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回 容紫反諷樂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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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紫在一個完全不熟悉的地方醒來,這里幽暗逼仄,潮濕悶臭,她手腳被縛,只能坐於原地。她想起了她出宮經(jīng)過胡同,突然一陣劇痛後失去意識。 容家樹大分支極多,她家原來在容家直系,在先父亡故之前,算得上家境優(yōu)渥,仆從如云。若是從前綁她,那八成是勒索,準(zhǔn)備跟容家要錢;現(xiàn)在綁她,肯定跟容家無關(guān),畢竟連容家都視她為棄子,那麼只有可能跟主上有關(guān)。 容紫想到她打翻奶酪的那天,她在主上面前撕裂了粉飾太平的偽裝,坦誠了她自小以來不曾對人訴說的秘密,同一天她跟主上有了夫妻之實。 主上往常都是傍晚時分在白玉池沐浴,那一天剛過午時不久,便在寢殿里叫了水,幾乎是明擺著告訴人主上方才經(jīng)歷了一場云雨。至於對象是誰,那時主上抱著她進寢殿并未避著旁人。 知曉這件事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容紫以為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比方說主上的母親,還有樂嵐。當(dāng)天主上受罰,樂嵐立刻著手安排了一場梳頭的劇碼羞辱她,拿她比擬花魁娘子,往她的頭插上紅綃。 一曲紅綃不知數(shù),一雙玉臂千人枕,樂嵐拿了紅綃罵她不知羞恥,還不解恨,直白地罵了她小賤人。樂嵐一雙看似嫵媚多情的眼眸不經(jīng)意間透漏了深幽的怨毒,女人的恨像細細綿綿的針,每一根上頭皆涂滿了劇毒,等待時機發(fā)動毒刺,根根見血封喉。 容紫如今想起那雙目露兇光的陰狠眼眸,仍然心有余悸,近幾瘋狂的人怎麼可能因為成功的羞辱了她幾句話便大發(fā)慈悲地放過她呢? 她想到了主上的爛桃花,心中不禁五味雜陳,她會被綁大約是主上的那朵恐怖桃花所為。 她的主上英明神武,怎麼可能給了她希望,緊接著杳無音訊?莫不是拗不過母親,於她心里有愧索性不見她,再由主上的母親出面趕走自己。 容紫自小的經(jīng)歷慘酷,她心里那盞仰望世間的燈火早已闌珊殘弱,只剩指甲蓋大小的瑩光偶爾一明一滅地閃動著。 她相信主上,卻不免在內(nèi)心最深處做好最壞的打算,以免惡運將她打得措手不及,狂風(fēng)暴雨即將把她毀滅。 那個最壞的打算便是,主上不要她了。若真是如此,主上對她有恩,她向來恩怨分明,她不會怪主上,她會走得瀟瀟灑灑,如同她孑然一身來到世上,她什麼都不要,不是她的她不強求。 容紫本想將主上親手雕給她的花簪留在主上的寢殿里,幾次放下,終究不忍,心中偶爾閃過光明,若是主上只是讓繁雜事物絆住了手腳,不是故意不見她呢? 她離開宮里時淚流不止,手里緊緊握著主上雕給她的花簪,那時的她會想著,若是她不放棄主上,主上是不是也不會放棄她? 她緊握的是渺茫的希望,她卻不忍割舍。若是家境乍變那時的她,因為被人憐憫取笑,自尊心反而像一座堆疊得宜的厚實堡壘,那時候的她無法忍受背叛,反而會故意挺直腰桿負氣離開。 主上用耐心跟愛意一點一滴的滋潤著她,讓她看見人生中最燦爛的光亮,他教會了她用柔軟的心看世界,那塊軟肋永遠也不會對主上封閉,若是主上執(zhí)意傷害她,便讓她血流盡而死,如同她的愛意一起枯萎。 被綁之後容紫清醒多了,她覺得事情不是她預(yù)設(shè)的最差勁結(jié)尾,主上不是始亂終棄的人,他對她有情,不可能放任她孤身一人離開,既使礙於母命不得已,也必然會安排好她將來的起居,保她一生無憂,不可能一聲不吭地不見她。 容紫想起主上母親說的話,她說得是,"我不希望述兒娶你。"她又想起主上所說的話,"等我娶你,給你一個家,我們要生好多個孩子。" 她要逃出去,她想要完成夢想,也想要幫主上完成北伐大業(yè)。正當(dāng)容紫振作起來想著脫身之計,一個戴著帷帽的黑衣女子向她走來。 "容紫,你這個小賤人,想不到也有今天吧?" 這個聲音化成灰燼容紫也記得,她是樂嵐。這一回她對她不再手下留情,容紫一雙美麗的眼眸綻放精光,出口反譏,"被狗咬了難道還要惦記那條狗一輩子?" "好個牙尖嘴利的賤貨,你如今的處境不巴結(jié)我還敢激怒我?你說說你除了一張臉能看,你還有什麼?"樂嵐氣得話都說不穩(wěn),一段話說得氣喘吁吁,容紫幾乎可以想像帷帽之下氣得漲紅的臉。 "我有的正是你最想要求而不得的東西,主上的愛。" 樂嵐受不了譏諷,快步走到容紫眼前正要賞她兩個耳刮子,不料被容紫反擒,她的靴子里一向都藏著短刀,發(fā)現(xiàn)被綁她便悄聲取出短刀割斷手腳得繩子,直到剛才她拿話激樂嵐,便是讓她靠近,正好一舉擒獲。 "樂嵐小姐,你想得到有今天嗎?"容紫短刀抵著樂嵐白皙的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