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速度與激情
圖南并不是一個糾結(jié)的人,在和令會林“一夜情”之后。很快就調(diào)整了心態(tài),進入了咸魚的周末狀態(tài)。 她追劇追得眼睛酸澀,干脆關(guān)了屏幕,拿出紙筆,開始勾畫。剛過了一周,薛云亦的孔雀造型海報就鋪天蓋地地席卷了網(wǎng)絡(luò)。雖然是很官方的旅游宣傳圖,薛云亦一絲多余的皮膚都沒露,網(wǎng)上卻一片尖叫著“性感”“移不開眼睛”“美顏盛世”“老公”的迷妹們 那張海報做了后期之后,畫面是薛云奕在一片雨林之中,翠綠色的背景,一塊巨大的長著青苔的石頭上,美得不似在人間的男人只露出了一張側(cè)臉,他坐在石頭上,微微仰頭看向陽光。一群孔雀圍在石頭之下,仿佛在朝拜他們的王者 圖南低頭微微沉思了一會兒,開始勾畫。三個小時之后,水彩上色完成,那是在夕陽的映照下,薛云奕低著頭,在看著誰的一幕,他在畫中眼神溫和,就仿佛在看自己的愛人一般。 圖南活動了一下頸椎,很是滿意,好像每次創(chuàng)作和薛云奕有關(guān)的作品都會靈感爆發(fā),上次化妝也是,這次畫畫也是 熟悉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喂,組長,怎么啦?” “南南,客戶打電話過來,要求你再去做一次調(diào)研” “我的客戶?鼎云公館32號嗎?不是上周剛?cè)ミ^一次?” “說是要讓你現(xiàn)場畫圖,當(dāng)面商量細(xì)節(jié)” “好的,我明白了,周幾?” “就周一,明天” 圖南掛了電話,呼出一口氣,非常不想面對明天就要上班的事實。她拿出一張新的紙,先是放空了一會兒,然后開始描畫,看那畫上的輪廓,是一個長著狐貍耳朵的少年。 周一早上八點,圖南準(zhǔn)時敲響了鼎云公館32號的院門 語死早靳先生這次倒是沒有忽然出現(xiàn)在背后嚇人,迅速開門,露出了一張沒有表情的俊臉。但他開門的速度超快,讓圖南覺得他該不會是蹲在門后,就等自己來了開門吧?不然從房間里出來怎么也得走幾十秒的樣子 “靳先生,早” 圖南露出職業(yè)微笑 靳元微微頷首:“圖小姐,請進” 兩人這次徑直走進了屋子,只見會客廳的大桌子旁還坐著一個男人在喝茶,看他們開門進來好奇地往這邊張望,他容貌雖然趕不上靳元,但也是個好看的,眼神異常明亮,好像在發(fā)光 靳元這次語言功能好像增長了不少:“圖小姐,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鷹羽” 圖南正要開口,那男人就搶著說:“圖小姐嗎?久仰久仰,我是靳少校的朋友,兄弟,也是他的下屬,你叫我小鷹就行” 圖南驚訝地歪歪腦袋看著靳元:“少校?” 鷹羽再一次搶著回答道:“那可不,大哥是我國目前最年輕的少?!?/br> 然后他仿佛成了這個屋里的語言擔(dān)當(dāng),自顧自地開始吹:“大哥很厲害的,你是不知道我們一起在緬甸的時候......” 靳元咳湊了一聲 鷹羽閉起了嘴巴,下一刻又像機關(guān)槍一樣噠噠噠地開始轉(zhuǎn)移話題:“聽說圖小姐是今天來給我大哥設(shè)計房子的?他不太會和女生說話,就讓我來陪,哎呀你是不知道想當(dāng)年我上軍校的時候,有多少姑娘都被我的魅力折服......” 靳元聽不下去了,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帶著這貨,他把鷹羽的茶杯往旁邊一挪,騰出大桌面,道:“圖小姐,開始吧” 圖南拿出平面圖,鋪上硫酸紙,問道:“靳先生對風(fēng)格有什么要求嗎?” 靳元:“風(fēng)格無所謂,要很多架子” 圖南:??? 鷹羽捂臉,大哥這語言功能什么時候才能泡到妞,他只好自以為是地開始救場:“圖小姐,大哥就是喜歡爬架子,我們部隊經(jīng)常需要爬桿,爬繩訓(xùn)練,我大哥最喜歡架子了,鍛煉身體一級棒!” “......” 圖南感覺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吐槽,只好默念了一遍客戶至上,甲方爸爸之后,友好地說道:“那就照靳先生的體型,做架子” 鷹羽又開始叨逼叨:“我大哥可不是一般人,他能爬比自己體型大得多的架子,飛檐走壁......” 靳元額頭的青筋隱隱跳動:“就......比普通爬架大就行” 圖南心想,普通人根本不用爬架,只有貓才要爬架,她懶得吐槽這對奇葩,自顧自地開始畫圖。 靳元看了一會兒,道:“后院的貓薄荷留下,我的貓喜歡” 圖南感覺也就這句話能接:“好的,那給您做個花池,把貓薄荷栽進去。對了您的貓呢?我上次來就沒見到,是怕生人嗎?” 靳元心想它不怕人,怕我。他揮揮手朝鷹羽做了個驅(qū)趕的手勢:“去把貓抓來” 圖南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別折騰貓咪” 靳元也不想再多一個搗亂的,從善如流地同意了 三人又交流了一會兒設(shè)計細(xì)節(jié),說是交流,一般就是圖南問,靳元回答“好”或者“不好”,鷹羽負(fù)責(zé)噼里啪啦地解釋一大串 時間飛快地過了一小時,圖南已經(jīng)勾出了第一版平面草圖,靳元看了眼圖,大手一揮:“差不多了,今天就到這里吧” 圖南心想別啊,在這兒還能看個帥哥喝個茶,畫十張也不嫌累,回公司我就得窩著畫CAD了,賊苦逼,她嘗試著問道:“靳先生不是約了一整天的單獨設(shè)計嗎?” “對” 靳元表情平靜道 :“我們出去玩兒吧” 圖南:???