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休時的廁所。

    原一坐在馬桶之上，他低垂著眼簾，以慵懶至極的姿態(tài)，一邊吸煙，一邊翻閱著詩集：

    像一顆被守護(hù)的心、那朵血紅的

    野玫瑰花，開始

    在最低的枝條上綻放，

    被一大團(tuán)網(wǎng)狀的

    灌木支撐著：

    它盛開，映著黑暗——

    那是心的永恒的背景，而高處的花朵已凋謝或憔悴；

    幸存在逆境中，僅僅加深了它的顏色。

    露易絲格麗克，最喜歡的詩人。

    自稱老師的大叔可能還會跑進(jìn)來強(qiáng)行性交，依然待在這里很糟糕……

    除此以外，別無去處，因為非常想抽煙和睡覺……若是占用普通的廁所隔間太久，會給想上廁所的人增添麻煩。

    他將煙蒂丟棄在馬桶，又點燃了第二支香煙。

    陌生人所寄送的歐盟版萬寶路雙爆，高昂的價格并非是窮困潦倒的自己所能承擔(dān)。

    僅僅是萍水相逢的一夜，原一并不知道寄送者是如何知道他的居住地址，也不想去探究這一點。

    他如往常一般，咬碎了爆珠。隨著精油爆珠破裂輕微喀聲，清新的檸檬與柑橘混合的香氣開始發(fā)散。萬寶路的經(jīng)典煙草味淡淡縈繞在口腔中……

    困倦的頭腦清醒了—

    那個自稱老師的古怪大叔又來了，迫不及待敲打著門。

    “小原一，老師進(jìn)來了！”

    昨天，不知名的女孩子哭著跑掉了。

    無法去追，也不想去。

    只是被驚恐發(fā)作所折磨，被強(qiáng)烈的瀕死感所籠罩，連呼吸都感到吃力。

    厄運(yùn)又一次降臨—他已經(jīng)習(xí)慣面對不幸，但如往常一般波及到了別人。

    和那天一般，如血的殘陽永遠(yuǎn)凝滯在核爆的云朵升起的那一瞬間。

    那天黃昏，和女孩很像的她，最喜歡的她死掉了—當(dāng)著原一的面，她被13歲的男孩亂刀捅死，死前她掙扎著護(hù)住了原一。

    她一向以愛為名苛責(zé)、辱罵與毆打自己，為何會拼死護(hù)住了自己？是死前總算流露了第一絲溫柔嗎？

    原一感到訝異。

    rou塊與血液從她開合的口中流下，她臉上流露出惡作劇得逞的笑容，用著被刺破肺部般的氣音說話：“你……要永遠(yuǎn)活下去啊……因為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命換來的……咳……你不會對不起我的命……”

    她明明知道自己并沒有存活欲，她深深清楚著自己信守承諾的性格，那并非是拯救，而是詛咒，這個女人臨死之前還在施虐……

    但是，原一就在被她話語所激勵、決定好好活下去之時—

    她瘋狂地大笑：“你給我好好記??！我是被你殺掉的！你就一直活著給我贖罪吧！生不如死地活下去吧！比起死亡！活著才是對你最大的懲罰！”

    年幼的原一如墜冰窟。

    當(dāng)人生埋在黑暗的凍土?xí)r，幸存也令人絕望?；貞浧鹜碌脑徊幌氪讵M窄的廁所了，他叼著煙提起了褲子。

    并沒有上廁所，只是覺得坐在馬桶上就要脫褲子才正常一些……10歲才學(xué)會拉褲拉鏈的他，在人類社會中一直格格不入……

    大叔開始叫嚷：“原一，怎么不開門?。　?/br>
    果然……很煩、非常煩。

    但是—陷入痛苦往事的自己手足無措，就如同做了噩夢后醒來時，面對空無一人的黑暗房間哭泣時的無助。

    房間并不黑暗，黑的是這世界，為了排解陷入痛苦記憶時的無助與孤獨，格格不入是自己只能孤身前往黑暗中，將噩夢般的回憶稍微擱淺一會……

    盡管習(xí)慣獨自面對痛苦的往事……但是很害怕、很孤獨、很無助……而人的懷抱很溫暖……面目可憎的人也好，懷有惡意的人也好，只要再多陪我一會……

    不，自己已經(jīng)可悲到這個地步么……

    rou體上的陪伴與所謂溫暖的懷抱，高中畢業(yè)回老家以后并不缺乏。但是—不想回去。

    原一深深吸著煙，褲子垂到了膝蓋處，他面無表情打開了門。大叔一臉很開心的樣子，將他撲到了墻上，他默默扭過頭忍受著。

    不行……不能被任何人觸碰，因為太痛苦太惡心了。

    大叔的手指靈活地揭開原一襯衫紐扣，玩弄著rutou。肥厚的舔舐著黑色絲絨項圈下白皙的脖頸，口腔濃重的蒜臭味傳來。

    原一輕輕側(cè)過頭，以免煙灰落到大叔頭上，在rutou被吮吸時，他如往常一般發(fā)呆。

    等到高中畢業(yè)后，只能回老家……也上不了大學(xué)，入學(xué)時成績中等偏上，但要和如附骨之蛆纏繞的精神疾病斗爭，時不時被叫出去做性欲處理器，還要被老家的人叫回去工作。

    綜上因素，縱使是天才也無法保持優(yōu)秀的成績……而愚笨淺薄的自己淪為了班級的吊車尾，流露出善意的幾個老師也開始冷臉嘲諷。

    高中畢業(yè)后就要回老家工作……

    并不想工作……

    偶爾會從工作中得到廉價的性快感與性高潮……但那不足以讓沒有物質(zhì)欲的自己，積極投身于工作。即使是從事正當(dāng)?shù)钠胀殬I(yè)：白領(lǐng)抑或藍(lán)領(lǐng)，也不想去工作。

