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
她開始害怕。 酒吧里一道影子出現(xiàn)在她身后。光線下,他們的影子疊在一起,這樣的情況讓她不知所措。冉箐茫然的想是否是他。如果是他,他怎么會知道她的位置? 一雙手攬住她的腰,伴著交匯的體溫,有一道呼吸燙在她的肩頭。他緩緩向前,即使在這動作之前她已經(jīng)聞到他熟悉的味道,是黎墨。 他抱住了她,她被他抱她閉上了眼睛,某個男人看到這一幕。由于看不見她的眼睛,他不知道她神色如何。 黎墨抱著她,二人之間陷入沉默。她放開了他的手,無力的坐到一旁。 幾分鐘之后,三個人圍在這張桌子旁一起坐著。 黎墨坐在冉箐旁邊,裴溫坐在他們對面。黎墨低下頭找她的嘴唇,“你喜歡我的味道?!?/br> “別讓我再受傷了?!彼恼Z氣帶著懇求。她不愿意讓他吻,黎墨就把頭放到她脖子的地方靠著。 “如果我說不呢,你知道,”她停頓,“你跟夏沐沐是一樣的,你們是加害者。” 裴溫根本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他看起來很放松,身體靠著椅子背,手上拿著一根煙,是剛剛點燃的那支。 “你想不起來我們從前的一切嗎?”黎墨的聲音。 “不?!?/br> “所以說你不愿意幫我做那件事。即使我只想看到夏沐沐絕望,你也不會滿足我?”她對他低低的說話,她聲音很低。低到一種程度,讓他感受到她句子里可怕的意圖。 “你在想什么?”黎墨蹙著眉,“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不要玩我了。到底與夏沐沐那個人有什么關(guān)系?”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跟蹤我?!?/br> 冉箐把身體往后縮了幾分,她看見了對面的男人。裴溫的雙肘搭在桌的邊緣,斂著眼抽煙,煙味傳到這里來。他很沉默,什么話都不說。 冉箐為了裴溫開始分神,她不禁開始好奇這個男人心中在想什么?他能忍受?憑什么? 她突然煩躁的推開黎墨,“別再跟蹤我了,你這個變態(tài),我不喜歡你了。” “我們走吧。”她起身來到裴溫旁邊輕聲開口。 她朝著他的方向攤開手掌,裴溫反應(yīng)過來搭上她的手。 他們的背影消失了。那一夜他醉倒在這里,不省人事。 一個夜晚。房間里,男人與女人交纏在一起。 她的手劃過他的喉結(jié),一路往下到小腹,從他的眼睛開始。她俯下身去吻他。裴溫很不適應(yīng)這樣的她,他只能想到一個詞柔軟。她的身體是柔軟的,年輕而有柔韌性,他已經(jīng)不再年輕,他本來就在不算年輕的年紀(jì)遇見她。一個女人。也可以說她遇見了他。 她在他身體的上方,現(xiàn)實卻是粗暴而激烈的,他們沉浸在這種氛圍里?!拔覑勰?,”他說。 他意識到了什么,他知道他贏不了他。 “黎墨,黎墨?!彼@樣叫他。 他根本不是黎墨。 在性高潮的時候她叫的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她仿佛不把他當(dāng)回事兒,她睜開眼,用纖細的手指去捏他的下巴,“嗯……啊……”她動了動腰,她對他微笑著,“我真喜歡你?!?/br> 她沒有醉,今天沒有喝什么?!拔乙彩恰!彼卮?。 她再次俯下身吻他柔軟的唇。很快他來主導(dǎo)性事,她躺在他身下,任由他宰割。他只能溫柔的要她。 滑嫩的手劃過他的手臂,纖細的手指落在他的手背,受她之意,男人的兩只手握住她的腰部?!芭釡?,啊……”這一次她喊。 他低下頭去舔吻她的rufang,她渾身一個激靈,兩條白藕似的胳膊往上伸得好直。 “您不要叫錯我?!?/br> 她沉默。 “您能看到我?!彼^續(xù)說,聲音里帶著喘息與情欲,“我不是他,您跟我在一起不是嗎?” “對不起?!?/br> 第二天早晨,冉箐對裴溫說。 指向不言而喻,這個女孩對自己說。裴溫看見她脖子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昨晚很激烈,他在其中得到了不一樣的欲望。他們碰撞在一起,無以言表的歡愉。 “裴溫?!彼ё∷纳眢w,“你為什么不說話?” “我……” 他說不出什么。他判斷不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以及她的態(tài)度。他們好像真的只是彼此的性伴侶。然后,他們什么話題都沒有。 “我不會去見他?!比襟浣又f,“我可以和你在一起。” 完了。這句意義不明而極其含糊的句子讓他徹底陷入錯誤的局面,他低下頭認真的看她:“真的嗎?” “你可以擁有我?!