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7日

    （１）

    黃山四千仞，三十二蓮峰。丹崖夾石柱，菡萏金芙蓉。

    山道上游人如織，而四周小販云集也不遑多讓。

    「爹爹，我要吃糖葫蘆！」

    「我也要！」

    「我也要！」

    幾個時辰在熘槓上搖搖晃晃，終于踏上地面，幾個男孩子立刻恢復(fù)元?dú)?，?/br>
    吼扯著廖自然褲管要老爸給他們買糖吃。

    眼見么女神色恍惚，不知是晃過頭了還是不習(xí)慣高山上稀薄空氣，廖自然一

    把抱起問道：「小韭兒想吃什么？爹爹買給你！」

    「都不要…」小女娃顯然身體不太舒服，偎在爸爸懷裡撒嬌道：「我不喜歡

    這裡，我喜歡海邊……?！?/br>
    「別一直抱著都寵壞了…」司徒麗微微抱怨道：「來，來娘這，娘給你擦擦

    臉?！?/br>
    「沒想到這峰頂上人還這么多」城云妃四望道：「景色卻是一絕，只就是人

    太多了?！?/br>
    「我二十多年前上來過一次，真沒這么多人，更沒這些小販」司徒麗道。

    「呵呵，旅行和武林一樣，天下大亂時人人自顧求生不暇，沒人有興致出門

    旅游，習(xí)武者投身軍旅立功立業(yè)，也不會有人有閒功夫去搞什么武術(shù)門派…」廖

    自然望著美景道：「大亂過后上位者力精求治、平民百姓趁著天下荒蕪戮力生產(chǎn)，

    不會有閒情逸致出門遠(yuǎn)游，也沒什么閒工夫去拉幫結(jié)派、爭權(quán)奪利……?！?/br>
    望著眼前陣陣山嵐攀過山巔，廖自然續(xù)道：「也只有盛極之后，力壯無可耕

    之田、力強(qiáng)無可建之功，上者富裕豪奢、在野有隱憂之患，才有閒錢可以出門遠(yuǎn)

    游，也才有空間讓所謂的武林走鏢護(hù)貨、佔(zhàn)據(jù)碼頭……?！?/br>
    「夫君今日議論甚多唷…呵呵…」南宮紗貌似沉浸于無邊壯麗景色中適時切

