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所以,昨晚那人到底是誰
第二天酒醒后的喬慕陽醒后,睜開眼看著這陌生的酒店風(fēng)格的房間楞了幾秒,然后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睡的這張床,滿是一夜激情后留下的狼藉。 他刷的一下掀開被子,果然,自己一絲不掛,身上汗水干后黏黏膩膩,腰腿都有些酸軟。 他他媽的!什么鬼!! 他跟人一夜情了? 他覺得自己大腦都死機(jī)了! 完了完了,這下他真的會被沈晨那變態(tài)給剁了吧! 等等,不對,他昨晚不正是跟他干的嗎? 雖然他喝多了,但好像還是有點(diǎn)印象! 等等,喝多了?! cao!他不是重生了嗎??? 因為去酒吧喝酒泡妹子,然后被沈晨逮住,路上起爭執(zhí)的時候出了車禍,重生回學(xué)生時代,然后為了慶祝新生,去酒吧喝酒,然后喝多了,迷迷糊糊中好像跟沈晨上了床…… 靠!喬慕陽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宿醉之后他的頭依舊還暈暈乎乎的!讓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重生了,還是腦子喝糊涂了的臆想! 若是真的重生了,那天昨天晚上很人上床的人是誰? 若沒有重生,那他昨天晚上的對象究竟不是是沈晨? 如果不是,那他的命根子恐怕真的是保不住了! 忍著頭疼,他趕緊下床,沖到浴室里,看著鏡子里還帶著兩分青澀的少年的自己,用手搓了搓臉,鮮活的,腦子也稍微清醒了一些了。 不是喝糊涂了,是真的重生了! 那昨天那個,該不會是少年時期的沈晨吧! cao!他身體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敢想!不敢想! 他真心希望自己是喝糊涂了跟陌生人一夜情了! 洗完澡后,喬慕陽拿出手機(jī)一看,十幾通未接來電,幾乎全是昨天晚上趙宏宴和徐文靜給他打的。 他回了過去,對方很快就接通了。 還不等他說話,趙宏宴就嚷道:“陽子,你昨晚干嘛去了啊!出去放個水之后就不見人影了,我跟文靜給你打了多少通電話都沒接,還尋思著要不要報警呢!” 喬慕陽:“……” “喝多了!”他的嗓音還帶著一些沙啞,苦笑了一聲:“他媽的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酒店的大床上?!?/br> “靠!”對方驚叫了一聲,而后又道:“我他媽的就猜到你可能是被人約炮了!” “滾,你才約炮!” 他扶著額頭,無奈的說道:“我昨天喝多了腦子不清醒,現(xiàn)在連那人是誰都不清楚!” “嘖嘖,戴套了嗎?做了安全措施了沒?我覺得把最好還是去醫(yī)院檢查一下,這種來路不明的人,萬一有個什么病可咋整!” “滾犢子!你們這兩個混蛋玩意兒,一起出去玩兒,也不知道照看一下同伴,女人就那么好玩嗎!” 趙宏宴有些歉意的對他說道:“我們昨天找了你好久,不過我還是干了一件好事的,那個老師那邊我也幫你請好了病假……” “行了,行了,不必解釋,我不是來找你興師問罪的!只是看你打了這么多電話回你一下,就這樣吧,掛了?!?/br> 掛了電話后,喬慕陽看了看時間,都已經(jīng)快中午了,干脆也不去學(xué)校了,反正他是個學(xué)渣,老師也不太管著他。 上輩子喬慕陽和趙宏宴兩個學(xué)渣則出國留學(xué)了,家里花了不少錢讓他們進(jìn)了一所還不錯的名校,回來的時候也算是渡了一層金。 不過沒什么用,真的只是單純的去鍍金了, 要不是他太混了,他爹快不行的時候他還挑不起家里的大梁,又有兩個私生子對他虎視眈眈,他爹媽也不會想著要給他找一個強(qiáng)勢能干的媳婦幫村他,結(jié)果倒好,太他媽的強(qiáng)勢能干了,管的他像兒子、孫子一樣,差點(diǎn)沒把他給逼瘋。 喬慕陽痛定思痛,重活一世一定不能在重蹈覆轍了,媽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遠(yuǎn)離沈晨! 他要轉(zhuǎn)校! . “老爹!” “喬震東!” “我不在那所學(xué)校讀書,幫我轉(zhuǎn)學(xué)!” 晚上喬震東剛回家,就看見他家那頭神獸堵在門口嚷嚷著轉(zhuǎn)學(xué)。 “怎么了?