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噩耗
那幾天他們都在做,甚至左唐棠發(fā)的短信冉箐也沒來得及看。 回到學校后,冉箐遇見了左唐棠。 好友看見自己后,眼神有些閃躲,冉箐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走上前跟她攀談起來。左唐棠也一句一句地回應著,看起來沒什么異常。 一天傍晚,冉箐接到一個陌生的來電。 “你是被害人冉章林的女兒冉箐對嗎?” “是我?!?/br> 她清楚地聽見父親名字前加的三個字。 “我們是局的。您的母親,也是冉先生的前妻入室謀殺了冉先生,是九月份聯(lián)系不上冉先生的房東發(fā)現(xiàn)血跡后報案的。” “我們已經封鎖……現(xiàn)場。在一個車站上將嫌疑人捕獲現(xiàn)已拘留在局……以及一個孩子?!?/br> 什么…… 冉箐雙眼無神地聽著這一消息。她握緊了手機,聽到對面接著說:“需要你過來走一下流程,您父親已經因為這件案子去世了,那個小男孩,哎……只有六歲,也去世了?!?/br> 母親怎么敢……冉箐緩緩抬手捂住唇,忍著強烈的情緒,跟對方回應了幾句。然后她掛了電話,撥通學校的電話請了假。 她沒能看到父親最后一眼,這個人就永遠不存在于這個世間了。他……父親。 證據(jù)確鑿。幾個機關人員做了筆錄,冉箐只是說母親一定是有意的殺死父親的,然后兩天之后她見到了母親。 母親跟瘋了沒什么區(qū)別,不過冉箐覺得她沒有瘋。 “你是不是想這樣逃離牢獄之災。”冉箐通過座機電話跟一堵玻璃墻后的母親說話,“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你還是我的母親嗎?” 事情是冉箐母親不愿意賣掉那個她僅有的房產,也就是外婆留給她們的房子。她跟父親說了多次都無果,在看到他一點也不在乎小兒子和她的時候,她就起了殺心。 又待了一天,相關人士打電話告訴她讓她先回去學校,大概半個月過后去出庭一趟。 回到學校后,她先在宿舍整頓了下來,大家對于這幾天一言不發(fā)的冉箐感到奇怪,不過也沒有多管。 這一天傍晚的時候,左唐棠在校外看見了和黎墨在一起的冉箐,她看見男人低下頭溫柔地親吻著她的額頭。 原來是真的。自己沒有看錯,冉箐真的與黎墨…… 最近她經常來找自己。黎墨想。他已經快要溺死在她身上了,他嘗到rou體的美好后,就覺得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 這天冉箐依舊和黎墨待在一起,兩個人天天見面。 只有她自己懂自己的痛苦。痛苦,揮之不散的心結。 幾次黎墨發(fā)現(xiàn)她做的時候哭了還以為是弄疼她來,所以他格外小心。 “黎墨,給我。” 冉箐喘著氣看身上壓制著自己的男人,試圖用愛欲掩蓋那件讓她痛苦不堪的事。 “嗯……黎墨……” 男人在她身上起伏著,有時候cao得很深,能讓她高潮一次又緊接著高潮。 他熾熱的呼吸打在她的頸間,他不明白冉箐最近頻繁來找他zuoai是什么原因,不過他真的好愛她。 她在自己身下像幼貓一樣呻吟,紅潤的小嘴里叫的都是自己的名字。 “黎墨……” 他又被叫得渾身發(fā)麻,“嗯……”他低沉地回道,“我在。” “再快點……射在我里面。” 她去看二人交合的地方,從這個被壓制的角度,她只能看到黎墨的性器在她體內就進出,時不時還翻出一點yin水出來。 “嗯……” 冉箐收回眼,去感受高潮時候的感覺。 她把眼睛睜開來看向天花板,或者是任何一角家具、墻壁。她讓欲望把痛苦淹沒,讓愛欲湮滅痛苦,讓這些痛苦暫時壓抑在情欲之下。 “啊……” 他一遍遍地叫她的名字,他的神情像得到庇護的孩子一樣熱切又真誠。 “射在我里面……我要你射在里面。” 她陡然一笑,她的眼眸彎起純真的弧度?!澳銗畚覇??” 愛。他睜開眼。 黎墨射在了她里面。