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失蹤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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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起來家里冷冷清清,嚴崢連情侶漱口杯都一起拿走了,江禹居然覺得自己那個孤零零的杯子看起來挺寂寞。 媽的以前一個人不也是這么過嗎,看個杯子都能看出點寂寞,真是腦子抽風。江禹煩躁極了,覺得自己事兒多,拿出手機劃幾下想轉(zhuǎn)移注意力,又不知道干什么。 擠滿快一千人的朋友圈像平時一樣無時無刻都顯示有新消息的紅點,江禹隨便翻了翻,突然看到一個挺眼熟的頭像。估計是最近新?lián)Q上去的,嚴崢頭像用的還是江禹家貓的照片,貓頭仰起,因為光線昏暗,瞳孔黑而圓,看著特可愛。 江禹為了看女兒勉為其難地點進他的主頁,只夸自己女兒世界第一美女,只字不提可能是嚴崢拍得好。 嚴崢朋友圈里全是書摘,最新一條摘了一句:“杰克弓著身子。他像個短跑選手似的蹲在地上,鼻子離潮濕的地面只有幾英寸。” 今天更新的特別多,兩個小時前也更新過。 “他抓起長矛,猛戳進泥地。一種意思并不很明確而又狂野的神色又出現(xiàn)在他眼睛里?!?/br> 再往上翻更新日期已經(jīng)是半年前了。江禹嗤了一聲,看這日期傻子都知道嚴崢是發(fā)給誰看的,但他這上學一直走學理路線的人說實話沒看懂,怎么看都沒覺得有什么特別。 他無聊地劃掉微信后臺,收拾收拾出門上班,臨走前給貓換上干凈的水和貓糧,喊了一聲,全屋靜悄悄的,沒反應。江禹沒太在意,直接出門了。平時貓就愛和他躲,上次就躲江禹衣櫥的盒子里,和黑色衣服融成一堆,藏得那叫一個嚴嚴實實,他喊了半天也不出來,等餓狠了又屁顛屁顛地出來纏著江禹撒嬌。 但江禹沒想到等他晚上回家之后貓糧還是原來那樣一點沒動,他花了一個小時找遍全家,又花了一個小時把家具全部搬開,還是沒見貓。 “cao,貓真沒了?!苯砹R了一句。他最近復工忙得頭昏腦脹,腰痛有復發(fā)的趨勢,加上回來飯還沒吃,一餓之后更急躁,家里暖氣開得又足,一烘之后大汗淋漓,頭也開始隱隱作痛。 他抽了口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打開軟件做尋貓啟事。他撤回鍵點了幾次都沒點準,站起來把手機用力扔到沙發(fā)上,罵了一串臟話,之后又把手機撿起來繼續(xù)p圖。 他從相冊找了幾張貓照片,簡單粗暴地加上自己的電話號碼和重金酬謝幾個字,拜托房東幫他發(fā)到業(yè)主群,順手又往朋友圈發(fā)了一份。 他揉了揉發(fā)漲的太陽xue,裝了幾個罐頭下樓找貓,估計貓是嚴崢搬家的時候被工人嚇走的?;貋砭涂吹揭粋€人杵在門口,這背影哪怕燒成灰江禹都認識。 “來干嘛?”江禹煩得很,沒心情和嚴崢糾纏不清。 “幫忙找貓的,”嚴崢并不意外自己會被攔住,淡淡開口,“可以進去了嗎?” 他看起來走得很急,江禹算了算時間,猜出嚴崢是一看到他的朋友圈就來了,于是他不情不愿地側(cè)身讓開位置。從進了社會他就知道世界多冷漠,別人愿意轉(zhuǎn)發(fā)他找貓的朋友圈都是欠一份人情,更別提親自來幫忙。就算因為嚴崢搬家貓才跑了,錯也不在他,要怪也得怪江禹毫不留情地趕人,要是現(xiàn)在還拒絕反而顯得他太過分。 “貼傳單了嗎?我?guī)Я藥讉€捕貓籠,等會兒下去放到樓門口?!