上露出安慰的微笑:“沒有事,我沒有事,師尊在擔(dān)心我嗎?” “不要和我說謊?!痹浦苤币曋f過去那柄佩劍,“劍乃君子器,離手當(dāng)入鞘,你想瞞我什么?” 顧昔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從沒想過云之衍也如此了解他。 劍乃君子器,這是師尊賜他“臨風(fēng)”時說過的話,后半句則是他應(yīng)上去的,意為劍鋒凌厲,離手之劍不入劍鞘,極易傷人。 “明天再告訴你?!鳖櫸綦p手接過了臨風(fēng)劍,含笑輕輕說。 他希望時間能永遠(yuǎn)停在這一刻,他才剛剛和師尊坦誠心意,師尊才剛剛表現(xiàn)出對他的擔(dān)心,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可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一刻了。 “不說便罷,左右你無事就好。”云之衍不和他打啞謎,轉(zhuǎn)身欲走,顧昔拉住了一條袖子,手指攀爬,握上了手腕。 “干什么?”云之衍回頭,顧昔直接湊過去,長驅(qū)直入一個酣暢淋漓的吻。 雙唇的觸碰令云之衍的思維立刻宕機(jī),他甚至反應(yīng)了許久才掙開顧昔的手,張嘴要說的話復(fù)被堵回嘴里,唇舌纏攪在一起,熟悉的低喘聲沖進(jìn)他的耳膜。 云之衍想起數(shù)次的親吻經(jīng)歷,顧昔總喜歡發(fā)狠地撕咬,將他唇上磕得血跡斑斑,而今這次卻似溺水之人最后的纏綿,萬般柔情傾壓而來。 分明可以推開,卻膩得他渾身僵硬,難動分毫。 雙唇終于牽著津絲分開,顧昔一把將云之衍拽進(jìn)懷里,胸膛緊貼著他挺拔的脊骨,抬手猛地捂起他的口鼻。 熾熱的氣息撲進(jìn)掌心,呼吸之間,鼻腔被迫攝入了無數(shù)粉末。云之衍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耳邊同時響起了沒心沒肺的笑侃:“師尊,你喜歡我嗎?” 他的身子敏感地震顫了一下,卻受制得半分內(nèi)力也使不出來。 唯一的回答者被捂著口鼻,自是沒有應(yīng)答,云之衍的力氣統(tǒng)統(tǒng)用在了扯拽顧昔的手掌上,氣息混亂,耳腔嘈雜一片,顧昔自言自語似的“對不起”,最終也只是說給了自己聽。 他慢慢松開手掌,手腕被云之衍攥得一片通紅,掌心還溫著,他用手貼著白玉一般的脖頸探進(jìn)去,撐開領(lǐng)口的衣襟,敞露出白衣之下的肌體,云之衍木然地背靠在他胸口。 沒有制止,沒有回頭。 顧昔的心臟仿佛停了一瞬。 “你怎么這副樣子?”他故作揶揄地開口,卻沒人能告訴他,此刻他臉上的表情有多么蹩腳。 手指撥開衣衫,直接把人壓在他常常端坐的書案。 “我喜歡會叫的?!?/br> 俯身貼上去,單手摸到那處幽閉的通道,他們赤裸的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像是難分難舍的愛侶,顧昔咬著他的耳朵,有力的手指徘徊在禁地入口:“叫給我聽,別讓我cao到你叫。” “你做夢!”云之衍的雙手捏住桌沿,伏低了頭顱不愿回首,冰涼的桌面令他冷得打顫,顧昔錯覺那是恐懼,遲遲不敢探入手指。 “夢?你知道你在我夢里,是什么樣子的嗎?”濕潤的唇貼著云之衍的耳根,那是仙尊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吐出幾句yin亂的話,便能叫他掙扎不已。 食指沒入一半,生澀的甬道拼盡了全力抵觸入侵,顧昔緩緩轉(zhuǎn)動,輕顫著笑了:“你在我床上,從來都不肯服軟?!?/br> “……” 細(xì)窄的入口不受控制地收縮拒絕,把手指夾得更緊,完全驗(yàn)證了他的說法。 “那么多次了,怎么都cao不松你?。俊鳖櫸舫嗦愕匦呷杷?,手指整根地在其中進(jìn)出,三指擰成粗長一體,在后xue恣意地擴(kuò)張,“這不就是天生挨cao的?!?/br> 僅僅是壓著這個人,肌膚相貼磨蹭幾下,他就輕易地硬了。 可他明明在做這種事,顧昔自暴自棄地一口咬住云之衍的肩膀,粗沉的氣息撲打在他脂玉一般的肩頸,灼紅了一大片區(qū)域,像是被燙傷,又像是興奮。 兇刃挺進(jìn)駭人的深度,一舉全部攻入,云之衍終于發(fā)出了一聲重喘,緊接著迎來悍猛地撞擊,力度大得要將他撞碎,渾渾噩噩之間,尤有顧昔在他耳邊誘導(dǎo):“shuangma?師尊……喜歡我這樣cao你嗎?” 筆墨紙硯被掀翻在地,承受著的那個人發(fā)出破碎壓抑的呼吸。 十指發(fā)狠地扣著書案邊沿,幾乎要將桌板摳下來,顧昔伸手去摸,溫?zé)岬氖终瓢K白的指節(jié)愛撫,卻并不能喚起云之衍的依順與柔軟。 他笑著沖撞,眼里的光漸漸消失了,云之衍如同一塊木頭,任他觸摸把玩,始終一聲不吭。 “不是說了嗎……”顧昔的聲音陡然變冷,眼里寫滿了威脅,“我喜歡會叫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