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烈唯不禁苦笑，“您說吧，”他稍微放松了一點，“您也見過我舅舅嗎？”他想起了江洋說的，在北部邊境上見過舅舅顧惜暮。

    阿羅也笑了，輕輕拿過毛毯為顧烈唯蓋住赤裸裸的上半身，“顧營長啊，見過，我還和他一起去山里打獵，他真的是很棒的獵手，不過不適合生活在北方。北方不適合任何不夠殘忍的人?！?/br>
    “……”顧烈唯不知道作何反應，他何嘗不知道舅舅不適合北方，他自己甚至都不適合在龍城，顧家人都應該回到南方去。他們天生就屬于南方的潮濕與溫潤。

    “您知道我其實是做什么的醫(yī)生嗎？”阿羅有些自顧自地問，不著痕跡地轉(zhuǎn)移走自己下意識放在顧烈唯裸體上的注意力，“我是法醫(yī)，專長是研究毒物，從北邊調(diào)回來之前一直和死尸打交道，也做動物實驗，差一點這只手就報銷了?！彼破鹦渥樱o顧烈唯看他手臂上一道很深的疤，“狒狒咬的，好在北邊冷，沒有感染，不然我現(xiàn)在也和顧營長一樣戴機械臂了，也就沒有辦法再幫您檢查身體?！彼f得云淡風輕的，仿佛只是一處貼創(chuàng)可貼就好的小傷。

    顧烈唯心底有些暗流涌動，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人主動和他提起舅舅了，他記憶里的顧惜暮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像，只是隱隱約約知道，舅舅長得非常英俊，曾經(jīng)是名動都城的陸軍學院明日之星，若不是……唉，人生談何若不是呢，從來就沒有如果的。

    “按理說，舅舅受傷之后，也應該有機會從北方下來的，不是嗎？阿羅醫(yī)生，既然……您都回來了。”阿羅身上有著讓人放松的神奇力量，顧烈唯不由自主說了實話。舅舅該回來了，不能因為他的曜族身份就受到這樣的不公。

    “是這樣沒錯，”阿羅竟然表示認同，手上也盡可能輕柔地為顧烈唯取出體內(nèi)的儀器，開始為他上藥，“所以，您父親潘司令，正在把奧族的軍隊派上去，如果進展順利，顧營長沒準能回來陪您過新年?！?/br>
    “年”字說完的時候顧烈唯悶哼了一聲，阿羅竟然是在親自用手指幫他上藥，而且劃過了最敏感的部位，“年輕有為的江洋親王對付北部聯(lián)盟很是有一套的，他們臭味相投，雖然他們家族的人打死也不愿意承認這點，不管是他們亡國前還是現(xiàn)在，奧族上層都和北邊走得很近。”阿羅不咸不淡地說起江洋，言語之間似乎很不待見這位背景深厚的異域貴族，雖然他自己明明也是國破山河在的外族人。

    雖然說了許多顧烈唯不愿意聽的事，他倒是也確實成功幫助顧烈唯轉(zhuǎn)移注意力了，很妥帖地給他后面清理好的傷口上好了藥。

    “您最近幾天最好都穿這樣的衣服?！卑⒘_小心地把顧烈唯攙扶起來站好，從頭頂為他穿上一件棉質(zhì)的罩衫，活像某宗教信徒的打扮。其實這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在傷好之前都不要穿褲子。

    顧烈唯又紅了臉，從臉頰一直紅到耳根，白皙卻布滿掌印的脖頸也泛著微熱。

    “謝謝您。”他小聲說，并不敢抬眼去看阿羅的臉，略微有些破損的紅唇一開一合，眼看又要自己咬上去，然后吃痛著張開，眼底又因為疼痛而蒙上一層霧氣。

    “不用謝?！卑⒘_笑得眉眼彎彎，順手又取過藥瓶，夾著棉球蘸了，輕輕擦拭起顧烈唯破皮結(jié)痂的嘴角，神情專注得仿佛在欣賞什么絕世珍寶，“這幾天我都會專門過來給您換藥，讓別人動手我不放心。”

    就是這番好似隨意說出的話，讓顧烈唯回到房間之后都還在不由自主回憶著棉球擦過嘴唇的觸感，當時阿羅離他好近，他的呼吸都輕輕打到他臉上，他可以清楚嗅到他身上的消毒水味。

    他很清楚這并不是來自愛情的好感，阿羅醫(yī)生只是同情他，但是每個像他這樣遍體鱗傷的可憐蟲大概都渴望著這樣的溫柔相待。

    顧惜朝和楚韻兒竟然也還沒有到，傳話的說是大太太請她們過去吃飯敘舊了，反正顧烈唯需要靜養(yǎng)，這次也就不叫上他了。

    護士將顧烈唯安頓到床上，按照阿羅的處方給他打了點滴，冰涼的藥液順著針頭鉆進靜脈，然后游走全身，活像某種具像化的無奈和悲傷。

    “你先出去吧，不用守著我?！彼F(xiàn)在想要一個人待著了，就像從前一樣，一個人躲起來舔干凈傷口。

    護士應承著答應，但只是出門然后坐在門口，她居然還怕顧烈唯會尋短見。也對啊，這是多重的創(chuàng)傷啊，不止rou體，還有心里呢。

    點滴里有鎮(zhèn)靜劑，顧烈唯沒多久就睡著了，醒來時已經(jīng)天色變暗，護士正在床邊，小心翼翼幫他卸掉手背上的針頭，“大少爺，少爺醒了?！彼似鹜斜P又轉(zhuǎn)頭對坐在窗邊的潘晏文低聲報告。