彼齽恿藙幼齑?,“我可以被你……像我之前對待你一樣?!?/br> 他目光一滯,對她的提議,內(nèi)心的抗議讓他后退了幾步。 “您……主人?!蹦腥斯蛟谒耐冗?,開始脫褲子。 幾秒鐘的時間,他的下身就變得赤裸。他雙腿之間的男根硬挺著,他把腿分開的模樣很誘人也很低微。 “您不喜歡賤狗了嗎?”他因為這樣主動暴露自己的jiba而紅著臉,“主人,要踩一踩嗎?” “賤狗的頭也好想被主人的腳踩,臉也想要……”他發(fā)出一聲嗚咽。他其實知道她一直在盯著他看,roubang頂端開始滲出一些yin液,他興奮了。 她無動于衷,她不去踩他,沒有什么東西要發(fā)泄,他幾乎沒什么用了。 “主人,您理一理賤狗?!彼ヅ首∷男⊥龋爸魅?,我是sao貨,我是您的性玩具。” 她踢開了他,裴溫興奮得開始顫抖,他連忙爬起來去追她,手一碰到她的小腿,她再次踢開他。 “你好煩啊。” 她轉(zhuǎn)過身一腳踩在他的胸前,她根本沒用力,裴溫的jiba卻因此勃起了。 “嗚嗚對不起,主人……主人不要覺得我煩,您來玩一玩賤狗吧?!?/br> “真變態(tài)?!彼蛄嗣虼秸f。 變態(tài)嗎?男人幸福的接受了這一稱呼。而下一秒,他看見她蹲下來。 她小小的手將他的一半臉包裹在掌中,他的臉上,接著下巴被捏起來。他的呼吸開始急促。 “你是條聽話的乖狗嗎?” “啊,嗯嗯,我聽話的,我是聽話的乖狗,主人不要拋棄我,不要離開我?!?/br> “好?!?/br> 她看不出來在想什么,他等待著她的動作。 下一刻她的目光落到他顯眼的性器上,她扯了扯唇,“zuoai的時候不見得你有這么興奮?!?/br> “只想被我玩嗎?老男人?!?/br> 老男人。她說這話的同時,開始用手捏住他的guitou,擠壓。 “啊啊——”他爆發(fā)出一陣尖叫,“不要不要……哈……好疼……” “我感覺到你越來越硬了。” 她放輕了力度,整個手掌包裹著柱身開始玩弄他的性器。 “說,喜歡被玩嗎?” “是的……我是的?!?/br> “不只是我,被所有女人,任何一個女人虐待,你都喜歡的吧?” “不……不。我只想被您玩……我只sao給您看?!彼难劬飫澾^迷茫,為什么事到如今她會問自己這些? “應(yīng)該好好聽話。不然我會玩膩的。” 這一刻他明白了她為什么要說這些,眼瞳隨著她的話語睜大。 “現(xiàn)在只要我命令,我們角色互換?!?/br> 這天,冉箐回到了學(xué)校。 一個星期里她沒有見到黎墨。她和夏沐沐玩在一起,她不敢相信自己能與夏沐沐和顏悅色的聊天。 她的情緒好像沒有之前那樣強烈了。比如說,她聽見夏沐沐對自己說黎墨不去找她的事,也沒有什么感覺了。她不再想去管關(guān)于黎墨的任何一件事。 月亮升起。 上一次在酒吧里,黎墨出現(xiàn)在冉箐身邊,黑裙女人把此事告訴了蘭州。今天冉箐他們聚在一起,顧林止也在。裴溫則是坐在一旁看他們和蘭州玩牌。 “我叫藍霓?!?/br> 她得知了那個有趣的事實后就想套這個姑娘的名字??纯词钦l,可以將論壇上小有名氣的校草拿捏在手里。 見她沒有回應(yīng)自己,“抱歉,冒犯您了。”藍霓聳了聳肩。她也沒有太多心思了解這些事,隨口一提罷了。 “我贏了?!比襟浞畔率?。 洗牌。 顧林止手托著下巴打了個哈欠,“唔,我好困?!?/br> “昨晚累著你了?”藍霓意義不明的看著他。 “還玩得了嗎?”冉箐問。 “我不玩了?!鳖櫫种钩麄儙讉€微笑,對冉箐則是一個歉意的。 “我走了,我今天休息你還叫我打牌,下次我就不給你面子了?!?/br> 藍霓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頭的煙,“快滾?!?/br> 裴溫坐到空位上,三個人繼續(xù)開始斗地主。 “你們對這樣的工作還滿意嗎?”冉箐有些好奇。 “還行吧,啊,我現(xiàn)在也算熬出了頭?!彼{霓一個嘆氣,隨之又恢復(fù)了往常的形象,“我們這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只不過有抽成。” “你還年輕,不打算來玩玩嗎?” “……”她沒有說話。 “好的。我贏了?!彼{霓笑瞇瞇的看她,“這樣說吧,我不是一個s,那天你對顧林止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要不你來當(dāng)個調(diào)教師怎樣?” 她還沒有放棄把她拉到這個圈子里來。冉箐看她鍥而不舍的模樣,被她左一句右一句弄得起了幾分興趣。 “調(diào)教師?”她開口問。 