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晚餐
書迷正在閱讀:妖盜、你自找的、在求生副本里馴養(yǎng)忠犬、軍中供A享用的美人們、父親元陽都獻(xiàn)給了我(雙/父子)、上神妖后、紅糜(雙)、落花無意、我非老公理想型[ABO]、晚燃師尊是只魔
圖南周末晚上經(jīng)歷了飛機(jī),地鐵的連番摧殘,十一點(diǎn)多才折騰到家,她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就一睡不醒,直到被第二天早上周一的鬧鈴吵醒,才又開始了新的,苦逼的一周 擠地鐵上班,擠地鐵下班,一切好像都照舊,只是圖南偶爾會忍不住給薛云奕發(fā)消息,薛云奕忙的時候不回,閑下來回兩句,圖南就能捧著手機(jī)樂半天 日子就這樣一直到了周五,圖南手機(jī)忽然開始震動,看尾數(shù)是“8888”,不像是個詐騙的,圖南走到辦公室外接起了電話 “您好,哪位?” “圖小姐,是我” 圖南心想喲您可不就是8888,還6666呢:“蕭總怎么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蕭玦的語氣波瀾不驚,仿佛送花事件根本就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上次跟你談過的,鼎云公館22、23號的設(shè)計,合同擬好了,圖小姐今晚有沒有空簽一下” 有新項(xiàng)目做,圖南還是很開心,她心里吐槽不是要做你情人嗎,嘴上還是不愿意得罪甲方爸爸:“有,是我去您公司還是您給我寄到我公司?” 蕭玦道:“沒那么麻煩,今晚6點(diǎn)40分,F(xiàn)LO法餐廳見” 說著她不給圖南考慮的機(jī)會,直接掛了電話。圖南聽著忙音,楞了半響,回去做事了 晚6點(diǎn)半,圖南提前到了,她是個時間觀念很重的人,再說了沒有讓甲方等人的道理。圖南說了預(yù)定就被領(lǐng)了進(jìn)去,深秋的京城,華燈初上,別有一番氣韻 6點(diǎn)40分,蕭玦可能是剛下班,純黑的西服外套被他脫了下來,搭在手腕上,锃亮的皮鞋踏在木地板上,發(fā)出“嗒,嗒”的聲音。他老遠(yuǎn)就聞見圖南了,一邊走進(jìn)來,一邊伸手把外套遞給了服務(wù)員,帶他進(jìn)來的明顯是個領(lǐng)班,一邊小跑著追趕男人長腿的步伐,一邊恭敬道:“蕭總,圖小姐已經(jīng)到了,您要喝點(diǎn)什么?” 蕭玦做了個“停止”的手勢,長腿一伸就坐了下來,他不做任何表情的時候氣勢很強(qiáng),仿佛天生就帶著上位者的氣場,蕭玦看向了圖南:“喝什么?” 圖南第一次來這么高級的餐廳,不知道套路,也不覺得丟人,笑瞇瞇地問道:“請問有什么?” 領(lǐng)班可能也很久沒見過這樣的客人了,愣了一下,笑道:“什么都有,小姐您想喝什么我們都有” 圖南道:“那就旺仔小牛奶吧”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蕭玦挑了挑眉,沒說話,領(lǐng)班看了看他的臉,一瞬間領(lǐng)悟了大佬精神,回答道:“有的有的,沒問題!”,然后轉(zhuǎn)頭對著跟班小弟使眼色:“去樓下便利店買一箱”,然后他轉(zhuǎn)向蕭玦:“蕭總還是喝Ausone?” 蕭玦微微頷首:“恩,來一瓶吧” 然后蕭玦也不看菜單,薄唇微張報了幾個菜名,領(lǐng)班就帶著服務(wù)員下去準(zhǔn)備了。服務(wù)員不一會兒送來了蕭玦的紅酒和圖南的......旺仔 只剩下兩人,氣氛微微有點(diǎn)沉默,蕭玦忽然站了起來,圖南一驚,差點(diǎn)把旺仔牛奶倒進(jìn)領(lǐng)子里:“怎......怎么了蕭總?” 蕭玦臉色平靜,語氣沒有一絲波瀾:“上次送花是我誤會圖小姐了,我向你道歉”,說完他高大的身軀站的筆直,卻突然低了一下頭。