    原一感到有點可笑，沒有選擇權(quán)的自己居然妄想成為白領(lǐng)或者藍(lán)領(lǐng)……

    不想回去工作。最好在高中畢業(yè)前就死掉。雖然不工作就會被餓死，但比起工作而言，寧愿被餓死……

    “小原一的菊xue，明明被這么多人插過了，還是這么緊?！?/br>
    這是在夸人吧……盡管并不想要這種夸贊……原一略微感到迷惑：“謝謝?！?/br>
    “老師想永遠(yuǎn)插在里面，可不可以？”自稱老師的大叔摩挲著原一下腹部的陰毛。

    那我怎么上廁所……在原一訝異之際，他的褲子被徹底拉下來了。

    “你腿上怎么這么多的青紫？看了很倒胃口?！?/br>
    原一錯愕地低下頭，如夢初醒般凝視著自己白皙的雙腿上大片大片的淤血與抓傷。

    并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造成的，現(xiàn)在這具rou體的感官已經(jīng)徹底麻木了，小時候不過被書本的紙張劃破了手，自己都會痛得哭起來。

    現(xiàn)在反應(yīng)遲鈍的自己對身體上的感覺已麻木，會嚴(yán)重妨礙到工作。失去價值的人被拋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算了。

    “算了算了，你把上衣脫掉?！贝笫宓目跉夂芡锵?。

    原一點頭，叼著煙將襯衫解開，丟在馬桶水箱上，水箱上的萬寶路被掃到地上，他將褲子褪至地上，用腳用力蹬開。

    雙手所纏的繃帶……覺得很麻煩，已經(jīng)扯下了，嫩紅色的割腕傷痕正在愈合。

    大叔凝視著原一手腕上的自殘痕跡，眼睛亮了。

    “原一，你是不是在自殘啊？甚至想自殺啊？”他緊緊捏著原一大腿內(nèi)側(cè)的rou。

    這是想阻止我么……算是好人么……

    原一困惑地點頭。

    “難怪你體育課也穿的那么嚴(yán)實，是想藏自殺的痕跡啊。我們學(xué)校嘛，對于自殺未遂的學(xué)生一般都是開除的，老師只要一上報，學(xué)校就會開除你，你自殺未遂的事情被記入檔案之后，其他學(xué)校是不會接收自殺未遂的學(xué)生。不止如此，大學(xué)也不會錄取你。正規(guī)的公司也不會用心理有問題的人。甚至政府會記錄心理有問題的人。”

    恍然大悟的原一否認(rèn)：“不，別人割的?！?/br>
    “誰割的啊？”

    男人狠狠揪著原一的陰毛，后者沉默不語。

    低智商的漂亮少年果然被唬住了。興奮不已的男人威脅道：“你不想讓老師上報，就乖乖聽我的話。先把衣服全部脫掉?！?/br>
    原一磨磨蹭蹭脫下了衣服，很快，他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只剩下脖頸間的絲絨項圈。

    他的雙腿、軀干，手臂、都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他擁有著病態(tài)般的白皙膚色，性器可憐地蜷縮在陰毛下。那是一副能激起施虐欲的身體。

    “小原一果然是別人的性奴隸吧？在男廁所里最后一間里勾引老師是主人的任務(wù)嗎？老師第一次看到你戴著項圈就想問你了！”他揉搓著原一兩瓣緊實挺翹的屁股，后者渾身僵硬，緊繃著臀部肌rou。

    “項圈……只是為了遮疤痕，需要脫下來么。”屁股的主人開了口，清冽慵懶略有幾分沙啞的聲音，不過現(xiàn)在這個屁股已經(jīng)有了新主人了。

    “這個項圈很適合你啊，哦哦哦，老師想起來了，從來沒有小原一在學(xué)校里吃東西和喝水啊，午飯時間也躲在這里，是準(zhǔn)備吃其他同學(xué)的jingye來填報肚子嗎？”

    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完全沒法理解自稱老師的人在想什么……原一愕然，對于沒有生存意念的他而言，吃飯也是極麻煩的事。更何況，他幾乎感受不到饑餓。

    “老師這次帶來了剃刀，將你把下面討厭的毛發(fā)刮干凈。這樣就白白凈凈了，好不好？”

    因為從來不穿內(nèi)褲，褲拉鏈偶爾會夾到陰毛和yinjing。這么說是件好事么？有些困惑的原一簡短道謝，他坐在馬桶上敞開了修長的雙腿。

    得到感謝的男人非常興奮。

    原一這小子盡管智商很低，但并不是弱智，很有可能是阿斯伯格綜合征，他所患的自閉癥給他帶來了更甚正太的純真無暇感。比正太還要乖巧，還不會又哭又鬧。刮掉毛就更有正太的感覺了。

    男人最想cao的是總是笑意盈盈的正太葉深流，但cao不到葉深流，用原一代替也不錯，更何況原一絕對比葉深流好。得不到的東西是最好的，但也要珍惜已經(jīng)得到的東西。

    大叔抓住原一的雙腿，濕熱的吐息噴吐在原一的私處，口水不時滴落下來。后者歪過腦袋彈煙灰，安靜乖巧的模樣。

    刀片摩挲著會陰，黑色的毛發(fā)被盡數(shù)刮落，男人開始用手指擠壓著菊xue。

    “平時都很想被大jiba插進(jìn)來吧？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也會慰菊吧？就那樣玩著給老師看吧?！?/br>
    “慰菊……是什么？”

    “用手指抽插著你的菊xue，模擬jiba的動作，前面的也要去摸。”

    這是自慰吧……除了排泄以外，家里人并不允許原一觸碰自己的yinjing……思索著的他左手摸索著探向肛門，右手試探性地?fù)嶙×宋床鸬男云?，懶洋洋隨便揉搓著，因為指甲很長……插入時掛到了內(nèi)壁。