    護士推著換下來的藥瓶出去了，西裝革履的潘晏文從藤椅上慢慢起身，踱步到顧烈唯床前，絲毫不見外地直接在顧烈唯身邊坐了下來。

    “傷得不輕啊?！迸岁涛恼f話間很是有些酒氣，離顧烈唯還很近，酒味的呼吸直直噴到顧烈唯脖子上，敏感的皮膚無法控制地為之一震。

    顧烈唯不知道作何反應，按照醫(yī)生的安排，他這幾天都不能吃東西，只單靠著營養(yǎng)液吊命，他現(xiàn)在虛弱得就跟奶貓一樣?！按蟾纭彼麩o力地開口出聲，還試圖推開就快要壓倒在自己身上的潘晏文。

    潘晏文見狀大笑，索性也就不再裝模作樣了，他攬住顧烈唯柔若無骨的腰，把輕巧得不像話的男孩摟了起來。

    “讓大哥看看，都傷到哪里了??？”潘晏文一把便扯掉顧烈唯身上那層病號服，布滿淤青還縫了針的上半身立馬在男人面前一覽無余，而他卻起了貓捉老鼠的惡趣味，又不著急奪走顧烈唯下意識攥住了用來遮掩下身的羽絨被了。

    顧烈唯徹底懵了，他就像突然受到絕頂驚嚇的小動物，在捕食者面前血流停滯，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甚至不記得呼吸。

    潘晏文笑得更開了，好整以暇地在床邊坐下，點燃一支香煙，呼出的煙霧噴了顧烈唯滿臉，“父親突然決定本人帶兵去北邊了，一時半會回不來，現(xiàn)在起我當家，小唯的母親和meimei，就交給大哥給你照顧吧？～”潘晏文用力捏住顧烈唯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也如愿以償?shù)卦谒劾锟吹娇謶趾突艁y，于是他又繼續(xù)說了更過分的，“我會給小唯的meimei找個好婆家的，哦對，我表哥就不錯，正好剛死了老婆?！?/br>
    潘晏文口中的那個表哥，就連顧烈唯這樣的邊緣人都知道是最喜歡虐待老婆的變態(tài)，仗著位高權(quán)重，手上血跡斑斑。更嚴重的是，他也是部隊將官，隨時可能會開拔去邊境。如果潘晏文真的要把楚韻兒送給他，其實很容易得手，并不只是說說而已。

    “不行，不要！我媽和我meimei她們在哪里？”顧烈唯脫口而出，他知道為什么母女二人到現(xiàn)在都沒出現(xiàn)了，于是他因為恐懼變得激動，連遮擋身子的羽絨被也忘記抓緊了，潘晏文也就趁機一把奪過，扔到地上。

    “你和你媽就是靠著這副裝可憐的sao樣來騙人的嗎？”潘晏文把顧烈唯推倒在床上，毫不留情地揉搓起顧烈唯胸前縫了針的傷口，讓他驚呼出聲然后又封住他的唇，狠狠啃咬，直到自己口中也嘗到鐵銹樣的血腥味。

    他當然知道顧烈唯現(xiàn)在完全無法抵抗自己，但還是不加控制地釋放著自己的暴力。

    顧烈唯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求饒，求大哥不要這樣，他拼命憋著哭腔說知道自己有錯，也知道他媽這些年做得不對。

    “求求大哥了……不要……不要為難韻兒……她還小……”他在苦苦哀求潘晏文放過母親和meimei。

    “那小唯就得好好服侍我啊，我滿意的話，興許就放過你meimei呢？”潘晏文撫摸起顧烈唯的頭發(fā)，然后猛地用力，拽住那頭長度剛好的黑發(fā)，把顧烈唯從床上拽起來，讓他跪倒在自己面前，“應該怎么舔，怎么用嘴來取悅男人，小唯應該是不用我再來調(diào)教了吧？”

    潘晏文解開自己的皮帶扣，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蜷成一團發(fā)抖的顧烈唯。

    顧烈唯就這樣顫抖著，動作幅度很輕微地爬起來，跪好，然后伸手捧住了大哥兩腿之間的roubang，像小貓一樣伸出舌頭舔舐，感受著roubang飛快地膨脹，青筋暴起，他拼了命努力張開嘴，將男人的roubang含了進去……努力地吞吐，忍住淚水，仰望著男人，希望大哥能放meimei一馬。

    感受著兩腿間熊熊燃燒的燥熱，潘晏文罵了句臟話，“你還真是天生的賤骨頭?！彼敛涣羟榈刈е^發(fā)把顧烈唯拖起來，就近把整個人都按到窗邊的小桌上，然后直接將自己整個插入……迅速而猛烈地釋放欲望……

    又裂開了，有血源源不斷地滴下來，正好做了潤滑液。

    顧烈唯的背后是冰冷的桌面，面前是無邊野火燒上身來。

    “……啊……”顧烈唯已經(jīng)叫不出來，他的眼睛瞪得很大，空洞無物得像被拋棄的破布娃娃，被迫彎曲在胸前的雙腿也活像是被人強行折斷了，“大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求您……”

    他直到被活活cao到昏迷不醒之前，都還在哭著向潘晏文求饒。

    潘晏文一直看著顧烈唯痛苦到扭曲的臉，心底卻毫無波動，直到他終于體力不支，滿含淚水的血紅雙眼脫了力緊閉上。

    護士發(fā)現(xiàn)他時，他渾身是血趴在落地窗邊，身上所有縫合過的傷口都在流血，至于身后……血rou模糊一片，久經(jīng)沙場的護士都不忍心看，只知道一定要連夜去請來阿羅醫(yī)生，遲了或許會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