裴溫突然站起身靠近藍霓,冉箐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他用威脅的語氣開口:“別讓她淌這趟渾水。” 藍霓眨了眨眼,“對不起?!?/br>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聽聽白小姐吧?” 裴溫動作一頓,有些害怕的向她看去。他這副樣子看起來縮頭縮腦的,冉箐有些厭惡的想,真是一條蠢狗。 “……”她向裴溫勾了勾手指,目光帶著引誘。 男人來到她的身邊,“跪下?!彼蛟谒冗?。 “你讓我不要淌這趟渾水?。俊比襟涮羝鹚南掳?,“老東西?!?/br> 他被罵的渾身一抖,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好,我加入?!比襟滢D(zhuǎn)頭對藍霓說,“不過前提是,我不會和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僅僅在于調(diào)教是嗎?” “對。” “隨時可以退出?” “是的。” “能讓我自主選擇嗎?也就是不要強制給我安排客人。” “…好?!迸霜q豫之后回答。 冉箐勾了勾唇,“其實錢,呃,工資我可以不在乎。主要看我有沒有空吧。” “……”藍霓扶額,那跟沒做有什么區(qū)別嗎? “好吧,調(diào)教師?!?/br> 第二天冉箐獨自一人來到酒吧,她抽了一張椅子坐下。 臺上是裸露的女人與衣著完好的男人。褪下黑裙的女人正在被鞭打,冉箐歪了歪頭,看著那個表情痛苦的女人。 “啊……嗯……主人不要抽母狗了……啊啊……” 雖是這樣說,女人的yin水卻是將地板都打濕了。他用鞭子打著她的陰xue,“看看你的sao逼,被打腫了還在流水呢?!?/br> 男人的身子往后靠了靠,他坐在椅子上。觀眾期待著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但這個女人每被打一鞭子尖叫一聲足以讓他們升起情欲。 冉箐看著那根鞭子被一只皮鞋取代。鞋尖踩在了女人的外陰上,赤裸的女人身上已經(jīng)布滿鞭痕。 “……” 她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只見那個女人張大了雙腿,楚楚可憐地看著男人,“不要……不……嗚嗚……”隱約聽見她在求饒。 鞋尖塞進了她的rouxue,他看起來面無表情的,又好像在欣賞一副佳作一樣認真。 冉箐打了個哈欠,脖子上的項鏈隨之一個晃動。這是藍霓說過的“調(diào)教師專屬項鏈”,于是她就戴上了,她進來的時候,保鏢的態(tài)度都變了幾分。 這時臺上的男人站了起來,朝女人解開褲子,赤裸的女人鉆進了他的胯間開始吞吐。有時候他死死按住她的后腦勺,把她弄得搖頭嗚咽。 冉箐換了個坐姿看表演,旁邊幾個男人都在說那sao貨舔得很帶勁。片刻后她還聽見某個人曾嫖過那個女人,確實挺帶勁的之類。 她沒有注意到她被一雙眸子盯上了。 “換人?!彼槌雠俗炖锏男云鳎瑓拹旱仵久?。 他走到后臺快速地沖了個澡,另一個男人頂替了他來到臺上。冉箐坐在原位等待。 顧林止來到她身邊,“白小姐您來了?!?/br> “這項鏈真好看?!彼冻鲆粋€清雋的笑容,“之前想看的時候,藍霓不讓我看?!?/br> “你喜歡嗎?” 她低下頭手指捏起項鏈,朝他微笑。 “喜歡。很好看?!?/br> 他湊過來看她的項鏈,她卻收回了手不打算再展示。 “您…身邊的先生呢?他沒來嗎?” 他縮回身子有些緊張的問。 “當(dāng)然不。”她突然用她的手指將他的下巴抬起,“我是來找你的?!?/br> “唔?” 男人被挑起下巴,目光純純的,他的眸子像平靜的湖面般澄澈。想起他剛才所做的一切,冉箐看到他這副表情后有些意外。 “我聽說你之后還有工作?!比襟涫栈厥郑杨^偏向一方露出神秘叵測的微笑,“我不好打擾您了?!?/br> “您是來找我的?”他感覺臉有些發(fā)燙,“是的,等會兒我有一位女客。” “那還是等下次吧?!?/br> 她起身,男人抿了抿唇后拉住她的手臂,“我推掉?!?/br> “怎么這樣說,我找你不是什么大事?!比襟鋼u了搖頭看他,“下次吧?!?/br> “我先走了,有空再見?!?/br> 看著她離開后,顧林止低下了自己的頭,臉上越來越燙。她看見了。沒有辦法啊,自己本來就是這種貨色,她知道的吧。他在想什么呢,她應(yīng)該對自己沒有興趣,她從始至終的表現(xiàn)都是那樣。 她說她不喜歡“臟的”。男人搖了搖頭,暫時將這些事放到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