    “再多伸幾根手指進(jìn)去，速度快一些?！?/br>
    原一遵從，每進(jìn)入一根手指都要花很長時間。又緊又熱的通道牢牢包裹著手指，就連手指挪動都要開辟一番才能前進(jìn)。這樣表演毫無意義……不如趕快插進(jìn)來。

    “呻吟一下啊，這么冷淡的表情啊?！?/br>
    好煩，非常煩。

    “……怎么呻吟?！?/br>
    “啊啊啊之類的呀，大家快樂的事情都會發(fā)出這樣的呻吟吧？”

    原一懶洋洋開了口：“啊啊啊?！?/br>
    肥頭大耳的男人看著一臉呆滯樣的原一，恨鐵不成鋼道：“別做了！來幫老師吸出jingye吧?！彼鸺被鹆墙庀卵潕В撓聝?nèi)褲。

    撲面而來就是濃烈的汗臭味與sao腥氣息，原一順從地張開嘴。

    “老師昨天干過你的菊xue后就沒有清洗過，小原一就用嘴巴將自己的味道清潔干凈吧?！?/br>
    原一點頭，伸出通紅的舌尖舔著紫紅色的guitou，包皮有著sao臭的包皮垢，他面無表情用舌頭刮過。

    原一并沒有理由嫌棄自稱老師的人臟，因為他已經(jīng)兩星期沒有洗過澡。

    現(xiàn)在失去束縛、獨居的原一，洗澡是盡可能拖延，盡管幾乎沒有體味，但兩星期已經(jīng)是極限，不能再拖下去了……

    在老家時，每天都會被人強(qiáng)制洗澡三次，每次工作結(jié)束后會被強(qiáng)制送去洗澡……

    在精神良好時，原一比任何人都要愛干凈，只是精神不正常的時間太久了，邋遢已經(jīng)徹底融入了生活中。

    自她死后，就如她所言，他只是生不如死活著，曾經(jīng)身上的香味已經(jīng)被尸體逐漸腐爛的臭味所取代。

    火急火燎的男人直接捅入了原一的喉嚨。卷曲的陰毛搔刮著后者的臉。在抽插了20多下后，氣喘如牛的男人總算射精了，濃稠黏膩的jingye射滿了口腔。

    “能吞進(jìn)去吧？”

    原一曾經(jīng)吃過許多比jingye更惡劣的東西，懷著“總算結(jié)束了”的慶幸，他沉默不語將jingye咽下，便準(zhǔn)備起身離開，還未來得及意識到自己一絲不掛，就又被抱住了。

    大叔很開心的樣子：“你的小嘴巴和xiaoxue都太棒了！”

    “謝……唔！”原一剛要回答就被堵住了嘴唇。自稱老師的大叔一屁股抱著他坐在馬桶上。散發(fā)酸臭味的大嘴直接含住了原一紅潤柔軟的唇，前者如同蛞蝓般肥厚的舌頭試圖探進(jìn)來，丑陋的性器抵在肛門附近的位置。

    渾身僵硬的原一，感受到了身下男人的yinjing再一次堅挺。

    還是要插進(jìn)去么……

    很煩……

    “天吶，是沈老師的聲音！你們到底在這里面做什么啊？”外面?zhèn)鱽砟袑W(xué)生驚嘆的叫聲。

    大叔直接嚇萎了，他一把甩開原一。后者支撐住身體，才沒有被甩倒在地上。

    焦急的大叔哆哆嗦嗦拉上褲鏈，低聲道：“完了，是學(xué)生會長葉深流。你趕快把衣服穿起來，從這個窗戶跑掉?！?/br>
    這里可是三樓。

    原一無言地看著大叔，

    “那里有個車棚，你跳到車棚上！快點！來的怎么偏偏是葉深流，其他學(xué)生都可以打發(fā)掉?！?/br>
    原一開始穿衣服。

    “沈老師，果然是在做什么不知廉恥的事情吧？明明身為老師卻與人在廁所里茍合，我要用電話聯(lián)系警備員了！”葉深流的聲音聽上去很焦急，他猛烈地敲擊著門，還踹了幾腳。

    “你這么穿的這么慢！你想被他發(fā)現(xiàn)嗎？”

    恨鐵不成鋼的沈老師看著低智商少年笨拙地打領(lǐng)帶，顯然已經(jīng)蠢到極致了。

    “我叫你穿衣服！沒叫你打領(lǐng)帶！現(xiàn)在是打領(lǐng)帶的時候嗎？”男人惱羞成怒，他直接將剩下的衣服拋在窗外。

    “……穿制服要打領(lǐng)帶?！笨沼幸粡埰恋哪樀纳倌暌荒樏悦＃Ｖ沽舜蝾I(lǐng)帶。

    “誰管你啊！你現(xiàn)在就趕快跳下去，下面是自行車車棚，午休時沒人！”

    原一點頭，只勉強(qiáng)穿上一件襯衫的他爬上窗戶，伸手拿起馬桶水箱上的書，徑直躍下。

    “我在大便！馬上開門！”沈老師氣喘吁吁開了門。

    門外是學(xué)生會會長葉深流。平日和顏悅色的正太，現(xiàn)在卻一臉陰沉地瞪著人，他冷笑道：“你們在里面做什么？”

    “就我一個人啊，哪里有別人！”沈老師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一邊推開了門，裝作大大方方的樣子。

    “我聽見里面有zuoai的聲音?！比~深流只是直勾勾盯著沈老師，卻并不看室內(nèi)。

    你這小正太知道zuoai是什么意思嗎？不如讓老師我教你吧？沈老師猛然驚醒，現(xiàn)在可不是意yin葉深流的時候。來個打死不認(rèn)就行了，再恐嚇葉深流一下。