    話道。

    「夫君說得也是，兵荒馬亂時哪有空去爭什么天下第一；天朝盛世人盡其才，

    也沒人需要爭什么天下第一；只有當(dāng)天下利益均已飽和，所謂的武林門派才有出

    來攪和的空間…」城云妃若有所感道：「所以天下太平才有武林，而武林鼎盛也

    就是世事盛極之兆吧……?！?/br>
    「meimei何苦說得如此感傷呢？」司徒麗笑著打破氣氛道：「照jiejie看這次是

    夫君想趁機(jī)採捕天下精華，才藉口說帶全家出門游玩吧，呵呵……?！?/br>
    「早知夫君如此打算，jiejie又何必說破呢？」城云妃笑道。

    「天下第一武道會自悟空帶走烏普橫空登仙后，數(shù)百年來已不見十三品以上

    高手登場」司徒麗笑應(yīng)道：「兩位meimei難道一點(diǎn)也不想上臺露兩手？」

    「我們姐妹倆寂寂無聞，不如請jiejie登臺即可…」南宮紗堆起迷倒眾生笑容

    輕聲道。

    「兩位meimei哪會寂寂無聞？當(dāng)年不也是天下第一武道會上名震一時的武林新

    秀，如今再臨正是締造武林傳說的好機(jī)會…」司徒麗輕撫小腹道：「再說jiejie帶

    著這顆球是要怎樣登上擂臺廝殺？」

    「姐這次是雙喜？」城云妃低聲問道。

    「嗯…」司徒麗應(yīng)道：「三年趕四個，腰好酸……?！?/br>
    「別說姐腰痠了…我們也很痠呀…」城云妃故意揉揉自己腰眼道：「雖然夫

    君答應(yīng)了每人生四個就好，但每天這樣練功也是吃不消……?！?/br>
    「別人家女人是巴不得，我們家女人是真的吃不消…」司徒麗苦笑道：「早

    上陪夫君練功，一整個早上坐轎子真的腰都快散了?！?/br>
    「這次山西大疫夫君半年救了上萬人，回來夫君也是難以煉化，請jiejiemeimei

    多忍耐一下」南宮紗接口道。

    「夫君活人救命，積功德也精進(jìn)修行，我們姐妹隨侍當(dāng)然是要為夫君分勞解

    憂…」司徒麗道：「但我的好meimei呀…這么多我們姐妹仨真的吃不下，再吃下去

    就要經(jīng)脈爆裂了……?！?/br>
    南宮紗看著眼前抱著女兒跟孩子們追逐嬉戲的廖自然，當(dāng)然知道司徒麗在抱

    怨什么──廖自然不習(xí)武，體內(nèi)不累積匯聚真氣，所有煉化元陰都要傳送到三姐

    妹身上方能排解──但每日灌入三女體內(nèi)的龐大真氣量快要撐爆三人經(jīng)脈不說，

    就是每天為了傳輸真氣讓三姐妹持續(xù)不斷極度高潮，都已或多或少損害了三女健

    康──這樣持續(xù)下去遲早三個女人都會承受不了倒下的……。

    這些年有姐妹仨分擔(dān)夫君修煉日益精進(jìn)，但夫君每日需要渡出的內(nèi)力修為也

    愈來愈多，南宮紗三姐妹就像不斷被灌食的鴨子，每天都得吸收夫君強(qiáng)制灌入的

    內(nèi)勁，久而久之也成了極大負(fù)擔(dān)。

    自忖陪在廖自然身邊十馀年，南宮紗體內(nèi)修為早已逼近兩千年功力──兩千

    年！──黑山老妖修煉一輩子恐怕也不到兩千年功力。對尋常武者而言修煉到一

    甲子功力就已是驚世駭俗，兩千年功力南宮紗根本不敢想像有多大威力，只能每

    天提心吊膽，深怕呼吸太用力不小心傷到身旁孩子們。

    人們常說一甲子功力可以隔山打牛──兩千年功力應(yīng)該是直接把整座山震碎，

    然后把牛活埋吧……。

    更令南宮紗難以啟齒的是──廖自然還是個正常的廿多歲年輕男子，除了每

    日煉功外，還是有正常性慾需要排解。

    煉功筑基還好應(yīng)對，就是經(jīng)脈交流而已；只不過南宮紗心底清楚，雖然煉功

    過程中姐meimei欲仙欲死，但對夫君而言是極其嚴(yán)肅的過程。

    年輕男子還是需要恣意馳騁、rou體歡愉，才能解放修練過程中的壓力。

    但…恣意馳騁就是真刀真槍rou搏，一點(diǎn)花俏也沒有……。

    猶記得去年夫君生日，司徒麗故意在酒菜中動了點(diǎn)小手腳，廖自然也半推半

    就隨著妻子們起鬨大醉一場。三姐妹七手八腳把夫君抬上床后，司徒麗提議說平

    日仨人都覺得廖自然多少有些保留，不如趁此良機(jī)看看良人究竟本錢到哪裡。

    不試還好，一試可把三姐妹給驚呆了。

    一番挑弄后廖自然無意識勃起，那陽物尺寸竟比根大白蘿卜還大！

    長度將近一尺，城云妃兩隻小手居然無法合握，而那菰首更是驚人，大過李

    子棗子，幾乎與鵝蛋相當(dāng)。

    三女乍見均不覺驚呼，半晌才明白夫君愛憐至此──平日定是強(qiáng)忍運(yùn)功收束，

    否則哪還留得姐妹小命至今……。

    心念至此，之后南宮紗三女多有忍讓，只求廖自然能盡心快活。

    只是廖自然天賦異稟又宅心純厚，本性就是溫柔體貼，自幼師尊嚴(yán)格訓(xùn)練，

    加上十多年來與南宮紗、城云妃、司徒麗心意相通，累積豐富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每一上