這樣的動作,讓男人做出來竟然沒有一點(diǎn)卑微的感覺,他不卑不亢,無悲無喜,仿佛做錯了事低頭道歉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然后他沒等圖南反應(yīng)就坐了下去,一派優(yōu)雅地喝了口紅酒,仿佛剛剛的事沒發(fā)生過一樣。 圖南楞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她臉一下子紅了,這次臉紅就完全是因?yàn)榫执俸褪軐櫲趔@了,圖南連忙擺手:“不不不!沒事,您......您不用這樣” 其實(shí)這件事說白了也是誤會一場,上次令會林給圖南解釋鼎決的時候就說過,不同于純陰女體自己覺醒,普通的人類女人也有修煉鼎決,自己把自己獻(xiàn)給大妖做爐鼎的,這樣的女人可以享受到鼎決帶來的,更美麗的外表和更勾人的床上功夫,但是會損傷陽壽。令會林說,之前蕭玦就遇到過主動修煉鼎決的女人,她們?yōu)榱说玫酱笱难Γ烂驳那啻?,會主動貼上去,她們往往自恃貌美,又愛慕虛榮,所以蕭玦送花那個行為也不奇怪 而且蕭玦這樣的人,一看就是眼高于頂,他能低頭道歉,圖南其實(shí)心里已經(jīng)沒氣生了,想開了之后圖南也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其實(shí)那件事我也不對,我不該罵您” 蕭玦心想你還敢主動提這茬,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表面上依舊一臉淡定:“圖小姐的教誨,我都裱起來放床頭了,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小看別人”,那張被圖南踩過,寫著“去你大爺”的卡片,都快被他一天天的咬牙切齒地揉壞了,只好拿了個相框裝起來 他這么一說圖南立刻冷汗直冒,心想著大佬也太記仇了吧,她只好尷尬地賠笑道:“一個玩笑而已,哈哈哈,玩笑而已” 還好服務(wù)員端上了菜,緩解了圖南的尷尬,兩人默默地吃飯,圖南沒話找話:“蕭總認(rèn)識鼎云公館22、23號的業(yè)主嗎?” 蕭玦咽下一口菜,道:“22號院子是令狐貍的” 圖南差點(diǎn)噎住,然后他又加了一句:“23號是我的” 圖南:“......”,然后她出色的圖形想象力和空間感發(fā)揮了作用:“所以說......你,令先生,薛先生,靳少校,你們......你們的房子正好組成了一個四邊形,你們都認(rèn)識?” 蕭玦答道:“對,幾千年的交情了” 圖南:“......” 所以你們都來組團(tuán)套路我嗎?當(dāng)然她只敢在心里吐槽,氣氛再次陷入尷尬的沉默 一頓飯吃的信息量太大,圖南有點(diǎn)消化不了,她起身走到洗手間,坐在馬桶上思考了一會兒人生,然后洗手出去了。結(jié)果出洗手間拐彎兒的時候,一下子撞到了一個人 圖南低頭道歉:“對對對對不起!” 對面的男人擺擺手:“沒事”,然后他頓了一下,驚訝道:“圖南?” 圖南這才抬起頭,下一秒就呆住了,再下一秒就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你怎么在這兒?”兩人一起發(fā)問,只不過男人語氣驚訝,圖南語氣嫌棄 然后男人回答道:“我家里有些事,回國來辦,你......你過得好嗎?” 這一句話把圖南酸的牙根兒疼,她冷聲道:“挺好的,不勞您掛心,和新女友感情好嗎?” “還行”男人頓了頓,接了一句渣男經(jīng)典臺詞:“我現(xiàn)在覺得還是你好” 圖南“哦”了一聲,心想自己當(dāng)年怎么看上這個劈腿之后又想吃回頭草的貨,心里不斷地盤旋著神曲:“當(dāng)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xiàn)在又想用真愛,把我哄回來~~~” 然后她覺得可笑,眼角微微帶了點(diǎn)笑意,也懶得和這種人再計較,心想自己還有好幾個億(瞎YY的)的合同要簽,和這種人浪費(fèi)什么口水,扭頭就要走 男人卻微微側(cè)身擋住了她的去路:“這家餐廳,有米其林大廚每三個月來一次,是北京為數(shù)不多的好法餐,你怎么知道這里的?”