    “老師我身為壯年男子，午休時間看些成年人的小電影也很正常。”

    “他跳了下去而已?！比~深流笑意更深了，蠢貨因為一頭肥豬，居然從3樓校舍跳下去。

    沈老師哆哆嗦嗦看向窗外，沒有人，而且被丟下去的衣服也不見了。

    速度真快啊。

    沈老師理直氣壯起來：“你可以去找啊！樓下沒人啊！小葉想抓老師我的把柄，需要人贓俱獲，空口污蔑人的清白不是學(xué)生應(yīng)該做的事情。而且老師我，和學(xué)校董事會關(guān)系很密切呢?！?/br>
    “哦，那么老師看看這個？”葉深流笑著將手機(jī)屏幕豎起。

    沈老師只看了一眼便呵斥道：“葉深流！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在廁所安裝監(jiān)控！”

    “老師你不僅勾引中學(xué)生，在學(xué)校茍合，敗壞校園風(fēng)紀(jì)和社會道德，更是誘jian吧？”

    沈老師握緊拳頭呵斥道：“葉深流，你要是刪除這段視頻，我就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我立馬打電話給校警，檢查廁所里的監(jiān)控器，到時候你吃不了兜著走！這種污點會計入檔案跟隨終身，你這輩子都找不到工作！”

    葉深流嘲諷：“老師別騙小孩了，檔案這種事情只能騙小學(xué)生吧？不如我們現(xiàn)在讓他們過來，看看我們兩個誰的下場更慘重吧？優(yōu)秀的我頂多會受到批評。而老師你呢？老師應(yīng)該很清楚我的家族。”

    沈老師沉默許久后，才開口：“好吧，我承認(rèn)我犯了錯誤……小葉，你不要告訴其他人?！?/br>
    “老師，你就是看他孤立無援，家里沒有金錢和勢力，在學(xué)校里不受歡迎，父母雙亡才強(qiáng)jian他的吧？明明為人師表，卻如此對待自己的學(xué)生，敗壞校園風(fēng)紀(jì)和社會道德。我記得老師你是有老婆和女兒的，你女兒只有7歲，你對得起你的家人嗎？要是她們知道會怎么辦？”葉深流下了套子，刻意把誘jian改為了強(qiáng)jian，并通過連續(xù)一大段話來模糊對方的注意焦點，渾水摸魚。

    沈老師聽到家人后，慌亂起來，他懇求道：“我一時沖動！罪該萬死！求求你不要舉報老師，不要告訴老師的家人。小葉，看在老師曾經(jīng)支持你競選學(xué)生會會長的份上吧！”

    “老師一直在用令人作嘔的目光打量我，是在意yin我吧？我不會和你計較。但是你倘若再對他出手，我不僅會告訴學(xué)校那邊，還會動用我家里的力量?！?/br>
    “我明天就辭職?！?/br>
    “我沒有讓老師辭職哦，老師繼續(xù)在這個學(xué)校里工作吧。但是，在這個學(xué)校期間，你要永遠(yuǎn)做我的狗?！?/br>
    葉深流勾起嘴角，湊到老師耳邊：“聽見了嗎？死肥豬。你他媽把他的照片給老子刪掉。上次被人蒙住頭毆打還記得吧？再偷老子的東西，老子下次就把你肋骨打斷。”

    這不是小正太，而是小惡魔。

    老師掏出手機(jī)，顫抖地刪掉了原一的照片。

    葉深流轉(zhuǎn)身：“剛剛你的懺悔，我已經(jīng)錄下來了，連帶著監(jiān)控器拍到的視頻，倘若你以后違背我的命令，我不介意上交給公安機(jī)關(guān)、學(xué)校、教育部門看看?！?/br>
    “還有，送你的女兒回家吧。”

    沈老師一臉疑惑走出廁所，看到等待在男廁所門口的女兒，他的臉?biāo)查g白了。

    “爸爸拉臭臭好久好久！太慢了！”天真無邪的女孩看到父親出來，開心得亂蹦亂跳。

    沈老師的目光中滿是恐懼，他緊緊拉住女兒。

    “老師也不用這么看我，我不過是在教師宿舍樓下看到你的女兒，她吵著要來找你，我就只好帶著她來了。你放心，我已經(jīng)教導(dǎo)過她真正的淑女永遠(yuǎn)也不會進(jìn)入男廁所?！?/br>
    葉深流笑著蹲下身，撫摸著女孩的腦袋，輕柔道：“小淑女，有聽我的話，乖乖在這里等爸爸么？”

    女孩微笑著點頭，興奮地開口：“葉哥哥！我一直在這里！但是剛剛有吸血鬼進(jìn)去了！他說如果向人類泄露他的存在的話，他就要吸小孩子的血！吸血鬼雖然很可怕，但是他長得好帥！”

    “小孩子別說胡話，快走，不打擾葉哥哥了?！鄙蚶蠋熇鹋⒌氖郑幌脍s快帶女兒離開葉深流身邊。

    葉深流笑容未減，從口袋中掏出零錢，笑道：“我知道了，你拿起買糖吧，吸血鬼出來了么？”

    “剛剛他化作一只小蟲子飛出來了！我不敢去捉他！因為我怕蟲子！”

    葉深流站起身，他笑道：“老師，這棟校舍是鬧鬼的吧？或許小孩子看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您先趕快回去驅(qū)邪。”

    “葉哥哥，再見！”

    “再見。”

    葉深流揮手告別。

    女孩被肥豬拉著走了。

    葉深流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廁所，來到廁所儲物間前。為了防止被肥豬抓住把柄，需要盡快回收針孔探頭。