誰惹我家喬老大不高興了?”喬震東沒當(dāng)回事兒一臉樂呵呵的走到他面前揉了揉他腦袋,這小子已經(jīng)比他都高一個頭了,想揉他腦袋還得舉高手,可憐他這雙患有肩周炎的老胳膊了。 “別碰我,一身酒氣!上輩子怎么死的不知道??!”喬慕陽頓了頓,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 但依舊沒好氣地說道:“有空去醫(yī)院檢查一下身體,免得到時候英年早逝,留下我勢單力薄的被人欺負(fù)!” “都是你的錯!搞出一堆幺蛾子!” 想到他爹給他臨死前非逼著他要給他安排的那樁婚事將他推入深淵,他就對他沒好脾氣。 橫豎看他都不順眼。 惹得喬震東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自家小祖宗。 “怎么了這是?火氣這么大?誰惹到你了?”喬震東著看坐在一邊女人,用眼神示意著,他怎么了?怎么惹到他了? 女人四十多歲了,依舊保養(yǎng)的不錯,端莊優(yōu)雅,舉著茶杯微抿了一口,不甚在意的道:“我怎么知道,一回來就嚷嚷著要轉(zhuǎn)學(xué),還有幾個月就要高考了,我怎么可能同意讓他轉(zhuǎn)學(xué)?!?/br> 女人輕哼了一聲:“連個正當(dāng)理由都給不出來!平時任性就罷了,現(xiàn)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還任性,真是不知天高地,欠教訓(xùn)!” “反正到時候我又不參加高考,這對我來重要嗎!”喬慕陽反駁道。 女人當(dāng)及怒了,將茶杯砰的一聲放下:“你還有理了!我告訴你喬慕陽,不行就是不行!我是為了你好,這么大了,也該懂點(diǎn)事,收收心了!” “為我好!但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所謂的為了我好對我來說并不是真正的為我好!”喬慕陽瞬間就爆了! “那都是你們以為的!全部都是你們的自以為是!卻從來不真正看看我,看我是不是真的過的好!”他憤怒的吼道,就跟一個火藥桶瞬間就炸了一樣,讓他爹媽兩人都為之一震。 他想到了當(dāng)年他們也是說著“為他好”,然后強(qiáng)逼著他娶一個男人,在他后來過得不如意像他母親求助的時候,他母親卻只道:你看看這家業(yè),看看你的資產(chǎn),讓他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然后轉(zhuǎn)頭跟她新找的小男人過著二人世界,滿世界旅游玩樂。 所以,他心里對他們是有怨氣的。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rèn)! 雖然他爹媽也確是對他不錯。 讓他娶沈晨也確實是有一部分原因是真心為他好,但偏偏就是他們的那點(diǎn)自以為是的真心為他好,才讓他最痛苦。 他媽不理解他兒子為什么突然就暴怒的吼她,但在回過神來后,她也怒了:“喬慕陽,你怎么跟我說話呢!反了天了!” “行了,行了,消消氣……”喬震東勸導(dǎo)著,他在家庭里一直都充當(dāng)著好父親的角色,以前的喬慕陽心里最親的就是他爹喬震東了,直到他后來知道他在別處還有一個小家庭,還有兩個私生子! “都是你慣的!把他慣成十六七歲的人了還一點(diǎn)事都不懂!也不知道是真的疼他還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齷齪目的!” “李秀穎,你說話講講良心啊,我疼我兒子怎么了?怎么到你嘴里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了!” “哼,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 喬震東看了看兒子,趕緊安慰道:“行了兒子,上樓睡覺去?!?/br> “那轉(zhuǎn)學(xué)的事情?” “你別急,轉(zhuǎn)學(xué)的事情我稍后幫你安排。” “行,說好的,你可別忘了。”喬慕陽聽到他答應(yīng)了后,也不再多說,他就只想要遠(yuǎn)離沈晨,其他的他都已經(jīng)不在乎了。 他倆的事,他也不想再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