    陣不過盞茶時間就已讓三女丟盔卸甲、嬌喘連天，真正深入后更是摧枯拉朽，姐

    妹仨只有顫抖求饒的份，哪還能定下心來主動讓夫君快活。

    尤其年來廖自然蓮華妙法極樂菩提顯然將有突破，即便不運(yùn)真氣精關(guān)也是愈

    發(fā)堅(jiān)

    韌──過往三姐妹任一人侍寢，最多不過半個時辰夫君便能發(fā)洩完畢，女人

    眼面含春，休息個一晚也就恢復(fù)無礙。近來廖自然愈發(fā)強(qiáng)悍，姐妹們?nèi)?zhàn)呂布

    也常要一兩個時辰才能讓廖自然卸甲。

    拇指食指涂了油互相摩擦兩個時辰也會破皮，姐妹們蜜xue嫩rou更怎堪承受？

    就算廖自然將寶貝縮至三分之一大小，兩個時辰下來就算xuerou沒破皮、花芯

    也會給磨頂?shù)媚[脹不堪，沒兩三天時間要正常走路也很困難。

    廖自然當(dāng)然知道自己給愛妻們造成諸多不便──原本同齡男子兩三日便要一

    回需索，廖自然硬是強(qiáng)忍到十天以上才求歡一次。但禁慾旬日卻讓陽物更加倍強(qiáng)

    悍，三女愛的是與夫君抵死纏綿、喜的是良人細(xì)心體貼、怨的是晨鳥早啼，但一

    夜勐浪狂歡下來卻是兩三日舉步維艱，令南宮紗諸女不免忐忑徬徨。

    「jiejie說話比較粗俗…」司徒麗道：「照jiejie意見是無論如何都要勸夫君去

    這次天下第一武道會──不是去救傷採捕，是去看看有沒有適合的年輕俠女……?！?/br>
    「兩位meimei別生氣…」司徒麗嚥口口水道：「姐的意見是，如果有資質(zhì)不錯

    又能聽南宮meimei的，多找?guī)讉€來分?jǐn)?，也能讓我們姐妹休養(yǎng)生息一下……?！?/br>
    「嗯…」城云妃不知該怎么附和如此自己打心底贊同的意見，兩頰飛紅道：