眹缻樰p車熟路地穿上拖鞋,去他柜子前找貓罐頭。 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了,江禹之前已經(jīng)在樓里找了幾輪,疲憊地搓了一把臉:“我跟你一起下去?!?/br> “去睡吧,我去找?!眹缻槻幌氪饝???吹浇硪荒槨澳闶窃诳床黄鹞摇钡谋砬?,他無奈地笑笑:“輪換,之后你再來替我?!?/br> “晚上不容易嚇到貓,兩個人找比較快,”江禹確實快困瘋了,但也沒打算放嚴崢一個人去,進廁所拿冷水沖了沖頭,又鏟了兩袋貓砂,遞給嚴崢一袋。“邊走邊撒,她聞著味就來了?!?/br> “嗯?!?/br> 下樓之后兩人打算分開行動,嚴崢找附近綠化,江禹去爬樓梯。 也顧不上不好意思,江禹怕自家傻貓一天多不吃飯不喝水給餓傻了,在大晚上對著空曠的樓道狂喊“咪咪”,全小區(qū)六層樓上下都被他跑遍了,每層樓的電梯口都貼上尋貓啟事,但依舊沒見貓。第二天每棟樓的業(yè)主群都紛紛傳聞昨晚鬧鬼。 嚴崢那邊則安好捕貓籠,拿著手電筒穿進綠化帶。里面全是枯枝落葉,泥濘不堪。他也不嫌臟,毫無心理壓力往里走。 等他巡完江禹樓下的區(qū)域,折回來看一眼陷阱,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被貓塞滿了。他哭笑不得地把籠子打開,放走其他在里面邊吃邊叫的流浪貓,回去拿新罐頭。 就這么來回跑了三四次,等嚴崢徹底把江禹小區(qū)都找完一遍之后已經(jīng)過了三個小時。他給江禹打了個電話,示意在他家碰頭。 江禹今天穿得不多,鼻子凍得通紅,一進暖氣房就打了幾個噴嚏,看起來萎靡不振,皺著眉盯嚴崢:“叫我回來干什么?我要繼續(xù)找。” 嚴崢看了看表:“不行,凌晨五點了。你先睡覺。” “這他媽不是你的女兒你當然不心疼,”江禹一聽就毛了,“睡你媽的覺。” “怎么不是我女兒了,”嚴崢有些無奈,換上哄小孩的口吻,“我去找,你先睡?!?/br> “攀什么關系,我是她爸,你是她誰?”江禹一直在樓梯間爬上爬下,早就累得想毀滅世界,非得跟嚴崢杠一杠。 嚴崢沒和他多廢話,把他扛到肩上:“行,我當媽??焖!?/br> 江禹抗議,抗議無效,門被嚴崢反鎖了。 結(jié)果江禹一覺起來也沒見到貓,拎著枕頭就想直接把嚴崢趕出家門。 “白天人多,她不敢出來,”嚴崢試圖安撫他,“會找到的。” 江禹想說你他媽怎么能保證,最后又嘆了口氣。朝嚴崢遷怒也無濟于事。 嚴崢重重揉了一把他的頭發(fā):“她也是我女兒,找不到我也急?!?/br> “行了別扯了,”江禹扒了扒頭發(fā),“接著找吧?!?/br> 兩人照舊分工,嚴崢沿著昨天的路線繼續(xù)撒貓砂。撒完一輪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只貓正蹲在籠子口,舔前一只貓吃剩下的罐頭渣,毛茸茸的屁股連著尾巴都在搖動,毛色是奶?;y。 嚴崢從背后彎下腰摸過去,貓敏捷地回頭。他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 嚴崢:....... 貓:?。ā颍摺颍唬? 貓又像上次一樣屈起后腿,只不過這次逃跑的方向是嚴崢懷里。 “乖。”嚴崢用手梳了梳它的毛,把它裹進風衣里,“冷不冷?” 貓在懷里喵喵兩聲。 他單手掏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喂?”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他無奈地笑笑:“別急著罵我。找到了。”