好理直氣壯不過好開心怎么辦 “玩什么?” 靳元:“飆車” “......” 圖南道:“不合法吧?” 鷹羽再次搶答:“哈哈哈我們是軍人怎么可能違法,圖小姐你想多了,我們是下賽道開跑車,可刺激了” 雖然早就對鼎云公館的業(yè)主的收入水平有了一定的概念,但是當(dāng)靳元打開遙控車庫門的時候,圖南還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看了一圈閃閃發(fā)亮的超跑,然后目光凝固在中央的一輛上:“這......這這這......是Ferrari LaFerrari!” 圖南大學(xué)時代的前男友是個車迷,圖南雖然對車的性能不感興趣,但是喜歡看各種漂亮的頂級跑車,加上她的圖像記憶力,一眼就看到了那一抹紅,圖南露出迷醉的神色,她喃喃道:“論紅色誰能sao過法拉利?” 靳元眼里閃過一絲非常隱晦的滿意:“喜歡?” 圖南點頭如小雞啄米:“喜歡喜歡!” 然后她局促地搓了搓手:“我......我真的能坐這個嗎?” 靳元睜著眼睛說瞎話:“可以,設(shè)計費都交給你們公司了,這是我單獨感謝你的” 圖南并不是完全不懂車,這種超跑下幾次賽道幾乎就得換次輪胎,于是她不死心地問道:“我的設(shè)計費,夠給這車換次胎嗎?” 靳元頓了一秒,誠實地說:“不夠”。 圖南捂住了臉,心想向土豪勢力低頭 最終他們還是沒能開著那輛sao氣的法拉利出門,因為Ferrari LaFerrari的設(shè)計特殊性,不能合法上路,鷹羽開來一輛大貨車,把LaFerrari開進貨車車廂里,運到賽道之后再開,他非常有眼力見兒地開著貨車先走。而靳元帶著圖南,開了另一輛可能更加sao氣的帕加尼Zonda出門了。 路上他們兩個年輕人開著這么扎眼的車,引得路人紛紛側(cè)目,圖南狐假虎威,享受了一路注目禮。中間等紅燈的時候,旁邊車上倆流里流氣的年輕小男孩兒就開始對著圖南調(diào)笑:“小姑娘年紀(jì)輕輕不學(xué)好!” “多少錢一次啊?”,然后就是一陣“哈哈哈......” 圖南絲毫不在乎路人的眼光,她一邊微笑,一邊豎起中指:“我可貴著呢,你們這輩子都買不起” 綠燈亮起,靳元轟了一腳油門,引擎發(fā)出野獸一般的巨大轟鳴,嚇了兩個小男孩兒一跳,然后就吃了一陣車尾氣 見靳元臉色很難看,圖南反而開始安慰他:“沒事,我不跟那種人一般見識” 靳元依舊臉色陰沉:“你不是用來買的” 圖南“哈哈”一笑,“這么嚴(yán)肅干嘛???我懟那倆傻逼呢!” 她還沉浸在第一次坐超跑的興奮里,絲毫沒有被影響心情。 “他們會付出代價的” 靳元一臉認(rèn)真 圖南擺擺手,沒放在心上:“就是,遲早有天收”。至于靳少校心里到底轉(zhuǎn)了多少“代價”的主意,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他們到了賽道,簽了生死狀(注:賽道開車出任何事責(zé)任自負(fù)),又等了一會兒鷹羽的貨車才開到。他從貨車下來,從善如流地說:“你們開法拉利,我去開帕加尼” 在等出發(fā)的時候,靳元一邊把車調(diào)到賽道模式,一邊緩緩地說:“這車有949匹馬力,百公里加速度2.93秒”,他扭頭看了看圖南:“準(zhǔn)備好了嗎?” 圖南的記憶力全給了她的圖像方面,對數(shù)字并不敏感,她對幾百匹馬力沒啥概念,然而很快,她就切實地體會到了 綠燈亮的一瞬間,LaFerrari像一道紅色的閃電,猛地彈射起步,那一瞬間的巨大推背力,讓圖南差點尖叫出聲。 靳元在公路上開車很穩(wěn),一板一眼,簡直是綠色駕駛員范本,但是下了賽道,他簡直是猛虎下山,如魚得水,不可思議的肌rou反應(yīng)速度讓他把這輛超跑的性能壓榨到了極限,每一次轉(zhuǎn)向都卡在最晚的點踩剎車,輪胎發(fā)出刺耳的尖嘯,仿佛被耗盡了抓地力。整個賽道,除了鷹羽能勉強吊在他后面,其他人根本無法望其項背。 在這樣的極速之下,圖南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腎上腺素飆升,她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但是舍不得眨一下眼睛,因為真的是......太爽了! 圖南在百忙之中抽出眼神看了看男人俊美的側(cè)臉,他認(rèn)真開車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嘴唇抿緊,眼神專注,像專業(yè)車手一樣,左腳踩剎車,右腳踩油門,在撥片換擋的咔噠聲中,保證油剎切換時無縫銜接。他用力踩的時候褲子繃緊,顯出流暢又有力量的大腿肌rou輪廓。 真是......太致命了。圖南臉頰微紅,不知道是因為極速的刺激,還是因為靳元的刺激 【小劇場】 靳元:刺激嗎? 南南:(擦鼻血)刺......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