    其次—

    他一腳踹向廁所儲物間的門。

    “滾出來?！?/br>
    里面在裝死。

    “再不滾出來，我就潑水了?！?/br>
    儲物間內(nèi)傳來咳嗽聲，隨即門開了—

    紅發(fā)的張揚(yáng)少年站在里面，臉上是尷尬的笑容。

    高一的武赤音。

    葉深流冷笑：“你在里面做什么？”

    紅毛勾起嘴角，無恥地笑：“打～手槍～小會長踹門，是要看我打手槍嗎？”

    “剛才的事情，你聽到了多少？”

    “聽到了很多！啊～嗯～不要啊～要去了～好舒服～”武赤音故意嬌喘，但數(shù)次他的嬌喘都被其大笑聲所打斷，他口中尖尖的潔白小虎牙與德古拉釘給他囂張至極的笑容更添邪惡之感。

    “你什么時候開始跟蹤我的？”

    “這可說來話長了?！?/br>
    葉深流用下巴指示他繼續(xù)說下去。

    “我翹課到了天臺睡覺，一覺睡到了午休，睡的迷迷糊糊，聽到了一幫不良聚集在一起開會，我湊上去一看，居然是縱橫幾大校區(qū)黑惡勢力極荊會！哈哈哈，最搞笑的是，學(xué)生會會長也加入其中。而且地位還不低?！蔽涑嘁舳紫聛恚鞘遣涣忌倌瓿Ｒ姷钠馐愣鬃?。他交叉的十指上戴著幾個黑銀指環(huán)，笑嘻嘻地仰望著葉深流。

    那幫雜碎，聚集之前也不去天臺看看有沒有人。囂張紅毛并不是不良少年，他成績非常好，因此學(xué)校才能容忍他的穿著打扮。

    葉深流面色波瀾不驚。

    “雙重身份，這很酷啊～小會長。”武赤音抬起頭，他亮晶晶的眼睛以一貫殷切熱情的視線注視著葉深流。

    “你在引導(dǎo)一幫腦子不好的小混混去霸凌一個叫原一的家伙吧，雖然輕描淡寫，但本大爺耳朵很尖，還是捕捉到了你的意圖。放學(xué)時變裝跟著你一起去看熱鬧了?！?/br>
    “真的很有趣??！你跟蹤別人，我跟蹤你。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更有趣的事發(fā)生了：嗚嗚嗚，jiejie我好痛！這絕對是名場面！名臺詞！”

    武赤音忍俊不禁：“驚喜一波接一波，小會長居然對著被強(qiáng)jian的一對男女，在高臺之上當(dāng)眾打手槍！還在墻壁上射了超大的一灘?！?/br>
    葉深流警覺起來，試探道：“你拍了視頻？我自慰的照片？”

    “我有你那么下作嗎？會在男廁所安裝監(jiān)控的學(xué)生會長，優(yōu)等生，天才少年，哈哈哈，大概你是從古至今的第一個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喂！聽我說嘛！你真是太讓我驚喜了！我嘗了嘗你jingye的味道，沒開封過的青澀味道，量真的超多，小會長憋了很久吧？如此寂寞的打手槍，為什么不叫我來幫你解決呢？”

    葉深流來了興趣，他仔細(xì)打量著武赤音的臉，后者以狂傲的架勢蹲坐在地上，自信大膽地接受著他的打量，

    武赤音有著被精心打理過的濃密劍眉與發(fā)蠟定型的繚亂紅發(fā)，他右側(cè)的斷眉旁鑲嵌著閃閃發(fā)亮的眉釘，其下是囂張銳利的雙眼，高挺的鼻梁下是形狀優(yōu)美的粉色薄唇、口中有著如吸血鬼一般的尖利小虎牙。

    一張相當(dāng)招人喜歡的臉，然而，滿口臟話、擅長挑釁的紅毛性格脾氣都很糟糕，他在學(xué)校極其招人討厭。

    英俊帥氣的面孔、狂放不羈的舉止、桀驁不馴的氣質(zhì)，讓紅毛很有名氣，時常有外校的人等在校門口，就為了看他一眼，而他一臉冷漠，還經(jīng)常不留情面出言傷人、有一次紅毛還毆打了一個當(dāng)面對他告白的高三學(xué)長，讓那家伙留下了心理陰影。

    對外人一臉冷漠臉的囂張紅毛，卻以殷切熱情的態(tài)度來對待我，還時不時搞性暗示。紅毛喜歡我，想和我zuoai，但他現(xiàn)在明顯是想脅迫我—感到不快的葉深流轉(zhuǎn)身欲走，他冷冷道：“我沒興趣聽你的滿口sao話?！?/br>
    武赤音笑嘻嘻地站起來，用臂彎困住了他。

    “這是壁咚吧？聽我說完啊～小會長，會給你福利和驚喜的?！蔽涑嘁魧⒛槣愡^來，仔細(xì)端詳著葉深流。

    葉深流面無表情道：“看著我干什么？”

    “越看越好看，看著你我心情就會變好?！蔽涑嘁羯斐鍪种?，試圖輕輕觸碰葉深流額間的碎發(fā)。

    葉深流不動神色甩開他的手。

    “哦？這么小氣?。坎痪弥?，你大概會要我碰你了吧？我對我的魅力是很有自信的?！蔽涑嘁粼诙叺驼Z，他的語調(diào)魅惑又危險。

    葉深流諷刺：“不受歡迎的家伙也有臉說這種話？在學(xué)校里其實根本就沒有人理你?！?/br>
    “小會長真的超可愛～天使的面孔刀鋒般的嘴。人生短暫，我只和我看得上的人交往。而你，就是我看得上的人?！?/br>
    警覺起來的葉深流試探：“你和白御關(guān)系很好啊?！?/br>
    “哈？白御是誰？”