    「沒有點(diǎn)根基怕是傷了性命，但就是心性適當(dāng)?shù)碾y尋吧……。」

    「什么好怕的…」司徒麗聽得城云妃附和打心底歡喜道：「連jiejie這種殺人

    不眨眼、心如蛇蝎的，還不是給夫君收拾得服服貼貼，乖乖在家奶孩子……?！?/br>
    「姐別這么說…」城云妃趕緊圓場道。

    「如果jiejiemeimei都覺得妥當(dāng)，就這么辦…」南宮紗微笑道：「倒是jiejie，昨

    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后就別再提以前的事了……。」

    「所以夫人同意囉？」司徒麗謹(jǐn)守本分悄悄問道。

    「唉…」南宮紗心知姐妹們又愛又苦，又體貼夫君憋著一肚子難以發(fā)洩，輕

    嘆一口笑道：「只怕眼前再來五個八個十個也應(yīng)付不了咱們夫君呀……?！?/br>
    ＊＊＊＊＊＊＊＊＊＊＊＊＊＊＊＊

    揚(yáng)州，天下第一武道大會。

    賽程進(jìn)入第三天，各組經(jīng)過第一輪初賽單淘汰廝殺，進(jìn)入嚴(yán)苛複賽。

    天下第一武道大會規(guī)則簡單，數(shù)百年前天津飯、比克等絕世高手比武時發(fā)功

    摧毀擂臺會場，造成圍觀群眾嚴(yán)重死傷，但直至今日卻仍為人所津津樂道。

    愈是兇險、愈是刺激……！

    天下喊得出也聽過的百馀門派子弟加上來看熱鬧群眾，數(shù)萬人將揚(yáng)州城外擠

    得水洩不通。

    「五行散！五行散！益氣丹！益氣丹！用料精純、藥性溫和！」廖自然站在

    桌上高聲吆喝道：「只有今天，老闆不在趁機(jī)偷賣！五行散益氣丹大特價呀！」

    周遭群眾一陣訕笑。

    天下第一武道大會會場外東南西北出口都設(shè)有特賣區(qū)，廖自然也在東口外租

    了個小攤位──攤位不大但租金一點(diǎn)也不便宜──幾天來不曾拉起鼎字旗，倒是

    積極販?zhǔn)燮鸶魇礁鳂拥に巵怼?/br>
    煉氣煉丹本就一體，加上材料都是這些年來廖自然親自至神州各地採集而來，

    光憑色澤香氣便知是宇內(nèi)罕見精品，加上這幾日下來廖自然帶著家丁戮力推銷，

    攤前生意也是絡(luò)繹不決。

    「夫君！夫君！」司徒麗挺著大肚子逆著人流遠(yuǎn)遠(yuǎn)朝廖自然招喚道。

    「早上場內(nèi)精采嗎？」廖自然跳下桌面道。

    「比我們家兩位meimei差多了！」司徒麗不顧旁人眼光高聲道。

    「武林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南宮紗扯扯司徒麗衣袖道：「天氣

    太過炎熱，我們先陪jiejie回來歇息。」

    「是兩位meimei太客氣，不然今天早上沒有可以走過半招的…」司徒麗故意高

    聲道。

    「姐…」城云妃扯住另一隻袖子道。

    眼見三位絕世美女在此，攤位前立刻聚集了一大群看熱鬧鄉(xiāng)民。

    「妳？！」一大群絳衣武者列隊(duì)經(jīng)過，領(lǐng)頭老者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司徒麗訝

    道：「玄…玄冥…？不…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司徒麗回頭看看來人笑道：「原來是你呀…怎么老

    成這樣？是壞事做太多了傷了基礎(chǔ)吧！」

    「妖女！」老者怒喝，身邊百馀名武者迅速左右展開擺成陣勢。

    「這是哪位前輩？」廖自然揮揮手示意左右散去避免波及道。

    「喔喔，點(diǎn)蒼山兩隻大老鼠中的一隻…」司徒麗一幅無所謂似地步向廖自然

    身前道：「卅年前他們兄弟倆想強(qiáng)姦妾身讓妾身逃掉了……?！?/br>
    「大膽妖婦，不可信口雌黃！」老者怒斥道。

    廖自然眼看老者根基豐厚但隨吐息隱隱顫動，心想當(dāng)年大多是給司徒麗採去

    元陽，只是光天化日下以老者身分也不便講破。

    廖自然一點(diǎn)也不在乎這種事。

    「玄冥…？」

    「玄冥艷姬……？」

    「不可能！」

    「玄冥艷姬照說早就超過五十了，不可能！」

    「點(diǎn)蒼雙峻原來也……?！?/br>
    「嘿嘿嘿，名門正派也不過如此……！」

    看熱鬧人群愈來愈多，議論也愈來愈難聽……。

    眼前大腹便便麗人最多不超過卅五歲，怎可能是那橫行江湖卅多年的玄冥魔

    姬……。

    「咱家jiejie身子不方便，前輩有什么事找妾身便是…」南宮紗將司徒麗朝身

    后一攬強(qiáng)出頭道。

    「慈…慈…」人群中隱約聽得有人識得喃喃道：「不…不可能……?！?/br>
    畢竟脫離江湖太久，識得的也要有些閱歷了……。

    「兩隻老鼠今天怎么只來了一隻？」司徒麗挑逗道。

    「姐…」廖自然不愿事態(tài)延燒出言阻止道。

    「師弟年前已仙去…」老者運(yùn)氣衣衫噼啪作響道：「妖婦危害武林，今日就

    是授首之日?！?/br>
    「仙去？！」司徒麗摀嘴輕笑道：「魚rou鄉(xiāng)里、姦yin

    婦女，應(yīng)是下十八層地

    獄吧……?！?/br>
    「去！」老者暴怒衣衫全碎，掄起殺著躍飛而來。

    「去！」南宮紗雙手空空，也不見蓮步有任何移動，悠悠抽起身旁城云妃髮

    釵朝空一插。

    老者原本就未輕敵，眼見司徒麗諸多古怪，一出手便是【點(diǎn)蒼崩云】壓箱

    寶，鼓起數(shù)十年修微精華就是要一招將妖女?dāng)烙谡葡隆?/br>
    南宮紗不急不徐，連袖紗也未見揚(yáng)起，只見那銀釵看似無意朝空一點(diǎn)，一翻