然后,冉箐去吃藥。 男人倒在一邊喘氣,他剛剛做了什么事情,他不敢相信他能與冉箐zuoai。 他無法想象她是這樣一個讓自己深愛的人,天知道他有多愛她,他像能為她做任何事情。 她說過的,只喜歡自己。她只喜歡自己。 黎墨抿著唇笑了起來,他不知道她身上發(fā)生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冉箐什么都沒說。 女孩坐在浴室里,現(xiàn)在,她想在洗澡前把自己關上一會兒,就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 她不敢相信母親做的一切。她怎么可以把父親……她讓她失去了父親。這是個怎樣可惡的女人,這個女人偏偏是她的母親。 二十年的情感不是假的。她與母親度過的時光,大部分也是快樂而充實的。 不過現(xiàn)在回憶像在嘲笑她:嘲笑她沒有回憶過得幸福,沒有過去過得開心。 “不…… 那不是真的……” 她搖了搖頭從地上站起來,站起來就是一面鏡子。 冉箐看著鏡面里的自己。她的手劃過自己的眼,淚從眼角不徹底又沒感覺地劃過。眼淚沒有感覺的,眼淚是沒生命的東西。痛苦的是她眼睛后面的腦子,是控制她整個身體的腦子。 第二天她還來找黎墨,她過來挽他的手臂,把他拉到床上去zuoai。 她甜美的模樣看著是那么動人。她在他身下,一次一次地被他占有著,黎墨從未感受到的歡愉全都在她體內釋放,給她留下痕跡。 一盒避孕套已經用完了。 她會纏著他的脖子一次又一次做,做到他射出來為止。 之所以這樣只有冉箐一個人知道。她知道她有多痛苦就有多想解決掉這痛苦。 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她,她感覺不到疼。她的一切都完好地活在這里。只有她的腦子在承受痛苦,消化痛苦,忘掉痛苦,回憶痛苦。痛苦持續(xù)不散。 黎墨徹底愛上了她。 在這半個多月,二十幾天來,她一直在纏著他做。沒有人比他們更親密。 他能徹底掉到屬于她的愛河里去,殊不知那條愛河由她痛苦的淚水構成。 他徜徉在其中無法自持,有時候她累了,他還想去找她做。他真喜歡她在他身下的模樣。 女孩在他身下沒什么表情,但在小聲呻吟。她的嚶嚀無疑是最能刺激他神經的聲音。 “我不開心你會怎么辦?” 事后,她坐在一邊問他。 “我會讓你開心。”黎墨把她抱到懷里,溫順地擁住她,摸她的頭發(fā),動作溫柔。 “你不開心來找我?!彼f?!霸谖疑砩夏隳艿玫娇鞓肺揖蜐M足了?!?/br> 她想到什么,去扯他的rutou,然后去抬頭看他的表情。 男人蹙眉低低地呻吟一聲,“這樣能讓你開心嗎?” 她根本不在想他。 “我不知道?!彼唤浶牡叵搿?/br> 他去安慰她,得到了不耐煩的回應。 這段時間,等待開庭的時候,冉箐沒完沒了地跟他zuoai,縱使黎墨發(fā)覺這一異樣,也沒有提出疑問。 前幾天她保持著正常,后來她會無緣無故地責罵他,在一些微不足道的事上,他看見她情緒間異樣的轉變。 一定是有什么事讓她感到心碎。 黎墨甘愿被她這樣對待,他默默地承受著一切。起初的討好已經沒有效果,他嘗試過跪在她的腿邊安慰她,他不知道愛已開始走向畸形,他更不知道這條畸形之路會將他帶去往何地。 開庭的日子到了,冉箐請了假到開庭時間看著母親被判刑,祖母也在一旁哭得傷心欲絕。 之后冉箐就回學校了,這件事她沒有跟任何人說,只是解釋家里有點事情。 夏沐沐不知道冉箐在不在校,只是一天下午路過黎墨可能會經過去實驗樓的那邊看見了左唐棠。 然后她看見黎墨在跟左唐棠說話,男人的臉上帶著笑意。 “她……”夏沐沐轉過身,渾然不知這一幕也被其他人看在了眼里。 左唐棠把情書遞了過去,黎墨接下了。 另一邊,同樣看著這一幕的葉厘攥緊了衣服,大家最近在說左唐棠和黎墨走得近,看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