    葉深流觀察著一臉訝異的武赤音，不像是撒謊和裝傻。今早，他從許墨處得知了令人不悅的消息：付繼安泄露了葉深流的隱藏身份。

    在逼問付繼安后，這家伙否認(rèn)并再三發(fā)誓。許默不是會編造謊言陷害對手的人。而付繼安也沒有蠢到敢泄露秘密的地步。假如是知道葉深流身份的其他兩個干部，他們在聽到付繼安泄露秘密后，不會通過許默傳達(dá)，只會直接上報。

    很有可能內(nèi)部有人對著許墨挑撥離間一通。葉深流質(zhì)問許墨挑撥離間者的身份，他卻不愿出賣對方。

    身份未知的挑撥者應(yīng)該是許墨手下的人，許默才會保他，從身份未知者直指里boss就在學(xué)生會這一點來看，他應(yīng)該是學(xué)校里的人，或者有學(xué)校的內(nèi)應(yīng)。

    白御的試探與挑釁意味著他知道葉深流的身份，挑撥離間者有極大的可能性和白御交情很深，內(nèi)鬼在行動后通知白御前來，里應(yīng)外合。

    昨日行動的五個人，中途跑掉了一個，從常理來看，中途逃跑的人一定是內(nèi)鬼無誤，但潛伏已久對手并不會如此愚蠢與明顯，排除付繼安與其帶來的人、許默。

    內(nèi)鬼只會是賀利田，初中就輟學(xué)的混混。加入已久但從未注意過的小嘍啰。

    本來只是懷疑，但在搜索了對方的姓名之后，取自漫畫人物的假名徹底落實了嫌疑。

    他的存在很麻煩。

    目前僅知的信息：初中輟學(xué)的混混，性格活潑開朗，喜歡嚼口香糖、很有可能喜歡看漫畫。除此之外，干部們對他毫無了解。

    這個家伙不僅僅是白御手下的狗那么簡單，他可能會比白御更有威脅。

    新的敵人。

    武赤音的指尖像是試探般，輕輕觸碰葉深流的頭。

    白御與內(nèi)鬼的存在、蠢貨為肥豬跳三樓、心懷鬼胎的武赤音，一系列的失控，讓一貫理性的葉深流惱怒起來，他語氣兇狠罵道：“老子喜歡女生，你他媽滾一邊去。”

    武赤音的手頓住了，他臉上被拒絕的脆弱神情一閃而過。

    這個兇惡霸道的家伙居然會有這種表情？

    葉深流感到愕然。

    武赤音收回了手，他勾起嘴角嗤笑道：“小會長～那么，你為什么要在男廁所安裝監(jiān)控呢？”

    “關(guān)你屁事?！?/br>
    “小會長～那么，你為什么經(jīng)常一臉yin笑盯著我的褲襠看？我不知道我的褲襠為什么這么吸引你的目光，請你誠實告訴我。這很關(guān)我的事?！?/br>
    再三思索后，葉深流決定威脅：“你最好忘掉關(guān)于我的一切，要是你敢透露半個字，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在學(xué)校待不下去。”

    “校霸小會長呀！很可惜，我只吃軟不吃硬的，你要是運(yùn)用美人計，我說不定會上鉤～”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只有以最大的惡意，最高的理性來假設(shè)別人的意圖，才能在游戲中立于不敗之地。

    他是打算用今天的事情威脅我？不，看他那副如同小狗一樣委屈的微表情……

    “我的目的就是讓小會長聽我說話。喂！好好聽我說??！我并非是正義之人，不如說我的陣營更偏向惡，我不是你的敵人，也永遠(yuǎn)不會成為你的敵人?！?/br>
    這是游戲里的臺詞嗎？這人是在表衷心？但武赤音是怪人。怪人行事并非是遵循理性與利益，他們永遠(yuǎn)都在隨性而為，無法從他們的利益角度來預(yù)測怪人的行為。怪人是所有計劃中的不安定因素。

    即使武赤音真心向葉深流表忠心，葉深流也不想和他產(chǎn)生聯(lián)系。更何況無法判斷他的意圖。

    武赤音一臉認(rèn)真：“葉深流，你天使般的假面已經(jīng)被我剝落了，現(xiàn)在的你，諷刺挖苦罵臟話，這才是真正的你，在我剛?cè)雽W(xué)時的新生歡迎會，你上臺演講時我就發(fā)現(xiàn)了，我們是同類，同樣都是人群中的異類，你習(xí)慣了偽裝，而我不想偽裝?！?/br>
    “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黑暗又危險的氣息讓我著迷，我們或許會成為邦尼和克萊德那樣的搭檔。那很值得期待啊～”

    中二??？

    葉深流有些不耐煩，他諷刺：“邦尼和克萊德命喪槍下。而其他的邦尼和克萊德必會受到法律的制裁。過家家游戲去找別人玩。”他推開武赤音，來到最后的隔間。嬉皮笑臉的武赤音跟了上來。

    “快點給我滾。”

    “前滾翻？后滾翻？”武赤音壞笑著做出滾的動作。

    葉深流不想理他。

    “犯罪現(xiàn)場收繳一包萬寶路～和肥豬zuoai的人很有錢啊！”武赤音揮動著手中的煙盒。

    葉深流凝視著萬寶路冷笑，貧窮的蠢貨賣屁眼得來的，他冷冷道：“還不滾？”

    “小會長是在找這個嗎？”武赤音攤開了手心：兩個拆解下來的微型針孔探頭。

    “你他媽還我！”氣急敗壞的葉深流伸出手去搶奪。

    武赤音壞笑：“小會長真的是馬馬虎虎，一個裝在水箱上，一個裝在水管上。我有一個優(yōu)點：找東西很快。我還有一個優(yōu)點，拆東西也很快?！?/br>
    “cao你媽的武赤音！還給我！”

    武赤音捏緊拳頭，他將手舉高大笑：“真的是像逗小貓一樣?。∧阌H我一下，我就給你～”

