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拜年
等圖南擦干身子,披上睡衣,已經(jīng)幾分鐘過去了,蕭玦又變成了一條小蛇,不知道鉆哪里去了,她只好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最后總算在一間小臥室的床上找到了蕭玦 小蛇還沒有手臂粗,長度大概一米多,盤成了一個圓圓的小蛇陣,窩著休息 正常人看見一條眼鏡王蛇估計不嚇尿也得嚇暈,圖南竟然感覺有點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審美已經(jīng)偏到了河外星系 圖南打趣:“蕭玦?你躲什么,不要害羞嘛~” 然而小蛇卻沒太大反應(yīng),神情懨懨的,沒精神 圖南這才感覺不太對,上前摸了摸他涼涼的身子,問道:“蕭玦?你怎么了,和我說說話啊” 小蛇緩緩的動了一下,在圖南手臂上繞了一圈,但還是不說話 圖南著急了,心想該不會還日出毛病來了吧?她如同每一個擔(dān)心把自己的媳婦兒日壞的男人一樣,坐立不安,只好拿起手機撥通了令會林的視頻通話 令會林的臉并沒有出現(xiàn)在屏幕上,他一雙手竟然變成了白色的狐爪,蒙著眼睛,怪叫道:“不不不不我不想看你們的性愛直播——” 圖南:“……你怎么知道?等等……是戒指?!” 令會林這才撤下一只爪子,露出了青色的黑眼圈,扭捏道:“對啊,你心跳得那么快,影響了我,我都擼了兩發(fā)了~” 即使有正事要問,圖南也驚呆了,忍不住罵道:“你是變態(tài)嗎?!” 令會林振振有詞:“我和你說了可以摘下來的嘛……” 圖南一臉震驚,心想你TM沒告訴過我你還能知道我在干嘛吧?現(xiàn)在把戒指沖進馬桶還來得及嗎? 她左思右想,覺得浪費可恥,發(fā)誓以后每次啪啪啪之前都要摘掉,當(dāng)然令會林本人除外 心里有了定計,圖南轉(zhuǎn)了下鏡頭,對著疲憊的小蛇:“如林,蕭玦這是怎么了?不理我,也不說話” 令會林看了幾眼,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起來:“他啊?極限使用妖力的后遺癥,昨兒晚上凍壞了,傷了元氣,加上今天作死,可能情緒波動又很大,所以縮回了化形之前的幼年期,不能說話,也沒妖力了,這種形態(tài)是為了節(jié)省消耗,積蓄力量,養(yǎng)幾天就好了” 圖南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還有這種cao作?” 令會林笑瞇瞇地:“嗯,如果在危機四伏的時候變成這種形態(tài)很危險,但是他現(xiàn)在在家里很安全,不用擔(dān)心” “哦,哦”,圖南憂心忡忡,像個cao心的老母親:“那……他這個樣子吃什么?” 令會林邪惡地笑了起來:“蜥蜴,鳥,老鼠,當(dāng)然眼鏡王蛇最喜歡的食物還是別的蛇類,所以有食蛇者的外號” 圖南汗毛倒豎:“大冬天的我上哪兒去找蛇給他吃?” 令會林“噗嗤”一聲破了功:“傻丫頭,我騙你的,新鮮的rou就行,當(dāng)然我估計他明天一早就能恢復(fù)點體力自己找吃的” 圖南郁悶地掛了視頻通話,心里有點愧疚,真的是因為我,受了凍,情緒大起大落,才變成這樣的小可憐嗎?她把小蛇圈進懷里,摟著睡了 當(dāng)然如果圖小南知道事實是蕭玦為了贏牌出老千才耗盡妖力的,不知道會不會把它直接扔出窗外。于是蕭·可憐·玦,再一次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使了個苦rou計,讓圖南對他有了愧疚的責(zé)任感 次日晨,圖南醒來發(fā)現(xiàn)懷里的蛇不見了,一驚,起床找蛇 結(jié)果在一團糟的廚房里發(fā)現(xiàn)了小蛇,冰箱被打開,里面的rou類被一掃而空,包裝袋散落一地,而蕭玦還在埋頭苦吃,想必是非常需要能量 圖南試探著叫了一聲:“蕭玦?” 蕭玦對他的名字還是有反應(yīng),扭過頭沖圖南“嘶”了一下,吐了吐蛇信 圖南收拾了下廚房的狼藉,給自己煎了兩個蛋當(dāng)早餐,結(jié)果就找個番茄醬的功夫,煎蛋已經(jīng)進了蛇肚 圖南:“...........”,等她終于喂飽了蛇又喂飽了自己之后,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 圖南想了又想,覺得不放心,還是把蕭玦帶上了,還好冬天衣服多,小蛇在圖南身上盤了兩圈,然后從手臂繞出,藏在袖口里,也就略微臃腫些,rou眼看不出什么不對,圖南在兜里揣了一把牛rou干,隨時投喂 四個男人早就給圖南開了自家院子的保安權(quán)限,圖南刷了指紋,直接進了薛云奕的房子 小孔雀果然還沒從床上爬起來,陽光灑在他身上,又溫暖又妥帖 薛云奕抽了抽鼻子,醒了,一邊起身一邊嘟囔:“你來了~怎么還帶著蕭玦那個陰魂不散的家伙,咦,蕭玦呢?” 