    腕隨即又插回城云妃將落未落的髮間去。

    一個男人飛起來、一個女人朝空中比了一比，什么事也沒發(fā)生。

    老者暴起身軀硬生生種回原地，雙腿微蹲硬扎橋馬，只見面如土灰、兩三吐

    息后嘴角竟沁出血絲來。

    「咱家jiejie多有得罪，妾身在此承過，望請前輩釋懷安泰…」南宮紗無事般

    將髮釵插回城云妃頭上。電光火石間梳得嚴(yán)整秀髮竟未見絲毫落下。

    「旁邊這位是【散花琉璃】云姑娘吧…」老者心知南宮紗不愿結(jié)仇未下殺

    手，抹抹嘴角道：「小丫頭幾年不見，就算服食靈丹妙藥還是獲得什么上古秘

    笈，也不致強(qiáng)悍若此…況且這也不是貴門路數(shù)……。」

    「承讓了…」南宮紗一福道。

    「這位夫人敢問是散花琉璃吧？」老者望望廖自然與諸女，道：「十二年前

    您那手【繁星散花】技驚武林彷佛昨日……?！?/br>
    城云妃籠著面紗微微頷首。

    圍觀群眾譁然──短短不過炷香功夫，先是數(shù)十年令男人聞之腿軟的玄冥艷

    姬，接著冒出傳說中的南海慈航，最后居然并列的第三人是十二年前技壓群雄奪

    下天下第一的散花琉璃。

    武林群芳譜一甲中標(biāo)注星號「不知所蹤疑似退隱」的三女居然同時在此出現(xiàn)！

    「武林百秀聚歸一，年輕人，你就大方把鼎字旗楊起來吧！」

    「家內(nèi)多有得罪，請前輩見諒！」廖自然恭敬前行數(shù)步獻(xiàn)出丹藥道。

    老者嗅得異香接過丹藥立即服下，自拍周身經(jīng)脈大xue，揚(yáng)首昂聲道：「沒什

    么見不得人的，我們再回山修煉卅年便是！」

    「鼎字旗？」

    「鼎字旗？！」

    「鼎字旗?。。?！」

    或有自詡典故通曉者，已開始向周遭說起【鼎字旗】傳說來……。

    所謂【武林】、【江湖】說實(shí)在與那廟口大樹下、市場rou攤前圍著的、蹲著

    的，泡茶閒磕牙的沒什么不同，所謂【消息靈通】也只是加油添醋傳述著些武林

    八卦──真要問他們今日市場內(nèi)白蘿卜一斤多少錢，說不定還沒人能說個真確。

    【鼎字旗】非醫(yī)非道非武，可說是較下九流還要邊緣不為人知的一系，雖說

    百多年來中原婦人女子均將【鼎字旗】出現(xiàn)視為天先下凡菩薩救苦救難一般──

    可祈可禱但可遇不可求──但對武林人士而言卻絕非關(guān)心重點(diǎn)，只要不妨礙各門

    派利益，就算公然在水路碼頭上扯開旗幟也未必有人會去注意。

    環(huán)繞圍觀人群竊竊私語，有如數(shù)萬隻蜜蜂發(fā)出嗡嗡低吟……。

    有人恍然大悟，有人卻羨慕起那豔福來……。

    「好啦！收攤囉！」廖自然振臂一揮，攬著美眷們朝帳內(nèi)而去。

    「各位大俠！各位看官！」伙計(jì)們扯開喉嚨喊道：「五行散！益氣丹！明日

    請?jiān)缒?！?/br>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