    “我親了你之后，你又會找各種理由吧？從我疏忽大意讓你跟蹤時，主動權(quán)就掌握在你手里了?！?/br>
    “挺聰明的啊～畢竟人類的欲望是永無止境的?！?/br>
    “那我滿足你的欲望吧?！比~深流甜甜地微笑，他拉起武赤音的手，進(jìn)了儲藏室，隨后鎖上門。

    “小會長～把我拉進(jìn)來干什么？”

    “因為不想讓你逃跑?！?/br>
    “你要強(qiáng)jian我嗎？我不會反抗的～”對方笑嘻嘻地依靠著墻壁上。

    葉深流微笑著低語道：“是啊，你就好好享受吧?！彼谄鹉_尖，裝作吻上去的樣子。

    武赤音的臉?biāo)查g通紅，他一臉呆滯張開了嘴：“你該不會是認(rèn)真了吧？我只是說著玩的。”

    反反復(fù)復(fù)挑釁我，挑發(fā)我的囂張蠢貨，你現(xiàn)在就盡情得意吧。

    為了防止肥豬無能狂怒揍人，葉深流特意準(zhǔn)備了電擊槍。他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右手緩緩拿出電擊槍。

    紅毛打架很厲害，只能趁其不備電擊偷襲，先將紅毛騙進(jìn)儲藏室，防止他逃跑，也防止毆打他時，紅毛的血液濺落在地面上。

    底牌留到最后才能打出最好的效果。

    葉深流剛剛出手，就被武赤音擒住了手臂，因為太痛，手一松，沒來得及開啟的電擊槍掉落下來。

    武赤音粗暴地將電擊槍踢向一邊，發(fā)泄般狠狠踢了馬桶好幾下。

    葉深流冷笑道：“你陰我，很好很好?！?/br>
    武赤音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以如刀鋒般冰冷的聲音開口：“我還有一個優(yōu)點，我學(xué)過5年格斗。本來打算讓你了解我更多的優(yōu)點，現(xiàn)在想來還是算了。”

    從未聽到過的寒冷聲音，這家伙對其他人都是這幅桀驁不馴的態(tài)度，唯獨和葉深流說話時，他才會笑著撒嬌。

    現(xiàn)在的樣子，才是這家伙的真實面目。

    武赤音以睥睨的目光俯視著腳下的電擊槍，嘲諷：“臭小鬼玩弄這種玩具槍，就自認(rèn)為天下無敵了。”

    “高一的你，才是臭小鬼吧？你見到我都不會叫我學(xué)長嗎？”

    “葉深流，剛才你騙走了肥豬的女兒，那時候我就在思索，你會用什么樣的方式殺掉她？來這里時，我已經(jīng)做好了為你處理現(xiàn)場、為你制造不在場證明，成為你幫兇的準(zhǔn)備了?！?/br>
    這是葉深流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他嘴角抽搐，狂笑道：“武赤音，你不去看看中二病嗎？”

    “再見，不，再也不見。小會長，哦不，陰毒的臭小鬼?！蔽涑嘁裘鏌o表情，他將拆解的針孔和萬寶路放入比他矮得多的葉深流的制服口袋中，隨后蹲下身將電擊槍撿起，遞給葉深流，后者一臉愕然接過。

    武赤音發(fā)火了。

    “我已經(jīng)做好成為你幫兇的準(zhǔn)備了?！比~深流反復(fù)咀嚼這句話，才發(fā)現(xiàn)自己判斷是錯誤的。武赤音有利用的價值，并且他會很有用。

    但是選擇了錯誤的策略，對武赤音實在缺乏了解，早知道紅毛如此孩子氣和易怒。就應(yīng)該用更溫和的手段將針孔探頭騙過來，不，直接要，紅毛絕對會給，他只是在逗弄人。

    單純的情緒失控，被一系列糟糕事態(tài)打亂了步調(diào)，將對失控的不滿發(fā)泄到了武赤音身上。

    我始終還不夠理性。

    葉深流不禁感嘆。

    失去武赤音是非?？上У氖虑椋仨氁寣Ψ搅粝聛?。

    他試探性開了口：“武赤音，你這一走就失去和我zuoai的機(jī)會了?！?/br>
    武赤音站住了，身體明顯抽搐了一下。他氣急敗壞道：“誰要和你zuoai了？我對你的喜歡在你看來就是那么膚淺的欲望嗎？”

    “你剛才說再也不見，如果我想見你呢？”

    武赤音像是下定決心，才回答：“不見就不見！你以為……”

    成功了。

    對方猶豫了。

    葉深流踮起腳尖，拉住對方的衣袖，緩緩道：“生我的氣了？不滿我么？我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說了很過分的話，但可以請你原諒我嗎？”

    葉深流的道歉從來都不是認(rèn)錯，也不是認(rèn)輸，只是為了達(dá)成目的，暫時的服軟。

    武赤音像是為了壯膽似，轉(zhuǎn)過身來，兇狠地反問：“在我原諒你的時候，用你的兒童玩具再偷襲我一次？臭小鬼以為投懷送抱，我就會感動得熱淚盈眶??！”

    “我的確是小鬼，體能、身高、年齡我都比你小，所以我擔(dān)心你會傷害我，才用這個嚇嚇你。但我并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比~深流誠懇地舉起電擊槍，擊中自己的手臂，解釋：“你看，我并沒有打開。”

    不，只是沒來得及打開。

    他抱住武赤音，舔了一下后者的鎖骨，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正要反駁的武赤音瞬間呆滯。這正是葉深流的策略，渾水摸魚，從而打斷對方的思考。

    武赤音還可以用來發(fā)泄性欲，最近因為性欲太過于旺盛，每天都要自慰好幾次。不過，今天應(yīng)該就能脫處了。

    葉深流嗅到武赤音身上的香味?；覡a、焚香、血液、皮革、金屬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黑暗厚重的晦澀感中夾雜著一絲甘美誘惑的血腥氣，讓人聯(lián)想起了黑暗之森中的吸血鬼城堡。