只聞其味兒,不見其人,圖南只好伸出胳膊,小蛇從袖子里冒出了個頭,“嘶嘶”兩聲 薛云奕腦袋上頂著一頭亂毛,眼神呆滯,表情凌亂 薛云奕不像令狐貍那樣沒良心,事已至此也說不出把蕭玦丟在家里的話,快開春了,溫度升高,在室外曬個太陽也挺享受的,薛云奕煮了碗昨晚剩的餃子吃(沒錯,圖南和蕭玦走得早,剩下的三個男人把剩余的餃子瓜分了),吃完之后喝著茶,把圖南放在腿上抱著,又親又啃,還時不時地嘴對嘴喂一口菊花茶,清熱解火 圖南被親得嘴唇潤澤,神情迷蒙,仔細看還有一些茶水順著嘴角流出,顯得異常yin靡,她看著那杯子里盛放的菊花,咽了咽口水,隱晦的把手縮進袖子里,摸了一把小蛇光滑的蛇鱗 圖南喘不上氣:“唔......別鬧,青天白日的” “叫老公,寶貝兒”薛云奕姿態(tài)放松,神情舒展:“這哪里鬧了,還沒在室外cao過你呢......”,說完手就往衣服里伸,隔著毛衣捏著那柔軟的乳rou,這樣進的距離,圖南身上的香味把薛云奕完全包裹了,他只覺得這女孩身上哪兒哪兒都甜 圖南無奈地白了他一眼:“你不干正事兒了嗎?” 薛云奕只好不甘地放開了她,吐槽道:“所以說我最討厭正月了” 像孔雀族這樣的王族,親戚長輩簡直無數(shù),薛云奕又是這一代唯一的繼承人,所以走親訪友簡直必不可少,如果在妖界,他從初一到十五都得不停地拜年,現(xiàn)在在人間還算好,沒那么多大妖行走人間,但是該有的禮數(shù)也少不了 圖南倒是方便省事,她在北京就小姨這么一家親戚,走完之后再去領(lǐng)導(dǎo)家看看,同事、同學(xué)家走走,就完事兒了,但即使是這樣簡單的人際關(guān)系,大年初一也不得閑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嘆息,薛云奕是嘆息他又得像陀螺一樣走親戚,圖南卻嘆息的是一年一度的催婚盛宴又要開始了 圖南腦中的燈泡一亮:“老公,你能不能.........”,說到一半,圖南消音了,薛云奕實在是太火了,他要是出現(xiàn)在小姨家,不知道有多驚悚 薛云奕疑惑:“嗯?你想說什么?” 圖南垂下了腦袋:“唉!也沒什么,就是,我過完年就24了么,小姨天天cao心我找不到男朋友,動不動還給我介紹相親,我就想你能不能裝一下我男朋友,但想想不可能啊,除非有個特效化妝師在,能把你這張?zhí)煜蓛耗樥谧 ?/br> “嘿!怎么不可能啊”薛云奕一拍圖南的屁股,發(fā)出清脆的“啪”聲,然后他不理會圖南泛紅的臉色:“不需要特效,只需要把我的特征掩蓋住就可以了,再說了,就算真認(rèn)出來了又什么大不了,咱倆的關(guān)系又沒什么不能見人的” 圖南剛想問等等你說清楚咱倆啥關(guān)系?薛云奕已經(jīng)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抱著她往屋里沖去了:“相什么親,有你老公這樣的,你還能看上誰?” 薛云奕把圖南往凳子上一放,然后把化妝鏡下面的抽屜拉開,里面一層一層都是全新的,各式各樣的,整套的,大牌化妝品 圖南:“............”,真是個富婆,她問道:“你干嘛囤這么多?” 薛云奕滿不在乎地擺擺手:“都是品牌方送的,人家好意,我總不能往外扔吧?” 圖南心在滴血,心想你扔給我好嗎? 薛云奕翻來翻去,找出一個嶄新的修眉刀,懟進了圖南手里:“來,幫我改變一下眉形” 不得不說化妝的力量是巨大的,薛云奕讓圖南把他精致上挑的眉毛修平了,眼神看上去溫和了許多,加上一些粉底,遮蓋了他瓷白的膚色,修容讓他臉看上去圓了一些,顯得更加無害 薛云奕人美膽大,直接給自己半長的頭發(fā)拿推子剃短了,看起來少了許多精致漂亮,多了幾分青澀干凈,再換上普普通通的白毛衣,牛仔褲,整個一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 薛云奕又走了幾步,說了幾句話,兩人對好了詞,防止穿幫。不得不說薛云奕的演技做了巨大貢獻,他扮好之后整個人的氣質(zhì)、神態(tài)全變了,連走路的姿勢都變得拘謹(jǐn)了,讓自己更加符合人設(shè) 圖南眼睜睜地看著他大變活人,兩人為了更真實,沒開薛云奕那一車庫的豪車,叫了個滴滴去小姨家,直到滴滴司機看了眼薛云奕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圖南才暗暗地松了口氣,小聲地湊到薛云奕耳邊說:“老公,人民欠你一個影帝,什么時候上大熒幕?。俊?/br> 薛云奕被她說話的氣息吹的耳根子發(fā)癢,脖子微微紅了:“來年拍完這個古裝戲,就要閉關(guān)拍電影了,劇情片,還蠻有挑戰(zhàn)的” 圖南偷瞄他的側(cè)顏,雖然化妝遮擋了七分美貌,但是認(rèn)真又有才華的男人怎么看怎么有魅力,圖南啵兒了口他泛紅的側(cè)頸:“那我一定要去看首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