言外之意你怎么吃得起這里? 圖南和他相處過兩年,知道這個人的德行,說句不好聽的,他撅屁股圖南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圖南被他擋住了去路,又一聽這話,火氣也上來了:“哦?米其林法餐了不起哦,鵝肝有什么好?油不唧唧的,還不如烤冷面和小龍蝦” 男人露出一抹志得意滿的微笑:“我就知道你還是這樣,南南,你一點(diǎn)都沒變” 圖南覺得自己再聽下去就真的有損身心健康了,她皺起眉頭:“周泰,你有完沒完?別擋我道兒” 蕭玦從圖南撞到人的那一刻耳朵就已經(jīng)豎起來了,聽明白了勁兒之后高興地大尾巴差點(diǎn)現(xiàn)出原形,心想真是天助我也,他并沒有立刻出現(xiàn),埋伏在了盆栽后面,聽著差不多了,再不出現(xiàn)圖南就真的要被占便宜,這才施施然地走過了拐角,并且他影帝上身,竟然換了一幅面孔,一臉溫柔的笑意,看得圖南直發(fā)毛 圖南看到蕭玦的時候就覺得潑天的狗血即將到來,她下意識地想躲,但是狹窄的走道她能躲到哪兒去?況且蕭玦長腿一邁,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南南,你怎么還沒回來?” 然后裝作一臉驚訝的樣子:“喲,這是誰啊?”,一邊說一邊還攬上了圖南的肩膀 圖南:“......” 這個時候還能說什么,只能閉嘴 周泰既然能被十級顏控的圖南看上,自然是有幾分“姿色”的,但是面前的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攬著圖南的手腕兒上,價值不菲的手表反射著燈光。他五官深邃,肩寬腿長,氣勢迫人,即使掛上了一臉看似溫和的微笑,也能從他骨子里感受到不好惹的氣息,周泰的氣勢忽然虛了幾分,內(nèi)心有一絲自慚形穢,但還是撐著面子,沉聲問:“你是誰?” 蕭玦把球踢給圖南:“南南,你說我是誰?這位先生又是誰?給我介紹一下?” 圖南只好配合他演下去,她從善如流的把手伸出來,從背后攬上了蕭玦的腰,笑道:“?。∮H愛的,這位是周先生,我的......大學(xué)同窗” 蕭玦“哦~~~”了一聲,他伸出手:“原來是同窗啊,幸會幸會” 周泰沒伸手,他失了面子,只好又轉(zhuǎn)向圖南,嘲諷道:“我說呢,怎么對我愛答不理的,原來是傍了大款” 圖南根本不在意,她笑了起來:“是啊,他哪里不比你強(qiáng)?” 這句話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了,周泰惱羞成怒:“圖南,你別忘了,你是被我甩了!” 周泰是圖南的初戀,初吻,初夜,是她青春的回憶,雖然是對方劈腿分手,但是分了之后圖南也沒哭沒鬧,只是難過。聽了這句話,圖南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要繃不住,她攬著蕭玦腰的手微微攥緊,眼圈有點(diǎn)泛紅,也不想爭辯了,她低下了頭,小聲道:“我們走吧” 蕭玦感受到圖南的情緒變化,裝出來的溫和消失不見了,他臉色一沉下來,氣勢就自然地流露出來了:“周先生”,蕭玦的語氣一片平靜:“你遲早會知道,你錯了” 然后也不廢話,攬著圖南就離開了 周泰被他陰冷的眼神一看,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打了個寒顫,然后他擺擺頭,罵罵咧咧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