    武赤音全身都很香，邋遢的原一和他沒法比。臟懶鬼12歲時干干凈凈，頭發(fā)雖然很長，但梳理得很順，身上還有椰奶味的體香，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臟衣服的煙酒臭味所替換了。

    但是—臟懶鬼12歲時就已經(jīng)不對勁了……

    葉深流中斷了思考，仰著頭笑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對方紅著臉回答：“香水?！?/br>
    葉深流組織語言，描述并恭維著香水的味道，末了，他輕輕舔舐著對方的鎖骨，笑道：“武赤音，你品味真好。我很喜歡你的味道，你的味道恐怕會在我的記憶中永存。”

    武赤音如同被獎賞后搖著尾巴的小狗，臉上瞬間浮上了笑意，他興高采烈地列舉了一大堆例子來自夸自己的品味。

    態(tài)度已經(jīng)完全軟化了。不，一開始就是軟的，只是以囂張的外表來掩飾。

    真是太好哄了。葉深流基本可以推測出武赤音的性格了。

    “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就想和我zuoai吧？”

    “那是犯罪吧……我沒這么想！”

    “我已經(jīng)到了合法zuoai的年齡了，你可以合法地在腦中意yin我而不用有道德負(fù)擔(dān)?！?/br>
    “而且，我很想和你zuoai，武赤音。”他親吻著武赤音打滿耳釘?shù)亩?，后者連耳朵都開始泛紅。

    “你在說什么啊……小會長……”武赤音有些慌亂，推開了葉深流。他紅著臉小聲說：“我最開始，對你只有仰望……后來慢慢發(fā)展成了喜歡，喜歡與仇恨都是無法隱藏的，而且我不打算隱藏。但是，我對你并不是你以為的色欲?！?/br>
    “那為什么你一直勾引我？”

    “因為想調(diào)戲你啊，想看到你臉紅或者生氣的樣子，但你一直都在微笑。我覺得無趣，就變本加厲了……小會長不僅是小盯襠……還是盯襠貓……天天光明正大盯我的襠部和胸部看，你知道這是玩火吧？盯我這么多次……我必須得討回來?。　?/br>
    葉深流低語：“你一直都在肆無忌憚欺負(fù)我，現(xiàn)在也是……作為補(bǔ)償，你也可以盯著我的身體，現(xiàn)在，來做吧?！?/br>
    武赤音呆住了，他尷尬地笑：“哈哈哈……還是不要了……我沒有洗澡，也沒有刷牙……而且被人抓到就會請家長了……”

    請家長？囂張之徒怕被請家長？

    有趣。

    葉深流強(qiáng)調(diào)：“武赤音，你可是說被我強(qiáng)jian是不會反抗的?！?/br>
    “我口嗨……因為強(qiáng)jian這種事，你并不會去做，所以只是說著玩玩而已……”

    “如果我真的要做呢，你會反抗嗎？”

    武赤音紅著臉威脅：“……那先揍你一頓—”他話音未落，踮起腳尖的葉深流便堵住了他的唇。

    武赤音因為震驚而大開的口中。散發(fā)著清涼的薄荷香味。一臉癡呆樣的他任由葉深流攻占他的口腔，

    葉深流用舌頭順著德古拉釘劃過，那兩顆釘子并非是冰涼的，而是帶著濕熱的溫度，它們搔刮著舌尖，帶來微妙的癢意。

    因為剛打的德古拉釘沒有愈合，武赤音的口腔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與生冷的鐵銹味，清新卻帶有幾絲甜膩的薄荷味。葉深流用舌面尋覓著后者的舌釘。

    在最初的震驚結(jié)束之后，武赤音彎下了腰，

    也開始積極糾纏著葉深流的唇舌，他的手試探性地觸碰著葉深流的腰，但只碰到衣服就縮回去了。

    葉深流仔細(xì)復(fù)盤著武赤音的舉止。

    這家伙試圖觸碰的動作輕柔而小心，仿佛是在觸碰最柔弱的動物一般，被拒絕后帶著受傷的表情，馬上縮回了手。那是帶著劣等感的觸碰。

    武赤音，你的弱點被我抓到了。

    思索中的葉深流嘴唇一痛，似乎被劃到了。他推開了武赤音，用粉紅色的舌尖舔舐著被劃破的嘴唇，敏銳地察覺到了鮮血從小口子中緩緩滲出。

    這家伙的虎牙和德古拉釘都太尖了。

    武赤音眼神有些不舍，他的嘴角掛著一絲yin靡的銀絲，意猶未盡舔舐著掛出來的口水。

    “這是契約之吻，從此之后我們就是共犯了?！比~深流笑容魅惑而危險。

    你是我的狗。

    “吸血鬼與凡人的契約，很酷啊～等等！你的嘴唇出血了！小會長，我真沒注意到劃到了你……對不起，疼么？”武赤音一臉慌亂，他小心翼翼抬起葉深流的臉，觀察著傷口。

    “沒事，只是一道小口子。不過，你頂我頂?shù)暮軈柡Π　！比~深流摸向了武赤音不僅頂?shù)暮軈柡Γ驳囊埠軈柡Φ牡胤?，他的手中途就被一臉尷尬的后者抓住了?/br>
    武赤音經(jīng)過短暫的手足無措后，回復(fù)了平常的樣子，邪笑：“因為小會長的魅力太大了，完全被迷住了。”

    “啊，我還沒有吃午飯，那我走了，小會長?！痹掚m如此，像是掩飾般，武赤音關(guān)上了門。

    有趣。

    武赤音喜歡我。

    既然如此，就利用這份喜歡來盡情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