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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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冬日午后并不溫暖的陽光灑滿整個臥室的時候,雷煜才從凌燁的懷里昏昏沉沉地醒來,全身上下無處不在的酸痛和私處難以啟齒的異樣感覺都在提醒著他昨晚經(jīng)歷了怎樣的一場瘋狂。 鼻尖充斥著凌燁身上獨有的清冷氣息,發(fā)頂處能感受到凌燁呼吸時噴灑出的帶著些微濕潤的鼻息,腰間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環(huán)繞著,手掌虛虛地搭在雷煜結(jié)實的小腹上,身后是一個溫暖的胸膛與他緊緊相貼。 雷煜留戀般地保持著側(cè)臥的姿勢,連眼睛都未睜開,只有原本搭在床單上的左手悄悄地移到凌燁的手掌上方,小心翼翼地覆蓋上去,同時注意著身后的人有沒有被自己吵醒。 然而雷煜的指尖剛剛接觸到凌燁的,那只原本一動不動的手卻突然翻轉(zhuǎn)了過來,從上方壓著他,與他十指相扣,與此同時,一個溫柔的輕吻在耳根處落下,緊接著那雙微涼的唇瓣緩緩地下移,從耳根到脖頸再到后背,一路落下無數(shù)個飽含愛意和憐惜的吻,蜻蜓點水般輕飄飄地,撩得雷煜的心也漾起水波。 雷煜心中層層疊疊的水波就這么隨著凌燁的吻而一圈一圈地浮動著,連帶著他整個人都暈乎乎地沉溺其中,一直到臀部貼在一個堅硬灼熱的物體上時才被攪散。 昨晚瘋狂的記憶沖破一池旖旎的春水涌入腦海,雷煜嚇得一個激靈,人霎時便清醒了,他下意識地握緊了凌燁的手,干燥的聲帶掙扎著吐出抗拒的話語:“凌燁……別……” 睡夢初醒時的音色帶著濃重的鼻音,沙啞低沉,完全失了真,這使得他的話語聽起來不像是拒絕,倒像是在撒嬌,雷煜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急急忙忙地與凌燁拉開距離,翻了個身過來想要解釋,卻冷不防對上了一雙清冽深邃的眸子,那雙眸子清如古井,亮若星辰,瞳孔中清晰地映著他的面容,有魔力一般深深地吸住了雷煜的目光,成功讓他忘記了自己要說的話。 “別什么?”凌燁開了口,聲音一如往常磁性而動聽,明顯是已經(jīng)醒來很久了。 雷煜愣愣地凝視著凌燁,片刻后才懵懵懂懂地答非所問:“你……不難受么?” “難受?” “你這樣抱著我這么久……一動不動的……很不舒服吧?” 凌燁挑眉,努力地思考了一會他這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后惡意曲解了他的意思,他猛地將雷煜一把拉進(jìn)懷里,下半身重新貼上他的:“一動不動地……嗯,是挺難受,你希望我動一動?像這樣?” 雷煜霎時紅了臉,想要掙脫卻發(fā)現(xiàn)凌燁的手臂堅如鐵箍,任他怎樣掙扎都紋絲不動。 “別亂蹭,你再動我就真的要懷疑你在勾引我了?!?/br> 雷煜立馬不敢再動,凌燁將人往自己懷里又摟了摟,伸手將他的腦袋攬進(jìn)自己的脖頸間,就著擁護(hù)的姿勢在他額間又落下一吻:“還睡不睡了?” 雷煜被凌燁的氣息包裹著,心中滿滿地都是安逸,聞言像只乖巧的小狗般用臉頰蹭了蹭凌燁,小幅度地?fù)u了搖頭:“下午公司還有個會,我待會要過去?!?/br> 凌燁寵溺地揉了揉他的發(fā)頂,將人放開:“好?!?/br> 感覺到身上的壓力與溫暖消失,雷煜急忙回抱住凌燁,重新將腦袋埋進(jìn)他胸膛:“我下午才去呢……” 凌燁失笑,緊了緊手臂,又在他發(fā)頂落下一吻:“好。” 穆夏走進(jìn)BWH酒店的包廂時,凌燃早已到了,偌大的夏宮廳內(nèi)裝修得金碧輝煌,華貴而繁復(fù)的水晶吊燈從餐桌的正上方垂落下來,餐桌上已然圍著中心的巨大百合花束擺好了十幾道涼菜,原本可容納十幾個人的餐廳,此刻只坐了凌燃一位客人。 凌燃著一襲淺色羊毛大衣,內(nèi)里是一件高領(lǐng)毛衣,頭發(fā)梳得并不十分板正,有幾縷碎發(fā)隨意地散落在額前,一改往日西裝革履的凌厲嚴(yán)肅,眉宇間透出幾分成熟男人的溫潤與內(nèi)斂,配上一身柔和的裝束,叫人一見便如沐春風(fēng)。 