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點(diǎn)擊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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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巽勃然大怒:“你瘋了!” 岑艮道:“如果我把你交給乾媂,我才該瘋了?!?/br> 沈巽下意識地起身,卻被系在木箱上的鐵鏈拖拽回原處,手肘撞上箱角,疼得呲牙。岑艮目光一閃,旋即舉杯呷茶,擋住了面上表情。沈巽頭頂發(fā)髻本就只由一根樹枝簡單束起,此刻盡數(shù)散落,須發(fā)垂至臉頰兩側(cè),好不狼狽: “岑艮,你當(dāng)真是喪盡天良。連你的盟友都要算計(jì),究竟什么不在你的計(jì)算之內(nèi)?” 岑艮不答,反問他:“你說你與乾媂無所瓜葛,卻又言語之中處處維護(hù)于他,是為何意?” 沈巽氣結(jié):“我在和你說別的!” “那些事與你并無瓜葛?!?/br> 岑艮掐斷他的話梢,眸色深邃:“我現(xiàn)在倒是對你的來頭有所顧慮。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何要去勾引乾媂?” 沈巽想起從前在天境宮時,他對乾媂曖昧不清的態(tài)度,似乎有些明白為何他總是處處針對羞辱自己。只可惜他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其實(shí)他倆又何嘗不算是同道中人,若非在此種情況中相遇,他們說不定也可以推杯換盞,探討一下乾媂心里那抹白月光。 當(dāng)然,都是假設(shè)。 沈巽不由為自己的想法冷笑,岑艮怎跟他會是同道中人? 這聲冷淡的笑落到岑艮眼中卻是鍍上了另一層含義,接著,下一瞬,岑艮擒住沈巽的脖子,將他自地上拎起。沈巽膝蓋脫離了地面,受力點(diǎn)只有那只抓住自己的大手,不得不隨著他動作,加之喉嚨里的氣被堵住,呼吸不通,一時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岑艮目中醞釀著風(fēng)暴:“你在笑什么?你可知你現(xiàn)在是階下囚?” 沈巽一雙眼憋得通紅,牙關(guān)緊要,有血味兒子齒縫間溢出,反而放大了先前的笑:“笑我,也笑你。” 岑艮又道:“說清楚?!?/br> “你我本非一路人,今生今世也本不該遇見……咳咳?!睂Ψ降牧Φ朗站o了些,沈巽只覺脖頸近乎要被擰斷:“都是……孽緣?!?/br> 岑艮聞言不語,倏而松開了手,沈巽便順著木箱滑落至地??諝庥咳牒碇械囊豢?,沈巽眼前驀地一黑,旋即又慢慢恢復(fù)光亮,接著是口鼻,瀕臨死亡時,五官反應(yīng)會變得遲鈍,等他緩過神來,才發(fā)覺自己正張著嘴,而涎液已順著唇角打濕了下頜。 于沈巽而言,此種經(jīng)歷不過尋常。他早已受盡病痛之苦,若非任務(wù)在身,倒也恨不得就此了解。他在方才,快要窒息時,想到的并非求生,而是求死。如果真就死于岑艮手下,于他而言,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因此這種換作旁人,早已退讓三分的威懾,對沈巽來說,基本無用。 沈巽倒在地上,宛若咳疾發(fā)作般弓腰猛咳。岑艮端詳他面容片刻,忽然道:“你說我們今生今世本不該遇見。但我卻覺得,你這張臉,我在哪里見過?” “是不是……咳咳……還對這張臉心生悸動?”沈巽一邊笑一邊咳嗽,心底卻油然升起一股悲涼:“我告訴你,那人叫棲,我叫沈巽……咳咳……你找錯人了?!?/br> 然而岑艮并不為他的嘲諷所動,甚至連眼皮都不愿多眨一下。 沈巽恨不得將他平靜的外表快些撕碎,讓他也和自己一樣狼狽:“你且快些把我交給你的死侍,讓他對我用刑,看看你還能從我口中撬出些什么?如果他失手殺了我,正好,也為你除去一個障礙。何樂而不為呢?” 但很可惜,岑艮此人似乎油鹽不進(jìn),明明沈巽自覺已是將話說絕,偏偏對方依舊一反常態(tài)地維持著緘默。 沈巽說累了,挑釁夠了,就氣喘吁吁地靠在木箱邊,胸膛上下起伏不止,像一條被歹人捉住命門的喪家之犬——岑艮看他,是俯視,他看岑艮,是仰視。他腰上套了個鐵環(huán),被鐵鏈栓住,就是狗脖子上套的項(xiàng)圈。 沈巽覺得這個比喻精妙無比,如果不是因?yàn)槭帜_不能動彈,他定當(dāng)拍手稱絕。 然而對方的呼吸卻驟然停了一拍,接著壓在他頭頂?shù)暮谟皟A了下來。沈巽以為岑艮又要折磨自己,也懶得動彈,便伸出脖子,任由他擺弄,不料伸來的那只手燉了一下,又直直地向他臉伸來,用拇指揩去了他眼角的淚漬。 沈巽這才意識到,自己哭了。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淚還在涌出。為他拭淚的手動作愈加慌亂,似乎是因?yàn)樗闹魅瞬⒉煌ㄈ饲槭拦省?/br> 沈巽狀似麻木,抬眸盯著蹲在自己身前的岑艮。岑艮眼底有千萬種情緒醞釀,沈巽則依舊回以冷眼。 這樣的狀態(tài)一直維持到兩雙眼相對,岑艮迷蒙的視線逐漸有了聚焦,繼而似驚覺自己犯了錯事,猛地抽回手。沈巽一動不動,如同在旁觀一場與自己不相干的鬧劇。 岑艮盯著自己的五指出神片刻,起身,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