凌燃是來相親的,而他的相親對象便是在B市赫赫有名的穆氏集團的千金,穆夏小姐。 凌燃起身為穆夏拉開對面的椅子,穆夏矜持地道了聲謝,隨后款款而坐,她著一身淡雅卻不失貴氣的包身長裙,裙子十分拘束,一舉一動都很不方便,然而她卻保持著萬分的優(yōu)雅與矜貴,長腿在餐桌下并攏,斜斜地安放在身前,腰背挺得筆直,白皙纖細(xì)的雙手交疊著輕輕搭在大腿上,畫著精致妝容的面龐上始終帶著迷人的微笑,高高盤起的黑發(fā)之下,兩枚小巧的珍珠耳墜更襯得她面若桃花。 穆夏對著凌燃歉然地一頷首:“抱歉,我來晚了。” 凌燃笑著搖頭道:“穆小姐說笑了,明明是我來早了才對?!?/br> 穆夏一雙明眸凝視著凌燃,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他的體貼。這個男人果然和傳聞中一樣,英俊高大,沉穩(wěn)內(nèi)斂,性格也是萬中無一的完美,只可惜…… “開門見山吧,凌先生,我對您很滿意?!?/br> “哦?”凌燃挑眉,“穆小姐這么快就對我有了定論?” 穆夏笑了笑,不緊不慢道:“咱們不是早就已經(jīng)各自看過對方的資料了么,今天不過是走個過場,我這里沒什么問題了,就是不知道凌先生對我是否也滿意?” 對于穆夏如此直白的說話方式,凌燃有些意外,他沒有料到這個看似端莊矜貴的女孩子,骨子里的性格竟然這樣果決干脆,倒叫凌燃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回她了。 凌燃的目的很簡單,今天他必須拿下對面那位凌老爺子為自己安排的相親對象,他將牽著她的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在所有人面前許下諾言,一輩子照顧她、愛護(hù)她,最終與她生下凌家的繼承人,完成家族的使命。 而這一紙婚書無關(guān)愛情,也并非你情我愿,只純粹被當(dāng)做一個必須完成的任務(wù),這一點,他想穆夏一定也非常清楚。 建立在家族利益之上的聯(lián)姻,從來就沒有什么自由可言。 穆夏與凌燃對視著,從凌燃的目光中她察覺出了一絲被刻意遮掩的審視,穆夏無所謂地笑笑,并未戳破。 穆夏的笑讓凌燃有些摸不著底,他直覺面前的這個女孩子并非如自己想象中那樣簡單,從她精致的打扮看來她今天確實是認(rèn)認(rèn)真真來相親的,可從她草率的交流方式看來她又似乎對這門婚事十分地輕視。 這讓凌燃產(chǎn)生了一種奇異的共鳴,讓他直覺這個女孩子和自己似乎是同一類人,都是將聯(lián)姻當(dāng)做任務(wù)去完成的那一類人。只是,直覺當(dāng)不得真,在沒有確認(rèn)對方的想法之前,任何沖動的行為都可能導(dǎo)致功虧一簣的后果。 沉默了一會,凌燃決定先按兵不動:“能讓穆小姐滿意是我的榮幸,既然穆小姐都這么爽快了,那凌燃自然也沒有什么好挑剔的,時間還早,咱們不如先吃飯吧,穆小姐請?!?/br> 當(dāng)凌燃和穆夏從BWH酒店的大堂出來的時候,兩人已然稍稍熱絡(luò)了一些,雖言語間依舊尊敬恭謙,可早已不如剛開始時疏遠(yuǎn)。 為了盡快適應(yīng)他們即將面對的長輩問詢,兩人之間的稱呼也從凌先生、穆小姐,改為了,阿燃和小夏。 “小夏”這個稱呼是穆夏提出的,當(dāng)穆夏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凌燃產(chǎn)生了明顯的愣怔,可轉(zhuǎn)瞬他便將思緒收斂,欣然接受。 而這一瞬間的愣怔則都被穆夏收入眼中。 之后,凌燃十分有風(fēng)度地提出要送穆夏回去,穆夏并未拒絕。 接過侍應(yīng)送上的車鑰匙,凌燃親自為穆夏拉開車門,隨后才坐上了駕駛座準(zhǔn)備發(fā)動汽車。 就在此時,一個人影忽然攔在了車前,凌燃定睛一看,三魂差點沒了七魄。 夏陽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